掌燈判官

沙拉古斯

歷史軍事

罰惡司裏,壹群惡人正在憤怒控訴壹名判官。   惡人甲壹臉冤屈:“我是個老實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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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大典客,我請妳吃飯

掌燈判官 by 沙拉古斯

2023-12-10 18:15

  常德才和楊武到了侯爵府,兩人悄悄在府邸轉了壹圈,楊武忍不住贊嘆道:“這府邸,比咱們在京城的侯爵府大太多了,郁顯人對妳可真是不賴!”
  常德才搖頭道:“這宅子沒院子,總覺得不敞亮,我看剛才還有被火燒的地方,應該是仇家幹得吧。”
  徐誌穹點頭道:“是仇家。”
  楊武道:“妳這才來了幾天,就結了這麽深的仇?”
  常德才道:“奴家倒是好奇,哪路仇家這麽狂妄,連房子都敢燒了,還是用朱雀的金烏之火燒得,留下這麽多手尾,卻壹點不顧後果。”
  徐誌穹道:“想來殺我的是郁顯公主,她不想郁顯與大宣結盟。”
  常德才壹笑:“來日且讓奴家會壹會這女子,拾掇她兩次,許是她就改了心意。”
  徐誌穹找了壹間書齋,把萬秋生的魂魄放了出來。
  在犄角裏困了壹整天,萬秋生還沒意識到自己死了,魂魄剛剛脫困,萬秋生便沖上來和徐誌穹拼命。
  常德才上前壹腳將他踹倒。
  見有婦人出現在近前,萬秋生意識到自己沒穿衣裳,趕緊把身體遮住。
  “妳這妖婦,想要對我作甚?”
  常德才啐了壹口:“瞧妳這身老皮,看妳壹眼都覺得惡心,妳說我能對妳作甚?”
  徐誌穹道:“萬院長,許久不見了。”
  “黃口豎子!今日非取妳性命不可!”
  萬秋生試圖調動浩然正氣,卻發現自己用不出氣機。
  他意識到情形不對,想要逃走,常德才壹腳將他放倒,再壹腳踩在臉上,笑道:“看妳模樣像個書生,怎麽壹點禮數都不懂?侯爺跟妳說話,卻不會好生應答?”
  “什麽狗屁侯爺?宵小之徒,丟盡我宣人的臉!”
  “妳配叫宣人?”徐誌穹走到近前,“我問妳,是誰叫妳來殺我?”
  “不必多問,”萬秋生冷笑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常德才笑道:“這話說得越狠,越撐不了幾個時辰,我先把妳這壹身的褶子拾掇壹下。”
  常德才還是高估他了,別說幾個時辰,只過了不到壹刻鐘,徐誌穹問什麽,萬秋生便說什麽。
  但說的是真是假,就另當別論了。
  “到底是誰讓妳來殺我?”
  “是大典客居良,叫我來殺妳的。”
  這句話是實話,之前從熒珠那邊驗證過。
  徐誌穹又問:“妳為何去了郁顯,又是如何認識的居良?”
  萬秋生道:“我被罷官之後,壹氣之下,離開了京城,壹路往南到了郁顯國,大典客賞識我才學,將我收作了門客。”
  “賞識妳才學?”
  萬秋生點了點頭。
  徐誌穹看了常德才壹眼,常德才從萬秋生身上扯下壹大塊皮肉。
  萬秋生哀嚎壹聲道:“我所言句句屬實。”
  常德才用指甲在萬秋生臉上剮蹭壹下,萬秋生驚呼壹聲道;“莫再傷我,我說就是了,我來郁顯之後,是去大典客府上自薦,大典客賞識我才學……”
  徐誌穹壹揮手,常德才又從萬秋生臉上扯下壹片皮肉。
  萬秋生哭的說不出話來,徐誌穹道:“妳有幾分才學,自己卻不曉得?早說壹句實話,卻能少受多少苦?”
  “我說,”萬秋生平復片刻道,“我是受人引薦,才來的郁顯國,投奔了大典客。”
  “受何人引薦?”
  “公孫文。”
  終於查到這老賊的線索了。
  “妳是怒夫教的人?”
  “去年曾入了怒夫教,本以為能進入聖恩閣,沒想到公孫文遲遲不予接納,
  待新君繼位之後,我與怒夫教斷了來往,等罷官賦閑在家,公孫文卻又找上門來,讓我去郁顯國,我便答應了。”
  “公孫文何時找的妳?”
  “兩個月前,在京城。”
  看來公孫文不光在北地活動,他也沒少往京城跑。
  “他在怒夫教中但任何職?”
  “別人都稱他大司空,大司空到底是何職位,我也無從知曉。”
  大司空。
  隋智是大司馬。
  肖松庭是司徒,少了個大字,地位似乎比他們略微低些。
  低壹些也對,肖松庭的修為比他們低了很多。
  徐誌穹又問道;“像公孫文這樣身份的人,妳還見過幾個?”
  萬秋生搖頭道:“公孫文身份極高,我認得的怒夫教徒,都對他十分畏懼,沒有人與他身份相當。”
  “妳認得隋智麽?”
  “我只知他是兵部左侍郎,後來成了判臣,其余內情壹概不知。”
  以他這智商,估計怒夫教的高層也不會與他有更深的接觸。
  “公孫文和居良之間到底是什麽交情?”
  “公孫文只說他們是舊友,我在居良面前提起公孫文,他便把我收留了,也不曾跟我多說,在他府上時,對我禮遇有加,但他很少和我見面。”
  從居良的態度來看,他不是公孫文的朋友,明顯是公孫文下屬。
  居良是怒夫教的人。
  而怒夫教控制著蠱族。
  居良極力主張和梵霄國結盟,貌似只是壹個幌子。
  這王八蛋通敵,他是隱藏在朝堂上最大的細作。
  等等。
  他還未必是最大的。
  陽環公主和他合謀來刺殺我,難道她也是怒夫教的人?
  如果陽環公主真是怒夫教的人,怒夫教當真滲透到這種地步,郁顯皇的日子卻也太難過了。
  關於郁顯國的問題,萬秋生只知道這麽多,徐誌穹還想看看他知不知道其他內情。
  “妳見過冥道中人麽?”
  對於這個問題,徐誌穹本來不抱有太大希望,畢竟這是怒夫教隱秘中的隱秘。
  可沒想到萬秋生還真就知道些內情。
  “妳說的可是玄武冥道?我在家中賦閑之時,曾有人把壹個重傷的教徒,送到了我的家裏,
  那群人說這教徒說這教徒的性命保不住了,可還有人說,冥道會有人來讓他復生,
  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晚陰氣很重,好像有人來到了我家裏,
  次日天明再去查看,那受傷的教眾已經死了,屍體留在了我家裏,其他人卻不知去哪了。”
  重傷的教徒?
  “他傷在了何處?”
  “眉心破裂,顱骨也跟著裂了,連腦漿都流了出來。”
  徐誌穹微微皺眉:“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具體日子我記不清了,只記得新君當時剛剛繼位,我也剛被罷官。”
  肖松庭!
  他被我用鴛鴦刃刺穿了眉心。
  他死了?
  “他的屍首,妳是如何處置的?”
  “送到亂葬崗,埋了!”
  埋了?
  就這麽草草處置了?
  不對,肖松庭掌握著怒夫教中許多機密,就算死了,也不會草率的處置他的屍體。
  他還活著,只是原來的軀體傷勢過重,不能再用了,冥道派人過來,幫他轉生了。
  徐誌穹又問了些問題,萬秋生都答不上來。
  徐誌穹將他收進了罪業,靜靜思索著下壹步的對策。
  郁顯國很快還會與蠱族開戰,屆時大宣也將出兵。
  兩國聯手第壹戰非常重要,倘若戰敗,兩國盟約很可能就此破裂。
  可只要居良這個細作還在,這壹戰幾乎沒有打贏的幾率。
  當務之急是盡快除掉居良這個細作,可這裏不是大宣,不是徐誌穹壹句掌燈,就能解決掉壹個朝廷要員。
  暗中動手?
  倘若失敗,卻要留下嚴重口實,自己在大郁恐怕無法立足。
  不管有多艱難,開戰之前,必須解決了這廝。
  不光是他本人,還包括他在郁顯國的所有黨羽。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請他吃頓飯。
  徐誌穹對楊武道:“妳多熟悉壹下這府邸,在要害之處多做些法陣。”
  楊武在府邸各處穿梭,常德才則陪在徐誌穹身邊,有她護著,徐誌穹踏踏實實睡了壹晚。
  次日正午,徐誌穹寫了壹封請帖,叫侍女送到了大典客的府上,並且吩咐眾人道:“妳們把府邸仔細打掃壹遍,多備些上好的酒菜,今夜我請大典客來府中宴飲。”
  居良收到請帖,深感意外。
  徐誌穹為和要請我宴飲?
  身為主管外交的大臣,外邦使臣相請,他若不去,於禮數不合。
  可他若去了,和徐誌穹又無話可說,居良始終反對與宣國結盟,而徐誌穹又是壹個敢毆打皇長子的狠人。
  若是言語之中起了爭執,他對我大打出手,我又該如何應對?
  不能去!
  按他們宣人的規矩,三天為請,兩天為叫,壹天為提。
  宴飲當日,他才下帖,是徐誌穹失禮在先,我不去,也在情理之中,且推了就是。
  居良想直接拒絕,可轉念壹想,駁了他面子,直接將他惹惱,卻也不妥,還是找個理由推脫更好些。
  居良命人跟徐誌穹的侍女回話,說他染了熱傷風,今夜無法出門,待痊愈之後,再登門拜訪。
  侍女收到消息,趕緊回府給徐誌穹回話,徐誌穹甚是不滿,且當著眾人的面,責罵了侍女壹頓。
  徐誌穹府上,有陽環公主安插的細作,事情剛過去半天,到了午後,陽環公主就收到了消息,徐誌穹請居良宴飲,遭到了居良的拒絕。
  陽環公主聞訊大笑:“這宣人好狂妄,卻以為居良也能拉攏?
  居良這廝也是奸滑,壹句熱傷風便把徐誌穹給打發了。”
  壹名女子在旁道;“殿下,我等是不是該去探望壹下大典客,也好做出戲給徐誌穹看。”
  這名女子名叫翹蘭,原是上任郎中令之女,後因其父獲罪被誅,翹蘭及全家女眷,被貶為隸人,被放在集市上待價而沽。
  陽環公主知其頗有才華,將翹蘭收在身邊,名義上是貼身侍女,實際上是陽環身邊的謀士。
  陽環公主聞言笑道:“做什麽戲?此番就是要讓徐誌穹明白,我們大郁看不起他,也和他沒話可說!”陽環伸了個懶腰道,“今夜不必派刺客去了,且上他提心吊膽多活壹夜。”
  當晚,侯爵府突然來了壹輛馬車,車上走下來壹人,身形和居良相似,在徐誌穹府上待了整整壹夜。
  兩人徹夜長談,將至天明,那人才走。
  次日正午,陽環公主又收到了消息。
  翹蘭道:“公主,居良明面上推脫了徐誌穹的宴請,卻在暗地裏和他私會,這事情非同小可,您應該到他府上問個明白!”
  “居良當真去侯爵府了?”陽環公主深表懷疑。
  “諜子親眼所見,應該不會看錯。”
  陽環公主搖搖頭道:“居良是個聰明人,他沒有親近徐誌穹的道理。”
  “許是徐誌穹用了什麽好處引誘他。”
  “高官厚祿,錦衣玉食,良田萬頃,美人無數,他還缺什麽?徐誌穹還能給他什麽?
  這事情有蹊蹺,想必是徐誌穹的奸計,今晚再派刺客去,不必有所顧及,勢必摘了徐誌穹的人頭。”
  翹蘭走了,陽環公主心裏卻沒底。
  居良找了個宣人去刺殺徐誌穹,非但沒得手,還鬧了笑話。
  他打探的消息都不準,連徐誌穹的修為都沒弄清楚。
  朝堂之上,他在徐誌穹面前也落了下風。
  這其中到底是什麽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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