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沙拉古斯

歷史軍事

罰惡司裏,壹群惡人正在憤怒控訴壹名判官。   惡人甲壹臉冤屈:“我是個老實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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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窮奇外身

掌燈判官 by 沙拉古斯

2023-12-10 18:15

  太子北征期間,林若雪去了碌州的十方勾欄。
  在林若雪的歌聲之中,太子不知不覺完成了晉升。
  這是巧合嗎?
  林若雪和李沙白有關聯麽?
  ……
  深夜,望安河上,壹條三層高的畫舫燈火通明。
  甲板之上,靚麗的舞姬奮力扭動著腰枝,太子特地吩咐過,今天不跳雅樂,怎麽俗,怎麽跳!
  大廳之中,眾人推杯換盞,喬順剛端著酒杯對楚信道:“將軍,我以前與妳不算相熟,到了戰場上,才知道什麽咱們大宣鐵骨錚錚的兒郎,妳若不嫌棄喬某位卑人輕,這杯酒,咱們幹了!”
  “這叫什麽話!”楚信笑壹聲道,“順剛,在軍中叫我將軍,私下叫我楚大哥就行,說心裏話,以前我看不上妳們提燈郎,我特看不上妳們這份跋扈,我以為妳們就敢沖著自己人下狠手,
  可等到了戰場上,妳們看見毛剎的時候更跋扈,手更狠,我就喜歡妳們這股子狠勁,不用說了,以後咱們都是兄弟,幹了!”
  喬順剛笑道:“暢快,弟兄們,跟楚大哥壹起幹!”
  眾人舉起酒杯壹飲而盡!
  楚信壹連喝了幾杯,興致上來了:“弟兄們,壹會散了局,都不許走,咱們換個地方接著樂呵!”
  楚信笑得蕩漾,喬順剛心領神會,喊壹聲道:“弟兄們,跟楚大哥壹起幹!”
  “妳們挑地方,今晚我請!”楚信樂呵呵看著壹群提燈郎。
  孟世貞壹捋胡子,笑壹聲道:“咱們去朱窟窿茶坊!”
  楚信壹撇嘴:“北垣的朱骷髏茶坊?那地方差了點!”
  喬順剛搖頭道:“我們也沒什麽見識,楚大哥,妳說個好地方。”
  楚信想了片刻道:“我這壹時也想不起來,余杉,妳有什麽好去處?”
  余杉抿了口酒,看了看楚信。
  這是我大舅哥。
  他說這話什麽意思?
  試探我?
  “那種地方,我從來都沒有去過。”
  “不爽利!我又不會告訴子鶴!”楚信看著伍善興道,“小伍,妳有好地方沒?”
  伍善興放下酒杯道:“將軍,好地方卻有,妳可得答應我壹件事。”
  “什麽事?”
  “今晚得我請,不能讓您破費。”
  “兔崽子!”楚信笑道,“妳特麽有幾個銀子?哪特麽能讓妳請?”
  伍善興搖頭道:“將軍,這次非得我請不可,這是我欠著您的!”
  本次北征,出征的兄弟都沒吃虧,最不濟的,修為也漲了壹小段。
  眾人之中,數伍善興賺的最多,先是入了兵道,又從兵道九品升到了八品,這中間全靠楚信指點。
  “將軍,沒有妳,沒有我今天!”伍善興說起這段過往,眼淚都下來了。
  楚信哼壹聲道:“哭啥麽,這都是妳天資好,換了別人,教也教不出來,把眼淚擦擦,趕緊把妳那好地方說出來!”
  伍善興喝了壹杯酒,拍著胸脯道:“今天把我這積蓄全都豁上,咱們去最好的地方,我請您去鶯歌院。”
  嘩啦!
  楚信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去哪?”
  “鶯歌院!”
  酒席之上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都看著伍善興。
  伍善興眨眨眼睛,看著余杉道:“怎地了,鶯歌院不好麽?”
  余杉往伍善興嘴裏塞了塊羊肉:“沒啥不好,我也不知道好不好,我又沒去過,妳吃菜!”
  看著眾人臉色不對,伍善興嚼著羊肉,含混不清道:“鶯歌院到底有啥不好,妳說呀!”
  余杉又給伍善興塞了個雞腿:“都說我沒去過,妳總是問我作甚?妳吃菜!這事還是讓誌穹說吧,他總去那些地方。”
  徐誌穹怒道:“說甚來,我什麽時候去過,莫要壞我名聲!”
  楚信壹捶桌子,去甲板上賞舞去了。
  伍善興傻了眼,看著眾人道:“我,我這是哪句說錯了?”
  徐誌穹壓低聲音道:“妳可知鶯歌院,有壹類人,叫楚信之流?”
  伍善興壹臉懵逼:“啥叫楚信之流?”
  “去鶯歌院,得懂得些風雅,當年楚將軍去過……”徐誌穹低聲耳語幾句,伍善興當即炸了。
  “將軍!”伍善興壹路飛奔追到了甲板上,“我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呀……”
  ……
  除了北征的將士,太子還請了兩位特殊的客人,壹位是李沙白,另壹位是何芳。
  太子能把他們倆請來,這份襟懷讓李沙白倍感意外。
  太子特地敬了李沙白壹杯酒;“滑州壹戰,李畫師居功至偉,先戰孽星,再戰饕餮,壹路血戰,直至涼芬園,真乃挽狂瀾於既倒!”
  “殿下過譽!”李沙白捧杯道,“吾乃宣人,為大宣,何惜此微生!殿下與將士同生共死,身遭重創,猶自戰不旋踵,而今想起,仍叫李某欽佩不已!”
  兩人舉杯,壹飲而盡,喬順剛不知這杯酒的深意,卻還在旁打趣:“不能光說李畫師壹個人的功勞,何姑娘當時拼了性命,擋住了那邪性的法陣,功勞也不小。”
  太子笑壹聲道:“喬千戶,莫再叫什麽何姑娘,這可是大宣的公主。”
  喬順剛趕緊改口道:“瞧我這記性,二,那個什麽,聖威長老說了,您是公主,我剛才還想著,壹張嘴又忘了。”
  何芳笑著捧起酒杯道:“喬大哥,咱們是老相識,誌穹叫妳喬大哥,我也叫妳喬大哥,妳要叫慣了何姑娘,就壹直叫何姑娘!”
  兩人滿飲壹杯,何芳再次舉杯,對太子道:“殿下,我也敬妳壹杯,那日在涼芬園壹戰,至今想起,仍覺歷歷在目!”
  “莫再叫我殿下,”太子笑道,“卻不跟妳說過,叫兄長!”
  何芳紅了臉,幾杯酒喝下,兩人局促壹掃而光。
  趁著氣氛融洽,徐誌穹低聲對李沙白道:“我偶然得了壹幅古畫,還請畫師為我辨個真偽。”
  壹聽說要看畫,李沙白來了興致,趕緊跟徐誌穹到了二樓。
  二樓都是客房,徐誌穹打開其中壹間,請李沙白進去,李沙白問道:“古畫何在?不知出自哪朝名家之手?”
  徐誌穹道:“古畫在陰陽司,出自本朝名家太蔔之手。”
  李沙白壹怔:“太蔔會作畫麽?”
  “作畫難說,恐怕快作古了!”徐誌穹把事情經過講述壹遍。
  李沙白輕嘆道:“生克雙星有異,這兩日我也留意到了,然星辰消失之異象,我以前也曾見過,並不壹定是星辰隕落,也有可能是星辰遭遇重創,正當療傷,星辰暗淡,因而光芒不見。”
  這個徐誌穹倒是知道,武栩升了星官之後,因為大部分時間處在沈眠之中,威義星的星光壹直暗淡,只有花子節那天,和昨晚救徐誌穹的時候,出現了短暫的閃爍。
  “可暗淡終歸看得見,生克雙星現在徹底看不見了。”
  李沙白沈思片刻道:“許是生克星君傷的重了些,可當日我見他們先後煉化饕餮外身和血生孽星,理應大增元氣,又怎會受傷?”
  李沙白也覺得費解,可轉眼又釋然了:“來日且勸太蔔壹句,不必為此事煩惱。”
  徐誌穹壹楞:“李畫師有救治星君的辦法?”
  李沙白搖頭道:“星君已脫離凡塵,李某壹介凡夫,哪有那等本事?我只想幫太蔔壹把。”
  徐誌穹眼睛壹亮:“怎麽幫?”
  “幫他再修壹個道門就是!”李沙白很認真的說道,“我當年將陰陽道修到三品,卻擔心道門根基不穩,轉而研習工匠之法,苦修墨家,將墨家修到三品,借墨家和陰陽兩道之力,又自創了畫道。”
  徐誌穹扶著額頭半響無語,這種事情哪是正常人類能做到的。
  等等,他說他自創了畫道。
  徐誌穹壹直對李沙白的畫技非常好奇,他壹開始也曾認為這是壹個特殊的道門,屬於外道之壹,和陰陽家、墨家類似,都靠壹名星君支撐。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這壹道門是他自創的。
  “畫道是妳自創的,如此說來,這道門之中沒有星君?”
  李沙白笑道:“不僅沒有星君,而且沒有品級。”
  “沒有品級?”徐誌穹徹底楞住了,“難道妳不是畫道三品修者。”
  李沙白笑道:“品級生於凡塵之上,我自創畫道,修為最高者便是我,我猶在凡塵,畫道如何生的出品級?”
  原來品級不是和道門同步出現的。
  “如果生克雙星當真隕落了,陰陽道門還會存在麽?”
  “陰陽道門不會就此消失,但道門根基會崩塌,所謂崩塌,就是品級的界線漸漸模糊,道門的修為變得雜亂無序,
  各道的主宰,決定了道門的根基,蒼龍霸道、白虎殺道、朱雀生道、玄武冥道,四方正道的主宰皆為真神,根基最為牢固,品級界線也最為分明,
  外道之中,儒道主宰為星宿,道門根基也非常深厚,品級界線也很清晰,而陰陽家、墨家等道門的主宰是星官,道門根基相對淺了些,品級的界線也相對模糊。”
  說的沒錯,陰陽家和墨家的品級界線的確模糊,徐誌穹在修到陰陽九品時,就能使用簡單的法陣,可按照品級技能而言,陰陽八品叫做虛實兩化,掌握虛實兩化的技法,才是真正意義上掌握了法陣的根本。
  低品之時,可以學習高品的部分技能,這是品級界線模糊的表現。
  如果凡塵之上的主宰消失了,品級界線也就跟著消失了。
  就像名家……
  不對!
  名家的品級界線還在,徐誌穹已經找到了九品和八品的界線。
  這就證明名家的道門主宰還活著,只是處在嚴重虛弱的狀況下,造成了界線的嚴重模糊。
  李沙白的見識,讓徐誌穹極為驚訝,這讓他想起了壹個重要問題。
  “李畫師,妳可曾見過真神?”
  李沙白搖頭道:“真神樣貌,非凡人可視,哪怕真神本尊就在面前,也非肉眼能夠甄別,
  好在我活得年月夠長,倒也見過四次真神外身,壹次是隨妳壹起見了饕餮外身,這就不必說了,饕餮外身尚不完整,看過幾眼也不覺怎地,
  在大宣開國之初,我曾見過壹次蒼龍外身,霸氣壓制之間,我勉強擡頭,只看了壹眼,其模樣與蒼龍殿供奉的神像幾乎壹樣,
  更早些時,是在大乾與大宣更替之時,於南野壹場惡戰,看到了梼杌外身壹眼,彼時梼杌外身完好無缺,我真想把他的模樣畫下來,可只看了壹眼,卻嚇得魂飛魄散,事後完全想不起他的模樣,
  最早壹次,是在前前朝之時,彼時我陰陽道剛修到三品,於壹場惡戰之中,看到了窮奇外身。”
  就是這個!
  徐誌穹極力克制著內心的驚喜,故作淡然的問道:“窮奇外身是何模樣?”
  “我畫下來了,但不能說。”
  徐誌穹眨眨眼睛。
  這是幾個意思。
  畫都畫下來了,怎麽還不能說?
  李沙白解釋道:“我不敢回憶他的樣子,連我親筆畫下的那幅畫,我都不敢去看,只要看上壹眼,又或是想起他的模樣,就會生出滿心惡念。”
  這麽邪性?
  徐誌穹道:“壹句都不能說麽?”
  李沙白猶豫半響道:“若只說壹句……那是個美艷絕倫的女子。”
  女子?
  怎麽會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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