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清香宜人

　　我回到藍橋花苑的時候，正是傍晚五點。程璐堅持不坐我的車子，自己坐公交回家，順路去菜場買菜。
　　於是乎，我回到公寓的時候，她們都還未回來。
　　這套獨立式的公寓裏，她們各自的房間為了通風，都敞開著房門。從這點來說，她們都絲毫不防備我。
　　我把我的公文包放進我的房間裏，然後坐到客廳裏等她們回來。這是壹套裝修精致的房子，打掃的很幹凈，保養的也很好。坐在沙發上，我環顧四周，透過她們敞開的房門，看到蘇蘇的房間是粉色的基調，曉凝的房間是淡綠色的基調，靈萱的房間偏藍色，而程璐的房間，是單純而明亮的白色。
　　她們都在這裏住了很久，想來房間裏的裝飾和布置，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所安排的。也不知道她們的房間，各有什麽特點。我心裏有壹點點的好奇。
　　她們房間的窗臺的位置，掛著她們各自的內衣內褲，想來是不願混淆，所以分開掛在自己的房間。而她們的衣服裙子，卻統壹掛在我的房間的大陽臺外面——只因為我的房間的陽臺最大，陽光最好。
　　想到自己轉眼之間就同時和四個女人“同居”，我就有點哭笑不得。然而，想到自己能夠清楚見到女人們平時不展現在男人面前的那最真實的壹面，我又隱隱的有點激動。
　　見到外面的陽光已經日薄西山，而她們都還未歸家，我從沙發上起身，進入自己的房間，到陽臺上將她們的衣物收進來。
　　畢竟是女孩子們的衣服，不論是裙子還是襯衣，捧在懷裏，都飄著淡淡的清香，甚至還留有壹些陽光的味道。
　　我百無聊賴，把這些色彩斑斕的衣裙全部堆放在沙發上，嘗試著將它們分類。
　　職業裝大多是程璐的，冷色系的衣服大多是曉凝的，可愛風格的大多是蘇蘇的，溫柔典雅的那些，大多是靈萱的……
　　我憑著自己的感覺，將它們分成四塊。
　　哢哢……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靈萱、曉凝、程璐，壹起走了進來。三人各自都拎著壹袋子菜市場買回來的東西。
　　“梁瑉，妳替我們把衣服收進來啦？”靈萱看到沙發上的四堆衣物，高興的說道。
　　“我看時間不早，怕晚上風大，就幫妳們收進來了。還盡量幫妳們把衣服分開了。”我壹邊說，壹邊看著她們手裏滿滿的東西，“怎麽買這麽多？”
　　“知道妳今天做飯，所以下班的時候，順路去買壹點做菜的原料，想不到在菜市場碰到曉凝和璐璐，她們也都給妳買了壹大堆，所以就壹塊兒回來了。”靈萱說道。她臉上喜滋滋的，看上去心情不錯。
　　程璐是我讓她去買菜的，靈萱要教我做飯，自然也會想到買菜。但是我真沒想到曉凝也會給我買菜。
　　“謝謝了。”我走過去，幫曉凝提起壹袋子沈甸甸的肉。
　　“嗯，沒什麽。”曉凝低頭淡淡的說著，走進客廳。
　　程璐見狀，朝我嚷道，“重死我了，也不給我提！”
　　“妳的自己拿進來！”我回答她，接著轉身，再把靈萱手裏的東西接過來，然後走向廚房。
　　“好啦，我幫妳拿進去吧。”靈萱看到程璐氣呼呼的瞪著我，笑了笑，幫她把東西拿進廚房。
　　“蘇蘇呢，怎麽還不回來？”我問靈萱。
　　“今天星期五，她和同學在外面唱KTV，大概會晚點回來吧。”靈萱說道。
　　“那晚飯還回來吃麽？”
　　“不清楚，大概外面吃吧。”
　　“哦。”不知為何，我心裏略微有點失望。
　　“妳先等等，我去把衣服收進去，省的鋪在沙發上，到處都是。”靈萱將做菜的材料放在廚房的臺面上，洗洗手，對我說道。
　　我沒有留在廚房，而是跟著她走到客廳，想看看我對她們衣物的判斷水平究竟如何。
　　“這是我的，這是妳的……”只見她們從那四堆衣服裏面，抽取著各自的衣物，完全不是按照我堆放的順序來拿衣服。
　　剛才給她們分衣服時候的成就感，頓時消失殆盡。看來，我以為我很了解女人，其實還遠遠不夠。要完完全全的了解女人，恐怕是世界上最難的課程。
　　“最後這些是蘇蘇的，妳給她拿進房間吧。”靈萱指著沙發上剩下的壹些衣物，對曉凝說道。
　　程璐抱著她自己的衣服，正準備回到她的房間，忽然靈萱又說道，“璐璐，妳漏了壹個文胸。”
　　“哪個？”程璐回頭問道。
　　“黛安芬無痕，加墊蕾絲，新款的，妳前幾天剛買的那個。”靈萱回答道。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來。這不就是前幾天，謝小凡在電梯裏對程璐提到的那款，想不到她偷偷去買了。
　　“笑什麽笑！”程璐憋紅著臉，走過去，拿起那款文胸，快步走進她的房間。
　　看到程璐這樣的反應，靈萱溫柔的搖頭笑笑，接著朝我說道，“梁瑉，我們做飯吧。”
　　“好。我去切菜。”我走進廚房，看到時間已經是五點半，於是開始準備正式做菜。
　　所謂沒吃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跑。我雖然沒有正正規規的學過做菜，但是做壹些準備工作，應該還能湊合。
　　“菜不是這樣洗的。”就在我加大水量，使勁的沖洗菜葉的時候，靈萱忽然出現在我身後，說道。
　　我轉過半個身體，看著靈萱，正打算請教她如何才是正確的方法，靈萱卻忽然貼上來，從後面抱著我的雙手，放在水流裏輕輕的漂洗起來。
　　“要這樣，先簡單的泡壹下，把上面的泥土都弄掉……”靈萱從後面抱著我，柔弱的手掌抓著我的手指，壹邊解釋，壹邊親手指導。
　　她柔嫩的身體，甚至能夠讓我感覺到她的心跳，而她細絲般的秀發在我耳廝磨，沙沙的，讓人心動。
　　“把菜葉都泡軟了，接下來，再用清水稍稍沖洗壹下。水流只要這樣就可以，太強了，容易把菜葉沖碎……”從後面溫柔抱著我的靈萱，壹邊握著我的雙手，壹邊轉頭看著我，輕聲說道。
　　她生怕我聽不懂，溫柔的雙眼裏，充滿期待。而她口中的蘊蘊香氣，壹層壹層的飄到我的鼻中，激的我心神蕩漾。
　　我梁瑉並非沒有見過美女，但是像靈萱這樣讓男人忍不住喜歡的，還是第壹次如此近距離的親密接觸。
　　我看著她，忽然擡起手，摘掉她鼻梁上的眼鏡。
　　“嗯？”靈萱略略疑惑，看著我，姿勢卻還是抱著我。
　　“靈萱，妳摘掉眼鏡也很漂亮。”我凝視著她優美的臉龐，說道。
　　“但是我戴著眼鏡比較有老師的感覺吧。”靈萱笑了笑，從我手裏拿回眼鏡，重新戴上。
　　“洗完了，然後怎麽樣？”我甩甩菜葉上的水珠，問她。
　　“當然是切菜了，總不見得直接把菜全部扔到鍋子裏吧。”她推著我到砧板旁邊，拿起壹把小刀放到我手裏，然後依然從後面溫柔的抱住我，從我腰間插入兩手，按住我的手背，“拿刀的姿勢是這樣，然後這個手放在這邊，壹片片的切過去……”
　　她壹邊說，壹邊抓著我的雙手，教導的格外細心，卻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的身體和我的身體是如此親密的接觸著。
　　“是這樣？”我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切了幾刀，問她。
　　“不對，妳的手太僵硬。”靈萱更緊的靠近我，輕輕的拍打我的雙手，“放松壹點，就像對待女孩子壹樣，溫柔壹點，慢慢的切下去。”
　　“這樣麽？”我再次調整姿勢，問她。
　　“呵呵，妳比璐璐有天賦。”她微微彎腰，鉆到我身體前面，說道，“妳抱著我，把手伸過來，我站在前面教妳，站在後面太累了。”
　　“好吧。”我壓抑著狂動的心跳，抱住她柔弱的肩膀，雙臂從外側貼著她的雙臂，最後讓她控制著我的十指。
　　她發絲的香味，像水果壹樣誘人。小巧的耳朵，透明的像水晶藝術品。
　　為了不讓廚房的油煙散發到客廳裏，這個廚房的門，緊緊關著。於是，在這兩三個平方米的廚房裏，此刻只屬於我和靈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