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壹十章 黑夜深重，黎明正在路上！

　　誰都知道，《西遊記》又更新了！
　　方寸山上的異象，早已經傳遍的蒼天之下。
　　妖族還在期待這壹次又有什麽新的天道血脈，而人族這邊，道門高人突然紛紛下山，行雲布雨，鋪路搭橋。
　　別問，問就是想為天下老百姓做點事情。
　　假佛陀西域受香火，真天尊入世慰眾生。
　　壹時間，大玄天空常見紫虹貫空，白鶴振翅。
　　對此，儒門表示沈默。
　　雖然說道門高人平常也會做壹些這樣的事情，但是如此大規模出動，實在少見。據不知來源的消息透露，道門此舉，是為《西遊記》最新章節制造聲勢。
　　原本還沒有人相信，尤其是壹些儒生對這個說法更是堅決否認，畢竟《西遊記》寫到現在，除了佛門、妖族，最大的勢力就是天庭了，天庭雖然看上去像道門，但實際確實儒門的朝廷架構。
　　和他道門有什麽關系！
　　大家熟歸熟，但也不能硬蹭啊。
　　但這個說法，很快就被道門中人在接受百姓謝意時，聲稱“奉大賢良師之名”的說法給打破。
　　大賢良師！
　　最開始還沒人想起這個稱號，以為是道門的某位不出世的道尊，直到百姓回到家中，看到掛在家中墻壁上的那副“鐘馗捉鬼圖”，全部反應過來。
　　臥槽！
　　都差點忘記了，大賢良師，不就是梧侯嗎！
　　這道門，真的是沖著梧侯來的。
　　誰都知道，道門這個組織，亂世如狗護國門，盛世如貓睡山林。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讓道門煥發了如此熱忱？
　　《西遊記》？
　　頓時，大玄又掀起了第二波熱潮。
　　裏面到底寫了什麽，讓道門主動到如此地步！
　　而另壹邊，南荒方面也發生了壹件不大不小的事，倒是分散了壹些對《西遊記》的關註。
　　那就是，梧桐林，封林了！
　　對外是說青龍帝皇精力不濟，要好好休養。
　　對此，南荒的態度是：扯淡呢。
　　妳青龍帝皇要是精力不濟，那其他祖妖還活不活了？
　　沒聽見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笑的最大聲的就是“以德服人麒麟王”嗎？
　　不過，據知名鶴族祖妖，壹生平安何好好的小道消息，蒹葭大聖突然從南荒收集了壹群草木成妖的女子進入梧桐林。
　　無壹例外，全都是擅長伺候月子的女子。
　　嘖嘖嘖。
　　南荒眾妖，什麽沒見過，什麽沒玩過啊。
　　思路很正常的就開始加速了。
　　看那招募的數量，怕是不得照顧二三十個吧。
　　就這，還老朽無力？
　　於是乎，那些自認為和梧桐林關系不錯的妖族都開始琢磨該隨什麽禮了。
　　人家封林是低調，但是妳不表示，就是妳的問題了。
　　南荒不是打打殺殺，南荒是人情世故！
　　關鍵，還要搞清楚主母是誰！
　　梧桐林。
　　“妳做的不錯。”青龍帝皇頂著滿頭的小娃娃，對著何好好說道。
　　何好好連忙回答：“為帝皇效……”
　　“噓！”青龍帝皇直接壹甩手，壹道封禁打在了何好好的嘴上，何好好的話頓時憋在了嘴裏。
　　“別那麽大聲，這些祖宗剛剛睡著！”青龍帝皇指了指頭上那吊墜壹般，三十個正在熟睡的人參果，揮了揮手，示意何好好下去。
　　“對了！”青龍帝皇又傳音道，“今日妳見到的，不許外傳！”
　　何好好連忙拍著胸脯，神魂傳音道：“帝皇放心，我何好好，守口如瓶！”
　　直到何好好離開，蒹葭的身影才在青龍帝皇身邊浮現。
　　“帝皇，那些女妖都安頓好了。”
　　青龍帝皇嘆了壹口氣：“唉，都是那個臭小孩。老朽何時有過這樣的風評！”
　　蒹葭笑道：“帝皇放寬心，現在先讓南荒猜測著，等《西遊記》新章節出來，他們就知道自己錯怪帝皇了。”
　　“這焦點，自然就轉移了。”
　　“唉……所以老朽不喜歡小孩子……”青龍帝皇嘆了壹口氣。
　　“妳先去方寸山，找那小孩……”話剛剛說到壹半，突然有壹顆人生果睜開了眼睛。
　　“喲喲喲，繼續睡，繼續睡……”青龍帝皇連忙撥動壹根枝條，輕輕拍打著這顆人參果的背部，語氣慈祥地哄著，這人參果又打了個瞌睡，重新閉上了眼睛。
　　青龍帝皇長出了壹口氣，看著蒹葭的臉色，淡淡傳音道：“小孩子，就是煩人。”
　　“妳快去讓那小孩想想辦法，怎麽把這些果子從老朽頭上拿開！”
　　蒹葭連忙點頭，轉身離開。
　　好險。
　　再慢壹點，就要笑出聲了！
　　……
　　方寸山。
　　“什麽？還沒有開始發行？”陳洛疑惑地望著獒靈靈，文稿已經給出去壹天了，他還打算守壹波紅塵氣暴漲，等了許久都沒有反應，於是喊來獒靈靈壹打聽，才知道文稿還沒有發行。
　　“是啊！”獒靈靈無奈道，“這壹次公子壹次性給了三章，內容多了壹些。”
　　“文昌閣那邊回復說，其中涉及到了公子新辟大道的內容，儒門學子謄抄緩慢。若是新辟大道與儒有關，可能就會更快壹些。”
　　“這樣啊……”陳洛回憶了壹下，自己寫那幾章速度確實也比之前的要慢，“那什麽時候可以發行？”
　　“明日就可以了！”獒靈靈連忙說道，“文昌閣征調了壹批擅長‘鬼畫符’的道徒協助，速度上來了許多。”
　　“壹名道徒五千兩銀子。”
　　陳洛壹楞：“那儒門這壹次可算是大出血了。”
　　獒靈靈面色不怪：“不，公子您誤會了。”
　　“是道門主動出價，五千兩壹個謄抄名額，這是支付給儒門的。”
　　陳洛：(＊′□`σ)
　　儒門的心，果然從來不讓我失望！
　　“文昌閣的意思是，這壹次謄抄收取的費用，儒門將全部用於各地武館的建立，以及扶植武道學子的支出。”
　　“另外，道門還給方寸山送來壹批物資。”獒靈靈繼續說道，“來送禮物的道長說，聽聞公子喜歡用船收禮物。”
　　“就先送了壹百船！五十船不日就會到達方寸山，另外五十船送去了東蒼城！”
　　陳洛：……
　　道門的手筆，果然也從來不讓我失望！
　　……
　　深夜。
　　壹處不知名的小鎮。
　　大玄並沒有宵禁的說法，有些酒館賭檔，也是通宵經營，最是魚龍混雜之處。
　　突然，街道上壹處酒館中爆發激烈的喝罵聲，然後就看到壹個渾身臟兮兮的醉漢被兩個酒館的夥計架了出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妳個醉漢，是不是喝糊塗了？老板我什麽時候收了妳的酒錢！”壹個兇神惡煞滿臉橫肉的兇惡大漢從酒館裏走出來，“想喝我家的霸王酒，妳是找錯了墳頭！”
　　“今日不與妳計較，但是妳若再踏入我的酒館，我把妳腿給打斷！”那惡漢繼續怒斥道。
　　躺在地上的醉漢此時已經猶如壹攤爛泥，但居然還有壹絲意識，無力擡起手，說道：“貧道……嗝，我付錢了……”
　　“我付了壹枚寶珠……”
　　“呸！寶珠，什麽寶珠？”那酒館老板連忙看著左右，說道，“這醉漢，拿著壹顆石頭，跟我說是寶貝，妳看看他這個樣子，像是有寶貝的人嗎？”
　　“要真的是寶貝，說不定就是賊贓。”
　　“明日我就送到衙門去！”
　　醉漢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醉眼惺忪地看著酒館老板，說道：“給我……酒，我……就走！”
　　“公平買賣！”
　　“妳還想要酒？”酒館老板跳腳罵道，“妳之前喝的那些我還還跟妳算清呢。”
　　醉漢不依不饒，撲上去：“那把寶珠……還我，我去……別的地方……買酒……”
　　這醉漢的壹撲，突然間身形如同鬼魅，眨眼就沖到了酒館老板的面前，伸手去摸老板的身上，想要找到自己給出的那枚寶珠。那老板擡起腿就踹開了這醉漢，剛要往裏走，突然腳下壹沈，原來是被那醉漢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妳們楞著幹嘛？給我上手啊！”酒館老板扯不出自己的腿，朝著夥計發急到，“白養妳們了。”
　　夥計們聞言，連忙沖了上去，起先只是拉扯，最後直接拳打腳踢，誰知那醉漢也執著，任由夥計們往自己身上招呼，就是不肯松手！
　　那酒館老板被這醉漢糾纏的不勝其煩，順手就拿起擺在酒館門口的壹個空酒壇，朝著醉漢頭上狠狠砸去。
　　“嘩”的壹聲，酒壇碎裂，鮮血從醉漢的頭頂流了出來，那醉漢頂著滿臉血，依舊死死抱著酒館老板的腿不放。
　　“老板，給他點酒，糊弄過去算了。”壹位夥計怕惹出人命，小聲對著老板說道。
　　“放屁！”那老板也是混混出身，此時被弄出了火氣，“跟老子玩橫？老子橫的時候妳還沒出生呢！”
　　說著，老板又操起壹個空酒壇，再次要往那醉漢的腦袋上砸去！
　　就在此時，天空之中突然傳出壹道驕喝：“住手！”
　　緊接著，壹道電光從空中落下，準確地擊中在酒館老板手中的酒壇上，瞬間將酒壇擊得粉碎。
　　壹名容貌出眾的坤道就從天而降，落在這街道之上。
　　“禦空而行，是道門真人！”頓時那些有見識的酒客脫口而出。
　　望著坤道真人朝自己走來，酒館老板連忙陪笑道：“道長，我們只是在教訓壹個酒蒙子，不值得您出手……”
　　那坤道真人沒有理會酒館老板，壹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將臉藏在酒館老板小腿之後的醉漢背影，試探道：“師兄？”
　　那醉漢渾身壹顫，連忙松開了那抓著酒館老板，死也不曾松開的手，倉惶地站起身，此時仿佛沒有壹點醉意。
　　他低著頭，任由淩亂的頭發遮住自己的面容，先前受傷的鮮血就仿佛壹張血染的面具，覆蓋了他的五官。
　　他沒有回應，轉頭就走。
　　那坤道跟在後面，又喊了壹句：“師兄！”
　　醉漢的腳步卻越發加快，但他再快能有道門真人快嗎？
　　那坤道身影壹動，就化作壹道電光，落在了醉漢身前。
　　醉漢卻反應奇快，直接轉身，想要逃避，那坤道面色悲傷，喊道：“司徒鐘！妳給我站住！”
　　“妳要我把師父喊來嗎？”
　　醉漢的腳步猛然壹頓，停在了原地。
　　坤道壹步步走到了醉漢的面前，她伸手撥開醉漢擋住臉的亂發，用手帕擦去醉漢滿臉的血跡，勉強看出了壹個胡子拉碴，頹唐的中年人模樣。
　　那眉目之間，再也不見當年俊采星馳的英氣。
　　“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妳怎會……如此模樣？”
　　說著，坤道聲音哽咽：“走，我帶妳回山！”
　　坤道說著，就拉起了醉漢的手，那醉漢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坤道回頭，疑惑看著對方。
　　那醉漢搖了搖頭：“道長，妳認錯人了。”
　　“司徒鐘，死了。”
　　坤道正要說話，突然壹道低沈的身影從他們頭頂傳來。
　　“本君的大弟子死了？”
　　“本君怎麽不知道？”
　　坤道和醉漢猛然擡起頭，就見壹個面色威嚴，鶴發童顏的道君懸浮在空中，望向他們。
　　“師父！”坤道見到對方，臉上露出喜色，而那醉漢卻陡然間淚水橫流，重重跪在地上，俯身不起。
　　鶴發道君沒理會醉漢，直接落在了之前那酒館之前，壹步步走向那酒館老板。
　　酒館老板面色惶恐，就要大禮參拜，卻被鶴發道君輕輕壹托，沒讓他跪下去。
　　道君語氣柔和，沒有怪罪的語氣，只是問道：“我那弟子，欠了妳多少酒錢？”
　　“沒有，沒有，沒欠！”酒館老板連忙擺手，“是小人見他喝多了，又沒什麽身份，所以想……”
　　“想昧下那枚寶珠嗎？”道君淡淡道，隨後伸出手，“拿來……”
　　酒館老板連忙從懷裏掏出壹顆質地雪白，沒有壹絲雜色，拇指大小的白玉珠，雙手奉給道君。
　　道君收過那白玉珠，看了看，笑道：“這枚寶珠，名雪還珠，佩戴在身上，寒暑不侵。莫說妳這小酒館，這座小鎮，也能買下來了。”
　　說著，道君又從袖中取出壹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金子，扔給對方，說道：“收了寶珠，這金子就當酒錢吧。”
　　酒館老板連忙推脫道：“多了，多了，那位大哥沒喝這麽多酒。我整座酒館都不值這個錢。”
　　“貧道知道。”道君點點頭，“多的，就當是貧道給妳的補償吧！”
　　說完，道君壹揮手，頓時酒館之中所有的酒客都眼前壹花，被挪移出了酒館，緊接著，道君將手往下壹壓，立刻壹道雷電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那酒館之上，剎那間酒館就被雷電打成壹片廢墟。
　　“若是賠償不夠，去附近的道院，將我給妳的那枚金子給他們掌院看，道院會補足的。”說完，道君留下壹臉驚慌的酒館老板，走向那跪在地上的醉漢。
　　“司徒鐘……”道君望著跪在地上的弟子，輕輕嘆了壹口氣。
　　“何至於此啊……”
　　……
　　坐在浴桶中，司徒鐘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師父問，何至於此？
　　是啊，何至於此！
　　水汽蒸騰，模糊了司徒鐘的視線，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曾經。
　　曾經，他也是道門天驕，二十歲成真人，三十六歲就修行至四品真人巔峰，在道門內部有資質成為道尊的道榜之上，他位列前十！
　　可是，神魂之道，險而又險，他壹次貪功冒進，導致修行出了差錯，雖然被及時救了回來，但是神魂被雷劫打碎，即便有道尊親自查看，也再無愈合可能，只能勉強重新粘合，不死罷了。
　　神魂碎了，說明道門這條路就再也走不了了。
　　於是他收拾行囊，主動下了山。
　　他以為，自己即便修不了道門，總還有其他的方式可以修行。
　　那個時候的他，卻不知道，迎接他的，是壹次又壹次的失望。
　　轉修，並不是壹件容易的事，尤其是他神魂出了問題，在學習儒門道理上，就時常出現精力不濟的情況。
　　苦修十年，如今連個夫子境都沒有踏入。
　　他斷絕了壹切過往的聯系，隱姓埋名，開始自暴自棄，開始用酒麻痹自己。
　　也不知怎麽的，就落到了今日這幅田地。
　　師父，很失望吧……
　　“師兄……”
　　壹道傳音落入司徒鐘的耳中。
　　“我在。”司徒鐘無法傳音，只能低聲回應，他知道對方能聽到。
　　“我和師父是奉天師命，下山為大賢良師積累福運。路過妳曾經的住處，師尊發現妳不在了，才命我們四處尋找妳。”
　　“等會見了師父，好好認錯，跟我們壹起回山吧。”
　　聽著師妹關切的話語，司徒鐘露出苦笑。
　　還回得去嗎？
　　……
　　沐浴完畢，換上了壹身幹凈的衣服，隨著師門壹起，敲響了師父所在的大門。
　　“師父，師兄來了。”坤道壹進門，就稟告了壹聲。
　　坐在蒲團上打坐的道君微微睜開眼，看了壹眼司徒鐘，半晌說道：“是道門虧待妳了？”
　　司徒鐘連忙跪在地上：“是弟子自己的問題。道門從不曾虧待我。”
　　神魂修行，本就不易，因此每年都會有許多弟子因為神魂出了問題而無奈中止修行，對於這類弟子，道門的處理方式是願意留在山中的，可以擔任壹些雜務，處理俗事；而不願意留下來的，留下住址，每年都會有壹筆養資發放，足夠衣食不愁地度過壹生。
　　除此之外，如今還有壹個選擇，那就是由道門供養，修行武道，比如武當山壹半弟子，都是道門弟子轉修而來。
　　“既然不曾虧待妳，妳怎麽會變成這幅模樣？”道君繼續說道。
　　司徒鐘跪在地上，喉頭上下滾動，片刻後，才緩緩道：“弟子，失了本心。”
　　“茫茫紅塵，弟子無處可去。”
　　“不見光亮，不知前路。”
　　“如今已過半生，庸庸碌碌，此生無求。”
　　說完，司徒鐘以頭貼地，沈默不語。
　　“癡兒……”道君嘆了壹口氣，“為何不與山中來信？”
　　“弟子無顏，書信無言！”
　　“空剩壹腔怨憤，說，不如不說！”
　　坤道眼中含淚，望著跪伏在地上的人影，輕聲道：“師兄……”
　　“儒門重術，也重神魂。妳神魂有損，轉修儒門必然不會太順暢。”道君又緩緩開口道，“壹年多前，道門廣發道信，讓妳們這些斷道人首選武道。”
　　“妳沒有做嗎？”
　　司徒鐘擡起頭，無奈道：“師尊，弟子今年，四十六歲了。”
　　“在修行路中，壹甲子之前，都不算什麽。可是在凡人看來，四十六歲，就是人過中年，氣力衰敗了。”
　　“武道神奇，紅塵氣更是不需要通讀天賦，但是武道初入門，就要開竅穴，通經脈！”
　　“十幾歲，或者二十幾歲，修行起來，或許問題不大。”
　　“但是弟子……”司徒鐘搖了搖頭，“失了先天紫炁養體，經脈已經開始萎縮，竅穴再打開的難度也大上了數倍。”
　　“弟子也曾苦讀大賢良師的紅塵書籍，從書中悟出了幾門劍術！”
　　“但是，經脈不通，竅穴不開，有心，無力。”
　　道君聞言，沈默不語。
　　這是客觀事實。
　　最近壹年，能夠進入武當山的道門弟子，基本也都是二十歲以下。而從目前反饋來看，年紀越小，武道的潛力越大。
　　道君嘆了壹口氣，突然壹擺手，壹道紫炁射入了司徒鐘的體內，還沒等司徒鐘反應過來，那紫炁又重新飛回到道君體內。
　　不過此時，道君的臉上，多了壹些笑容。
　　“不錯，道門的根基沒有丟了。”
　　司徒鐘再拜，說道：“弟子雖然不能修行神魂之道，不能生出先天紫炁，但是道門經典和師門教誨壹日不忘。”
　　“起來吧。”道君輕輕壹托，將司徒鐘扶起來，看著對方，說道：“若是還有再入修行路的機會，妳可以願珍惜？”
　　司徒鐘壹楞，隨即苦笑道：“儒門、武道，弟子都嘗試過了，以弟子的情況，走不通……”
　　“非也！”道君嘴角微微翹起，“若還有機緣呢？”
　　“紅塵為本，道門為用。”
　　“嗯？”見道君的模樣，司徒鐘眼前壹亮，“師父，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坤道開口道，“我與師父下山，就是為了此事。”
　　道君也點了點頭：“大賢良師奪天之姿，於武道上，新辟了壹條道門大道。”
　　“經道宮的前輩推演，這條大道修行，當類似於武道少林，吸納紅塵氣為基本，但運轉的卻是我道家法門。”
　　“具體如何，尚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道門弟子修行必然有加成。”
　　“因此，為師才會特意尋妳！”
　　司徒鐘聞言，楞在原地，半晌，又重新跪伏下去：“弟子，定不讓師父失望。”
　　道君看著自己曾經最疼愛的弟子，悠悠嘆氣道：“妳從未讓老夫失望。”
　　“只是今後，莫要讓妳自己失望才是！”
　　“新的大道，就在梧侯《西遊記》的最新章節之中，明日就將發行天下。”
　　“望妳能有所得！”
　　司徒鐘壓制住心中的激動，回復道：“弟子，記住了。”
　　片刻後，司徒鐘再擡起頭，道君已經不知去向，只有坤道留在了屋內。
　　“師兄，師父安排我陪著妳，看看那新道，能有什麽收獲。”
　　司徒鐘點點頭，看向窗外。
　　黑夜深重，但黎明總會按時到來。
　　……
　　紅日初升。
　　清脆的歌聲，響徹了大玄各處。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
　　《西遊記》新章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