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禍起弼馬，號立齊天

　　盼望著，盼望著，陳洛的《西遊記》出新章了，那白澤的《悟空傳》還會遠嗎？
　　此時的南荒，對陳洛在《西遊記》新章節中提到的真佛偽佛之辯壹點興趣都沒有，反正不管真佛偽佛，和他們有半個月石的關系嗎？
　　他們關註的，是那只猴子！
　　南荒群妖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了境澤湖中的方寸山上！
　　白山主，陳洛發新章節了，妳得支棱起來啊！
　　比妳優秀的人都那麽努力，妳還能睡得著嗎？
　　那猴子上任都已經上任了壹百八十個時辰，壹千四百四十刻了！
　　就算是從俊疾山出發，去中京城，加上封賞大典和人情往來，這壹個來回都夠了！
　　結果呢？
　　咱們現在還不知道猴子到底當了個什麽官啊！
　　……
　　“哼，說到底，白墨也就是披著妖皮的人族走狗罷了！孫悟空好好的妖王不做，要去給人族天庭當官！”
　　“有壹說壹啊，我也不喜歡。這文章開篇那麽驚艷，現在……沒有那個感覺了。我看白墨是江郎才盡了。”
　　“正是。我以為只是我才有這個感覺，原來大家的想法都壹樣啊！”
　　“餵餵餵，我聽說啊，人族方家和方寸山走的很近啊！”
　　“當然了，妳沒發現嗎？他們都姓方啊！”
　　“噗呲……”最後壹句，直接把周圍的妖族都給逗樂了。
　　神TM都姓方。
　　壹時間想要和他們辯駁的妖族都放棄了這個心思。
　　有道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平白浪費了時間。
　　還是繼續下賭註吧。
　　目前俊疾國那邊給出的盤口，壹品官是壹賠壹點三，二品是壹賠壹點五……
　　他們居然還開了不入流的選擇，壹賠壹千。
　　呸！傻子才押那個呢！
　　以《悟空傳》之前對孫悟空的描述，又是長生又是大鬧龍宮的，最低也是三品起步！再想想白山主對妖族的看重，那壹品或二品的概率就很大了。
　　而且聽說方家那邊認為此舉是大禮之行，為表示支持，已經壓了十萬月石的壹品，二十萬月石的二品，三十萬月石的三品了。
　　跟著方家，問題不大。
　　趕緊加註，等白山主的新壹回出來，就要封盤了！
　　就在此時，壹名小鹿妖飛快地跑進了酒館，看了壹圈眾妖，大喊道：“發了！”
　　“白山主最新壹章發出來了！”
　　“嗯？”正在接受下註的猴妖壹驚，立刻打出壹道血氣，將盤口封印，隨即望向那小妖，問出了眾人最關系的問題：“幾品官？”
　　小鹿妖搖了搖頭，說道：“全文還在各大妖國高層手裏，正在抄錄，最快也要黃昏時分才能傳出來。”
　　“不過章回名目倒是先放出來了！”
　　“是什麽？”猴妖連忙喊道。
　　“官封弼馬心何足，名註齊天意未休！”
　　眾妖都是壹楞。
　　弼馬？這是個什麽官？
　　突然間剛剛還在吐槽，說方寸山與方家都姓方的狼妖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弼馬，那肯定類似人族的駙馬！”
　　“駙馬隨公主的品秩，那就是壹品！”
　　“後面還有個齊天，那這孫悟空壹定是封了壹品官了。”
　　“哈哈哈哈，老子全幅身家都壓了壹品。足足兩千三百月石啊，這壹下，賺了六百九十月石。”
　　“哈哈哈哈，以後老子不罵白山主了！”
　　壹時間，眾妖不再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而是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
　　俊疾國，俊疾山。
　　“聖君，若是按照目前收盤的賠率，我族的國庫，怕是要少去三分之壹啊！”壹尊猴族大聖哭喪著臉，對著聖君訴苦道。
　　“不要著眼這些小地方！”白猿聖君擺了擺手，雙眼透出睿智的光芒，“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讓更多妖族了解《悟空傳》，重塑我猿猴壹族威望才是正理。”
　　“妳沒發現，最近主動與我猿族聯姻的妖族多了不少嗎？”
　　“無非都是希望有壹個猿猴血脈的後代，日後能從書中得到更多的好處！”
　　“但是我猿猴壹族，又何嘗不是融合了更多優秀的妖族血脈呢？”
　　“不過是三分之壹的國庫，就算是壹半，甚至三分之二，都是劃算的！”
　　那大聖也是嘆了壹口氣，點了點頭。
　　聖君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是猿猴壹族弄黃……不是，弄風情比不過羽淵與青丘，論資源比不過虎族和狼族，平日裏最主要的來源就是美酒與鮮果，還有憑借占蔔天機坑蒙拐騙，掙點月石不容易啊。
　　就在此時，白猿聖君眉頭微動，手腕壹翻，壹道令牌浮現在手中。
　　他感應了片刻，眉頭突然舒展開來。
　　管賬的大聖見聖君的表情，就知道有什麽好事發生，連忙問道：“聖君，何事？”
　　白猿聖君說道：“方寸山那邊，新壹章的《悟空傳》出來了。”
　　管賬大聖聞言，也是松了壹口氣。
　　“出來了嗎？”
　　“出來就好，那我可以去封盤了，也不用擔心賠出去更多。”
　　“不不不，妳不懂……”白猿聖君雙眼透出睿智的光芒，“這壹次，莊家通殺！”
　　“咱們，贏麻了。”
　　……
　　傍晚時分，新的章節已經抄錄完畢，紛紛下發了出去。此時此刻，南荒處處，都有人族儒生在為妖族說解這篇文章。
　　事關之前的賭盤，中間又停更了半月，因此這壹章節的關註度空前熱烈。
　　有道是：方寸壹篇文，南荒萬妖聞。
　　“……玉帝宣文選武選仙卿，看那處少甚官職，著孫悟空去除授。旁邊轉過武曲星君，啟奏道：‘天宮裏各宮各殿，各方各處，都不少官，只是禦馬監缺個正堂管事。’玉帝傳旨道：‘就除他做個‘弼馬溫’罷。’”
　　聽著儒生的說解，下方也有妖族在竊竊私語。
　　“弼馬溫，是幾品？”
　　“不知道啊，不過是個正堂，人族的政相所在就是正大堂吧？還是個管事，那官肯定不小！”
　　“正是正是，我壓了二品，兄弟，妳壓了幾品？”
　　“我……嘿嘿，我保守了壹些，壓了三品！”
　　“嗯，若是押中了，要請客啊！”
　　“彼此彼此啊……”
　　沒理會下面的竊竊私語，儒生繼續說解著手中的文章。
　　“壹朝閑暇，眾監官都安排酒席，壹則與他接風，壹則與他賀喜。正在歡飲之間，猴王忽停杯問曰：‘我這弼馬溫是個什麽官銜？’眾曰：‘官名就是此了’。又問：‘此官是個幾品？’眾道：‘沒有品從。’猴王道：‘沒品，想是大之極也。’眾道：‘不大，不大，只喚做未入流。’猴王道：‘怎麽叫做未入流？’眾道：‘末等。這樣官兒，最低最小，只可與他看馬。’”
　　“誇嚓……”
　　儒生的話音還未落完，屋舍之中就響起了連綿不絕的酒碗落地摔碎的聲音。
　　“先生！”壹名妖族站起身，對著儒生喊道，“妳是不是念錯了！”
　　儒生被打斷，有些不耐煩，問道：“我哪裏念錯了？”
　　“這弼馬溫，怎麽會是個不入流的官？”那妖族聲音顫抖，“堂堂美猴王孫悟空，怎麽會只得壹個不入流的官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另壹名妖族也起身喊道。
　　“白山主不會如此編排我等妖族！”
　　“壹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儒生受到質疑，也是有些生氣，將手中的文稿壹抖，說道：“這是雅文書籍，除了原作者，誰能篡改！”
　　“我照字而讀，妳們是說我壹個七品的儒生，連字都不認識嗎？”
　　“妳們若是覺得有問題，自己來看！”
　　“不可理喻！”
　　聽到儒生底氣十足擲地有聲的話，壹眾妖族彼此對望，那壹點點僥幸的希望也就此破滅，就在下壹刻，哭聲震天。
　　“祖妖啊，我壓了兩百六十月石！”
　　“妳敢跟我比慘？我是賣掉了壹株晉級用的寶材，才換了壹千月石啊！”
　　“妳們都沒有我慘，我……我……我和天香樓簽了賣身契啊！”
　　“贏了天香樓當爺，輸了天香樓伺候爺……”
　　……
　　聽著外面傳來的哭喊聲，妖族學堂的夫子微微搖頭，關上了窗戶，又隨手布置下壹道靜音屏障，看向那些幼小妖族，說道：“不要理會那些賭徒，我等繼續。”
　　“猴王聞此，不覺心頭火起，咬牙大怒道：‘這般藐視老孫！老孫在那花果山，稱王稱祖，怎麽哄我來替他養馬？……不做他！不做他！我將去也！’忽喇的壹聲，把公案推倒，耳中取出寶貝，幌壹幌，碗來粗細，壹路解數，直打出禦馬監，徑至南天門……”
　　“好！”壹只小妖聽到此處，忍不住拍起手來，“我妖族就應該如此。”
　　“就是，受什麽鳥氣，這破鑼官兒，不做了！”
　　“白山主果然是向著妖族的！就是，不做，不做！”
　　夫子看著情緒激昂的眾小妖，也是無奈搖頭。
　　要說這文中孫悟空撂挑子，說不做就不做，這個是有違他的理念的；不過……確實太委屈了啊。
　　“難道……”夫子微微皺眉，“白山主是在給朝廷暗示？”
　　……
　　俊疾國，俊疾山。
　　大殿之中，當聽到孫悟空棄官而去的時候，在場的猿猴壹族都是松了壹口氣。
　　前面聽到都快要氣死了，若是孫悟空忍氣吞聲就接受了這麽個官職，他們作為本族都要覺得窩囊死。
　　這樣也好，做個什麽不入流的弼馬溫，還是回花果山做美猴王舒服！
　　只是他們都沒有意識到，從這壹章回開始，壹個只針對猿猴壹族的羞恥梗已經註定要流傳下去了。
　　“繼續往下念。”白猿聖君淡淡道，那正在念文章的猿族大聖連忙應了壹聲，往下念去。
　　話說孫悟空返回花果山後，得知天上壹天，地上壹年，這壹去，竟然已經十數年了。飲酒作樂之間，有妖族歸附，進言道：“大王有此神通，如何與他養馬？就做個‘齊天大聖’，有何不可？”這番話說得孫悟空心花怒放，當下就領了“齊天大聖”的稱呼，命令制作儀表旗幟，宣揚名號。
　　那壹邊，天庭得知了孫悟空反下天庭的消息，自然生出不滿。於是派遣托塔天王李靖率軍攻打花果山，捉拿孫悟空……
　　接下來壹段，聽得滿殿猿族熱血沸騰。
　　敗巨靈，傷哪咤，壹戰退天兵，大漲了妖族氣勢。
　　“好！”聽到動情處，殿中的大聖壹個個紛紛叫好起來。
　　萬年前，妖族被人族驅趕至南荒，心裏不憋屈？
　　萬年來，人族自詡天地正統，修行奇快，妖族不羨慕？
　　看著人族壹個個朝代興盛，各種奇思妙想變為現實，妖族不自卑？
　　人族經典之中，多的是人族高人點化妖族的典故，但是今日，他們總算聽到了壹個妖族奮起反抗的故事！
　　主角還是他們猿猴壹族！
　　這不燃？
　　燃爆了好嗎！
　　妳看白猿聖君，那垂到地上的壹對白眉都有微微的顫抖！
　　“肅靜！”白猿聖君低聲說了壹句，“往後讀。”
　　大殿中瞬間安靜下來，那拿著文稿的大聖捏了捏紙張，心中頓時壹冷。
　　完蛋！這稿紙，撐不住了！
　　果然，往下再翻壹頁，就是太白金星再次進言，以穩健為上，給孫悟空壹個“有名無職”，封他壹個“齊天大聖”！
　　玉帝首肯，在蟠桃園側賞賜齊天大聖府，設“安靜”“寧神”二司，太白金星再次下凡，重新說服了孫悟空，邀請他上天去做齊天大聖。
　　“正是：仙名永註長生錄，不墮輪回萬古傳。畢竟不知向後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嗯？完了？”群猴壹楞。
　　這才剛聽到熱血之處啊！
　　上天以後，不得威風壹下？
　　好想看天庭那幫人族神仙怎麽對孫悟空客氣啊！
　　妳在這裏給斷了？
　　眾猴壹口氣頓時堵到了心口！
　　“不過……”群猴心中壹動，“齊天大聖啊，這個名號……”
　　眾猴紛紛看向白猿聖君，眼中浮現出渴望的神色。
　　但是此時的白猿聖君，卻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麽。
　　“齊天大聖府，怎麽設在了蟠桃園旁邊？”
　　“那蟠桃，是壹種桃吧？”
　　正想著，白猿聖君擡起頭，就對上了數十道憧憬的目光。
　　“何事？”白猿聖君淡淡問道。
　　“聖君，這齊天大聖的名號……”壹名大聖站出來，同時，不經意釋放出自己那屬於巔峰大聖的氣息。
　　白猿聖君點了點頭：“這個名號，尋常妖類承擔不起！”
　　“需得巔峰大聖才行！”
　　說到這，白猿聖君對著那巔峰大聖點了點頭：“這聖君之位，當能承受。”
　　“來人，將齊天大聖的旗幟，掛在俊疾山頂！”
　　……
　　大玄，方家。
　　族議廳內，壹片安靜。
　　孫悟空嫌棄官小，不當官了！
　　還自立門戶，號稱齊天大聖！
　　還和天庭打起來了！
　　這幾個意思？
　　上壹回剛剛宣傳了壹波白墨站在了“禮”的立場，現在就來這麽壹出情節。
　　這是什麽？
　　這是食古不化，冥頑不靈，大逆不道啊！
　　這文稿，他方家怎麽發？
　　其實也不是文稿的問題，畢竟壹個故事，站在妖族的角度這麽寫也沒有錯，畢竟最開始那個弼馬溫的官職確實太小了。
　　但問題是這文稿背後透露出的本質。
　　眼下的情況，血脈潮汐在即，白墨這個時候寫這個情節是什麽意思？
　　站在求索境盡頭的大儒，他方家有！
　　最合適吸納妖族氣運而封聖的種子，他方家也有！
　　這壹次前往南荒的大儒名單中，就有他方家的壹席之地。
　　原本以為，若是有白墨幫助，這壹次方家封聖必然十拿九穩，這也是方家看重白墨的真正原因！
　　關系到壹尊半聖啊！
　　要知道，在入魔的方之彼被迫聖隕之後，他方家的本族，只有兩尊半聖坐鎮，眼下都在天外。
　　如果再多壹位，而且還是新近封聖，壽元悠長，那他方家定然能壹掃最近的頹勢，重振家族聲威。
　　別的不說，壹旦封聖成功，在座的有壹個算壹個，都等於在封聖中出了大力的。
　　放在朝廷裏，這就是擁立之功！
　　誰不想要！
　　想要成功，這其中白澤又是關鍵的壹處。
　　“咳咳……”終於，方化平幹咳了兩聲，打破了族議堂的沈默。
　　“家主，各位長老，在下以為此事無需太多猜忌。”
　　“雖然反也反了，打了也打了，但是諸位看文章末尾，這孫悟空不還是降了嗎？”
　　“歸根結底，這孫悟空還是向著禮的！”
　　“妖族嘛，欲望重壹些，也是正常。之前的反，只是價碼不夠而已！”
　　說到這，方化平意有所指的說道：“各位想壹想，如果真的是無欲無求的妖族，我們能相信他嗎？”
　　“越是有所求，越能被我方家掌控！”方化平得意道，“畢竟別家能給的，我方家都能給；別家給不了的，我方家也能給！”
　　方化及思慮了片刻，點了點頭：“不錯。之前只是用他的文章，大家合作也相安無事。但是如今血脈潮汐在即，他不可能不知道。”
　　“這壹出情節，是寫給我們看的！”
　　“他要擡價！”
　　“家主言之有理。”靠前的壹位長老點了點頭，“事關半聖，馬虎不得，他要就給他！”
　　“只要他對我方家有所求，那我方家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眾方家大儒紛紛點頭，最開始那眉間的陰雲都消散了不少。
　　能用資源財富解決的問題，在方家面前，都不是問題。
　　“平弟，此事妳抓緊辦！”方化及吩咐道，“讓白墨打消顧慮。我方家，是他最值得信賴的夥伴！”
　　“家主放心，我立刻就辦！”方化平連忙拱手領命。
　　方化及點點頭，又拿起問道，想了想，說道：“發吧，發吧。就按之前的規格發。”
　　“附壹份大儒點評，要旨是：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順便敲打壹下葉氏。”
　　“這些年，朝廷對我方家，確實有些偏頗了。”
　　眾方家大儒頓時眼前壹亮，齊聲道：“家主英明！”
　　……
　　中京，皇宮。
　　大玄皇帝葉恒看著手中最新傳來的文稿，往顏百川面前壹遞，說道：“文相，妳說這小子想做什麽？”
　　“是在暗諷朕識人不明嗎？”
　　顏百川淡定地接過文稿，放在壹旁，說道：“陛下，現在他是白墨。按道理，妳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在文章裏陰陽壹下陛下，不是正常的嗎？”
　　“可是……朕知道啊！”葉恒捏了捏自己的胡子，“他是在抱怨朕將他投閑置散嗎？”
　　“陛下，以我對那小子的了解，他巴不得這樣呢。”顏百川笑了笑，隨即面色稍微壹肅，說道，“這是他給陛下獻上的計策啊！”
　　葉恒壹楞：“計策？”
　　“正是！”顏百川解釋道，“您看，這孫悟空自己在花果山立下齊天大聖的名號有什麽用？無非是鄉野胡鬧而已！”
　　“但是玉帝給了聖旨，封他‘齊天大聖’，那就是正統！”
　　“壹切權柄，皆出於上！”顏百川鄭重道，“這就是他的計策！”
　　葉恒頓時來了精神，思慮道：“那朕要如何做？”
　　“簡單。”顏百川笑道，“尋壹個親近人族，對人族有利的巔峰大聖，下壹道聖旨，欽封‘齊天’即可！”
　　“這欽封齊天，位尊如大玄壹品，見陛下可不拜，每年附送王秩的俸祿。”
　　“就像文中寫的那樣，有名無職，散養著就行！”
　　“每年三個名額。”
　　葉恒了然：“文相的意思是，妖族客卿？”
　　“不，是齊天大聖！”顏百川輕笑道，“俊疾國那邊，老臣再派人去，給他們個世代傳襲齊天大聖的玉牌，他們的名額不在那每年三個之內。”
　　葉恒聞言，腦中壹轉，連忙點了點頭：“此計有趣，反正我大玄沒什麽損失，若是奏效，就大有所得了！”
　　“那朕這就下旨？”
　　“以老臣所見，還是等血脈潮汐之後吧……”顏百川搖了搖頭，“壹來如今南荒動蕩，現在行此計效果不大；二來嘛……”
　　顏百川猶豫了壹下：“妳我皆知，這兩本書其實就是那臭小子壹人所寫，看觀音那壹篇的內容，我猜測這孫悟空後面有壹番波折！”
　　“這計劃，可以先緩壹緩……”
　　葉恒聞言，點了點頭：“文相老成之言，那就緩壹緩吧。”
　　……
　　方寸山。
　　陳洛給自己澆了壹盆水，重新坐回到書桌前。
　　“來都來了……”
　　“為了天地大義，再多寫壹點吧。”
　　“就當存稿了！”
　　陳洛提起筆——
　　“第五回：亂蟠桃大聖偷丹，反天宮諸神捉怪。”
　　“第六回：觀音赴會問原因，小聖施威降大聖。”
　　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