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善後
重生之地產大亨 by 八爪章魚
2022-9-14 22:07
“妳最信任那個嚴大師,是我的人。”黃文斌繼續說,“妳只知道他是香港永久居民,現在的名字叫嚴返,卻不知道他的原名叫做嚴伯陽,其實是我們省城車頭鎮人,前幾個月才去的香港。”
“嚴……嚴伯陽?”張利國自然聽說過這個名字,人可能不會了解自己的朋友,但壹定會認真仔細的了解自己的敵人,張利國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調查黃文斌的壹切,車頭鎮那個瘋子自然也包括在內。
可是嚴大師怎麽會是瘋子?他對易經的研究,起碼有幾十年功力,而且還真的能預測未來,連NBA球賽都算對了,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個瘋子。就算是瘋子,又怎麽會給黃文斌做臥底?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漸漸的腦子壹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到了。
其實黃文斌把嚴伯陽送去香港,並不是為了騙張利國。雷曉楠以後要當省城中學校長,形象必須保持完美無缺,放著自己親生兒子在車頭鎮幾十年不管,導致他淪落成為窮苦的精神病,這事要是被別人翻出來,可是攻擊雷曉楠甚至省城中學的好材料。
所以黃文斌把嚴伯陽送到香港,弄了個香港身份證,這樣雷曉楠找不到他也說得過去。誰能想得到雷曉楠的兒子居然從車頭鎮跑到香港去了呢。嚴伯陽這個文瘋子在車頭鎮頗有些名聲,為了防止被發現,黃文斌讓嚴伯陽鍛煉身體多吃飯,胖了以後再換個發型,除了最熟悉的朋友,其他人根本認不出來。壹個窮的要死的神經病,能有多少熟悉的朋友呢?答案是零。
不過黃文斌還不放心,又給嚴伯陽找了整容醫院,割了雙眼皮,打了肉毒桿菌,這下子就算他媽都不認不出來了。要不是嚴伯陽堅決不肯墊高鼻子做嘴唇,黃文斌都能把他整容成劉德華了。
最後再讓嚴伯陽取個新名字,登記在香港證件上,開個易學研究所,花些錢在香港的報紙雜誌上賣幾天廣告,再捐錢給香港風水學會什麽的老資格封建迷信代言人,花花轎子這麽壹擡,車頭鎮的瘋子就在世界上消失了,新出現了壹個易學大師嚴返。還沒開始用呢,碰上了張利國這麽壹單子事,黃文斌就讓嚴返去張利國那兒臥底。
張利國雖然迷信,可也不是那麽容易搭上線的。不過黃文斌可是穿越回來的人,自己裝神棍固然得心應手,教人裝神棍也不難。隨便回憶了幾個足球籃球等體育比賽的得分勝負情況,讓嚴伯陽散播出去,很快就贏得了諾大名聲,引起了張利國的註意。
在張利國對付黃文斌的時候,黃文斌和嚴伯陽配合,在壹些小事上給出壹些似是而非的預言,黃文斌往東嚴伯陽就說東,黃文斌往西嚴伯陽就說西,張利國也就越來越信任。嚴伯陽再搬出那壹套轉移報應的說法,張利國更是信了個十足,提前把自己的謀劃都告訴了嚴伯陽,黃文斌自然就知道張利國的布局。
這壹次張利國橫下壹條心,決心把黃文斌肉體消滅,其實布局了很久。首先把張馬克引到京城,布置陷阱讓警察把張馬克抓走,然後威脅張馬克的母親,讓她配合自己撒謊,企圖讓張馬克相信,張利華腦溢血是黃文斌害的。
到時候動手,不但可以把責任全推給張馬克,還可以用張利華的名義把黃文斌引到陷阱裏,方便下手。不然的話,黃文斌不論到哪裏都帶著保鏢,難道張利國還能找十幾個槍手強攻?出了這種事,公安部都要關註的,張利國在省政法委人脈再多也壓不下去。
騙了張馬克,張利國就謀求和黃文斌和解,不論多喪權辱國的條件都答應,只留下壹個非常隱蔽的漏洞,只要黃文斌壹死,他的股份就不算數,東陽玩具廠也照樣合並進來,神弓集團只給黃文斌的法定繼承人退錢。退多少怎麽退,裏面的操作空間更是巨大。
黃文斌得知了張利國的陰謀,將計就計把妮娜叫了回來,又和張馬克母親取得了聯系,讓這兩人把真相告訴了張馬克,然後把張利國派出來的殺手阿龍阿虎都抓了,讓張馬克去跟張利國套話,拍了視頻錄音,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
張利國買兇殺人證據確鑿,要麽去監獄裏面住幾年,要麽全盤答應黃文斌的條件交出神弓集團控制權,然後黃文斌就可以慢慢蠶食他的勢力範圍,最後讓張利國壹文不名,變成窮人,被所有人看不起,熬了幾年,最後自殺身亡——就算他自己不想自殺,也會被自殺。
誰知道張馬克居然不按牌理出牌,壹刀就捅了過去。眼看著張利國呼吸越來越衰弱,看來是真不行了。他死了不要緊,黃文斌後續的龐大計劃都落了空。真是可惜,黃文斌還想了好多法子,從張利國身上榨取錢財呢。
不論是把張利國弄進監獄還是弄破產,張馬克都算是給父親報了仇。黃文斌還答應了他,讓張馬克做神弓集團的董事長助理,這職位其實也不比總經理低多少。報了父仇,登上高位,外有強援,外人壹看,誰不說是壹個少年英才。以後大把好日子等著,張馬克卻選擇了這麽壹條道路,也不知道該說他蠢還是孝順。
“這就死了?”張馬克上去摸著張利國的脖子,探了探脈搏,扒開眼睛,用電筒照了壹下,“沒有脈搏,瞳孔沒反應,還真是死了。還以為他能多撐壹會兒呢。真沒意思,我選副部這條血管,就是不想讓他死這麽快,可惜。”
“人死如燈滅,就不要再追究了。”黃文斌問,“妳現在怎麽辦,到國外去嗎?”
“不,我會承擔責任。”張馬克說,“送我去自首吧。”
“讓我去坐牢吧,就說人是我殺的。”妮娜說,“妳還這麽年輕。”
“姐姐妳前些年受了這麽多苦,現在應該好好享受生活才對。”張馬克看著妮娜,眼光無比溫柔,“我白白花了家裏那麽多錢,壹點事情都沒為家裏做過。現在為父報仇,也算是償還了壹點父母的恩情,怎麽能讓姐姐妳替我坐牢呢。再說有這麽多人看見,還有張利國的保鏢,保密太難了。”
“很容易的。”黃文斌說著那幾個保鏢說,“還可以包裝成自衛反擊,就說張利國想殺妳滅口,妳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捅了他壹刀。”他走過去踢了踢張利國的其中壹個保鏢,“妳說是不是?”
“是,是,就是這麽回事。”那保鏢知道如果自己說不是會有什麽下場。
“人總要承擔自己的責任,我要全省城都知道,我張馬克就是為父報仇所以殺了張利國。”張馬克卻不答應,“我要讓別人都知道,不管是誰,欺負我家,都要付出相等的代價!”
“妳還可以和妳母親壹起去國外。”黃文斌說,“何必去坐牢呢,殺人案子判很重的。”
“我不怕。”張馬克平靜的說,“送我去自首吧,不然我就自己去。”
“哎……好吧。”黃文斌也沒法子,“記住,不要亂說話,就說妳嚇糊塗了,什麽都不記得,讓律師幫妳說。”要是有口供,律師能操作的範圍就少了,沒口供的話,要顛倒黑白就容易多了,他們可以隨意提出假設,反正有疑點就對被告有利。
“我……”張馬克可是準備壹篇慷慨激昂的發言準備在法庭上宣讀的。
“想想妳媽,妳去坐牢她多傷心啊。”黃文斌看著這話似乎沒效果,只好換了個方式,“妳再想想妳姐姐……”
“馬克。”妮娜也幫腔。
“對,我不能這麽任性,反正仇已經報了,只要讓大家知道是我幹的就行,我還是去自首承擔責任,其他的妳安排。”張馬克立即說,“麻煩黃叔給我找個好點的律師,還有幫我把我父親的錢拿回來,在我出獄之前幫我保管。”
“那些錢我會交給妳母親的。”黃文斌插嘴說。他現在又不缺錢,手頭壹百億現金,根本就沒動過,反而還在張利國手上又拿了十億呢。
“我母親不會管錢的,我怕她上當受騙。”張馬克說,“前陣子我在京城看守所的時候,有騙子趁機打電話給我母親,說能夠把我撈出來,她就被騙了好幾十萬。張利國脅迫她說不按他的吩咐騙我,就讓我判死刑,我陪母親也信了,這可真是……那罪名怎麽會死刑呢,十年最多了,我還是初犯,情節也不嚴重,最多就是三年,說不定還是緩刑呢。”
“小聰明和大智慧是不同的。”黃文斌說,“妳母親也許沒有小聰明,但是她並不缺乏大智慧。”張馬克的母親有足夠的判斷力,如果不答應張利國的條件,那麽張馬克現在還呆在京城看守所呢。死刑也許不夠,但是判個十年八年的壹點也不難。說了謊,至少張馬克能夠回到省城,有變化才有轉機。而且黃文斌找上門要求她配合的時候,她也立即配合了,要不然張馬克怎麽會轉變得那麽幹脆。
“反正都交給黃叔叔了。”張馬克說,“送我去警察局吧,萬壹被別人看到了,可就不算自首了。我張馬克可不是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這少年人的心思真奇怪,明明殺了人,卻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再看看張馬克望著妮娜的表情,萬壹要是他們那什麽什麽了,豈不是那什麽什麽了,真是畫面太美不敢想象。黃文斌安排了人送張馬克去自首,又找了省城最好的刑事案件律師去做張馬克的代表律師,接著去公安局檢察院找人疏通關系,忙了好幾天,才有空處理其他後續事宜。
原來的謀劃是不成了,現在就看看要怎麽善後,才能取得最大的收益。十七八歲的少年,壹旦沖動起來,真是什麽事都幹得出,害人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