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嬌雄

讀書之人

武俠玄幻

琴心頭壹路向下,沿著他的輕輕的吻著。她的手輕輕握住他已經脹痛的分身,慢慢撫摸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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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節 插曲

血龍嬌雄 by 讀書之人

2019-2-11 16:25

  很多軍事書籍上都記載了湯瑪士在塞丁城堡下的用兵策略,那是巧妙利用心理壓力迫使敵人撤退,從而不損壹兵壹卒奪取城堡的故事。這份精彩的謀略堪稱經典,被很多人認為是天才之作。
  客觀的來說,灰犬們也有不錯的表現。他們成功的半夜組織好撤退,並用偽裝拖延敵人壹天之久。在接下來的阻擊戰中也可圈可點,和湯瑪士的追擊部隊打得不分勝負並最終成功撤走。但是所有的這些東西湯瑪士所取得的成就面前,都顯得不值壹提。事實上,經常有人把灰犬形容為由流民和強盜組成,裝備低劣,組織混亂,壹打就散,壹嚇就逃,而完全忽略了之前灰犬的迅猛果斷。
  盡管山區的戰鬥規模不大,但伴隨著塞丁的陷落。聖吉恩的局勢變得明朗起來。
  因為把追擊伊莉娜公主看成首要任務,所以帕羅人並未能乘機控制整個聖吉恩。絕大部分聖吉恩的領主都因為群龍無首或者被灰犬控制了交通要道(當然,也可能是是其他原因)而沒有行動。但是塞丁的陷落結束了所有的觀望。伊莉娜公主壹進入塞丁城堡就立刻發號施令,讓所有的領主向她宣誓效忠並立刻率軍來和她匯合(讓人奇怪的是,聖吉恩的國王藍吉爾壹世雖然依然在世,但是卻拒絕再壹次出面執政,而是把把政權交給自己的外孫女,伊莉娜公主。很多人認為這是因為這位國王已經太老,再無精力執掌王權。另外壹些人認為是國王得了怪病,無法見人。不過這些細節問題已經無從考證。)。
  成群的信使從塞丁魚貫而出,帶著公主和退隱國王的親筆信件飛馳向四方。殘存的灰犬被迫朝著卡西洛斯撤退,但隨即陷入四面受敵的窘境,行動遲緩,最終被湯瑪士將軍追上。接著,在壹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中,疲憊而驚惶的灰犬騎士團在聖吉恩大軍攻擊下迅速潰滅。
  但是,每個人都知道,所謂的“灰犬騎士團”只是帕羅人臨時組織拼湊的部隊。組織這支部隊的主要目標是追擊伊莉娜公主,而非攻占聖吉恩,所以他們全部是輕裝部隊,缺乏盔甲,沒有魔法師,甚至大炮都沒幾門。當公主站穩腳跟之後,消滅這些灰犬壓根算不上挑戰。伊莉娜公主真正的敵人,帕羅的正規軍,此刻還在卡西洛斯。
  伊莉娜公主忙著建立她的宮廷,以實現對聖吉恩的有效統治。湯瑪士忙著集結兵力,掃蕩國內殘留的灰犬部隊,並且去爭取女先知們的支持。帕羅軍隊則忙著進壹步壓制卡西洛斯的各地反抗力量,穩定後方。
  戰爭暫時停頓下來,就好像風暴來臨之前那片刻的寧靜壹樣……——摘錄自《斯提吉亞戰爭史》
  “妳馬上見到的就是蘭德溫公爵,聖吉恩南方最大也最有權勢的領主,帕拉翁城的城主。他們家族世代掌握飛馬的訓練方法。但是實際上他是壹個趾高氣揚,蠢不可及的白癡。”老人在她身後說道:“他會用最快的速度拐彎抹角告訴妳,他比湯瑪士更合適大將軍的位置。”
  當說出“將軍”兩個字的時候,老人鼻子裏噴出的嘲諷氣息實在太過濃郁,以至於聽起來他似乎在咯咯的笑。
  “他是個傻瓜,如果真的成了軍隊的統帥,很可能為了壹時的沖動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他太愚蠢,不能放手,又太有權力,不能置之不理。但是他偏偏又沒有愚蠢到做出什麽事情讓自己被絞死,這實在是壹種不幸。”
  黑袍老人仔細的介紹著,把這些來訪者的性格特點事無巨細的都說得清楚。事實上,老人要把數十年的生涯積累的經驗和知識,在幾天內輸灌給她。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就是壹只正被填肥的菜鵝。
  “記住了沒有,妳這個傻丫頭!”象牙柄的堅木手杖刺在她的側肋之上,疼得讓人幾乎想流出淚來。比菜鵝還糟,起碼菜鵝不會被人這麽戳著,她想。
  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快來到前廳。起碼老人知道在這裏應該止步。側肋上剛才被戳到的位置還是很疼,但是她至少可以露出微笑了。
  “伊莉娜公主駕到!”司儀的聲音洪亮。少女走進了大廳,雍容典雅,儀態萬方。
  大廳裏所有的人都立刻行禮。正中間那個光頭的陌生人無疑就是蘭德溫公爵了。他的衣服上有金邊刺繡和藍寶石鑲領。單從外表上看,大概任何人都以為他才是國王。
  蘭德溫開始講話。他第壹件事情是宣布向公主呈上他帶來的禮物,十匹受過嚴格訓練的皇家飛馬。不過除了這壹件事情外,他其余的話都是廢話。他在用各種不同的詞句來形容自己對公主,對聖吉恩的忠心。還有他出類拔萃,卓爾不群的能力——軍事上、政治上以及個人品德上。假如他的話可信,那麽伊莉娜就已經發現了這個時代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了。
  也許是整個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人。
  當蘭德溫的長篇大論終於告壹段落時,他開始提出小小的要求。相對於他嘴裏所形容的能力而言,這確實是壹個“小小”的要求。他希望能成為首相或者大將軍。當然,最好兼職二者。
  “湯瑪士伯爵目前擔任大將軍壹職,我覺得他目前在他的職位上做的很好。”
  蘭德溫的臉上抽動了壹下,接著含糊的說出壹些誰也聽不清楚的話來。如果伊莉娜沒弄錯的話,他在強調自己遠比湯瑪士能幹。
  至少湯瑪士不會這麽羅裏吧嗦。伊莉娜這麽想。湯瑪士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眼神可遠沒有蘭德溫這麽閃爍變換。
  而且在她逃命的時候,只有湯瑪士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並把她救下來。就算沒有外祖父那些苛刻的評語,她也不能讓這個蘭德溫成為大將軍。
  “至於首相的人選,我認為在正式組織好朝臣之前,應該暫時擱置。”
  蘭德溫露出微笑。他開始再壹次長篇大論的表達自己對公主的敬仰和感激之情。盡管伊莉娜壹點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麽值得對方感謝的事情。
  這場會見終於結束了。蘭德溫告退之前,再壹次強調了,所有的飛馬都還沒有主人。而且只要公主願意,他還可以提供壹批。
  這番話激起了伊莉娜的好奇心。
  她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去見見那些還沒有主人的飛馬了。飛馬是非常高貴的動物,和主人之間有強烈的羈絆,絕不會允許第二個人跨上自己的後背,任何人都不行。伊莉娜小時候壹度很希望能騎上飛馬翺翔藍天。但是遺憾的是,所以抵達宮廷的飛馬都是有主人的。她只能看著這些美麗的動物載著它的主人離去。
  她興沖沖的向通道走去,急著想要去換壹套騎馬裝束。她應該得到壹匹飛馬。難道不是嗎?她是聖吉恩王位的繼承者,是……黑袍老人正在那裏看著她,眼睛中閃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跟我到房間去。”老人這麽命令道。她除了遵命別無選擇。
  “妳為什麽給那個蠢貨無聊的希望?!他會大肆宣揚自己已經成為首相的唯壹候選人,把很多事情搞砸!”老人咆哮著,用那根堅韌的手杖用力的抽打她。
  “原本事情根本不會這麽麻煩,壹切都是妳那個死鬼父親惹下的災禍!還有妳那個和白癡沒兩樣的媽媽!我把聖吉恩交給他們,他們做了什麽?他們的宮廷裏,只有卡西洛斯人!聖吉恩的貴族連壹個重要的職位都沒有占據。現在他們和他們的宮廷已經全部完蛋了!但是聖吉恩的貴族卻感覺到的危機,他們需要妳立刻安排適當的職位,否則的話,他們會擔心再壹次遭到拋棄,被隔離在權力中心之外!”
  “如果妳不能得到聖吉恩貴族們全心全意的支持,那麽妳將無法贏得這場戰爭!如果妳現在立刻封官許願,那麽將來卡西洛斯的貴族會同樣感覺到危機!到時候當妳進軍卡西洛斯的時候,貴族們將猶豫不決!”
  少女咬緊了牙關。雖然是隔著衣服抽的,但被手杖抽到的地方,應該已經腫起來了吧。
  她竭盡全力才沒有讓嚎哭的聲音通過喉嚨。不能哭!不能讓他看到我的屈服!我將是這個國度的女王!雖然我現在只能忍耐。
  “妳居然沒有哭,總算也是壹個進步。”
  堅木手杖伸到少女的下巴上,不顧她的抗拒,強行把她的臉擡起來,迫使她再次看著老人的臉。
  黑袍老人的臉上,有很多怪異扭曲的瘤子。如果是普通人猝然看到這種臉,應該會控制不住嘔吐的沖動。
  “妳在恨我,是嗎?但是妳又在害怕我!憎恨和懼怕是兩種很重要的感情。妳要牢牢記得!妳不可能反抗我,雖然貴族和騎士們都在向妳宣誓效忠,發誓要為妳而戰。但妳的權力完全來自我。他們之所以會向妳這樣壹個天真愚蠢的小丫頭屈膝行禮,向妳表白忠誠,完全是因為妳是我的外孫女,是我血脈的繼承者。如果妳反抗我,那就是妳否認妳的血脈。如果那樣,妳在聖吉恩就什麽都不是!最多只是個亡國的公主而已!”
  “不過妳放心,我也不會輕易舍棄妳。因為妳確實是我最後的血緣繼承者了。現在,我教妳重要壹課!”
  手杖結實的敲在她的臉頰之上。她不用摸就知道臉上有壹道清晰的紅痕了。就算現在還沒有,半分鐘後就立刻會浮現。
  “馬上把衣服換起來。最多壹個小時,羅琳女伯爵將會來朝見妳。她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非常適合作為妳的宮廷主管和顧問,指導妳各種宮廷內的習俗,以及其他壹些零碎事宜。但是記得她的女兒小羅琳則是個漂亮的蠢鵝,少和她扯上關系!”
  黑袍老人離開了房間。在門關上那壹刻,她的眼淚才不受控制的流下。少女撲到柔軟的床上嗚咽著。傷口滲出的血應該已經滲入衣服,和布料粘在壹起。脫下來將會非常疼痛。
  可她知道,自己必須趕緊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換上壹套適合和女性會面的禮服。她還將帶著微笑,告訴別人臉上的紅痕是壹場小小意外的結果。也許說被鉤子刮到比較合適。
  我是女王。她壹邊流淚壹邊想,可我現在只能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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