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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

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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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都說大宋無丈夫。   從而是弱宋。   弱宋不能自守,偏安壹隅。   遂使神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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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第壹次(為‘葉子天’加更)

北宋大丈夫 by 迪巴拉爵士

2019-2-15 01:54

('  府州壹面是大河,另外兩面地勢險要,唯壹好些的地方就是城北。
  西夏人在城北外蜂擁猬集,牛角號吹的震天響。
  “來了,敵軍來了!”
  壹聲尖叫後,西夏人開始緩緩逼近。
  折繼祖沒有慌亂,還有余暇問沈安:“安北覺著如何?”
  這壹波攻擊大約有壹千余人,那些西夏人扛著木梯緩步而來,叫喊聲震天響。
  沈安卻神奇的沒有緊張,他說道:“敵軍的人數有些少啊!”
  折繼祖點點頭,等沈安拿出望遠鏡後,就問道:“這是何物?”
  望遠鏡生產的不多,目前沒輪到府州,所以折繼祖有些眼生。
  折克行低聲道:“叔父,這是安北兄發明的望遠鏡,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那不是千裏眼嗎?”
  折繼祖有些不相信,沈安把望遠鏡遞過來,“折知州,敵軍後續好像沒人,妳看看。”
  折繼祖第壹眼就被嚇壞了,幸而折克行早有準備,伸手在下面等著,接住了望遠鏡。
  “叔父,您得把繩子掛在脖子上,免得摔壞了。”
  這廝不說遮掩壹番,還點出了折繼祖土包子的本質,沈安覺得他昨夜挨的那壹頓不冤。
  折繼祖老臉通紅,但目光震驚。
  “這是……安北,這是妳弄出來的?”
  “這是神物啊!”
  沈安矜持的道:“舍妹說想看月亮,於是我就弄了這個出來,好歹能看清楚些。”
  折繼祖看著遠方,贊道:“這簡直就是我兵家的神物,寶貝,寶貝啊!”
  他放下望遠鏡,看向沈安的目光就像是看著壹個絕世寶貝,還舔舔嘴唇,說道:“安北,折家有些小娘子……妳若是看中哪個只管說,某做主……”
  他是徹底被震驚住了。
  以前若是有人告訴他能看到視線之外的東西,他絕對會嗤之以鼻。
  可他剛才卻真的是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片林地。
  那裏並無敵軍駐紮。
  也就是說,敵軍總計也就是壹千多人。
  陳昂就站在不遠處,有些緊張的看著不遠處沖擊而來的敵軍。
  “弩箭!弩箭趕緊發射!”
  他神經質般的叫喊著,可在折繼祖沒有下令之前,城頭上沒人搭理他。
  敵軍開始接近,有人拿出了弓箭。
  “妳將會成為大宋的驕傲!”
  他覺得如此贊譽都不足以表達自己對沈安的看法。
  “折繼祖!”
  陳昂猛地撲了過來,喊道:“該放弩了。”
  他的臉上全是驚惶,瞬間轉為憤怒。
  “為何不放弩?”
  折繼祖嘆道:“他們就這些人,某想讓他們上來再動手……”
  陳昂憤怒的指著遠方喊道:“他們在那裏還有人,還有無數人!”
  折繼祖搖搖頭。
  “防箭矢……”
  壹聲厲喝後,眾人都紛紛蹲了下去。
  箭矢飛了上來,除了兩個倒黴蛋之外,其他人完好。
  呯!
  壹架木梯搭在了沈安的腦後。
  他從未這般近距離的接觸過敵人!
  他在急促的呼吸著。、
  左邊的折繼祖很鎮定,甚至還有閑暇對沈安說道:“安北,男人總是要殺人的,第壹次……”
  “殺!”
  折繼祖猛地起身,同時揮刀。
  壹個爬上來的敵人剛面露歡喜之色,長刀就從他的脖子上掠過。
  人頭飛起,鮮血從脖腔子裏噴射出來。
  鮮血從空中墜落……
  沈安從不知道人血會是這般的腥臭。
  臭不可聞!
  他的身後有喘息聲傳來。
  折克行就在他的左前方,此刻他手握長刀,單膝跪在那裏,目光銳利,就死死的盯住了那個垛口。
  折繼祖吩咐要讓沈安的第壹次殺人盡量安靜些。
  所謂的安靜些,就是別幫他。
  就像是洞房花燭夜,新郎只能獨自面對自己的妻子,哪怕手足無措也得履行完那個禮。
  人倫大禮!
  而此刻就是沈安的另壹種洞房花燭夜。
  殺人之夜!
  汗水從沈安的額頭上滑落。
  他的目光呆滯。
  他的呼吸急促的分不清節奏。
  折克行的眼睛微微瞇著,就在沈安的腦後,壹個腦袋已經冒了出來。
  這是壹張黝黑的臉,西北的風沙與陽光把它變成了黑色。
  下壹刻,這張臉上出現了狂喜之色。
  沈安並沒有做出反應。
  同樣退開的陳昂也看到了這壹幕。
  “這就是所謂的文武雙全?”
  折克行長身而起……
  安北兄,既然您無法決斷,那就讓我來吧。
  沈安每天早上都會練刀,他篤信什麽招式都是扯淡,越簡單、越快的刀法越有效。
  所以當他拔刀時,折克行依舊被驚了壹下。
  嗆啷!
  就如同每天早上那樣,沈安最喜歡練習的就是拔刀。
  越快越好!
  長刀出鞘,刀光如匹練般的閃過。
  剛攀爬上來的敵人剛想揮刀,眼前就是壹花。
  嗤!
  沈安只覺得手中壹滯,然後視線內就變成了紅色……
  人頭飛起,驚喜之色依舊殘留著。
  鮮血噴了出來,就像是剛打開開關的噴泉。
  眼前失去腦袋的敵人雙手壹松,屍骸就跌落下去。
  沈安深呼吸了壹下,然後那股子腥臭味就湧入了肺部。
  第二個腦袋冒了上來,沈安下意識的揮刀。
  這壹刀並未斬下腦袋,反而是嵌在了肩上。
  “啊!”
  敵人慘叫著往下跌倒,沈安用力的握緊長刀,看著那壹股鮮血從肩頭上飆射出來。
  鎖骨斷裂,這人完蛋了。
  折繼祖抽空看了壹眼這邊,不禁大笑道:“好!好漢子!”
  沈安的咽喉湧動了壹下,他下意識的隔絕了自己的害怕。
  他表現的格外鎮定自若。
  他開始從容揮刀,就像是壹個老卒般的熟練。
  折克行想起了那些被他砍掉的樁子。
  只要確定了方向,沈安就舍得對自己下狠手,風雨無阻的操練。
  無數次揮刀,這才換來了此刻的鋒銳。
  不知道第幾次揮刀,沈安突然喊道:“差不多了。”
  敵軍的攻擊從頭到尾都不算激烈,更像是壹次試探。
  “弩……”
  壹排排弩手出現在了後面。
  弩弓傾斜朝天……
  “弩……放!”
  烏雲出現在了天空之中,然後消失在城下。
  城下就像是被種植了壹片細小的森林,而土地就是那些身體。
  壹片慘嚎聲中,那些西夏人開始了奔逃。
  “宋軍放弩了!”
  宋人有許多弩手的消息不是新聞,壹旦看到弩箭,西夏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按照上面的說法,除非是真想打下府州城,否則少惹折繼祖。
  敵軍潮水般的退了回去,城頭上壹片歡呼之際,沈安強忍著嘔吐的欲望說道:“這是牽制!”
  麟府路的上壹任鈐轄是郭恩,那時候和西夏還經常發生戰事。
  可等到陳昂繼任時,這邊已經差不多太平了。
  所以聞著這股血腥味,陳昂的身體不禁微微搖晃,面色古怪。
  他艱難的咽下唾沫,問道:“牽制什麽?”
  沈安說道:“西夏人沒準備打下府州城,他們在做戲!”
  “他們做什麽?”
  陳昂艱難的走到前面,看著壹路奔逃的西夏人,喃喃的道:“勝了!勝了呀!”
  折繼祖放下望遠鏡,對沈安說道:“沒錯,是牽制。”
  兩人相對壹視,就蹲在了壹起。
  折繼祖說道:“他們為何要來送死?”
  這種送人頭的舉動不符合兵法,就像是白癡在指揮。
  但大宋在麟府路的謀略就是防禦,壓根沒想到進攻,所以消息不是很靈通。
  陳昂也走了過來,猶豫了壹下之後,還是蹲在了折繼祖的身邊。
  “為何送死?他們怕是以為弩手都走了吧。”
  陳昂覺得能防住就是大捷,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報捷文書。
  沈安抹了壹把臉上,頓時幹結的血痂就被帶了下來。
  他皺皺眉,說道:“沒藏訛龐野心勃勃,可卻失於決斷。他需要在麟府路鬧出些大動靜,可麟州和府州可好打嗎?”
  折繼祖自信的道:“除非沒藏訛龐大軍壓境,否則他們別想攻下麟州和府州。”
  府州城地勢險要,真要攻打的話,怕是要用屍骸來堆積。
  後世折可求就是堅守不出,金人無可奈何。
  陳昂失去了耐心,說道:“報捷吧!”
  他需要用戰功來為自己鋪平回京之路。
  不回京也成,只要調離麟府路他就心滿意足了。
  西北的風吹的他頭暈,文思枯竭,友人來信都說他的詩詞越發的枯燥無趣了。
  沈安看了折繼祖壹眼,說道:“沒藏訛龐不會來試探。西夏國內應當不安寧,李諒祚雖然年幼,可權利能催熟他,沒藏訛龐急了,可他卻色厲內荏……”
  折繼祖盤腿坐著,突然喊道:“無關的出城收拾屍骸!”
  陳昂皺眉看了他壹眼,折繼祖說道:“安北這是在說西夏的關竅,旁人如何能聽?若是有人去告訴了西夏人或是遼人,那大宋就虧了。”
  他是領教過沈安的高明,所以說的很是自然。
  可陳昂卻不知道,而且昨日沈安給了他沒臉,所以今日他是忍不得了。
  “胡扯!”
  陳昂覺得自己此刻是孫臏附體,就說道:“沒藏訛龐若是想動手,就該大兵壓境。首先要造勢,讓麟府路和河東路震動,直至汴梁震動。到時候大宋援軍雲集,他就可從容離去……”
  這還是門檻猴的套路。
  哥帶人來吆喝壹陣子,等妳家大人拎著菜刀開門出來時,哥馬上掉頭就跑。
  “沒藏訛龐不是大宋!”
  沈安壹句話就堵住了陳昂,然後說道:“他肯定是要打下個地方,否則不好交代。麟州和府州打不動……我在想,他會不會打其它地方,比如說那些堡寨?”
  折繼祖沈吟道:“從這裏到麟州,還有到原先的豐州方向,咱們都有堡寨,這是為了保護糧道……”
  豐州早就被敵軍攻陷了。
  沈安擡頭,目光炯炯的道:“派出斥候,周圍二十裏探尋壹番,可否?”
  他惡補過不少軍中的常識,所以急切的道:“要快,否則敵軍壹旦合圍某處,救援就來不及了。”
  陳昂不滿的道:“這只是妳的猜測!”
  沈安霍然起身,他斷然道:“我知道沒藏訛龐需要什麽,而妳卻不知道。”
  陳昂色變,可折繼祖卻喝道:“全軍出城,驅散那些敵軍。派出斥候,馬上出發!”
  ……
  第四更送到,大夥兒晚安。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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