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官

幸運的蘇拉

歷史軍事

浩浩復湯湯,灘聲抑更揚。 奔流疑激電,驚浪似浮霜。 夢覺燈生暈,宵殘雨送涼。 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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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以拆為保計

大唐官 by 幸運的蘇拉

2019-5-20 19:44

  蕭乂乍壹聽高嶽這話,頗感失望,原本他就是希望能從升平公主和郭子儀的獠牙下保全崔家水硙的,這高三郎倒好,叫他拆兩座賣壹座,那我到底來找妳幹嗎呢?
  見蕭乂這副表情,高嶽早在意料之中,只聽他接下來不慌不忙地說清楚自己方案的緣由:
  “蕭師縱橫商場,向來以轉手快而聞名,依妳看——馬上長安城乃至關中都要迎來春旱,就算楊相薨去,這拆水硙的事聖主就不會做了嗎?”
  這話倒是觸動了蕭乂的心思,“從種種跡象來看,今年的春旱怕是非比往年,諸水、渠、井、泉要折掉三分之壹到三分之二的供水,此外聽某在鉤盾署裏的友人說,宮中缺乏木炭,於是京兆大尹黎幹還希望掘通條新的溝渠直入宮中,方便自南山那裏運炭。”
  “所以,不管楊相薨不薨,這長安周圍各道水渠上的水硙,怕是都免不了要被拆毀,聖主是十分聰慧,若百姓根本無水灌溉田野菜圃,再要那磨面的水硙又有什麽用?豈不是舍本逐末。”
  “逸崧的意思,升平公主怕不是......”
  高嶽點點頭,“升平公主自小被寵溺慣了,總認為天下之大,沒人敢拿她的脂粉硙開刀。豈不知相比蘭陵蕭和博陵崔,她更容易被聖主作為首善的表率。”
  “逸崧的想法是!”聽到這,蕭乂陡然有些明白。
  “沒錯,既然聖主都要拆,那麽與其擔心拆不拆的問題,不如關註如何保的問題。晚生的方策便是,以拆為保!”高嶽接下來對著蕭乂滔滔不絕,“若衛州房崔家肯先拆兩座水硙,聖主必然龍顏大悅,他汾陽王府在禦史臺裏有人,崔中丞在禦史臺難道就沒人了嗎?找人做文章上疏,既將崔家的令名誇耀番,又讓升平公主的脂粉硙勢高難下。同時再以三年所產為價碼,將第三座水硙賣給升平公主,以此來麻痹她——壹旦升平公主有了三座水硙,那麽給京中人的印象就是,如此春旱,公主還在以購買水硙為脂粉計,那蕭師猜猜,聖主聽到了會如何?”
  這下,蕭乂眼睛頓時亮堂起來,連連點頭,說大好大好,只是這留兩座又該怎麽留?
  “很簡單,壹座饋贈給崇弘二館,壹座饋贈給我國子監,當然是名義上的,崇弘二館和我國子監只是按年在水硙所出裏抽頭罷了。”
  “哦哦哦!”蕭乂壹下子明白了,這崇弘二館向來是朝中貴胄子弟集散地,而最近登聞鼓事件後聖主又尤為關切國子監,只要把剩下二座水硙捐贈出去,無異於獲得了最強大的保護傘,還能贏得“輸資助學”的美名,值,值!
  “凡事貴有不貴多,馬上春旱長安城私家水硙怕是九CD免不得被拆毀,只要崔家和妳還保著這兩座水硙,夏天壹旦過去,關中當地所收糧食,各地來貢的稻麥,只能用這兩座水硙來磨,所得又豈止壹千五百貫呢,怕是比先前五座水硙所得都要多。”
  聽到這,蕭乂眼珠迅速壹轉,隨即急忙轉起身子,對著高嶽再拜下來,“哎,蕭師何必如此!”高嶽急忙來扶,卻被蕭乂壹把拉住,“三郎,我們商賈內裏有句話,叫亂世結英豪、治世攀士子,當年武後之父攀附了高祖便飛黃騰達,而今我蕭乂就要結交逸崧這個朋友,還望逸崧不要嫌棄我的身份。”
  “蕭師過譽了,我高三不過壹下第之人,哪裏配得上您這樣的擡舉?”
  “什麽下第?小宗伯不識才而已,當年也連下了我七年的第,不然我蕭乂何以至此啊!”蕭乂慷慨地拍著胸脯,“就單憑三郎這以拆為保的妙計,將來必然是國家棟梁之才,屆時別嫌我巴結便成。不若私下地我倆就以表字互稱?”
  還沒等高嶽回答什麽,蕭乂就主動報出字來,“草字靜之。”
  “靜之兄......”
  “大妙,大妙!”聽到高嶽喚他的表字,蕭乂不由得撫掌大笑,而後他搖動食床上的鈴鐺,門扉外幾名奴仆頓時端著個偌大的匣子走入來,擺在食床上揭開後,高嶽壹看:這位小海池的首富果然加了價碼,足足四枚馬蹄金,金光閃耀。
  高嶽輕咳兩聲,“靜之兄啊,剛才晚生就已表態,茍利國子監,絕不避趨之,高嶽不願收額外分毫酬值,這些金子妳還是收回去罷!”
  “逸崧這是取笑我?”蕭乂老大的不情願,“這六枚馬蹄金就當是我捐贈給逸崧的棚倉所用,而國子監那邊每年壹百八十貫的抽頭,我也絕對分文不爽。”
  高嶽心想再推辭下去,便會失去這位出手闊綽的“蕭寶寶”的,就急忙說恭敬不如從命,接著他的眼珠也轉了轉,便淺笑著對蕭乂說:“我韜奮棚棚友六十,若是能得靜之兄的幫忙,近三年五載,出十位進士簡直易如反掌,如此的話,將來靜之兄的所得,又豈是千貫萬貫所能衡量得清的!”
  聽到這話,蕭乂大為贊賞,畢竟是混過科場的,這眼光絕對和普通商賈不同,立刻聽出高嶽的言外之意,“三郎放心,三月三曲江大會,我蕭乂有心想擡舉整個韜奮棚,我們就在曲江和月燈閣,和今年新晉進士比試比試排場,也讓京中諸人看看——韜奮棚內哪裏缺俊傑人才,是禮部主司不識才罷了!”
  高嶽急忙對蕭乂表示感謝,此外他忽然想到了那日於月堂遇見的那位蕩秋千的少女,便迂回詢問蕭乂,“崔仆射家中有個未出閣的女兒?”
  蕭乂楞了下,接著便說是,這對崔氏兄弟很奇,家中所生最幺的都是獨苗小娘子,崔仆射使相家的那位十五歲,名曰雲韶,小字阿霓;而崔中丞家的那位剛及笄也就是十三歲,名曰雲和,小字霂娘。
  接著蕭乂就問逸崧為何問及此事?
  “不,沒什麽。只是聽聞長安三月三曲江大會,公子仕女都會雲聚在彼處,故而興起問問。”高嶽不願橫生枝節,便將話題岔開。
  蕭乂點點頭,說雲韶和雲和這對堂姊妹,到時十有八九會結伴來曲江,看新晉進士們的筵席的。
  “在此前,我得去紅芍小亭,問問薛瑤英壹些關節。”高嶽暗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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