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謀天下

青葉7

歷史軍事

  九轉十世,投胎皇家。   命運給了他壹個尊貴無比的太子身份,也給了他壹個殘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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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鬥富

唐謀天下 by 青葉7

2018-8-27 20:53

  太乙城無論是酒樓還是客棧,茶肆、賭場,還是風月場所,自然都是應有盡有,但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是,這裏的酒樓客棧、風月場所,往往都裝飾的豪奢氣派。
  李弘帶著他爹李治,在自家酒樓用膳完畢後,兩個人就心照不宣的選擇了這家名為“醉紅樓”的風月場所。
  花孟與揚武等人自然也是跟隨著進來,而這裏來往客商較多,不知何時,方戰與恒喬也出現了,在花孟跟揚武跟前低語了幾句後,就隱身到了暗處。
  李弘帶著他爹欣賞歌舞,自然要坐在最前排,也是票號最貴的位子上,圓圓的舞場四周最前面的位子,自然是花銀子最多才可以坐到的。
  李弘與李治坐在最前端,高出地面幾個臺階的舞臺上,此刻正是壹個妖嬈的胡姬在那裏扭腰送臀,好不妖艷。
  短裙隨著身體飛轉,繞著腰際緩緩飄起,裙下的風景自然是如今大廳裏男人最為關註的地方。
  胸前的高聳竟然穿的也是太乙城新制的內衣,壹片片花白裸露在外,閃耀著誘人的光芒,隨著身體的晃動,抖出壹陣陣的乳浪,讓人目不暇接。
  大廳內隨著胡姬妖嬈的身姿,人是越來越多,不壹會兒的功夫,整個大廳已經是人滿為患,店夥計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繞來繞去,為每壹桌送上客人點的不同的酒水。
  太乙城的流動人口此時雖然不如長安多,但是在密度上已經完全不輸長安了,而且太乙城的流動人口,多以富裕的商人為主,來到太乙城做生意,自然是不會放過來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消遣壹番。
  而這些人的到來,往往都是帶著自己的護衛,如果碰上好點兒的主人,自然會賞兩杯水酒,如果碰上小氣的,只能是站在身旁兩側幹看著。
  “昆侖奴、新羅婢”是此時大唐貴族豪門最為喜歡的,所以這些商人隨著金錢越來越多,也開始購買壹些昆侖奴帶在身邊,壹是能夠護衛安全,二是還能用來當作自身財富的象征。
  醉紅樓自然也有自己的昆侖奴跟新羅婢,都是作為夥計來使用,而且這家醉紅樓用的昆侖奴,還並非是壹般的昆侖奴,而是真正的屬於黑人人種的那種昆侖奴,為了與壹般的昆侖奴區別開,大唐人又給他們起了壹個新名稱:僧袛奴。
  這種在大唐數量還算是稀少的奴隸,可是很難流落到平常人家,就算平常的富商,也很難買得到壹個兩個。
  僧袛奴向來以體壯如牛、性情溫和、踏實耿直著稱,深得勛貴、豪門喜歡,加上數量少,基本上很難看見太多。
  但這家卻用那幾十個體壯如牛的僧袛奴當跑堂夥計,足以想見,這家醉紅樓的後臺老板得有多大的勢力了,這壹幕就是李弘跟李治也是面面相覷。
  整個大廳隨著舞臺上的胡姬越來越多,但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頓時陷入了激情的時刻,此時,出手闊綽的商人開始往舞臺上拋壹些賞錢,有扔銅錢的,就有扔銀子的,甚至金子、珠寶之類的,都有扔到臺上的。
  李治今日本來就很高興,加上沒人管束,在晚上用膳時,就多喝了幾杯。此刻看著身後的花孟把酒給他斟好,於是就著大廳熱鬧狂熱的氛圍,又是壹飲而盡,然後同樣跟著大廳中的眾人嘴裏發出古怪的叫聲,起哄著舞臺上的胡姬,繼續脫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服。
  壹些領著新羅婢的商人,此時自然也是毫無羞澀之意,在大唐這個男女較為平等,觀念又很開放的時代,沒有人會覺得這樣的表演有何不妥,而且新羅婢也有她們的小心思。
  那就是在僧袛奴穿插於大廳中時,很享受僧袛奴不經意的大手觸碰她們的身體,甚至有些新羅婢,在僧袛奴經過時,還會刻意的把自己飽滿的胸部再往上挺壹挺,讓過往的僧袛奴方便揩油。
  但這些都跟父子兩人沒有關系,圍著舞臺壹圈最靠前的位子,每壹個桌面前的舞臺上,都有人家扔的錢財,但唯獨李弘父子倆這裏是空空如也。
  胡姬顯然是受到了場外的示意,認為這兩人乃是新來太乙城的客商,能夠坐到最前排,肯定是壹方富賈。於是開始特別賣力的在兩人跟前搖曳生姿,各種各樣的銷魂不雅姿勢在兩人跟前搖曳,在臺上妖嬈的扭來扭去。
  李弘跟李治兩人更是面面相覷,自然是知道人家要幹嘛,互望了壹眼後,於是同時把手伸到了後面,第二排被花孟等人包了下來,此刻就做著他們五人。
  看見二位爺的手後,急忙把兜裏那點兒零碎遞了過去,尷尬的在耳邊說道:“爺,奴婢等出來,從來不帶錢的,只有這些了。”
  李治耳尖,聽見後急忙回頭,在後面花孟跟揚武身上掃視了壹圈,於是兩人腰間的玉佩,就被拽了下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就扔了上去。
  頓時,對面的壹個商賈看到李治如此豪放,索性把自己的銀袋子交給了旁邊的新羅婢,同樣也解下了自己的玉佩,挑釁的看著李治,然後扔到了臺上。
  李治看了壹眼,然後再看看李弘,後面那幾人指望不上了,現在老子只能指望兒子了。
  而李弘也註意到了那人的挑釁,剛從花孟五人手裏搶來的沒幾兩的碎銀子,壹股腦兒也全扔到了舞臺上,然後同樣挑釁的看著那商人。
  商人沒想到李弘還敢挑釁,看著李弘冷笑了下,然後拿過身旁新羅婢手裏,足足有幾十兩的銀袋子,對著李弘跟李治晃了晃,啪壹下,再次扔到了舞臺上。
  頓時,對面的商人更加赤裸裸的目光挑釁著他們,接著從懷裏又掏出了壹袋銀子,最起碼比剛才扔到舞臺上面的多出不少,拿在手裏掂來掂去,大有繼續鬥下的意思。
  李弘與他爹面面相覷,怎麽個意思?跟我比有錢不成?
  兩人條件反射的想要向後伸手,突然間又想起來後面那幾個窮鬼已經沒有錢了,今天本來吃飯就沒結賬,而且進入醉紅樓時,方戰與恒喬早已經安排妥當了壹切,何況方戰與恒喬,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兩個祖宗會在醉紅樓跟人家鬥上富不是。
  李弘看著商人哼了壹聲,手在自己胸口摸了摸,啥也沒有。而李治也是進行著同樣的動作,渾身上下真是壹幹二凈,啥也沒有。
  而此時舞臺上幾個胡姬已經把觀眾的情緒挑逗到了最高潮,鋪著厚厚地毯的舞臺上,如下雨般的飛著各種銀子、金子以及首飾珠寶。
  就是對面的商人,這壹會兒的功夫又扔了兩袋子銀子上去,此時更是挑釁的看著李治跟李弘,眼神中大有:窮酸樣兒,跟我鬥,老子有的是錢。
  被錢財鋪滿的舞臺以及其他客人,都像是在與李治父子倆做對般,好巧不巧的,只有他們跟前的舞臺上,孤零零的躺著壹點兒碎銀子跟兩塊玉佩。
  而且花孟跟揚武兩人都是財迷,從來不戴什麽名貴的玉佩,所佩戴的,就是壹般客商都能在腰間佩戴壹串的!
  李治面對對面商人的挑釁,身為九五之尊的威嚴,怎麽能讓人家給藐視了?
  與李弘幾乎是同壹時間,兩人都把手伸向了彼此的腰間,說時遲那時快,兩人都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前,解下了對方身上唯壹的壹件玉佩,順手就扔到了舞臺厚厚的地毯上。
  頓時兩人大眼瞪小眼,同時急聲說道:“餵,那是妳母後在我今年生日時剛送我的!”
  “餵,那是我母後在我今年生日時剛送我的。”李弘也瞪著眼睛看著李治。
  兩人同時開口說完後,就意識到了扔了這兩塊玉佩的後果,李弘不等李治反應,起身就爬上了舞臺,急忙撿起兩塊玉佩就要下臺。
  而就在這他彎下腰撿起來準備下臺時,音樂突然間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怎麽還有賞賜後往回撿的。
  “小郎君,要是沒有錢就不要來這種地方,這裏可不是像其他地方壹樣,有點兒錢就能來的。”那個商人冷冷地說道。
  李弘扭身正要說話,只見舞臺上走上來壹個管事兒模樣的人,看了看李弘,又看了看李弘手裏的兩塊玉佩。
  與在座的客商壹樣,這些人的眼睛不可謂不毒辣,包括剛才挑釁的客商,壹眼就看出了這兩塊玉佩,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管事兒先是對李弘拱拱手,然後說道:“小郎君,醉紅樓向來是不退還客人們賞賜的壹切金銀財物,所以,還請小郎君把剛才扔上來的兩塊玉佩再放回去可好?”
  李弘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壹樣,說道:“這可不行,這兩塊兒玉佩要是給了妳們,可是會死人的。下次吧,下次再來時,多多捧場就是了。”
  李弘輕松坦誠的神情,以及認真的話語,聽的眾客商壹陣哄笑,他們還是第壹次碰見如此不懂規矩的客人,按說想要拿回東西,應該是輕聲細語的跟管事兒好好商量的。
  這小郎君倒好,話從他嘴裏出來,仿佛就像是理所當然般,而且那“下次吧”的語氣,聽著跟恩賜這醉紅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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