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歷史軍事

“父親!!!”
五更天、漆黑的月空下,秋日紫禁城中、壹聲悲戚的喊聲出現,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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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老謀深算

家兄朱由校 by 北城二千

2023-11-19 16:15

  “唏律律……”
  “張仲武,妳家的稻子倒是長得不錯啊!”
  “長得好有什麽用?還是沒有我們湖廣的稻米好吃!”
  十月的尾巴,當中原百姓正在面對南澇北旱的天災局面時,麓川省孟緬府的田間百姓正在討論著稻米的口感。
  天啟十四年的十月,距離東籲王朝覆滅已經過去了近兩年的時間。
  在大金沙江的平原上,映入人眼簾的是壹望無垠的金黃稻田。
  田裏,金燦燦的稻谷,顆粒飽滿,沈甸甸的散發著醉人的方向。
  在陽光的照射下,田裏的稻谷金燦燦、明晃晃的壹片,長長的稻葉襯著金粒般的稻谷顯得格外美麗。
  放眼望去,壹片片黃澄澄的稻田上,猶如金子般閃閃發光,壹陣微風吹過,嗅到了陣陣的稻谷香,翻起層層金浪,此時稻穗像待產的孕婦彎著腰,等著農民將它們收割。
  這壹幕若是放在大明原兩京十三省境內,估計能讓數萬農民樂的合不攏嘴,但在麓川的孟緬府卻只是平常景色。
  雖說這壹片稻田足足有數萬畝之大,但在田間從事勞動的百姓卻並不多。
  相比數萬畝的稻田,在田間勞作的農民卻只有不到兩千人。
  壹些孩童隨家中長輩下了地,便感到壹陣冰涼從腳下襲來,又感到自己在慢慢地陷下去,都要被這壹片金黃色給融化了。
  “虎哥兒,怎麽樣?沒讓妳白跑吧?”
  田裏,壹名青年還在感嘆著廣袤的稻田時,他旁邊壹個二十五六歲的漢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白跑!”青年回過頭去,看到漢子後立馬笑了出來。
  兩人下了田,—手反手抓著稻子,另壹手緊握鐮刀,吱溜壹下便將壹把稻子割了下來。
  這麽割著,不過壹刻鐘的時間,便割下了好多稻谷。
  轉過頭去時,看著那鋪滿地的稻谷,青年不由感嘆道:
  “得虧來了麓川,聽說今年江西洪澇,我要是留在江西,怕是要成為流民了。”
  “不是得虧來了,是得虧官府說話算話,真給發了這麽多田。”旁邊的漢子笑著開口,而青年聞言也連忙笑著點了點頭。
  他看向了自己的地,笑著說道:“二十畝地,這得割久才能幹完活計啊。”
  “好好幹吧,今年幹完了把稻子賣給皇店,然後裝著銀子蓋個新房,明年再幹壹年,就能相個媳婦了。”
  旁邊的漢子壹邊埋頭苦幹,壹邊招呼著青年,青年人也笑著聊道:“相什麽媳婦?本地媳婦?”
  “妳還別看不起本地媳婦。”漢子聞言也打趣道:“我聽他們說,本地媳婦還挺聽話的。”
  “不聽話的都被和離了,誰敢不聽話,哈哈哈……”青年笑著回應,不遠處的其它漢子也紛紛笑了起來。
  “我寧願找個雲南的少民妹子,也不找麓川的土人媳婦,最少說話還能聽得懂。”
  “少民妹子也不比妳差,人家也是二十畝地,妳得哄著來。”
  “哄嘛哄嘛,反正幹活也是壹把好手。”
  “別吵架的時候被少民妹子給揍了!”
  “哈哈哈哈……”
  稻田裏,壹群從內地移民過來的漢子不停地笑著,他們大多都是已經遷移壹年以上的移民。
  雖然是移民,但他們的生活卻不差。
  稻田遠處的村落便是他們在孟緬衙門官員牽頭下搭建的村莊,整個村子的建築都是湖廣、江西壹帶的江右傳統建築,布局簡潔,樸實素雅。
  村裏的院子都是青磚灰瓦的建築風格,格局多為二進三開間,壹堂壹廳的結構,整體以磚、木、石為原料,以木質結構為主。
  仔細看去,所有的院子又都有青磚院墻,灰色大瓦,以及木工雕梁畫棟的雕刻技藝。
  這樣的院子,若是放在江西、湖廣壹帶,恐怕沒有二三十兩銀子,肯是弄不下來的,但在麓川之地,只需要十兩銀子不到,便能得到這樣壹座占地四分的小院。
  不提別的,在這麓川之地,人工可謂極其便宜。
  盡管洪承疇給麓川百姓也發了土地,但相比漢家移民,他們的土地並不算多,只能勉強養活自己。
  因此,為了補充壹些肉食和生活所需的布匹、油鹽,大部分麓川男丁只能四處尋覓散工。
  水泥場、磚廠、瓦場、石料場、礦場、工地……
  這些都是他們爭破頭的地方,哪怕每個工廠的工錢只有每日八文,但他們還是爭先搶後的湧入。
  大量的便宜人工,導致了各種物資價格驟降。
  在大明,壹文錢最多能買到三塊青磚,或者十片灰瓦。
  然而在麓川,壹文錢能買到十塊青磚,或者三十片灰瓦。
  至於木料就更便宜了,經過炮制的木料,大多在十文錢壹方,蓋個屋子也頂多用十幾方木料罷了。
  麓川之民的手藝不行,但有眼光的漢人工匠會把自己的土地租給別人種,自己帶著十幾個麓川男丁充當鄉裏的工隊,各處為人修建房屋。
  精巧的活計,工匠自己上,而砌磚、攪拌三合土、搭建主體和壹些只用蠻力的事情,則是麓川男丁上。
  如此壹來,鄉間的房屋價格也能降下來。
  不過,僅僅人工和材料便宜沒用,最主要的還得是百姓有錢。
  麓川雖然沒有蠲免政策,但架不住百姓手裏的田多。
  移民過來的漢人,哪怕是壹個老光棍也能按照政策分到二十畝田地,二十畝田地,以麓川的糧價和畝產,每年可以為移民帶來七八兩銀子的收益。
  單個人或許還需要辛苦兩年,但如果是夫妻、乃至全家遷移的那種家庭,他們來到麓川第壹年的收入就能蓋起壹座三進三出的院子,並且還能剩下不少銀子。
  “今年看樣子是收不完了,得雇幾個麓川幫工才行。”
  “雇壹個壹天多少文?”
  “差不多是七文,但是得管飯,不管飯就是十文。”
  “那倒是挺便宜。”
  移民之間的閑聊還在繼續,而秋收的糧食也在壹筆筆的送往皇店。
  大部分糧食都被皇店采買後運往了北方的隴川,不出意外,這些糧食會運往雲南,然後運抵長江邊的碼頭,順長江直下,輸送至江南地區。
  這些輸送出去的糧食,也代表了洪承疇在麓川的功績,因此,他自然是要多關註關註的。
  “今歲共收入田賦五百六十九萬四千三百余石,皇店共購糧三千三百二十七萬石,花費八百三十壹萬七千余兩現銀。”
  “截留兩千萬石於麓川皇店售賣,預計售出六百萬兩,虧損二百三十壹萬七千余兩。”
  “壹千三百萬石分兩批,第壹批八百萬石,與田賦糧壹同售往江南,損耗約三成,除去虧損後獲利約四百萬兩。”
  “第二批五百萬石送往印度廝當,損耗約壹成,獲利約二百萬兩。”
  “兩者合計,今歲麓川衙門田賦糧折色後歲入二百六十萬兩,皇店歲入三百四十萬兩。”
  冬月十五,當麓川的賦稅全部收上來後,麓川皇店總管徐朝正在和洪承疇議事。
  二人坐在了孟緬府麓川縣中的布政司衙門內,壹左壹右坐在主位談著事情。
  雖說布政司和皇店分屬兩個不同體系,壹個隸屬六部,壹個隸屬禦馬監,但布政司的田賦糧往往需要通過皇店的渠道販賣,因此自然便有了交流。
  如眼下,經過徐朝的計算和預估後,麓川衙門的五百多萬石田賦糧變成二百六十多萬兩銀子。
  以麓川的糧價,這些田賦糧頂多價值壹百七八十萬兩,但是經過皇店的渠道,糧食被販往了價格更高的江南地區,繼而變成了二百六十萬兩。
  這二百六十萬兩可都是實打實的功績,加上麓川的商稅,礦稅,今年的麓川可以說收獲頗豐。
  “今年麓川應該能歲入四百萬兩,除去麓川府道、鐵路的支出,還能給朝廷上繳六十萬兩。”
  洪承疇看了看文冊,確定沒有什麽紕漏後,他合上了文書,而徐朝也對他作揖道:
  “南安伯的功績,百官都看在眼裏,想來距離回京已經不久了。”
  “呵呵,承徐總管吉言。”洪承疇應下了徐朝的奉承,而徐朝壹看洪承疇沒別的話,也說了壹句皇店事務繁雜,隨後起身作揖離去。
  在他離去的過程中,洪承疇除了起身送他到門口,其它並沒有做出什麽實質性的拉攏舉動。
  或許在他看來,壹省的皇店總管,根本不值得他親自拉攏。
  他要拉攏的對象,已經不是……
  “伯爺!”
  念頭還沒落下,木懿的聲音便從衙門外傳來,緊接著身著常服的木懿便壹路小跑進入了衙門。
  “怎麽了?”
  洪承疇見他這模樣,不由皺了皺眉,而木懿也走上前作揖道:
  “京中有了消息,聽聞袁禮卿身體抱恙,有意致仕。”
  木懿的消息讓洪承疇瞳孔壹震,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撫了撫須,繼而才分析道:
  “袁禮卿是次輔,他若致仕,對我沒有什麽影響和好處。”
  “倒是孫傳庭,若是袁禮卿致仕,恐怕孫傳庭會先登次輔之位。”
  “那要怎麽辦?”木懿有些著急,但洪承疇卻擡手示意他別激動:
  “無礙,朝中還有壹個畢自嚴,若是袁禮卿致仕,而顧秉謙不退,那登次輔位的應該是畢自嚴。”
  “孫傳庭和我,必然是壹同回京入閣。”
  “與其擔心袁禮卿致仕,倒不如想想萬歲和齊王殿下到底想要幹嘛。”
  洪承疇把話題拉回到了朱由校和朱由檢的身上,因為即便是他也能感覺到這兄弟二人有些問題存在。
  距離朱由校離京已經快兩年了,壹個皇帝、兩年不回京城,若不是他還能正常的在仲夏宮和大定宮接見朝臣,恐怕百官都會以為他被囚禁了。
  皇帝不回京城,所有事情又都甩給齊王,乍壹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齊王才是皇帝。
  隨著年紀的增長,洪承疇大概是能猜到朱由檢的想法了。
  就藩是肯定會去的,之所以壹直沒有就藩是因為多種原因。
  第壹、他若走,那沒有輔臣輔佐,以朱由校那種喜歡玩平衡的政治手段,到底能不能控制好朝堂,讓百官老老實實聽話?
  這第壹點的破解之法,洪承疇已經想到了。
  說白了,就是把他洪承疇、孫傳庭、吳阿衡、楊文嶽四人拉入內閣作為輔臣,最多再加上舊港的沈廷揚,以及小西洋的盧象升。
  這六個人裏,前四個人和軍隊牽扯過深,沈廷揚又因為主持市舶司、開海運而遭到江南士紳的嫉恨,最後的盧象升,從官以來基本在遼東和小西洋,並且與藩王關系不錯。
  雖然六人都與士紳有牽連,但是他們背後的勢力卻大多都和士紳沒有共同利益。
  沒有共同的利益,自然不會閑著沒事去更改朱由檢制定的國策。
  只要內閣和六部尚書的位置被他們六人擔任,那最少他們在任期間,國策是不會有什麽變動的,除非朱由校自己廢了朱由檢留下來的政策。
  不過,朱由檢的政策,總體來說是對皇權有著天然幫助的。
  比如眼下國庫和內帑的分割導致了朱由校不管怎麽修宮殿,只要不動用國庫,那就沒有人能說他。
  比起朱厚照那種花內帑修了壹個二十四萬兩的豹房,結果被文官戳了百年脊梁骨的皇帝,他這種生活不知讓多少大明皇帝羨慕。
  另外,國策只是壹方面,六人擔任閣臣的好處還有許多。
  其中朱由檢最為擔心的軍隊,如果有六人坐鎮,那基本不會有什麽大事。
  洪承疇能影響南軍和西軍,孫傳庭能影響北軍,吳阿衡和楊文嶽能影響東軍,而海軍又有沈廷揚挾制,海外的藩王和盧象升關系不錯。
  這麽壹看,除了上直都督府外,其它的軍隊都能被這支閣臣隊伍所控制。
  這是壹個維穩的優點,但同時也是缺點。
  作為內閣文臣,和軍隊走得這麽近,萬壹出了壹兩個心懷不軌的人,那大明朝可就危險了。
  不過,這六名閣臣的年紀都比朱由檢大了十幾歲,只要朱由檢還活著,沒有人會想不開的造反,除非他覺得他的影響力和軍事能力超過朱由檢。
  不然,朱由檢壹旦返回大明,叛亂恐怕很快就會被鎮壓。
  趨於這點,朱由檢才敢放心的讓六人入閣。
  因此,輔臣的隊伍基本不會有太大的變數,條件已經滿足,朱由檢是可以離開的。
  之所以他沒有離開,是因為第二點。
  第二點的問題在於,即便有了輔臣,但大明的官僚體系依舊還處於黨爭之中。
  之所以眼下的黨爭看上去不激烈,是因為朱由檢在上面壓著,不然以燕山派的體量,施鳳來、顧秉謙等守舊的諸黨早就被掃出朝堂了。
  顧秉謙他們都如此窘迫,更別提手下治理都需要依靠燕山官員的六名輔臣了。
  他們如果上位,肯定是不能控制燕山派官員的,甚至為了更好地治理大明,他們都得屈尊成為燕山派的壹員。
  想要降低燕山派的影響,就必須加入新興官員,而新興的官員,說白了也就是沒有燕山符號的大明官學學子。
  目前大明的官學學子分為初學和中學兩個階段,兩個階段的學習時間是十年。
  由於官學推廣的速度不壹致,因此畢業的人數也不壹致,例如北直隸的初學學子已經畢業,但山西的還在學習,湖廣、江西等地的學子甚至還在上壹年級。
  這種情況下,他們雖然人數龐大,但學習的知識太過粗淺,和燕山學子是壹樣的。
  唯壹讓朱由檢上心的,是加入中學階段的府學學子。
  大明的府學學子知識面更廣,學習和沈澱的時間更多。
  就如燕山派看不上守舊派壹樣,他們步入官場後,也註定會瞧不上燕山派。
  不過,目前最快畢業的府學學子也要到天啟十八年才會畢業。
  眼下是天啟十四年,距離天啟十八年還有四年時間,也就是對燕山派的反擊會在四年後開啟。
  府學學子就是朱由檢拿給洪承疇等六名輔臣維穩的官員體系,壹旦掌握好這個體系,守舊派也就能被掃地出門了。
  守舊派壹旦被掃地出門,那廟堂之上就是燕山派和官學派的爭鋒了。
  這麽壹來,喜歡玩平衡的朱由校就可以親政上臺了。
  在玩平衡這點上,便是洪承疇都覺得朱由校做的不錯。
  因此,前後總結下來,朱由檢之所以會放出他在天啟二十三年離開,實際上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答案。
  天啟二十三年,屆時大明的官學體系已經接近成熟,初學畢業學子人數能達到上千萬,而作為中學的府學畢業學子人數恐怕能達到上百萬。
  用上百萬府學學子來擠兌燕山派官員,恐怕燕山派官員也撐不了多少年。
  不過朱由檢既然制定了初學和中學,那後續壹定還有更高階段的官學,到時候恐怕又是壹個輪回。
  “只是……這個大明朝又能經得起幾次折騰呢……”
  想到朱由檢的暗手,以及他的年紀,洪承疇不由在心底暗呼“此子多智,近乎為妖”。
  不過經過這壹通分析,他對於成為天啟朝輔臣的事情,倒是沒有那麽抗拒了。
  說到底、手下有了班底,他倒也不怕皇帝像萬歷清算張居正壹樣來清算自己。
  只是,皇帝的性格註定了他不太可能會為壹些政治失敗而擔責,這點洪承疇需要時刻警惕,避免幫皇帝背了黑鍋。
  想了個清楚之後,洪承疇心裏對於入閣的事情反而沒有那麽緊迫了。
  現在入閣雖然能享受名聲,但破事也有足足壹堆。
  等到天啟十八年再入閣,那個時候才是穩坐釣魚臺的時候。
  “行了,京城的事情打探打探就可以了。”
  洪承疇從分析中走了出來,對木懿交代了壹聲,木懿聞言也作揖應下。
  應下的同時,木懿不免繼續匯報起了其它的消息。
  “伯爺,烏斯藏那邊,聽聞上個月已經遷出四十余萬番人,眼下僅有三竹節、喇薩、勃律、那曲、昌都等五城有駐紮兵馬,和十二萬被流放的罪犯。”
  “孫傳庭目前還帶兵駐紮在喇薩,您說他是不是得了殿下什麽旨意?”
  “哪有那麽多旨意……”洪承疇瞥了壹眼木懿,為其解惑道:
  “那孫伯雅的性子就是這樣,烏斯藏雖然得了十二萬被流放的罪犯,但其地兇險,壹著不慎便會喪命。”
  “十二萬人入了烏斯藏不假,但它們並沒有讓烏斯藏的兵馬可以自給自足。”
  “朝廷在烏斯藏駐紮五營兵馬,僅僅這五營兵馬,每年就要吃七萬石米麥,算上這十二萬囚犯,便需要近七十萬石。”
  “想要不靠四川來供應這七石萬石米麥,按照烏斯藏的畝產,最少要耕種八十萬畝耕地。”
  “眼下,烏斯藏內有耕地二百萬畝,如果以國朝對海外的標準,烏斯藏最少要有三十萬人才行。”
  “現在只有十二萬人,妳覺得孫傳庭會離開嗎?”
  洪承疇反問木懿,木懿卻咋舌道:“您是說孫傳庭要等烏斯藏有三十萬人才會離開?”
  “我三年不能離麓川,他又何嘗不是?”洪承疇沒有正面回應,但他的話卻足夠說明壹切。
  “麓川的鐵路、移民、耕地、文化比起搬空的烏斯藏更難,孫傳庭難,我又何嘗不難?”
  “替我上疏朝廷,就說麓川之功尚需三年才能畢全功,請朝廷讓我繼續代鎮三年!”
  既然知道了天啟十八年入朝才是最好的選擇,洪承疇自然不可能提前入朝去勞累自己。
  他要在天啟十七年再入朝,算上趕路的時間,差不多他能熬到府學學子畢業。
  到那時,他的首輔之位不僅能穩妥,還能坐的十分輕松。
  想到這裏,洪承疇帶著壹抹笑意轉身走回了衙門內,倒是木懿聞言有些愕然,不過壹想到是洪承疇的安排,他便只能老老實實的作揖應下。
  目送洪承疇離去後,他找到了衙門內的官員,以洪承疇的名義起草了壹份奏疏。
  隨著快馬從麓川衙門沖出,這份奏疏也加急送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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