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歷史軍事

“父親!!!”
五更天、漆黑的月空下,秋日紫禁城中、壹聲悲戚的喊聲出現,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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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九十七章 好三叔福王

家兄朱由校 by 北城二千

2023-11-19 16:12

  “他想削藩,還想對付我,孤還得去歡迎他?!”
  臘月二十九,洛陽縣福王府內,當福王府的長史前來告訴朱常洵,需要前往王府門口歡迎朱由檢的時候,朱常洵幾乎第壹時間就發了脾氣。
  “殿下、形式比人強,今日服軟,日後總有機會能找回來。”
  福王府長史小心翼翼的勸著,而朱常洵則是咬緊了牙關。
  在他看來、當初這朱由校兩兄弟的爹,朱常洛都沒玩過他,如果不是靠文官撐腰,皇位理應就是他的。
  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居然還得出門去迎接自己看不上眼的朱常洛的兒子。
  “朱由檢……”
  朱常洵咬牙切齒,腦中也想起了他當初就藩前,跟在朱常洛身旁,被朱由校背在背上的朱由檢……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十年後,對那個只懂得躲在朱由校背後的怯懦小兒迎接,還得聽他的話!
  壹想到這些,朱常洵就覺得有壹把火在胸中燃燒……
  “殿下、時間……”王府長史隱晦的提醒了壹下時間,但朱常洵卻瞪了他壹眼:
  “知道了!”
  說罷、朱常洵即便再無奈,但還是叫人傳來了三個兒子,隨後與他們壹同前往了福王府的王府門口。
  臘月尾巴的洛陽風雪並不算大,但還是有些寒冷。
  年紀較大的朱由菘還好,但旁邊年紀比較小的朱由矩(屬木),朱由樺就不行了。
  兩人縮了縮脖子,看的朱常洵心疼,因此也不由覺得有些生氣。
  “朱由檢那小子還沒來?”他詢問王府長史,而長史則是道:
  “縣官們說,壹刻鐘前剛剛進了洛陽城,應該快了……”
  他這話剛剛回應,朱常洵等人便聽到了密集的馬蹄聲。
  朱由菘年紀較大,知道自家和朱由檢等人的關系不好,但朱由矩和朱由樺就不知道了。
  兩兄弟好奇的看向長道的盡頭,隨後便看到了盡頭出現身著緋袍的上百緹騎,以及被拱衛其中,身穿壹身青色圓領袍的少年郎。
  “擺什麽譜……”
  望著朱由檢嘚瑟的樣子,朱常洵咬緊了牙關,而朱由菘也拉了拉兩個把脖子探得老長的弟弟。
  軍馬腳步很快,跟在隊伍背後的還有壹些穿著粗布麻衣,背上背著背籮的小孩。
  他們屁顛屁顛的跟在隊伍背後,只為了等軍馬拉下糞便,把馬糞夾到背籮裏,拿去賣錢。
  朱由檢也沒有叫人驅趕他們,而是帶著人來到福王府門口的時候,對陸文昭道:
  “賞點錢,讓他們回家去。”
  “是……”陸文昭應下,而朱由檢也翻身下馬,與臉色並不好看的朱常洵對視了壹眼。
  眼下的朱常洵不過三十六歲,身材不算很高,不過五尺四五寸的模樣,體重也沒有晚年那麽誇張,只能說有些微胖。
  他面部白凈,而朱由檢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了為什麽自家皇祖父會那麽喜歡他了。
  無他、相比自己那個便宜皇考,朱常洵和萬歷皇帝長得更像,可以說比朱由校還像。
  人喜歡和自己長得像的子孫無可厚非,朱由檢也能理解,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朱常洵下手。
  “侄兒見過三叔……”朱由檢拱手作揖,而朱常洵雖然百般不願,但還是開口道:
  “無須多禮,不知道齊王侄這次來洛陽,是準備做些什麽。”
  朱常洵話裏語氣冷淡,不過朱由檢也不在意,而是爽朗對朱由菘等人笑道:
  “想必這就是王兄和兩位王弟吧!”
  “齊王兄(弟)好……”朱由菘帶著兩個弟弟回禮,而朱由檢也點了點頭,隨後對朱常洵道:
  “這次來、自然是有事情的。”
  說罷、朱由檢並不客氣的說道:
  “宗室革新,孤奉了陛下的旨意,裁撤諸藩的俸田,改俸為現銀。”
  “念福藩是皇祖父血脈,皇考兄弟,因此福藩親王俸銀壹萬兩,郡王三千兩。”
  誰要妳的俸銀?!朱常洵在心裏破口大罵。
  要知道、福藩雖然是新藩,但朱常洵受萬歷寵愛,俸田之數足足有兩百萬畝。
  這兩百萬畝的俸田,是從河南、湖廣、山東等三省各自劃給,按照朝廷三十賦壹的田賦收取後交給藩王。
  也就是說、朱常洵僅僅俸田,每年就能有十幾萬石的收入。
  這還不算萬歷皇帝批給他的壹千三百引淮鹽,那淮鹽根本就不用交稅,每年歲入看似只有幾千兩銀子,但朱常洵和朱由檢壹樣,用少量鹽引,大量販賣私鹽。
  這麽算起來,福藩每年的歲入就有十幾萬兩,而這只是每年的收入。
  實際上、從國本之爭開始,萬歷皇帝經常把礦監收上來的奇珍異寶送給朱常洵。
  朱常洵大婚時便花費白銀三十萬兩,王府營造又花費二十八萬兩。
  也正是因為萬歷皇帝的放縱,朱常洵才能以新藩的身份,和周藩平起平坐。
  自家那個便宜皇祖父給了自家這個好三叔多少銀子,朱由檢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吃進去多少,就得吐多少出來。
  海外就藩這個“殺豬盤”就是針對這群有銀子的宗室的……
  想到這裏、朱由檢嘴角壹挑,隨後對朱常洵道:
  “三叔、不請侄子去承運殿坐坐嗎?”
  “……”這詢問讓朱常洵皺眉,但他還是做了壹個請的手勢,而朱由檢也絲毫不懼的壹步跨過,朝著王府內走去。
  陸文昭見狀,當即帶著上百緹騎排成兩排,護送朱由檢進福王府,而朱常洵則是懷著嫉妒的眼神,帶著自家三個孩子壹起走向了承運殿。
  不得不說、洛陽福王府建設規模宏大,便是與周藩的周王府相比都不遑多讓。
  四周壹丈高的圍墻,建有內宮、外宮,並修建四座府門樓。
  當初朱常洵封藩洛陽“享有大國,著聲藩輔”,地位十分顯赫。
  不過當初的風光卻成為了現在的燙手山芋,而朱由檢對福藩也是頭疼不已。
  如果說文臣能夠對付自己兄弟二人,那麽毫無疑問就是支持朱常洵。
  要解決這個事情也簡單,那就是朱由檢直接拔刀把自己這個好三叔宰了便是。
  但問題是朱由檢看得出來,自家皇兄可不想落上壹個屠害親族的名頭。
  哪怕朱由檢自己制造意外,讓福藩壹群人死於意外,那些文臣還是會借題發揮。
  文人的筆桿子有多麽厲害,這點朱由檢已經深有體會。
  因此既然不能打殺,那麽把對方趕得遠遠的就成了壹個好辦法,並且還能得到不少銀子。
  入座承運殿,不用朱由檢開口,陸文昭就讓人將張寬壹丈的世界地圖給鋪設在了朱常洵面前。
  朱常洵瞥了壹眼,末了居然只說了壹句:“這圖倒是十分精良,比《坤輿萬國全圖》要好看許多。”
  “呵呵……”這話讓朱由檢聽了發笑,不由說道:
  “三叔,妳又何必假裝不了解呢?侄子在周藩和其他諸藩那裏說的事情,恐怕妳早就知道了吧?”
  “海外就藩,如何?”
  朱由檢開門見山,而朱常洵壹聽頓時臉部肌肉抽搐。
  這壹瞬間、他已經想出了朱由檢弄死他的幾百種可能。
  渡海落水而死……
  朱常洵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下壹秒便開口道:“孤居於中原之地,海外荒蕪,不願離去。”
  “誒……”朱由檢笑著起身道:
  “海外就藩是國策,三叔怎麽能貪戀中原溫柔之鄉呢?”
  “莫說三叔妳,便是侄兒日後,也是需要海外就藩的。”
  說罷、朱由檢從陸文昭那裏接過自己的梨花木,隨後指著南亞道:
  “眼下諸藩都準備在此地就藩,全因天竺之地已經開發數千年,打下之後便能有良田礦藏。”
  “若是三叔不願意在這裏,那也可以去利未亞(非洲),利未亞雖然沒有經過開發,是蠻荒之地,但當地物產豐富,適合就藩。”
  “喔……那既然是這樣,還是留給王侄吧。”朱常洵壹副死活不動的表情和模樣,讓朱由檢瞇了瞇眼。
  見朱由檢瞇眼,朱常洵心裏莫名有些驚慌,但很快鎮定了下來。
  老朱家被殺的宗親可是屈指可數,只要自己不造反,根本就不會落得身首異處,哪怕造反,那以三服以內的身份,也頂多囚禁鳳陽高墻罷了。
  想到這裏、朱常洵又重新振作,而朱由檢繼續道:
  “三叔、您這又是何必呢?留在中原來說對您可不是好事。”
  當著朱由菘等人的面,朱由檢隱晦的威脅起了朱常洵。
  或許對於朱由檢來說,其他諸藩還需要和顏悅色,但對福藩他可就沒有那麽禮遇了。
  其他諸藩,除了朱由檢在京城的那三個皇叔外,根本就沒有實力和名義威脅到自家皇兄的統治。
  但朱常洵就不壹樣了,就憑萬歷和群臣的國本之爭,他就有了可以起兵的名義。
  鬼知道文臣會不會找出壹份萬歷皇帝留下的遺詔,並且內容還是傳位朱常洵的遺詔。
  雖然朱由檢有信心在文臣搞小動作的同時領兵鎮壓,但如果能把事情杜絕,那麽為什麽要讓它發展到最壞?
  “三叔、您留在大明有什麽意思?整日被囚禁在洛陽之中,四處不得走動。”
  “倒不如去那海外就藩,自由自在,不好嗎?”
  朱由檢說著,並起身走到了朱常洵身旁,對朱常洵道:
  “若是三叔不放心,可以自己選船,自己選人,在三年之後跟隨下西洋的船隊前往海外。”
  “屆時可以先在海外就藩,建造船廠,隨後用自己船廠的船只,送自己前往海外。”
  “妳倒是放心……”朱常洵心中緊張,卻還是強裝鎮定。
  “呵呵……”朱由檢沒說什麽,只是笑了笑,隨後才道:
  “這地圖便留在這裏了,三叔若是有瞧上的地方,大可以選擇。”
  “只是這俸田,自今日起便要廢除了,三叔自己買的田地,可以賣給禦馬監,也可以留著換地。”
  “壹畝地換海外百畝,若是不放心兵馬,也可以在三年就藩之後,命孤這三位王兄弟訓練。”
  說著、朱由檢看了壹眼朱由菘三人,而朱由菘與朱由檢對視的壹瞬間,莫名心虛的低下了頭。
  “好好考慮吧,莫成為了那群腐儒的馬前卒……”
  朱由檢隱晦的提醒,而朱常洵也不是傻子,知道對方話裏的意思。
  “事情就是這些,鹽引和俸田,自今日起便廢除了,三叔每年就好好領取俸銀便可。”
  留下最後壹句話,朱由檢轉身便帶著陸文昭等人離去了。
  朱常洵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鋪在地上的地圖,臉部肌肉抽搐,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倒是想要反抗,可問題是就眼下的消息來看,山西的外拱衛營已經進入了河南地界,北直隸的拱衛營也南下前往了山東。
  河南和山東已經有了直屬朱由檢的兵馬,他現在即便想招兵買馬也不可能了。
  “菘兒,今日開始,妳與兩個弟弟壹起學習兵書。”
  朱常洵陰沈著臉對朱由菘開口,而朱由菘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順從道:“兒臣領命……”
  朱常洵有沒有認命,朱由檢不知道,但山西、北直隸的兵馬進入山東、河南對衛所進行裁撤卻十分輕松。
  他帶兵移駐汜水關,靜靜的等待二省之地的衛所裁撤。
  相較於地方上衛所的反抗力度,實際上真正裁撤二省的阻礙主要源自於朝堂……
  ——
  “鐺……鐺……鐺……”
  時間過去、天下迎來了天啟三年正月初壹。
  各地的白蓮教叛軍相繼被圍剿,禦馬監的兵馬在河南、山東裁撤。
  陜西的幾位藩王紛紛願意放棄俸田,換為每年領取俸銀。
  貴州三十萬正輔兵大軍壹下子撤走了十幾萬,這讓安邦彥等人壓力驟減。
  但就區區千裏之地,還多為山林,根本就養不活他麾下的五萬多兵馬。
  朱燮元持續的圍剿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平叛。
  河南、山東的百萬流民,以及三省養濟院的懶漢在衛所被裁撤的同時,開始浩浩蕩蕩的遷往了遼東。
  朱由檢處變不驚,卻不知道京城吵成了壹鍋粥……
  “裁撤山東、河南等地衛所,請問陛下,您這樣做!視天下衛所出身的士子為什麽?!”
  京城、與前兩年不同,這次的大朝會沒有在文華殿召開,而是來到了外廷三大殿的皇極殿。
  得到了禦馬監的二百多萬兩銀子後,朱由校便迫不及待的令人修葺起了三大殿。
  皇極殿、中極殿、建極殿這三大殿,經過二十余年的時間,終於重新屹立起來了。
  不過因為財力問題,中極殿和建極殿的修葺速度很慢,皇極殿倒是因為朱由校的設計、安排,趕在了正旦節前完工。
  也因此、氣派的皇極殿再次成為了大朝會的主場,而朱由校為了這場大朝會,也準備了很多。
  只是他沒想到,大朝會壹開始,便有人開始了彈劾。
  似乎是從去歲大朝會高攀龍嘴炮之後,大朝會也失去了往日的平靜,而這次彈劾的人,並非是東林黨內部的嘴炮,而是齊黨……
  此刻、齊黨魁首亓詩教正在質問皇帝,完全沒有了往日得過且過的模樣。
  他這樣的質問,也是因為齊黨內部大部分官員,都是都司衛所、和備倭司衛所出身的軍戶官員。
  這次山東、河南叛亂被鎮壓,齊黨本意是想夾著尾巴渡過壹年的,畢竟叛亂是在他們的地盤上組織起來的。
  但問題是他們架不住朱由檢這麽折騰啊,裁撤山東和河南的衛所,這毫無疑問是要掘齊黨的根啊……
  不僅僅是齊黨,東林黨內部也有壹部分官員是河南衛所出身的官員,因此在亓詩教站出來後,東林壹些文臣也身著朝服,手持笏板,悲戚的喊道:
  “陛下、衛所士子難道就不是陛下您的臣子了嗎——”
  “請陛下喝止齊王,勿讓天下衛所士子寒心!”
  百官唱聲,而高坐在皇極殿龍椅上的朱由校,因為臉龐都被玉旒擋住,所以群臣看不到他的具體表情。
  不過不難猜出,眼下皇帝應該十分生氣……
  “朕……難道沒有給軍戶士子發放田畝嗎……”
  平靜到聽不到壹絲情緒的聲音在皇極殿內響起,讓諸多文臣心中壹“咯噔”。
  “陛下、臣等並非說沒有軍戶士子沒有軍屯田,而是……”亓詩教想要解釋,但朱由校卻強行開口道:
  “齊王革新,是奉了朕的旨意,軍戶士子家中的軍屯田,都是以當初官職所授時數目,在裁撤衛所後保留。”
  “既然已經保留了田畝,那麽為何還會有不滿?莫非是山東、河南二省的軍戶士子,都搶占了軍屯田嗎?”
  “這自然不會,請陛下息怒……”亓詩教繼續回應,並低下了頭。
  “既然不會、那就沒有什麽好爭議的!”朱由校將事情定調,並開口道:
  “授齊王由檢為復遼總經略,節制山西、北直隸、遼東、山東、河南五省兵馬,於秋收結束前揮師,今歲必須收復遼東全境!”
  “陛下三思——”
  朱由校壹席話,把所有人都炸到了。
  朱由檢的軍事能力已經得到了認可,以這樣的軍事能力去指揮收復遼東全境,必然是輕松就能復遼。
  如果被朱由檢輕松復遼,那麽皇帝的聲望將被推到壹種無以復加的程度。
  復遼之後、恐怕就是全天下衛所都要被裁撤了。
  這樣的舉動,讓齊楚浙宣昆、東林、秦、川、閩等八黨紛紛抱團,難得統壹意見的反駁皇帝。
  在這正旦節、在這皇極殿、在這大朝會上,皇權和文臣展開了交鋒,而這樣的交鋒讓所有人心驚。
  多少年了、自從國本之爭後,大明文官已經十余年沒有這麽團結過了。
  但即便他們這次團結了起來,面對皇權還是顯得十分薄弱。
  九邊已經被裁撤五邊,剩下的四邊兵馬不足二十萬,能拉出來野戰者更是不足五萬。
  就這點兵馬,還不壹定都能聽文官驅使。
  眼下京城有多少兵馬?皇城三衛、大漢將軍,宛平、大興營,京營、五城兵馬司……
  近二十萬兵馬,但實際上真的要玩什麽政變,文臣根本就打不進皇城。
  二十萬兵馬裏,除去直屬皇帝的三衛二營和大漢將軍,便只剩下十七萬了。
  但是五城兵馬司也就是能欺負壹下百姓,而京營更是只有守城的能力。
  指望這十七萬人能攻破皇城?開玩笑吧……
  不等他們打到皇城,駐紮北邊的盧龍、神武、鷹揚等衛就揮師南下,圍剿叛臣了。
  正面作戰,不利……
  迂回作戰,不行……
  壹時間、文臣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因為不管從大義,還是從其他方面,他們都無法駁回皇帝裁撤衛所田的舉措。
  若是皇帝把衛所田裁撤之後並入皇莊,他們自然有借口駁回。
  但眼下南邊正在進行的裁撤舉措,是分田給百姓啊……
  百姓不是傻子,看著已經分到手的田,根本就不會相信所謂同鄉的鬼話。
  除非這所謂的同鄉能拿出更多的田地來贈與他們,而這種手段、文臣和地方士紳怎麽可能施展得出來?
  施展不出來,反駁不了,那麽就只能老老實實的讓齊王朱由檢擔任復遼總經略,在復遼結束後,對舉國進行衛所裁撤。
  朱由檢有沒有這個實力?毋庸置疑。
  就憑他手下的四十余萬兵馬,完全就可以對剩下的各省進行兵馬裁撤。
  如果不是這四十萬兵馬還需要防守漫長的長城,恐怕朱由檢早就騰出手收拾他們了。
  朱由檢、那是比眼下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皇帝,還要難以對付的存在。
  “散朝!”
  忽的、朱由校不再與文臣辯論,或者說撕破了臉皮。
  西南之事已經大概敲定,孫傳庭等人領十余萬兵馬走長江南下,而中原又有朱由檢統帥的十萬兵馬。
  山西、北直隸、遼東還各有兵馬駐守。
  可以說、就眼下而言,大明三分之二的地界上,都有與朱由檢所牽連的兵馬在行走。
  文臣的政治手段是不錯,可政治手段玩得再好,也玩不過鋼鐵做的刀子。
  刀子夾在脖子上,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他們比誰都懂。
  朱由校就這樣當著群臣的面離開,而天啟三年的大朝會,氣氛也無比的僵硬。
  “撕破臉了……”
  所有人心中都是這四個字,眼下文臣能依仗的,只有地方官員的治理權了。
  也不知道憑著這個權力,還能和皇權扳幾年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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