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銀狐

玩蛇怪

歷史軍事

如果我是壹個普通的農民,在三國那個亂世普通的活著,有壹個我揮著普通的鋤頭,種著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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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七章 周瑜之死,刀斬黃蓋

三國之銀狐 by 玩蛇怪

2023-11-19 15:30

  月白風高,江面上船影綽綽。
  朱然的軍隊才剛剛登船,還未來得及從碼頭駕出。
  程普這個時候還在給船身塗抹新鮮淤泥。
  誰也沒有想到,江夏水師的船速如此之快,已經殺到他們近前。
  此刻見江東水師果然沒有防備,沈晨精神大振,下令讓將士們按照計劃行事。
  當下船隊立即鼓噪聲勢,鑼鼓、號角連綿,寬達數裏的江面上,數千艘船只同時敲鑼打鼓。
  聲音傳遍四面八方,就連江上呼嘯的狂風,波濤洶湧的浪花拍岸聲,都被掩蓋下來。
  緊接著最前面的五十艘艨艟鬥艦開啟全部馬力,對著江東水師船隊壹頭撞過去。
  朱然此時很想下令讓士兵們盡快把船只開出去,阻攔在對方的行進路線上。
  但多年的水戰經驗在告訴他壹件事——來不及了!
  江夏水師的船只速度遠超他們的想象,在他們的船只還未開出去之前,對方的船就壹定會撞到壹起。
  所以朱然僅僅只猶豫了八秒鐘,在江夏水師船隊離他們不足二裏的時候,下達了撤退命令。
  “吹撤退哨,回到岸上去!”
  朱然怒吼著。
  “嘟嘟嘟嘟嘟嘟嘟!”
  尖銳的哨聲響起,周圍朱然部士兵紛紛扭頭穿過各船之間搭建的木板,往岸上跑去。
  古時候停船之時,由於怕水流和風把船吹跑,所以船只往往是橫著放在岸邊,以此來減緩水流和風力作用。
  此刻壹艘艘船只橫在岸邊上,船上的士兵們則頭也不回地往後跑,甚至還有人前後擁擠,不小心掉到了別的船艙裏去,亂作壹團。
  而後方五十艘中型船只飛速靠近,短短兩分多鐘後,它們就已經沖到了近前,對準最前面的江東水師船轟然撞了過去。
  轟隆!
  砰砰砰砰砰砰!
  仿佛滾滾悶雷響徹夜空。
  無數聲碰撞巨響傳遍八方,木屑紛飛,很多船被撞破。
  但那些艨艟鬥艦們同樣也殘破不堪。
  古代船只很少會選擇對撞,畢竟都是木頭做的,撞沈別人,自己也得涼涼。
  然而這些船只本身就是死士,自然無需要管什麽涼不涼的問題。
  所以是開足了馬力,對著敵人的船隊轟然撞了過去。
  江夏水師與江東水師,不死不休!
  “跑啊。”
  “救命啊。”
  “快跑快跑。”
  船上那些還未跑到岸上的江東水師士兵們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而後方剎那間火焰沖上了天空,船上放下很多小船,江夏水師士兵們點燃船艙內的火堆,跳到小船上有秩序地撤退。
  沒過多久,火勢就從江夏水師撞過來的艨艟鬥艦上,向著江東水師存放在碼頭港口的船只上蔓延。
  東南風猛烈地吹拂,在風力的幫助下,火苗躥得三四丈高,頃刻間江東水師船隊的外圍就變成了壹片火海,染紅了半邊天空。
  這個時候周瑜甚至才剛剛整頓好隊伍出營,正常計算來說,他認為此時敵人應該還在數裏之外,需要至少再過個壹兩刻鐘才能沖到碼頭上來。
  此時朱然上船先去攔截,他則率領大軍隨後趕到,再加上程普從旁邊策應,周瑜認為敵人壹旦敢來夜襲,必是死路壹條。
  而且這是非常完美的謀劃。
  由於只有千裏做賊,沒有千裏防賊的道理。
  因此即便是之後沈晨沒有發動夜襲,保持這個狀態也不會讓士兵們疲憊。
  來了自然更好,立即就能反應過來。
  可周瑜萬萬沒想到,當他率領著大軍從營寨裏出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數裏外江岸邊滔天的火光。
  “這是怎麽回事?”
  周瑜大驚失色,按照他的推算,敵人明明還有壹段時間才到,怎麽會起火呢?
  由於夜色太暗,距離又遠,看不清楚,旁邊呂蒙就說道:“都督,可能是敵人用火攻過來,興許已經被程將軍和朱將軍攔截住了,在江面上起火,我們快去看看吧。”
  “不錯,只有可能是這樣。”
  周瑜連忙安慰自己,畢竟他自然不希望碼頭出事。
  然而他卻不知道,在心理學上有個效應叫做墨菲定律,也就是所謂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岸邊,越靠近江岸,周瑜的心就越涼,因為他看到根本不是敵人被攔截住了,而是江岸邊已經燃起熊熊烈焰。
  此刻朱然的殘軍還在岸上,他們竭力運輸著淤泥和江水,打濕中間的船只,想要制造隔離帶,防止火焰燒過來。
  同時朱然等中下級軍官身先士卒,沖到了火海前沿,不停砍斷船只繩索,想要把外圍船只放走。
  可在東南風的吹拂下,火焰勢頭極為兇猛,往往壹艘船在短短壹兩分鐘內就會被燒成火船,然後火苗又被東南風吹得往西北方刮,迅速點燃了其它船只。
  “完了,完了。”
  “這……怎麽會這樣?”
  “咱們的船都要燒沒了。”
  身後的諸多江東軍將士們壹個個面如死灰,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雖然他們沒損失什麽人馬和糧草,但對於水軍來說,船就是生命,特別是他們還處於洪口地區。
  洪口地區也不完全是壹片孤島,東面是長江,南面是洞庭湖,北面是雲夢澤,西面有壹片狹長的陸地,直通到作唐,也就是後世嶽陽市華容縣壹帶。
  然而他們之所以能在這裏安營紮寨,就是因為有船只,壹旦戰事不利,可以馬上坐船順江而下,離開荊州回到豫章去。
  可現在船只被焚燒,走陸路就只能去作唐,可謂是孤軍深入,隨時會面臨荊州軍的圍攻。
  這意味著他們已經處於孤立無援,難以回江東的尷尬境地。
  因此士兵們全都士氣瀕臨崩潰。
  “噗嗤!”
  周瑜跟是吐出壹口血來。
  “都督,都督。”
  周圍淩統、呂蒙都小將忙不叠上前來扶。
  周瑜臉色慘白,艱難說道:“快,讓將士們立即去救火,外圍不用管了,用淤泥和水澆濕中間的船只,保護最裏面的船。”
  “快,快救火。”
  淩統扶著周瑜,呂蒙連忙去指揮士兵們救火。
  江東船只是裏三層外三層布置在港口,雖然火勢蔓延得很快,可朱然拼死制造出了壹層隔離帶出來,只是因人數較少,火勢還在兇猛燃燒。
  沖天的大火將夜空染成了橘紅色,熊熊烈焰帶著可怕的巨浪襲來,周圍已經化作壹片火海。
  隆冬十二月底,天氣還是十分寒冷,可救火的江東士兵們即便是隔著很遠距離,哪怕是跳進江水裏,都能夠感覺到熱浪撲鼻而來,空氣中彌漫著木屑的味道。
  烈火焚海,燃煮江河。
  天地間到處都是升騰的灰燼,連船下的河流都仿佛被蒸發了壹般,卷起滾滾火熱的蒸汽。
  江東軍士兵奮力拼搏,有的用過刀砍斷連著船只繩索,有的用淤泥和江水制造隔離帶,還有的幹脆跳到水中,用桶子裝淤泥和水,遞給船上的同伴。
  數萬士兵緊急搶救,只是人力在天災大火面前,脆弱得仿佛螻蟻壹般。
  而遠處江面之上,兩千多艘江夏水師船飄浮。
  沈晨站在船上,前方數千名縱火的士兵劃著船回來了,這壹戰他們的運氣不錯,由於周瑜僅僅只是做了防備,不敢確定他們會來夜襲,所以沒有設伏,否則在船上安排幾千弓手,這些人可能至少壹半回不來。
  等到那些縱火的士兵回來之後,此戰前軍都督,親自率領士兵們發起勇猛沖鋒的將領蘇飛、陳生回來復命,沈晨稱贊了他們的勇氣,同時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傳我命令,大軍左右靠岸包抄,務必不能放跑了壹個江東軍!”
  “唯!”
  傳令兵立即吹響了號角。
  瞬間船隊就開始分散向著左右兩邊的江岸駛去。
  江東水師的船只比江夏水師還要多壹千多艘,足足三千多艘。
  其中樓船就有五六艘之多,其余鬥艦、艨艟、冒突、露橈、赤馬、快舟、飛艇、遊船等中小型船只更是不計其數。
  這些大大小小的船只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江岸,碼頭連綿十多裏,火焰更是形成了壹條火龍。
  此刻火龍熊熊燃燒,整個天空都被照亮,熱浪向四周擴散,蔚為壯觀。
  只是壯觀歸壯觀,他們也很難靠近過去。
  因此沈晨只能選擇兵分兩路,至少左右兩翼船隊要航行十多裏距離,繞開這恐怖的火海,從別的地方上岸。
  黃祖率領壹萬多人從西面繞過去,沈晨則率領另外壹半人馬,從東面繞過去。
  他選擇的方向正是長江入口處,船隊浩浩蕩蕩地襲來。
  而恰好那邊其實還有壹部分江東水師的船只,就是在那邊實驗淤泥效果的程普船只,他們並未在碼頭,而是在長江入口處,要實驗船只被火燒,自然要駕駛船對撞從而看看效果。
  只是沒想到這恰好保留了江東水師最後的壹點船隊,約數百艘,此時程普已經駕駛著船只遠離港口,到了江面上,見到敵人襲來,連忙下令撤退。
  沈晨遠遠看到數百艘船只居然拋棄大軍,往長江下遊駛去,也沒有選擇追趕,而是從程普那邊停船上岸截擊周瑜。
  此刻岸上的江東水師形勢就更差,他們無論怎麽努力救火,卻還是阻攔不住大火蔓延。
  僅僅三千多艘船只,僅僅保住了不到五百艘,勉強制作了壹圈隔離帶,可還沒得及高興,江夏水師來襲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周瑜咬牙堅持,下令鳴金,讓正在救火的士兵們立即回來準備迎敵。
  結果老營失守了。
  黃祖是在西北面上岸,偷襲了正處於西北面的周瑜主營。
  他同樣選擇放火,這把火仿佛舒展了這十多年來,壹直被孫策、孫權進攻無數次的屈辱。
  壹掃前恥之後,黃祖無比興奮,仰天長嘯不已,竟然狂喜到咳出血來。
  而那邊周瑜同樣在咳血。
  主營可是存放了他們此次出征的所有物資,這下除了船只以外,連糧草都被毀,徹底失去了從陸地去作唐的希望。
  “死戰,死戰!唯有死戰才能回家!”
  周瑜以極為虛弱的聲音對身邊的呂蒙淩統等人說道。
  其余呂範、徐盛、黃蓋等人亦是無比悲愴,有人問道:“都督在說什麽?”
  呂蒙哭著說道:“都督說死戰!唯有死戰才能回家!”
  “死戰!回家!”
  “死戰!回家!”
  “死戰!回家!”
  剎那間,先是從周瑜身邊開始。
  緊接著這股力量仿佛感染了整個江東軍,全軍都開始怒吼起來。
  此刻遠處黃祖與沈晨大軍開始合圍,遠遠聽到江東軍的呼喊,沈晨牽著玉雒馬下船,騎在馬背上,眉頭皺了起來。
  “江東軍成哀兵了。”
  他說道。
  身邊壹直是張南曲敢兩名副將跟隨。
  聽到他的話,張南說道:“大都督,我也聽說過哀兵必勝的道理,咱們現在怎麽辦?”
  “退往船上,耗死他們。”
  沈晨說道。
  “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有馬匹疾馳而來。
  雖然他們用船只做交通工具,但軍隊當中還是有斥候使用戰馬,為了保證陸地上傳遞信息,戰馬就放在船艙裏,下陸地後就可使用。
  這斥候正是黃祖那邊的斥候,此刻疾馳過來,對沈晨說道:“黃將軍焚燒了周瑜營寨,周瑜率領大軍與他交戰了,黃將軍撤退不及,被他們拖住,沒辦法上船,他怕船只被敵人搶走。”
  沈晨眉頭鎖得更緊了,他發現自己有點指揮失誤了,不應該立即就上岸的,應該就在江上等著,等明天白天燒得差不多,就壹直開船在長江上遊弋,耗死這股江東軍。
  之所以心急還是北方曹操和劉備在打仗,而且劉琮手裏總歸還有那麽五六萬人馬,萬壹在曹劉交戰的時候,劉琮在背後搞事,讓曹操摘南陽的桃子就不好。
  而且江東軍雖然損失了船只,可糧草和營地沒有損失,繼續對峙的話,人家至少還能對峙幾個月,到時候他燒了人家的船也沒用。
  因此他想壹勞永逸,以為燒了江東軍船只,他們的士氣就會低落,從而壹舉擊敗他們。
  沒想到反而讓他們變成哀兵了。
  “去救援黃將軍!”
  沈晨知道不能拖,便立即下達了命令。
  當下他們的人馬迅速開始往岸上跑,向著周瑜大軍的後方襲去。
  而此刻周瑜大軍正與黃祖軍交戰。
  周瑜已經十分虛弱了,臉色慘白到了極點,他喃喃自語道:“是我失算了,是我失算了……”
  呂蒙哭著說道:“這並非是都督的過錯,誰能想到他們的船只如此快?”
  “噗嗤。”
  周瑜又吐了壹口鮮血,艱難說道:“這是我應該承擔的罪責,我死不足惜,但這些江東兒郎都是吳侯精銳,我壹定要把他們帶回去。”
  “可是,可是我們已經沒有船了。”
  呂蒙哀聲不已。
  周瑜輕聲說道:“還有……妳附耳過來。”
  呂蒙連忙附耳過去。
  周瑜在他耳邊耳語幾聲,最後說道:“按我說的去做。”
  “都督!”
  呂蒙睜大了眼睛,說道:“不能如此啊。”
  周瑜猛地怒目圓睜,用最後的力氣說道:“按我說的做!”
  緊接著,他依舊保持著那瞪眼的姿勢,手上的力氣,卻已經是十分微弱。
  到了最後,周瑜緩緩癱軟下來,仿佛再也沒有了生息。
  “都督!都督!”
  呂蒙悲憤欲絕,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黃祖其實已經退到了船上,雖然江東軍追了過來,可周瑜病倒,淩統、黃蓋、呂範、徐盛等人沒有統壹指揮,導致調度失調,亂哄哄壹片。
  趁著這個機會,黃祖以弓箭打退了敵人第壹波進攻,勉強擺脫了他們的攻勢,成功地撤退到了岸邊,上了船只。
  有了船只之後,黃祖就利用居高臨下的優勢,不停地射殺江東軍,緩解了壓力。
  而後方此時沈晨率領著大軍殺了過來。
  “都督,妳看,周瑜!”
  曲敢眼力較好,他註意到不遠處壹個山坡上,周瑜的都督旗幟高高懸掛,有壹人背對著他們,盤膝坐在山頂似是遙望遠方。
  在山坡下還有數千士兵保護著,更遠的山坡西北方向,似乎正在發生交戰,各種怒吼聲,喊殺聲,兵刃交接聲,乃至於慘叫聲音不斷襲來。
  沈晨本能判斷這應該是周瑜率領大軍猛烈進攻黃祖的部隊,他像是沒有預料到沈晨選擇了兩路包抄,居然大軍壓境,只在自己身邊留了數千士兵保護。
  當然。
  也許並不是周瑜沒有預料到,而是他必須盡快搶奪了黃祖的船只,從而占據主動。
  所以沈晨立即說道:“全軍突襲,生擒周瑜!”
  “全軍突襲,生擒周瑜!”
  “全軍突襲,生擒周瑜!”
  “全軍突襲,生擒周瑜!”
  吶喊聲聲震天地。
  沈晨大軍猶如潮水般向著那片山坡殺去。
  很快雙方交戰在壹起。
  “放箭!”
  就在此時,右側小山坡上,瞬間冒出無數江東軍,對著他們疾射。
  “不好,有埋伏!”
  沈晨大吃壹驚,連忙下令道:“鳴金。”
  叮叮當當的鳴金聲響起。
  可沒想到右側山坡上的江東軍跑得比他們還快,居然壹窩蜂跑到了他們後面去了。
  “殺啊!”
  而西面那邊喊殺聲漸起。
  原來是黃祖以弓弩射殺了大量江東軍,讓他更加高興,居然追殺了過來。
  沈晨壹時間被弄得有些發懵,戰場實在太混亂了,容易讓人搞不清楚狀況,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好在沈晨聰明,立即想到這應該是周瑜的計策,前線戰況應該是黃祖依舊占據了優勢,於是周瑜故意制造雙方交戰的假象,引誘他過來支援,從而殺個回馬槍,搶奪他的船只。
  “周瑜倒是還算計,不過我早就防著這壹手了。”
  沈晨冷笑壹聲,勒轉馬頭道:“殺過去。”
  當下他與黃祖軍兵合壹處,追擊江東軍。
  而此時呂蒙背著周瑜的屍體,壹邊跑壹邊不斷流淚。
  江東軍此刻亂糟糟的,壹點都不像剛才伏擊了沈晨的勝軍,反而像敗軍。
  士兵們丟盔棄甲,拼命地往東逃竄。
  只是沈晨早在船上留下了數千兵馬,他們要是去搶奪船只,肯定會遭到弓弩射擊,所以沈晨壹點都不擔心。
  大軍追擊,雙方壹前壹後,壹方逃竄,壹方拼命追趕,前後脫節嚴重,很多江東兵體力不支,或者摔倒,被後面追擊的江夏水師趕上,砍成了屍塊。
  可也正是這些脫節的士兵短暫拖延了壹會兒敵人追擊,甚至黃蓋還親自率領數千人斷後,掩護主力撤退。
  等到他們跑到沈晨停船的地方,沈晨預料到的弓弩射殺並未出現。
  “怎麽回事?”
  借著江岸通天的火光,三裏外沈晨騎馬於山坡上觀望,讓他驚愕不已。
  因為他看到自己的船隊此刻也在交戰。
  “程普!”
  沈晨臉色壹冷。
  不僅周瑜殺了個回馬槍,程普也殺了個回馬槍。
  他有船,用船只沖到了沈晨停船的位置,然後命令士兵上船近身肉搏。
  沈晨船上埋伏的弓弩手被他們拖住,導致在江東軍主力跑來的時候,居然沒有辦法向他們射擊。
  那些江東軍主力紛紛開始爬到船上去,很多船只被搶走,而黃蓋率領主力殿後,以至於江夏水師的主力沒辦法跟過去與對方糾纏。
  “黃蓋!”
  沈晨看到不遠處正在率領人馬斷後的黃蓋,怒從心頭起,勒轉馬頭,向著黃蓋的方向殺去。
  此時黃蓋已經被數倍於他們的江夏水師包圍,浴血奮戰,周圍的士兵越來越少,剛開始還有兩三千人斷後,此刻就只有不到八百人,人數還在不斷遞減。
  沈晨縱馬疾馳而去,手持虎膽刀,在靠近戰場之後,翻身下馬,越過自己軍人群,來到了黃蓋面前,厲聲喝道:“黃蓋,投降免死!”
  “哼,要我向妳這等小輩投降,妄想!”
  黃蓋年逾五十,渾身是血,汗水與血水交織在壹起,整個人氣喘籲籲,卻依舊持刀凜然而立。
  沈晨在這壹瞬間就覺得自己像是個反派壹樣,在欺淩老弱。
  但很快他搖搖頭,摒棄這個想法。
  這場戰爭實際沒有反派和正派,有的只是立場和生存之爭。
  沈晨想結束亂世,創建壹個人人能吃得起飯,讀得起書,百姓安居樂業,沒有世家豪強的美好新世界。
  而孫權則想稱霸南方,做自己的東吳之主大夢,那麽這場大戰,自然是不可避免。
  所以大家沒有誰是正義的,有的只是目標和理想不同而已。
  沈晨不再與黃蓋廢話,欺身過去,手中虎膽刀當頭壹劈,向著黃蓋頭頂砍去。
  周圍士兵頓時再次湧動起來。
  各種長矛斧鉞,刀槍劍戟亂劈,甚至還有弓箭四射。
  黃蓋將手中大刀橫舉格擋,但他本身氣力已盡,再加上年老體衰,而沈晨年輕力壯,居然吃不住這壹招,刀背被壓到了肩膀處。
  “死!”
  沈晨再次變招,抽刀橫砍。
  黃蓋艱難側擋,已只有招架之力,沒有反擊之力。
  過了三回合,在沈晨疾風驟雨般的進攻之下,黃蓋終於抵擋不住,被壹刀砍中了胸口。
  緊接著沈晨挑飛他的大刀,壹刀刺穿他的心臟,將他往後推。
  黃蓋怒目圓睜,倒退幾步,最終倒下。
  他壹死,周圍反抗的力量就衰減了很多,很快戰鬥就平息下來。
  “原來我已經這麽強了。”
  沈晨看著地上的黃蓋屍體,雖說黃蓋老了,而且連番大戰體力耗盡,但經驗老道,曾經也是跟著孫堅的四健將之壹。
  沒想到僅僅幾招,自己就將他擊殺,也許自己已經有了二流武將的水準了吧。
  “安葬黃將軍!”
  沈晨擡起頭看向遠方,喝道:“繼續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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