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銀狐

玩蛇怪

歷史軍事

如果我是壹個普通的農民,在三國那個亂世普通的活著,有壹個我揮著普通的鋤頭,種著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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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水淹江東

三國之銀狐 by 玩蛇怪

2023-11-19 15:30

  沈晨所在的小山丘離地面不過百米,而那艘樓船就有二三十米高,雙方距離已經不算遠。
  船頭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士兵,他們舉起盾牌防止山上向下方射箭。
  在人群當中,有人越眾而出,沈晨仔細看去,讓他感覺到非常意外的是那人居然是自己放跑的“張玄”。
  “沈晨!”
  “張玄”距離他們百來米,只隱約見到穿著似乎非常華麗,聲音在山間回蕩。
  沈晨走到懸崖邊上,於山頂眺望山下江面,喝道:“張玄!”
  “孤非張玄,乃是江東之主吳侯孫權是也!”
  孫權凜然而立,仰視著山頂。
  孫權?
  這小子是孫權?
  沈晨頗為驚訝,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放跑了孫權。
  “怎麽,是不是對孤的身份很驚詫?”
  孫權見沈晨沈默不語,笑著嘲諷道:“若早知道是孤,妳的防守就不會如此松懈了吧。”
  沈晨撓撓頭道:“原來妳是孫權啊,我確實沒有想到是妳,難怪妳在交換人質之後,就想射殺黃將軍,原來是妳下的命令。”
  “不錯,正是孤,孤雖身陷囹圄,然亦是找到了機會逃了出來,怎麽樣?是不是很後悔?”孫權笑容滿面地說道。
  “妳好像對妳能跑出很得意?”
  沈晨無語。
  孫權大笑道:“妳不識孤還讓孤跑了,難道這還不能得意嗎?”
  “妳想多了。”
  沈晨擺擺手:“這是我騙周瑜和魯肅的手段罷了,若非我故意派人放了把匕首在妳房間,又讓士兵們放松警惕,妳怎麽可能逃得出來?”
  “啊?”
  孫權臉上的笑容凝固,合著他不是靠自己智慧與勇氣逃跑的,而是故意被人放跑的?
  周瑜從船艙鉆出來,站在頂層甲板上高聲道:“即便如此,不識我主,讓我主從容脫離敵營,本就是壹件貽笑大方的事情。”
  沈晨笑道:“不識就不識吧,以後就認識了,何況妳們現在自己中計,難道還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不成?”
  “哼。”
  周瑜從鼻子裏哼了壹聲,負手而立朗聲說道:“妳即便是把呂蒙和徐盛騙走又能如何?現在還不是被我們包圍了起來。”
  沈晨淡淡地說道:“妳們跑到這裏來,不會是來跟我說閑話的吧。”
  “沈晨!”
  孫權高聲說道:“今日妳們已被我們圍困,即便能逃也必然損失慘重,如果妳願意交出黃祖,投降江東,我必以上卿之禮待妳。”
  “勸降?”
  沈晨笑道:“黃將軍早年對我也算是有恩,妳想讓我把黃將軍交出去,那是做夢了。至於投降妳們江東更不可能,我雖然與楚王有些理念不合,但楚王待我恩重如山,豈能背主啊。”
  孫權眼珠子壹轉道:“不投降也可以,我與黃老賊仇深如海,只要把黃老賊交給我,我就放妳們離去。”
  “想多了,放妳們離去都還看我心情呢。”
  沈晨微微壹笑。
  孫權打什麽鬼主意自己還不知道?
  如果他答應了這件事情,恐怕自己名望和聲勢頓時全部失去,甚至還要背負罪名。
  雖然黃祖被俘虜了,但他是江夏水軍的統領,在級別上是僅次於劉表的存在,即便是劉琦在官職上也要低於黃祖。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黃祖在目前這支荊州軍中乃是最高級別主將,劉琦劉磐都要聽他的命令。
  自家主將之前被俘虜,好不容易換回來,再送出去,那士兵士氣得跌成什麽樣?
  何況沈晨本身也沒有這麽處置的權力,連劉琦和劉磐都沒有。
  因此孫權完全是在搞心理戰術分化士兵而已。
  “放我們離去還得看妳心情?”
  孫權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樂得合不攏嘴道:“妳現在被我們包圍起來了,還在說這些大話嗎?”
  “嗚嗚嗚嗚!”
  就在這個時候,後山方向傳來激烈的號角聲音。
  沈晨臉色沈下來道:“我說妳怎麽忽然跑過來跟我閑聊呢,原來是故意牽制住我,打算從後山突襲啊。”
  “不錯。”
  孫權雙手叉腰高聲道:“山腳那些士兵都只是用來欺騙妳的罷了,我早已經令人從後山突襲上來了。”
  沈晨聳聳肩:“那他們的運氣可不太好,妳們是被淹死,他們要被我們射殺或者砍殺。”
  淹死?
  轟隆隆!
  就在這個時候,天地間仿佛都開始震動起來。
  孫權周瑜他們在樓船上,肉眼可見地看到在舒水上遊的十多裏外,無數河水波濤翻滾著向著下遊沖來。
  整個河面頃刻間像是高了十多二十丈,像是在短時間內把壹個西湖的水傾入了江中。
  “怎麽可能!”
  周瑜被震驚得失聲:“舒水上遊明明沒有堤壩。”
  “哈哈哈哈哈。”
  沈晨站在山崖上放肆大笑。
  周圍山崖邊上無數江夏水軍都在遠遠眺望著這壹幕。
  巨大的浪花湧現出來的可怕噪音幾乎把天地都震碎,聲音由遠到近,只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咆哮而來。
  山崖下方的江東軍甚至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聽見比海浪還要誇張數十倍的巨大聲響接連不斷湧來,聲音越來越大,地面甚至都開始顫抖。
  沒有得到命令的江東軍壹個個茫然地站在烏嶺山腳,很多人都以為地震了,紛紛抱頭鼠竄到處亂跑,有人不知所措,有人東奔西逃,還有人四處觀望等待著上級軍官的指示。
  但可惜的是連軍官們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不少人甚至也跟士兵壹樣如無頭蒼蠅般亂竄,弄得山腳的江東軍營地壹片混亂,完全沒有統壹指揮。
  而山上的江夏水軍們則看到,隨著狼煙放了沒過壹刻鐘,舒水的盡頭好像湧現出無數恐怖的潮流,在短時間內把整條河流倒灌得非常誇張,河面肉眼可見地開始升高,將兩岸淹沒。
  緊接著山腳開始蔓延河水,同時伴隨著巨大響聲,驚濤拍案,壹股高有二三十米的巨浪向著江東軍的船隊席卷而去,宛如巨獸張開了大嘴,要將壹切吞噬。
  孫權的那艘樓船幾乎是首當其沖,雖然巨浪看著還在數裏之外,可那水速在短短壹兩分鐘之內就已經洶湧人來,可怕的浪潮直接將船給吞沒,並且繼續向著下遊方向而去。
  船上的人甚至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完成轉變船頭的動作,因為大潮來得太快了,比閃電還要快,第壹眼看著還很遠,電光火石之間它就已經到了身前。
  在那股浪潮抵達了烏嶺下方之後,山腳的森林水位陡然暴漲,天地間風雲變色,地動山搖,好像上空都布滿了陰雲。
  沈晨擦了擦濺在臉上的水珠,即便是站在百米高的山頂,都仿佛有浪潮拍打江岸壹樣可怕,滾滾洪水帶著萬鈞之力,來自大自然的咆哮卷動著隆隆驚濤,席卷八方。
  短短數分鐘的時間,在巨大的浪潮過去之後,森林被淹沒,很多低矮的山丘變成了壹個個島嶼,原本幹凈清澈的舒水河流變成了渾濁的黃洪,林木倒塌、營地被淹沒,曾經的山腳叢林此時密密麻麻全是黑點。
  那些東西都是林中雜物,枯葉樹枝、破碎的木頭、船只殘骸以及很多在水中浮浮沈沈的江東軍士兵,離著百米開外的山下瞬間變成了壹片人工湖泊,湖面上各種哀嚎聲、救命聲、呼喊聲不絕於耳。
  江水還在快速流動,很多江東軍只能抱著木頭艱難地在洪水當中求生,恐怖的上遊堤口還在源源不斷地灌水進來。明明天氣晴朗,也沒有下雨,但人間卻變成了壹片恐怖的地獄,令人顫抖。
  “將軍,這水能蓄那麽多嗎?”
  張南渾身都濕透了,他剛才站在懸崖邊上,結果被壹個浪花拍了過來,差點卷進去,好在周圍人反應快把他拉住,此時像是落湯雞壹樣正擦拭著臉上汙水。
  沈晨搖搖頭道:“前些日子暴雨,南面山洪爆發,妳知道為什麽舒水沒有因此而暴漲嗎?”
  張南驚訝道:“將軍把那些山洪給蓄起來了?”
  “是啊。”
  沈晨笑了笑道:“而且不止是山洪,還有數條小河,也挖建了大量的蓄水壩。”
  水攻的奧秘就在於挖建蓄水池,普通壹個魚塘大小的蓄水池當然存不了多少水,要想起到像現在這樣瞬間讓河水暴漲二三十米的效果,至少得壹個兩平方公裏大小的湖泊才行。
  但要想在山裏挖建那麽大壹個湖泊,還要求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蓄水存水、堅固堤口、開閘放水等壹系列操作,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說人力物力能不能做到,單說要想修建這麽大的蓄水湖,就需要強悍的工匠技藝,而且只能建在上遊。
  所以周瑜和魯肅根本不相信沈晨能夠用水攻。
  可他們卻忽略了好幾件事。
  壹是前些日子東南丘陵還在下雨,山洪持續爆發,水資源極為豐富,根本不需要用舒水裏的水來做蓄水之用。
  二是沈晨原來是幹設計工作的,曾經是建築設計師,在山裏設計建造湖泊並不難。
  三也是最重要的壹點,他並不需要修建壹個巨大的湖泊。
  由於山林當中到處都有山洪和支流河溪,沈晨只需要派人在那些寬不過二三十米的小河修建攔截用的堤壩,然後在兩岸開挖蓄水池。
  只要山洪與小溪小河足夠多,那麽十幾個小型蓄水湖同時開閘放水,短時間內巨大的水流量壹起湧入舒水當中,就能夠造成大湖決堤的效果,讓舒水的水位暴漲。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只需要利用好山裏的地形、河流的走勢以及最近暴雨的天氣,就能夠做到這壹點。
  而其中還有個問題就是人工。
  雖然不需要挖建大型蓄水湖,只需要挖十幾個小型蓄水湖,以他們這點人根本做不到。
  但山越人可以。
  根據歷史記載,陳仆和祖山部各有數萬人,加起來人數足有十余萬。
  在他們的幫助下,沈晨於壹個月內挖了大概十六個蓄水湖,用以承載舒水上遊的山洪和溪流水。
  這些蓄水湖都不大,每個蓄水湖的水量約在數萬立方米到十多萬立方米之間,總儲水量可能在二百萬立方米以上,大概是七分之壹的西湖蓄水量。
  看上去好像挺多,但舒水作為壹條中小型河流,每天的水流量在千萬立方米以上,能在壹天之內灌滿整個西湖。
  而長江黃河這種超大型河流,每天的水流量則在數十億上百億以上,如果不流入東海對人類是壹場災難。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沈晨僅僅只是截取了舒水每天水流量的五分之壹,在壹瞬間釋放出來而已。
  就好像如果壹個月每天都會下壹幾個小時雨,不會造成什麽影響,可要是把壹個月的雨集中在壹天下完,就會形成洪災壹樣。
  沈晨也是利用這壹點,並且分散修建蓄水湖,防止江東的斥候趁夜沿河南下去查看有沒有蓄水大壩。
  甚至由於這些蓄水湖實在是太小,攔截的堤壩也完全是用木頭、石塊壘砌,在完成了蓄水功能後又蔓延了出去,造成舒水的水位並沒有下降,成功迷惑了江東軍。
  現在的效果也十分顯著。
  短時間內釋放出二百萬立方米的洪水,幾乎是舒水這條河流的五分之壹,直接把烏嶺到石嶺兩岸淹了個遍,連綿數十裏下來,以舒水的排水量根本不足以將這麽多水泄掉,導致整片山林都被淹沒。
  山腳已是壹片波濤翻湧,渾黃的洪水上各種人、畜、樹葉、木頭、船只碎片飄蕩,很多人就這樣沈入了水底,被洪水淹沒,更多的人則是勉強漂浮,被水流卷向下遊。
  所有在烏嶺上方的江夏水師都呆呆地看著這壹幕,大自然的恐怖給予了他們強烈的視覺沖擊和震撼感,以至於讓很多人都覺得雙腿顫栗抖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後山傳來連綿不斷的號角聲音,使得周邊的荊州兵頻頻往後山的方向看去。
  “差點忘了。”
  沈晨壹拍腦門,拎起了放在地上的箭筒背在背上,左邊腰間懸掛著環首刀,右手提著壹張弓,對身邊直屬於他的數百士兵呼嘯了壹聲說道:“隨我來。”
  將士們呼喝著三三兩兩,跟在他的身後,向著後山的方向而去,頃刻間隊伍就有了兩三千人,而更多的士兵還在加入其中。
  這場戰隊對於他們來說,也充滿了波譎雲詭,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後山似乎還有壹股敵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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