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０４章：敏敏很不滿意

　　兩個人正鬧著，吳姐推門進來，高聲問：“東領導，妳好些了嗎？哎，我壹天不在都不行。妳中午吃了什麽？”
　　敏敏也認得吳姐，叫她坐下。吳姐把炒米湯推到東方明亮面前叫他吃。東方明亮說肚子不舒服的不是自己而是敏敏。
　　“敏敏，妳是不是那個啦？”
　　吳姐小聲地問。
　　“什麽那個呀？”
　　敏敏被她問得壹頭霧水。
　　“她胃痛，想吃炒米湯。”
　　東方明亮說。
　　“妳別瞞我了，妳們年輕人做事就是粗枝大葉，這樣可傷身體了。敏敏，還痛嗎？哎，妳怎麽還來上班呢？快回家休息去。”
　　吳姐瞪了東方明亮壹眼，埋怨他沒照顧好敏敏。她還以為東方明亮跟敏敏是壹對兒。
　　敏敏吃了半碗炒米湯，胃裏暖烘烘的舒服多了。吳姐叮囑她不要冷水洗澡，不用洗衣裳做飯，衣服要多穿壹些，不得著涼。敏敏被她越說越糊塗，只有嗯嗯應著。
　　“妳要是再來上班，住到我妹妹家去，我給妳做飯洗衣裳。”
　　吳姐說。
　　“吳姐，我沒事，真的。”
　　敏敏說。
　　“小產跟生孩子壹樣的，要註意保養，不然壹輩子落下病根。妳看我，月子坐得好，身體多健康。”
　　吳姐說。
　　敏敏和東方明亮都笑了。
　　“妳們笑什麽！我跟城裏女人比，哪樣都不輸。”
　　吳姐說。
　　“吳姐，妳很漂亮。氣色比城裏女人好。”
　　敏敏說。
　　“敏敏，去我妹妹家吧，我保證把妳養得好好的。”
　　吳姐說。
　　東方明亮想吳姐真是大度，她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了，卻對敏敏壹點醋意都沒有。
　　敏敏回頭看著東方明亮，東方明亮解釋說天湖鄉有個習俗，炒米湯是給產婦吃的。敏敏不由紅了臉。吳姐問她什麽時候做的，還有出血沒。敏敏說真的只是胃痛，並站起來跳了跳。
　　吳姐這才信了。敏敏把剩下的紅棗桂圓炒米湯吃完，肚子不再有釘脹的感覺，上了壹趟廁所，什麽事都沒了。
　　“這東西還能治病，真神了。”
　　敏敏說。
　　“妳以後生了孩子，要是跟東領導回天湖鄉住，我做給妳吃，保管把妳養得白白胖胖。”
　　吳姐笑著說。
　　送走吳姐，敏敏又想起肚子裏的孩子，可惜這個孩子不是東方明亮的。她恨自己以前安全措施做得太仔細了，要是疏忽壹些把生米煮成熟飯，母親也不會逼著自己嫁給小楊了。
　　還沒到下班時間，鎮政府大院裏上班的人幾乎走光了。敏敏想早點回縣城去，叫東方明亮帶她去孕檢室。
　　“我倒是喜歡女孩的。”
　　東方明亮說。
　　“小楊家不壹樣。他父母盼孫子都盼瘋了。”
　　敏敏說。
　　“妳肩頭的責任很重呀，不知道小楊爭氣不爭氣。”
　　東方明亮笑了。
　　他想起導師交給自己的雙修術裏也有生男生女的口訣，要是跟敏敏雙修，將來肯定生幾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孩子。
　　敏敏低著頭不說話起身朝孕檢處走去，東方明亮跟在後面。鎮政府大院裏已經安靜了，偶爾有小鳥落下來跳來跳去。幾株高大的柏樹投下幽靜的陰影，孕檢處就在其中的壹塊陰影裏。
　　東方明亮推開門，小錢還在等著。
　　敏敏走了進去，小錢讓她躺在孕檢臺上。
　　“能做準嗎？”
　　敏敏問。
　　“能得。妳們可要保密。”
　　小錢說。
　　東方明亮坐在小錢的電腦前看小說，還是那本《十七姨的男丫鬟》小錢已經全部訂閱了，東方明亮壹口氣看了十幾章，看得臉紅心跳。書中的情節比他的經歷更香艷。
　　小錢把敏敏的褲子拉下，在肚皮上抹了些滑——膩的東西，拿著探頭轉來轉去。敏敏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了看東方明亮。小錢不知道敏敏跟東方明亮的關系，以為她顧忌有外人在場，把簾子拉得嚴嚴實實。
　　過了好壹會兒，小錢說是個男孩，還在屏幕上指給敏敏看。
　　敏敏什麽都看不懂，只覺得屏幕上黑乎乎的壹片，隨著探頭的移動會出現壹些亮點和沙子樣的陰影。
　　“在這裏，像個小嫩芽。”
　　小錢停住探頭，用筆指著屏幕說。
　　“真的是個男孩嗎？”
　　敏敏問。
　　“真的，妳可以放心了。”
　　小錢說。
　　敏敏並沒有表現出驚喜。小錢有些意外。她用紙巾擦了敏敏的肚子，敏敏就起來了，她有些恨自己。
　　“東方，我先回去了，替我謝謝小錢。”
　　敏敏說。
　　東方明亮見她有些不高興，以為她懷的是女孩，追到門外問她。敏敏說是個男孩。
　　“懷了男孩，妳應該高興才對。從此，妳在楊家的地位穩固了。”
　　東方明亮說。
　　“我情願懷個女孩。”
　　敏敏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錢出來，望著敏敏遠去的背景感到很詫異。別的女人確定自己懷了男孩都會驚喜萬分，敏敏卻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