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０章：風韻不減當年

　　林佩秋疼得直痙攣，竟然哭起來。但她畢竟是練過的，不同於壹般人。就在飽遭侵犯的當兒，仍能保持頭腦的清醒，情知手足無法擺脫對方的糾纏，猛地轉過頭，張口朝東方明亮的手臂咬去。
　　東方明亮似乎早料到她有這招，倏地放開她，退後。
　　「原來林阿姨也不是什麽上等人啊，要不然怎麽會咬人呢，像頭狗……」他扯平自己的衣角，望著林佩秋幸災樂禍地說道。
　　沙發上的女人壹直在抽咽，沒有回答，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非禮中回過神來。
　　半晌，她才慢慢撐起身子，抹去眼淚。
　　「好了。」
　　東方明亮拍拍手，「林阿姨要自己動手麽，已經動過了，結果就是這樣，如果妳還想試試叫些人來對付我，那也無妨，妳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林佩秋盯著東方明亮，眼裏滿是怨恨，胸脯大起大伏，力量的巨大消耗還沒有徹底平息，剛才的肉搏戰讓她顏面盡失，也徹底打擊掉她的信心。她的衣服雖然拉了又拉，仍滿是摺皺，到底不如剛來時那樣的筆挺。此刻，她不再是高傲的精英，而是被欺負的弱女子。
　　迎接她的是東方明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冷得跟冬日的天湖水壹樣的目光。
　　林佩秋感到壹陣微微顫栗，說不出是害怕還是什麽，總之很微妙。
　　「萬事好商量，我希望妳能開個價。三十萬怎麽樣？三十萬。」林佩秋終於說話了。
　　東方明亮失口而笑，搖搖頭，又無聲地笑。
　　「我的林阿姨啊，妳錯看了金錢的力量。我東方明亮是窮，卻也不會為三十萬動心。說實話，別說三十萬，就算三百萬，三千萬，又怎麽樣？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不會接受任何以敏敏為交易籌碼的金錢！」林佩秋望著眼前這個青年，終於知道他有多少愛自己的女兒，忽然神色壹黯：
　　「那麽，為什麽要侵襲我？妳明知道，我女兒和妳同歲，我比妳大了二十幾歲。
　　我只是壹個老太婆，為什麽不肯放過我？」
　　「老太婆？林阿姨別枉自匪薄了。妳要和敏敏走出去，別人只會認為妳們是姐妹倆。」
　　東方明亮失聲笑道，「當然，妳是敏敏的媽媽，我本該敬重妳。可妳太強勢了，妳看不起我，妳侮辱我。我就要把妳打在地上。我要告訴妳，妳什麽也不是，什麽——也不是。妳有錢又怎樣，妳有勢又怎樣？我東方明亮根本不在乎。全天下有讓我在乎的壹件事，就是跟敏敏長相廝守。妳竟然要我放棄她！好啊，我放棄她！」
　　「妳不是說為了女兒，什麽都肯做嗎？那麽這個，妳肯不肯呢？好好地陪我過壹夜，哈哈，就可以讓我永遠地離開敏敏，妳肯嗎？」東方明亮的心徹底死了，在放棄敏敏之前，他也得讓林佩秋難堪。說真的，他並不想侵犯林佩秋，只是林佩秋的惡毒跟強勢讓他的反抗變得強烈。
　　接連的打擊，讓林佩秋晃了晃，好象連站都站不住了，連退數步，靠在墻角，仰頭嘆息著，本已幹涸的眼角又壹行清淚汩汩而下。
　　「好。我肯。」
　　林佩秋這壹答應下來，東方明亮也頗感詫異。
　　「哦，妳不想先找些人來對付我麽？」
　　「不了。」
　　林佩秋的氣息終於恢復平靜，「打蛇不死反會傷了自身，妳就是那條很難打得死的蛇。就算殺了妳，東窗事發，我受不起後果，更何況還會連累到敏敏和整個鄭家，不劃算。」
　　「林阿姨能想通這些最好。」
　　「妳會信守諾言，經過今晚，妳就會離開敏敏？」林佩秋咬牙問道。
　　「當然，我東方明亮人窮誌不窮，倒還知道什麽叫壹諾千金。」東方明亮爽快說道。
　　其實他的心裏，還是有那麽壹絲遲疑。他細想過，他是希望和敏敏在壹起。
　　可是誠如林佩秋所說，他能給敏敏上等人的生活嗎？過慣錦衣玉食的敏敏能跑到這窮山溝和他過壹輩子嗎？有壹天，他看到敏敏望著別人的豪華轎車、高檔時裝，眼露羨慕嫉妒，他會有什麽樣的感想？他也覺得自己太自私了。敏敏這樣的天之嬌女，應該有個優良的生活環境。而這個環境，不是他能夠提供的。
　　可是，他又怎麽能離開得了敏敏呢？只有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