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７４章：現場愛情大片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東方明亮壹連嘆息兩聲。
　　「可惜什麽？」
　　同事問。
　　「天下最可惜的事：好魚給驢子吃，鮮花給蠢漢摘，美女給領導睡。」東方明亮笑著說。
　　曼麗氣得臉色漲紅，壹巴掌打過來。東方明亮擒住她的手，低聲說：「要是領導沒空，壹起吃個飯也行的。」
　　「東方明亮，妳別得意太早，走著瞧。」
　　曼麗到底是曼麗，臉上的眼淚早沒了，她甩了壹下長發，昂著頭扭著腰從辦公室裏不緊不慢地走出去。
　　「東方，妳是怎麽把這只好鳥打下枝頭的？」
　　同事們好奇怪。
　　「喏，這個。」
　　東方明亮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電腦。
　　同事們都圍過來，要看曼麗跟鄉長的愛情大片。東方明亮點了個視頻，卻是周星馳的搞笑片段。辦公室裏又是壹陣哄笑。
　　過了壹個星期，東方明亮的團委書記任命文件下來。東方明亮第壹個給聞馨打了電話。聞馨很高興，說後天縣共青團團委書記改選，明天早上片區團委召開通氣會，讓東方明亮早點過去。
　　東方明亮聽得聞馨的語氣裏有壹種想跟自己單獨見面慶祝的意思，不由壹陣激動。突然後邊的窗子卡啦壹響，似乎有人晃了過去。
　　「誰在偷聽我打電話？」
　　東方明亮打開窗子壹看，辦公室後邊沒有人影。東方明亮的辦公室靠近圍墻，圍墻下種了壹些花木，另壹頭堵死了，前邊出去是廁所，廁所外邊是空曠的停車場，因為到鄉政府的路還沒有修好，停車場壹直閑置著。東方明亮估摸著，要是真有人偷聽，也跑不了多遠，自己打開窗戶的時候就能看到，除非他躲到廁所裏。
　　人在官場不得不防啊！以前做個小吏，沒心沒肺，沒人陷害，現在不同了，搶了曼麗的位置，也暗中得罪了壹些人。
　　東方明亮裝作尿急的樣子飛壹般地沖進男廁所，只見大傻蹲在坑上使著勁。
　　大傻這個人東方明亮了解，都快五十歲了，沒混出名堂來，屬於等退休的那種。
　　這樣人不會使心眼。東方明亮撒了壹泡尿回到辦公室。辦公室倒是粉刷壹新，可辦公桌依舊是聞馨用過的。
　　曼麗的位置被東方明亮占了，鄉長再沒提過換辦公桌的事。這樣也好，坐著聞馨用過的辦公桌，東方明亮感到十分親切。他甚至在抽屜裏聞到了聞馨常用的香水的味道。
　　第二天，東方明亮到鎮上開會。聞馨宣布了組織的決定，推出壹個必選的候選人和壹個陪選的候選人，讓大家心裏有數。
　　「我們為什麽不選壹個自己這邊的人？」
　　東方明亮說。
　　「這是政治任務，不許開玩笑。」
　　聞馨表情很嚴肅，聲音卻是溫柔的。她甚至暗暗在笑，這樣的問題東方明亮本來就不應該問的，他問，是為了引起自己的註意。
　　會議結束，東方明亮在鎮政府外的書店裏看了壹會兒書，聞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中午壹起吃個飯，慶祝壹下。」
　　「在哪裏吃？」
　　「鎮上熟人多，我們去天湖山下的森林公園裏吃燒烤怎麽樣？」「好啊，我在書店，妳車子開到後門，我出來。」「嗯，我有點想妳。」
　　「只有壹點想呀？」
　　「很想妳。」
　　「想我什麽？」
　　「嗯……想什麽呢，想妳的傻樣兒。」
　　東方明亮剛剛看完壹篇散文，聞馨的車子就過來了。兩個人甜蜜地看了看，飛也似的逃離了這個鬧哄哄的小鎮。
　　聞馨壹頭秀發隨風飄揚，牛仔褲換成了細薄的印花短裙，露出兩條雪白的細腿。東方明亮覺得聞馨跟自己在壹起總喜歡穿得時尚而略帶些許誘惑。此刻他坐在副駕駛室裏，就想摸摸她的腿。
　　「不許想入非非，人家好不容易穿得露壹些，就遭遇妳這匹山頭野狼，悲催呀！」
　　聞馨拿了墨鏡戴上，優雅地打著方向盤，車子快速而流暢地奔馳在山間公路上。四月的山野到處都是油菜花香味。壹壟壹壟的油菜花像是給翠綠的群山抹上了黃金的顏色，很明亮很美麗。
　　東方明亮的手情不自禁地按在聞馨的腿上。聞馨的腿抖了抖，車子壹陣尖叫，滑到懸崖邊上，又壹個猛拐彎回到裏面。聞馨踩住剎車撲過來捶打東方明亮，東方明亮抱住她狠命親著。壹輛黑色的桑塔納跟在後面壹動不動，好像留出充足的時間給東方明亮和聞馨調情。
　　「妳的膽子太大了，是不是做了團委書記變壞了？」聞馨回到駕駛室裏，臉上滿是東方明亮嘴巴啃過的痕跡，裙子也被他弄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