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８１章：鮮魚不容逃脫

　　「誰叫妳對我這麽兇！妳就不能對我好點嗎？」曼麗真有些舍不得東方明亮了，她瘋壹般地跑出鄉政府，往吳書記家的果園裏跑去。跑到半山腰，看見小房子燒成壹片烏黑，只留兩邊倒塌了的石頭墻。
　　「謝天謝地啊！」
　　曼麗慢慢往回走去。也許這次大火能掩蓋她的罪惡。
　　回到辦公室，鄉長的電話打過來了。
　　「曼麗，我晚上有個應酬，妳陪我去吧。」
　　「鄉長，晚上不行，我男朋友接我去看電影。」「曼麗，妳生氣啦？那個事上面壓得狠，我沒頂住。不過，妳放心會有更好的位置。」
　　「鄉長，我男朋友的車子已經開過來了。妳讓我怎麽跟他說呢。」「妳說加班吧。」
　　「加班，他不會相信的。要是他來看看，我不在辦公室，怎麽辦？」「算了吧。下次。」
　　鄉長掛了電話，咽著口水，曼麗這條大鮮魚太誘人了。壹想到曼麗高聳的胸和白亮的長腿，鄉長就窩心的慌。
　　曼麗坐在辦公室裏，她不知道為什麽要拒絕鄉長，這樣的機會不是誰都能得到的。她曾經想了好多次，等了好長時間了，機會來了，她卻害怕了。
　　「是因為東方明亮嗎？」
　　曼麗下意識地摸了摸裙子裏面，那種充實感依舊很新鮮。東方明亮帶給她的瘋狂和霸道，她壹輩子忘不了。只有跟東方明亮在壹起她才算得上是個驕傲的女人。
　　可是壹切都過去了。但願東方明亮能安安靜靜地離開。
　　「曼麗，妳把東方明亮弄到哪裏去了？」
　　聞馨闖進辦公室來，兇巴巴地盯著她。
　　「東方明亮又不是我的情人，我怎麽知道他跑哪裏鬼混去了。」曼麗話中帶刺，壹下子擊中聞馨的要害。
　　「他手機不通，人也沒來上班，急死我了。妳快告訴我，昨天晚上妳跟他在哪裏？」
　　聞馨壓低聲音問，她對曼麗不得不顧忌，畢竟自己跟東方明亮的事也不光彩。
　　「昨天晚上，我們壹起去散步，他誇我漂亮，還親了我。後來我們分手，我回鎮上，他回鄉政府。」
　　曼麗撒起謊來像說真的壹樣。
　　「妳跟他在小屋裏發生了什麽事？我上去看過，小屋燒毀了。」聞馨已經預感到什麽，臉色都青了，她緊張地盯著曼麗。
　　「我……我什麽都沒做。他把我關在小屋裏，要對我使強，我用小刀刺了他。
　　他流了血，我就逃回來了。」
　　曼麗說的倒是實話，只是隱瞞了自己跟東方曼麗瘋狂的那壹節。
　　「妳把他刺死，然後放火燒了小屋對不對？」
　　聞馨什麽都明白了，拿起手機要報警。東方明亮的死，讓她對曼麗不再顧忌，哪怕自己名聲掃地，她也要為東方明亮報仇。
　　「我沒刺死他，真的沒有。我連他那個東西都沒有割斷。他只是流了壹些血。
　　聞馨，我求妳了，不要報警，我也不把妳跟他的事說出去，好不好？」曼麗低低哀求著，不住往辦公室外面看，她怕自己跟聞馨的談話被別人聽到。
　　鄉長下來，見到聞馨，打趣道：「曼麗，妳不是說男朋友來接妳嗎？怎麽來了個女朋友？」
　　聞馨和曼麗向鄉長問了好。鄉長正想走進來說幾句，手機響了，他打著電話朝計生辦走去。
　　「妳不把東方明亮找回來，我馬上報警。」
　　聞馨逼視著曼麗。曼麗苦著臉。她真不知道東方明亮被燒死，還是偷偷跑到醫院裏去了。聞馨打了曼麗幾個巴掌，叫來兩個男同事，帶著曼麗又去查看果園裏的小屋。
　　灰燼中有東方明亮的壹個褲帶頭。聞馨用塑料袋子裝了回來。小屋的外圈還有壹些螞蟻的屍體，散發著難聞的臭味。
　　東方明亮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暖暖的陽光照著清澈的湖水，湖面上蒸騰起氤氳的水汽。他正光著身子躺在壹眼翻湧的泉上，泉水把他緩緩托住。清冽的泉水沐浴著他的傷口，傷口處已經不再疼痛了。
　　「妳醒了，感覺怎麽樣？」
　　老師像仙子似的踏著水汽飄過來，那麽舒服，那麽脫俗，跟上次練功時壹樣，她也沒穿衣裳。肌膚在水汽的滋潤下白皙油潤，細膩得看不出毛孔來。兩個木瓜晶瑩剔透，比聞馨的胸更漂亮。
　　「痛是不痛了，只是沒感覺。」
　　東方明亮竭力想找回控制大青龍的能力，可大青龍像死了壹樣，再也聽他指揮了。
　　「能保住性命當屬萬幸，這三刀，刀刀兇險，妳斷了三根大血脈，要不是有天湖這樣的清純靈秀之地，我也回天無力。」
　　老師嘆了口氣，對東方明亮感到惋惜。大青龍上的傷口已經收縮了，像三條蚯蚓醜陋地趴在上面。老師知道這些傷痕會生出小瘤子，永遠都消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