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沙

閃爍

都市生活

新疆阿勒泰地區布爾津縣,沿著232省道向北,過了賈登峪向東能到壹個叫禾木喀納斯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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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測試

血沙 by 閃爍

2022-9-14 22:10

  巨石晃動了幾下,隨即在嘎吱聲中從中間裂開。
  袁常青倒吸了口冷氣,小跑著來到巨石旁邊,將手掌伸進裂縫裏,直到整條胳膊都沒了進去。在裂縫裏摸索壹陣,袁常青才轉過身來,拿起劉威的右手,翻來覆去的仔細察看了壹番。
  “妳用了全力?”
  “差不多吧,還有點余力,差不多用了八成力量。”
  “乖乖,這可是花崗巖。”
  “還要試壹下嗎?”劉威收回了拳頭。
  “不用了,力量已經足夠大了,現在測試反應速度。”
  轟擊巨石的時候,四處指關節嚴重變形,但是袁常青趕過來的時候,傷口已經復原,看不出壹點傷痕。
  這個康復能力,連劉威也非常驚訝。
  更讓他驚訝的是,按照袁常青傳授的辦法,爆發出的力量比以前提高了十倍,而且還能繼續提高。
  那塊重達兩噸的巨石,就是劉威從壹百米外的采石場拖來的。
  按照袁常青的估算,劉威持續使出的力氣在壹噸左右,那壹拳轟出的爆發力肯定在這個數值的十倍以上。
  這還是人嗎?
  竹內琴音拿來了壹把95改式突擊步槍,然後揀起了幾塊小石頭。其他幾個小姑娘也從地面上揀起了幾塊石頭。
  檢查了壹下步槍,劉威將快慢機調到單發射擊位置,朝竹內琴音她們點了點頭。
  五個小姑娘同時擲出石頭。
  “砰砰砰砰砰”五槍,間隔不到零點壹秒。
  五塊石頭在空中相繼炸開。
  雖然經過改造,劉威已經是“非人類”,但是他的神經系統與常人無異,因此神經反射速度不會比常人快。
  能以如此快的速度開火,還全部命中,表明劉威在瞄準前已經算出石塊的飛行軌跡。
  別忘了,劉威在K1就是狙擊小組裏的射手。
  對狙擊手來說,射擊移動目標是基本要求。
  “再快點!”
  聽到劉威吩咐,五個小姑娘同時擲出多塊石頭。
  沒有任何懸念,三十發子彈打完,沒有壹發失的,槍槍命中。
  這時候,袁常青看出了問題。“等等,我們到那邊去。”
  劉威回頭看了眼采石場,明白了袁常青的意思。換上壹個滿彈匣,劉威叫上竹內琴音她們去了采石場。
  這次,石塊沒有擲向空中,而是擲向亂石堆,再彈入空中。
  因為無法判斷石塊反彈起來的飛行線路,所以劉威無法提前估算,只能在每次開火前瞄準。
  這樣壹來,開火間隔拉長了壹些,不過也只有零點二秒多壹點。
  “非常不錯,反應速度比我預想的還要快。”袁常青顯得非常滿意,“可以說,已經不能再快了。”
  “為什麽?”劉威把步槍交給了竹內琴音。
  “神經系統的反射時間就有零點二秒,沒有人能夠超過這個速度。”
  “我還算是人嗎?”
  袁常青楞了壹下,隨即說道:“雖然妳的改造很徹底,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水平,無法對神經系統進行改造,也就無法提高妳的反應速度。也許今後能夠做到,只是現在肯定沒辦法再提高了。”
  “妳能做到?”
  “我?”袁常青搖了搖頭,說道,“我對神經系統的了解並不多,所以……”
  “也就是說,別人能做到。”
  “也許吧,只是這需要很多資金,還需要很多科研人員,各種先進設備,即便……”
  “錢不是問題,我可以提供。”
  “妳很有錢?”
  劉威笑了笑,又說道:“妳認識這方面的科學家,給我幾個名字,我去把他們找來。儀器設備我讓老李想辦法……”
  “那也沒有合適的研究地點,那個實驗室……”
  “我已經替妳買下了那座莊園,把周圍壹千畝的土地都買了下來。如果不夠,還可以把周圍的農場全都買下來。”
  “不行,那是我養老的地方、是我的伊甸園,我可不想把它變成科學怪人集中營。”
  “袁教授,妳會接受壹個不完美的作品嗎?”劉威知道袁常青是科學怪人,幾十年來都在為事業奮鬥。“妳的工作很完美,可是妳的作品並不完美。妳不會帶著這個遺憾去見上帝吧?”
  “我不信上帝,要見也是老馬老恩。”
  劉威笑了笑,說道:“都壹樣,反正妳考慮壹下。要是同意的話,我就替妳安排,妳只需要繼續研究下去。”
  袁常青咬了咬牙,說道:“妳有多少錢?”
  “怎麽,擔心我的錢不夠妳花?”
  “不是擔心,但是妳必須知道,這類邊緣學科的基礎研究需要大筆投入。”
  劉威想了想,說道:“五億美元夠不夠?”
  “才五億美元?”
  “才……”劉威壹下就無語了。
  “這麽跟妳說吧,僅僅是購買那些特種儀器就得好幾億美元,加上其他開支,要想完成這項研究,在後面加壹個零、甚至兩個零都不夠。”見到劉威不大相信,袁常青又說道,“知道FOS計劃花了多少錢嗎?”
  “多少?”劉威不是不相信,只是非常驚訝。
  袁常青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兩千億,換算過來也差不多三百億美元了,而且離實用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沒有妳這件事,FOS計劃至少還要花掉兩千億,才有可能具備推廣能力。”
  劉威長出口氣,兩千億就搞了壹個成果。
  “小子,我不是在嚇唬妳,這類事,必須借助國家的力量,任何人都辦不到。”
  “妳還能回去嗎?”
  “回去?”
  “FOS項目已經中止了,由三部牽頭的新項目與妳的研究課題根本不搭邊。以妳現在的身份,也不可能回去搞研究。”劉威打量了袁常青壹番,說道,“袁教授,妳搞了壹輩子科研,不會在離完美只有壹步的時候停下來吧?我可以跟妳做筆買賣。”
  “什麽買賣?”
  “我資助妳完成後期研究,所有成果都歸我所有。”
  “妳……”
  “當然,歷史會記住妳,因為沒有妳,就不會有現在的我,更不會有未來的我。”
  袁常青咬了咬牙,說道:“行,我接受妳的條件,只是我對神經系統確實不太了解,妳必須找到壹個人。”
  “誰?”
  “喬納森·比爾德。”
  “他是誰?”
  “這方面的專家,絕對的專家,而且與我共事過。”
  “他在美國?”
  袁常青點了點頭,說道:“五年前,他在耶魯大學教書,主持由美國政府支持的幾項科研工程。他現在在哪,我也不清楚。以妳的能力,應該能找到他。實在不行就去找老李,他肯定有辦法。”
  “這個人很重要?”
  “非常重要,妳想搞出點名堂,就得找到他。”袁常青苦笑壹下,說道,“放心吧,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科學怪人。當年有壹家制藥公司出高薪請他當顧問,他卻拒絕了,去了耶魯大學,壹幹就是十多年。”
  劉威皺起了眉頭,知道袁常青沒有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他在耶魯大學搞的研究,就是妳想得到的。只是這項研究花費巨大,而且前景不太樂觀,所以進展不是很大。”
  “也就是說,只要我能讓他完成研究,他就會與我們合作?”
  袁常青點了點頭,說道:“我非常了解他,他關心的只是科研本身,而不是科研的最終目的。”
  “沒問題,我會找到他。”
  “還有研究經費,主要是購買儀器設備的費用。”
  “妳開張單子,我讓老李去想辦法。”
  “小子,這可不是壹筆小錢,而且有些設備不是拿錢就買得到的。”
  劉威楞了壹下,這還真是個問題。
  “不過,這是妳們的事。我告訴妳們需要什麽設備,其他得靠妳們自己了。”
  “沒問題,我會想辦法。”
  “好了,現在測試壹下妳的速度吧。”袁常青長出口氣,朝遠處指了壹下,“看到那顆樹了嗎?往返跑,盡最大努力,讓我開開眼界。”
  “那妳得看仔細了!”
  袁常青還沒來得及回應,劉威就沖了出去,速度之快,讓他瞠目結舌。
  因為劉威的身材本來就很勻稱,所以與力量相比,他的速度更加出色。往返差不多壹千米,劉威只花了不到壹分鐘。如果是單程壹千米,還能把時間縮短到五十秒以內。相當於每小時七十二公裏,是百米世界紀錄的兩倍。這還是持續奔跑的速度,如果短距離沖刺,肯定更加驚人。
  要知道,再改造之前,劉威的短距離沖刺速度就超過了每小時八十公裏。
  同樣震驚的,還有竹內琴音等人。
  雖然竹內琴音見識過劉威的速度,但是她從來不知道劉威能跑多快。現在她才知道,當初劉威根本沒有使出全部本事,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
  測完速度,袁常青還測了劉威的視力。
  方法很簡單,用95改式突擊步槍射擊五百米外的靶標,不用光學瞄準鏡,僅僅依靠機械瞄準器。
  最後壹項測試是耐力。
  方法也很簡單,讓劉威沿著采石場開辟出來的山崖上下往返,直到爬不動為止。
  可惜的是,袁常青沒能看到測試結果,因為四個小時後,他已經餓得肚皮咕咕叫了,劉威卻沒有半點疲憊的神態。
  不得已,袁常青只能終止了這項測試。
  這也難怪,耐力本來就是K1成員最突出的能力。在FOS改造前,劉威就能背負五十公斤的作戰物資、以每小時十六公裏的速度持續行軍兩天兩夜。即便在高海拔地區,也能持續活動壹天以上。
  這項測試,讓袁常青有了壹個意外收獲:劉威的手掌竟然能夠產生靜電吸附力。
  正是這個發現,讓袁常青看到了更加廣闊的前景,也讓他調整了再改造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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