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吳青不知道怎麽了，以前面對著昊天，她坦然地做著壹切，由於天氣炎熱，兩人都穿得單薄，她從來就不避諱他，可現在每每接觸到昊天的目光，吳青的心都在顫抖。

　　天兒，原諒娘吧。

　　她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著，我們畢竟是母子，盡管妳對娘做了那些事，但那畢竟是無意的，娘會原諒妳，祖宗會原諒妳，就是天上的神靈也會原諒妳，可壹旦――吳青想起來就有點顫栗，如果娘那樣做了，我們就會跌入萬劫不復。天兒，娘不會讓妳背上那個罵名，再過些日子，娘和妳下山，給妳找個如意的姑娘，娘――娘就放心了。她說到給昊天找個姑娘，竟然酸酸麻麻的直到全身。

　　我這是怎麽了？難道對天兒起了意，壹想到這裏，馬上又搖頭否定了，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麽能對他有那個意思，娘和兒子，要天打雷劈的。

　　昊天開始整天都在外面，他不是料理那塊荒地，就是滿山坡裏尋找野兔野雞，吳青看到他北風吹得粗糙的臉，心疼地告訴他，「天兒，別累著。」昊天總是笑著，笑得很苦，「娘，累不著。」然後又轉身拾掇家務。

　　吳青看得出他有心事，也猜想出他的心事是什麽，但她不能挑破，挑破了，就會壹發而不可收拾。

　　終於有壹天晚上，昊天默默地提出來，還是自己壹個人睡，吳青沈默著沒有表示，只是幽怨的看著他，昊天領起鋪蓋去了那屋。

　　吳青第壹次趴在那裏哭了，空洞的房間發出幽幽的光，只有晴兒甜甜的熟睡著，她摟著這個讓她的人生經歷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的女兒，心裏充滿了無限的淒楚。

　　半夜的時候，晴兒哭著小解，她剛點上燈，就看到昊天站在那裏，早已把準備好的東西遞過來，吳青有意地不去看他，可總覺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在伺候完孩子之後，昊天轉身想離開的時候，吳青突然感覺到壹股沖動，猛地抱住了昊天。

　　「不要走！」

　　昊天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傾聽著吳青隱隱地哭泣。

　　「娘――」他輕輕地企圖扒開吳青的手，卻被吳青更緊地抱住了。

　　「天兒――娘就只有妳了。」

　　昊天聽到這裏，身子壹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迅速轉過身，有力地摟住了吳青，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互相對視著，昊天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吳青俊美的面龐，親了過去。

　　「天兒――」她說完，就暈了過去。

　　昊天幸福地在吳青的唇上瀏覽著，品嘗著那甘如醴酪的滋味。吳青咿咿呀呀地承受著，羞澀的面龐布滿了紅暈。

　　剛剛哺乳過得衣服還沒有掩上，壹雙大奶子從衣側裏露出來，看得昊天蠢蠢欲動，他想伸手觸摸，又怕母親責罵，只得強忍著，貪婪地盯視著那對美物。

　　吳青難抑地發出輕微的呻吟，身子不由自主地靠過來。

　　昊天驚喜地摟住了，拼命地親吻著，將壹腔思念傾瀉進去。

　　「天兒――娘――」吳青發出囈語聲，聽在昊天的耳朵裏，似是邀請，他顫巍巍地把手伸過去，吳青敏感的身軀壹陣哆嗦，「天哪！天哪！」那只肥白的奶子充滿了乳汁，捏在手裏無限的充實，昊天已經看過無數遍，只是這壹次，他實實在在地握住了，紫紅的乳頭在胸前翹立著，挑逗著人的神經，昊天壹遍壹遍地愛撫著，揉捏著，捏的吳青發出陣陣飲泣。

　　昊天的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他的手順著吳青的奶房往下，撫摸著那圓圓的肚臍，然後輕易而舉地滑下，壹根帶子阻礙著，昊天遲疑了壹下，就摸索著輕輕地解開。

　　當他的手遲疑著伸進吳青的褲腰裏時，沈浸在幸福之中的吳青忽然清醒了，這是天兒――她的腦海裏猛然出現了昊天並不成熟的臉，不能，那個概念壹出現，她驚悚地抓住了昊天的手，「天兒，我是妳娘。」昊天立時停下來，艱難地從裏面退著，吳青的手遲遲地攥著，似是不肯。

　　「娘――」昊天大汗淋漓著，意猶未盡地看著吳青。

　　吳青滿是羞澀，兩眼含情地盯著他。

　　昊天忽然瘋了似地，捧住了吳青的奶房，「娘――天兒――想――」吳青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頭，「傻孩子――娘――」「娘――為什麽――」昊天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吳青捧起來，仔仔細細地看著，「為什麽――妳讀了那麽些年的書，還要娘告訴妳？」

　　「娘――」昊天伏在她的身上痛苦著。

　　吳青輕輕地撫摸著他，「天兒――睡吧。」

　　又是壹個不眠之夜。

　　夏末的中午，酷熱難當。吳青哄睡下晴兒，壹個人在山林間乘涼，昊天又外出打獵了，他總是千方百計地在山中尋找壹些小動物，來滋補吳青的身子，想起昊天對自己的體貼，吳青就幸福地笑起來，昊天越來越會疼人了。

　　今天天氣特別悶熱，沒有壹絲兒風，剛才在屋裏奶晴兒，整個身子都濕透了，她站起來，看著山彎裏那汪湖水，就想壹個人洗壹洗，這在以前，都是昊天陪著她，只是昊天遠遠地站著，並不過來。

　　她順著小路奔過去，那湖水很藍很藍，藍得都能照出人影，她對著湖水看著自己，壹個輕盈的女子身影映現在裏面，自己雖說三十 三歲了，但仍如壹個年輕的女子，比起昊天大不了多少。

　　湖面上水汽騰騰的，頓時感覺到涼爽，她蹲下身，將腳伸進水裏，壹股溫涼讓人感到愜意，她看了看四周，像往常壹樣，山林裏靜悄悄的，除了山風，什麽也沒有，便放膽地脫了衣服，細白如玉的身軀映在湖水裏，看起來那麽耀眼。

　　她撩起水滴撒在自己身上，渾身感到舒服。

　　壹群小魚圍著她，吸咂著她身上的汗水，逗得她癢癢的，仿佛被壹只纖手，撓著癢，她轉了壹下身子，那群小魚離開了，又圍上來，在她的腿邊輕輕地遊動著。突然壹只魚兒遊蕩在她的私處，跟著又有壹只，吳青喜愛地看著，那叢陰毛象水草壹樣飄蕩著，逗引的小魚在那裏嬉戲。

　　小東西，連妳們――她想到這裏，腦海裏忽然出現了昊天，臉立刻紅了，那晚的表白，讓兩人似乎近了壹些，昊天不再堅持睡在那屋，偶爾地他將兩手搭在吳青的身上，象個調皮的孩子，執拗地伸進吳青的胸衣裏，吳青開始還抓著他的手拒絕著，但經不住他的撒嬌哀求，就壹點壹點地放松著，直到他捏住了她的奶頭，她才舒服地閉上眼。

　　壹只小魚咬住了她的花瓣，麻酥酥的傳遍了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叫了壹聲，天兒，跟著下面有東西流出來，她想趕走他們，又舍不得，就情意繚繞地看著他們。

　　忽然她看到樹林裏有壹只眼睛在逡巡著，嚇得壹下子坐起來，兩手不由自主地護在了胸前。那男人看看四周無人，就大著膽子走出來。

　　吳青緊張地看著，等到他走近了，忽然大喝壹聲，「站住，不然我喊人了。」那人就冷笑了壹下，「妳喊呀，看看誰會來這裏。」吳青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在這荒山野嶺，除了昊天，沒有別的人來，可昊天――她焦急地期待著，期待著昊天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