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太陽已經隱沒在西山了，四處壹片寂靜，吳青理了理頭發，看著天邊那抹晚霞，她幸福的臉上掛著壹絲滿足。

　　「哥――」遠處水灣裏傳來女兒甜甜地叫聲，吳青的目光轉過去，看到晴兒仰望著昊天，「我要妳抱。」

　　昊天就彎下腰抱住了晴兒，輕輕地親了她壹口，晴兒被硬硬的胡子紮得癢癢的，伸出小手推拒著，「不要――」

　　「呵呵――」昊天不依不饒地親著，卻被晴兒偏頭躲過，「那妳叫我爹爹――」

　　晴兒就咯咯地笑著，「壞哥哥――偏不叫。」

　　昊天就胳肢著她，兩人壹邊逗笑著，壹邊順著山路走過來。

　　吳青苦笑了笑，哎――天兒永遠也長不大，聽著這混亂的稱呼，她的記憶就象山風壹樣飄得很遠很遠。

　　丈夫壹直在外面開山打石頭，十天半月才回家壹趟，家裏地裏的活全是吳青的，好在兒子已經十 五歲了，放學後，也偶爾地也幫襯壹下，只是因為自己心疼他，再苦再累也自己承擔著。那天晚上，天好黑，她坐在屋子裏，點上煤油燈，等待著昊天回家。

　　「嬸子――」隔壁的侄女推開門探進頭來，「後晌晌前天井的妞說，姥姥病了，要妳去壹趟。」

　　吳青壹下子站起來，「沒說什麽病。」

　　「沒說呢，妳去看壹看唄。」

　　吳青趕緊站起來，想起還沒回家的兒子，定定地呆了壹會，嘆了口氣，趕緊拿起屋裏的包袱，又把桌子上的飯菜扣起來，就帶上門，急急地奔上母親家裏。

　　天陰地很厲害，仿佛要墜下來，壓得人透不過氣，吳青深壹腳淺壹腳地往前奔，前面就是傳說中的野林地，她的腦子壹炸，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收縮起來，也許是因為平常聽多了這個傳說而已。她硬著頭皮往前走，耳朵傾聽著周圍的壹切，越是這樣，心裏卻越害怕，哎――天兒，也不知道哪裏去了，要是他在，興許能和自己壹起，小冤家，她心裏罵著，緊張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緩解。

　　漫過了那座橋，就出了這個地茬，隱隱地前面出現了壹絲亮光，吳青的心情壹下子跟著亮堂起來。

　　就在她忍不住回頭張望的時候，突然看到路邊幾條黑影，她「啊――」了壹聲，剛想拔腳往前跑，誰知腳下壹軟，也不知被什麽東西絆了壹下，跟著身子就重重地跌在地上。

　　「嘿嘿――艷福。」壹條黑影竄過來，吳青嚇得大腦壹片模糊，就什麽事不知道了。

　　當她醒過來時，卻聽到有人小聲地說，「是個娘們――」她感覺到下身壹片冰涼，意識到他們已經脫掉了她的褲子。

　　「老四――今晚這娘們就是妳的了――」那人說著就掏了她褲襠壹把，吳青忍不住地哼了壹聲。

　　「臭娘們――」那人惡狠狠地說，「別出聲，否則我們就輪 奸了妳。」他說著，就拿起吳青的內褲掖在了吳青的嘴裏。

　　吳青嗚嚕著，發出悲哀的嘶鳴。

　　「老四――弄了那娘們。」

　　吳青的手被人壓住了，那個叫老四的撲上來，壓住了吳青，吳青想掙紮，無奈四肢動彈不得，黑暗中，她只能睜大眼睛看著天。

　　那個叫老四的對於女人並不熟悉，他生澀的動作引起別人的壹陣笑罵，終於那硬硬的東西抵臨到吳青腿間，吳青的腿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壹下，又被緊緊地按住了。

　　「啊――」男人硬梆梆的東西壹下子插進去，屈辱和羞愧讓吳青不由自主地叫出聲。

　　「哈哈――老四終於開了葷。」男人們狂野地笑著，站起身，任由老四趴在吳青身上抽插。

　　吳青的眼淚流下來，她空洞的目光看著伏趴在身上的人，突然她感覺到那身影那麽熟悉，就連身上的氣息都不陌生。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許――剛才的驚嚇和摩擦的疼痛壹過，吳青隱隱地覺出壹絲快感，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老四的身子。

　　老四顯然也覺出吳青的變化，他伏趴在她身上，猛烈地幹著，似是要急著快弄出來，終於他發出壹聲暢欲的呻吟，「啊――啊――」熟悉的感覺再次激發著吳青，她下意識地按住了他的屁股，當那老四臨近噴射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將頭抵近了，黑暗中，吳青似乎看到了那再熟悉不過的輪廓，她的腦海裏清晰地隱現出那個身影，就在她思緒紛亂的時候，那個叫老四的全身僵硬著，猛地射了進去。

　　「這麽快？」有人在黑暗中疑問著。

　　吳青突然意識到什麽，她想弄清出剛才的疑問，就趁著老四慌亂地爬起來時，從地上捏了壹把土，放在了他上衣的口袋裏。

　　「真不行！」有人笑話他。

　　爬起來的老四顯然感覺到了羞辱，吭吭癡癡地罵道，「媽的，那娘們――老是――」

　　「哈哈――碰到了吧？」

　　吳青就在他們的說笑中，來不及擦拭，扒提著褲子倉皇奔出。

　　終於那間低矮的草房露出來了，微弱的燈光讓吳青感到壹絲親切，她踉踉蹌蹌地奔到門前，卻突然停止了腳步，下意識地整理了壹下衣服，捂住怦怦跳著的胸口，平息了壹下自己，然後拍了拍門。

　　「誰呀――」母親蒼老的聲音，讓她眼淚幾乎流出來。

　　「我――娘――」吳青的聲音有點哽咽。

　　踮踮地聽到母親小腳走路的聲音，吳青感到壹絲輕松。

　　「怎麽這麽晚來了？」母親敞開門，壹臉的疼愛與責備。

　　「妳好點了嗎？」看到母親平安無恙，吳青放心了。

　　「奧――妳是說我――就是有點咳嗽――」這麽些年，母親壹直寡居，吳青時常放心不下，「快進來吧，讓妳惦記。」

　　母親對於女兒的到來，顯然很高興，盡管天已黑了，路上並不安全。

　　溫馨的小屋，慈愛的目光，令吳青剛才的驚嚇壹掃而光。

　　「妳吃飯了？」母親知道這個時候，吳青不會吃飯，她趕緊摸了幾個雞蛋，生起了火，吳青趁這個時候，躲進了屋裏，壹路上她顧不得下面粘粘的流出很多東西，現在她借著燈光看著那裏，柔亂的陰毛壹片精濕，緊貼在雪白的大腿上，被強暴過的陰唇還未完全消腫，她拿起床頭上的衛生紙，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壹股濃濃的精液從那裏流出來。

　　該死的！她想象著剛才的場面，那個人似乎年齡不大，親在自己唇上好像胡子都沒長，尤其是那生瑟的動作，根本就是壹個雛兒，碰了幾下，都沒找到，倒是那根東西，吳青的臉壹下子紅了。現在回想起來，也許令人――她酸酸地，努力尋找著記憶，可那個模糊的卻又熟悉的輪廓執拗地進入了她的大腦，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

　　「怎麽了？」

　　吳青下了壹跳，母親依在門口，壹臉的關切。

　　「是不是兩口子鬧別扭了？」

　　吳青趕緊將紙墊上去，提上褲子，在母親面前，她並不感到羞澀，這已經是多年的習慣了，自己什麽時候來例假，什麽時候不好受，母親都知道，就是連新婚之夜，她都沒隱瞞過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