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
　　跟程明德壹度春風，讓我沈寂多日的情欲蘇醒了過來，我覺得體內那股熱烘烘的曖流很容易就激蕩了起來，時不時地凝聚到了我小腹那壹處。我的欲望不自覺地增強，而胸脯也脹了起來，在我那過緊的乳罩底下，乳頭聳立挺硬，顯得淫蕩而明顯。
　　而同時，我對可馨的愧疚之情也與日俱增，可馨像是毫無察覺壹樣，還是那樣熱情洋溢地領著我逛遍了杭州城裏的各處景點，吃遍了杭州城裏的大小食肆酒家。
　　她愈是殷勤地寵絡我，我愈是覺得無顏面對她。那種罪惡的心理無時無刻地折磨著我。以致我常常心不在焉神色寂然，可馨關切地問我：「小媚，是不是想家了。」「沒有。」我慌亂地答道，眼睛卻不敢對著她。
　　「那就壹定是想男人了。」
　　可馨調侃地說。
　　「去妳的，妳才想。」
　　我推掇了她壹把。
　　正是客流量最洶湧澎湃的時候，因為是假期，商廈內兩條滾動電梯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手上是大包小兜過足了狂購的癮。就在地下的停車場裏，可馨的手機響了，她對我笑著說：「是我的小洋洋。」我正把我們狂購的東西裝在車後箱，不無嫉妒地說：「那麽大的帥小子，妳還那麽稱呼他。」接完電話後，可馨說：「小媚，差點忘了，今天小洋有壹場足球賽，催促我去捧場。」也不管我是否願意，就急著發動了車子，瘋壹樣地駛離了停車場。當我們趕到程洋的學校時，足球賽已進行得如火如荼，兩隊的擁戴者喝著可樂大聲地叫嚷著，可馨手舞足蹈指著飄揚著壹頭長發的程洋大聲地對我說：「看，那就是我的兒子。」引惹得周圍的那些小 女生壹陣陣白眼。
　　穿著運動服的程洋今天看上去格外地帥氣，他在綠草地上奔跑的姿勢令人心動，可能與明亮的陽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環境有關。中場休息的時候，他來到了看臺跟前，就在我們面前。可馨問道：「小洋，妳知道媽媽來了嗎？」「我知道的，我感覺到媽媽壹定來的。」他說，咧開壹口白牙。
　　可馨眉飛色舞的從提包裏掏出壹張紙巾，伸出手去拭擦著程洋臉上的汗水，我看見她滾圓白潤的膀子上，泛著壹層粉紅色的光輝，程洋微瞇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壹口氣。
　　我聞到了壹股帶著青春的汗味，空氣裏飄來飄去的也就是這種氣味，熏得讓人心中軟得發暖。那股汗味不停地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濃壹陣，淡壹陣，嗅著嗅著，不由得張開了雙腿。
　　好像他的眼光跟隨著我豐腴的大腿壹上壹下的眨動，我的心裏也跟著壹陣緊壹陣松，忽兒沁甜，忽兒溜酸的攪動著。
　　「我該上場了。」
　　那邊壹陣急促的哨音，程洋站起身來說，他踢踢腿，微笑著斜瞥了我壹眼。
　　比賽重新開始，我的眼睛壹刻不離地緊盯著他的身影，他跑動時大腿的緊繃繃的肌肉，還有壹個高蹺的屁股。程洋進了壹個球，他狂奔地跑到我們的跟前，猛地朝著我們做出飛吻的動作，我和可馨像小 女生壹樣興高采烈地揮舞手臂。直到比賽結束了，他們隊贏了，他到了我們的跟前，做著勝利者的姿勢。
　　「小洋，妳的肚子餓了吧？要吃什麽？」
　　可馨問道。
　　我說：「真該好好犒勞他。」
　　「妳們等我，我請客。」
　　他孩子氣地說，拿起壹包衣物走向更衣室。
　　「可馨，妳跟兒子的關系很親密。」
　　我問。
　　可馨笑著答：「做母親的那有不疼愛自己兒子。」隨後，可馨的臉壹掠過壹陣不易察覺到的疑惑，她說：「小媚，妳幹嗎這麽問。」「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我側著臉笑笑地。
　　程洋頭發濕淋淋地從更衣室出來，他換下了球衣，走向這邊。很遠他大聲地發問：「兩位美女，要吃什麽？」「隨便，只要妳喜歡的。」可馨高興地說。
　　我說：「我要吃西餐，我喜歡那個氛圍。」
　　「好的，我帶妳們去。」
　　他說。
　　就在停車場，程洋開著黑色的越野車，我對可馨說：「我喜歡那大家夥。」他高興地說：「那就坐我的車。」我跨上那越野車，我那窄短的裙子在右腿上高高的撩起，幾乎到了大腿的中段。他坐在駕駛的位置上，目光禁不住遊離起來。
　　我就端坐到了他的旁邊，也不將那撩起了的裙擺扯下，任由著兩截光溜溜的大腿那麽撂著，能感覺到他的身體顫抖著，他試圖用鑰匙發動汽車，但他的手卻哆嗦起來，拭了幾次才把引摯發動。發動機發出壹陣狂野的轟鳴聲，他長長的出了壹口氣，那口氣把他額角上的長發都吹拂了。
　　很快就到了蓍名的酒店，他停下車時飛快地跑到這邊的車門，不僅很紳士地替我打開了車門，還牽著我的手讓我下車。我們的雙手接觸的時候，他用力的握著，他的觸摸很溫暖，我敢說那其中充滿了深情。我像壹個蘋果似的幾乎跌進他的懷裏。他壹只手攪住了我纖細的腰壹只手挽住我光裸的臂膀。這時，可馨那紅色的車子也到了。
　　「妳們開得真快，我都緊追不上了。」
　　可馨壹下車就抱怨著，從地下的停車場乘電梯到達了西餐廳，那地方品位不低，服務相當地道，侍者是老年男子，雪白的衫衣上打著黑領結，笑容是從容而寬厚的。
　　餐廳的中間有壹大型的花壇，把很多座位隔開了，素箋般的餐巾上放著雪亮的刀叉，配上獨枝的恣意開放的天堂鳥，仿佛壹個美人要在這裏大開殺戒似的。
　　程洋點了壹瓶法國的紅酒，他跟可馨坐在我的對面，可馨的壹只手環到他的腰上。他們排坐在壹起看著像連體嬰兒那樣，全然不顧這種高級場合這樣坐有失禮儀。
　　我不禁端詳著他的臉，幾近完美的相貌，只有壹個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邊太陽穴附近有壹條白色細疤，從眉毛到發線的地方。顯然是踢球時留下的傷痕，這和他眼角上揚的眼睛，簡直可以為男子氣概設下壹個新而無懈可擊的標準。他的紅潤而豐厚的嘴唇和強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壹樣，雖然他的鼻子有壹點非常微小且頑皮的上翹。幾乎是直覺地，我向他的褲襠那地方看去，想知道他的東西是什麼樣子。
　　我曾聽說，男人那東西跟他的鼻子極為相似，但看到他修長的手及陡尖的鼻子，我不禁想像他的東西應該也有相同的特征。細而長，淫猥的龜頭會探入女人的陰道深處，溫柔地抽送著。他穿著壹條緊身的牛仔褲，臀部結實的鼓起，這似乎與我的遐想不謀而合。紅酒放在冰壺端上來，其它的食物也絡續端上來了，我不但沒有食欲，反而顯出壹絲焦慮。
　　「來來，為兩位成熟嫵媚的女人幹杯，願妳們美麗永駐。」程洋摯起酒杯，用很正式的腔調開著玩笑。
　　可馨跟他碰了壹下杯沿便淺淺地呷了壹口，我拿著酒杯說：「那有這麽敬人酒珠，特別是女人。」他就轉到我的壹旁，同我碰了杯。我猛地大口咽下酒，他也幹掉了杯中的酒，朝我亮起了杯底，那微笑變成了明顯而燦爛的露齒笑。面對著他陽光而神秘的微笑，如同讓子彈擊中了小腹，以及其它更敏感的部位。
　　我覺得熱了起來，整個人似乎被溶化掉，也讓那微笑穿透而過。我搖晃著肩膀，我穿的是白色的套裝，上衣是頸部系帶樣式的露背裝，裸露著胳膊、肩膀和後背，而我光滑的臂膀剛好觸及到了他褲襠的那兒，他看了看緊裹在褲子裏那隆起的壹堆，竟向上搖了搖腰身，緩慢且充滿生氣地抵在我的肌膚上。
　　我的壹張粉臉紅暈纏繞不敢擡頭，但我相信他壹定瞅準了我微露的胸脯以及那道深壑的乳溝。他的笑容並不清楚，準是那種心得意滿極是滿足的樣子。他的眼睛不知羞恥地在打量著我的姿色，就和我剛剛打量他的壹樣地仔細而徹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突然間，我聞到了自己身上散發的味道。盡管有壹股玫瑰花香味遮蓋著，但緊挨著那個年輕的帥哥身體，我的身上那股似有麝香、性感、和汗漬的味道彌漫著。壹種動物為引起異類註意而分泌的氣味淹沒了我那微弱的香水，而且仿佛就飄蕩在我們的周圍，像是壹陣看不見的，求歡的迷霧。
　　可馨招來了那年老的待者，她怒氣沖沖地指著盤子裏的牛排惡聲地問：「怎麽回事？妳們就拿這街邊地攤的貨色來胡弄我們嗎？」待者連連道歉。她還不依不饒地：「這也太不像話了。」我十分清楚可馨這無名火氣的由來，我起身需要離開壹會，最好的籍口就是上衛生間去，我溜了出去。剛才那陣欲火的升騰使我昏眩，在衛生間裏我再灑點香水，並且設法讓我的身體冷卻下來。
　　只有這樣，我才有勇氣回去再面對那魅力無窮的帥哥。當我清醒了地從衛生間出來，我見到了不該見到的壹幕，可馨似乎在跟兒子吵鬧著，並且像小姑娘壹般委屈地抱住了程洋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腹部那兒抽泣起來。程洋倒像年長的男人撫摸她的肩膀安慰著她。我不敢冒然竄出，好在那在花壇夠大足能藏住我的身影，倒是壹個可以遁逃的地方。
　　後來，他們竟摟抱到了壹起接吻，可馨的親得如癡如醉，甚至把那條粉紅的舌頭吐進了兒子的口中。兩條舌頭像名貴絲綢那樣柔滑而危險地疊繞在壹起。我分不清他們的親吻是男女的那壹種曖昧，或是母子情深的自然表露。我繞出花壇遠遠地讓他們發現，可馨的神情幾乎在壹秒鐘之內調整適當了，而我依然掩飾不住瞠目結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