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長生

蕭舒

修真武俠

大乾朝極北有壹片山脈,綿延兩千裏,終年積雪籠罩,如壹條銀色巨龍橫亙於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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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二十壹章 建寺

大乾長生 by 蕭舒

2024-1-20 18:55

  不說別的,僅僅領教法空模仿的劍法,已經覺得受益匪淺,妙悟於心。
  不管是招式的精妙,還是劍法的威力,都讓她對劍法的理解更進壹層。
  法空的劍法威力來源於他境界更高,論劍法的精妙,確實不如那兩個天海劍派的高手。
  但整體威力卻不遜色於他們兩個,甚至更勝壹籌,畢竟境界有時候可以壓過精妙。
  法空雙眼再次深邃,片刻後慢慢點頭:“妳可以將那神像搶了。”
  李鶯明眸壹閃:“妳想要那神像吧?”
  法空搖頭:“我不想碰上它,妳最好也別碰它,壹旦搶到,直接送到端王那裏,由端王獻給皇上,也算是大功壹件吧。”
  “這神像那般邪門兒?”
  “極古怪的力量。”法空肅然點頭:“別陰溝裏翻船。”
  “……好。”李鶯緩緩點頭。
  她現在想的不僅僅是逃過性命,還要反殺,想到這裏,她明眸再次壹亮,揮劍刺向法空。
  法空反復施展那三招,偶爾再施展別的劍法,令李鶯手忙腳亂壹番。
  法空每施展壹次,李鶯則從容壹分,對於這三招劍法已經越來越遊刃有余。
  待法空覺得差不多了才停劍。
  兩人又說了壹番閑話,包括神京城內的奇聞秩事。
  她身為綠衣司的副司正,消息極靈通,尤其是壹些隱秘消息根本不為尋常人所知。
  法空聽得津津有味。
  臨別之際,他叮囑李鶯,壹旦得到這神像,壹定要將自己後來那串佛珠掛到神像脖子上,不要拿開。
  神像送給端王的時候,也要跟端王稟明這壹點,免得端王遇險反而要責怪她。
  ……
  他先去練了壹遍玉液固形訣,然後返回自己的臥室,坐在榻上沐浴著月光。
  月光通過窗戶灑落在他身上。
  後山的鳥雀們都歇著,壹絲動靜也無。
  冬眠的動物們還沒有蘇醒,整個後山此時壹片寧靜,沒有昆蟲的叫聲。
  法空在思索著那座神像,神像中的力量確實詭異,還好大光明咒與清心咒能夠克制。
  恐怕會有太多的人想要獲得它的力量,他直覺這樣壹來,會導致它力量更強。
  到那個時候,恐怕自己的大光明咒與清心咒也未必能克制得住它。
  所以此神像的處置,壹定要慎之又慎。
  照理說,自己親自毀掉是最穩妥的。
  但對自己來說,也是最冒險的,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交給楚雄是最好的。
  楚雄多疑,絕不會輕易的接納外力,所以神像落到他手上是最好的。
  依楚雄的性情,寧肯將神像廢棄壹旁,也不會輕易動用它的力量,免得被這些奇異力量所侵蝕。
  他想了壹會兒,又想到了天海劍派的劍訣,當真是威力驚人,當世罕有。
  自己看來要研究壹番。
  ……
  夕陽西下,法空站在鐘陵湖的柳堤上,站在壹棵柳樹下,打量著湖上的美景。
  湖面如紅色的綢緞在晃動,紅光閃爍,湖上的畫舫傳出絲竹與歌聲,飄到他耳邊。
  法空欣賞著這壹幅美景,再看看鐘陵湖正東的鐘山。
  鐘山綠意蒼蒼,碧林深樹,宛如籠罩了壹層碧色煙霧。
  鐘山雖然不大,但樹木高大,古樹極多,盤根錯節,不大的山峰卻構成了壹處深山老林。
  它彌漫出來的綠意與生機遠勝過其他山峰。
  在法空的眼中,這便是靈氣充沛,生機盎然,是壹處風水寶地。
  如果建分寺,在此處建寺最佳。
  身處其中,心情寧靜而愉悅,對修行極有裨益,可謂是壹處修行寶地。
  壹艘畫舫靠了岸,上面走下幾人,正是楊霜庭與其他人。
  他們紛紛跟法空見禮。
  法空微笑合什,最終目光投向楊霜庭。
  楊霜庭擺擺手,齊廣傑他們告辭離開,走到遠處時,便回頭看去。
  “看來法空神僧跟楊姐姐的關系極好呀。”朱妙穎好奇的打量幾眼。
  “法空神僧找楊姐姐有事吧。”
  “會是什麽事?”
  “難道要贈送我們壹串佛珠?”
  “凈想美事兒!可惜我們與法空神僧的緣法不夠,沒辦法得贈佛珠,可是救命之物啊。”
  他們極為遺憾。
  見識到佛珠之靈驗後,他們都極渴望有壹串法空加持的佛珠,以備救命之用。
  可他們也知道,法空如果真有心給的話,早就給了,現在沒給,那便是緣份不到,便是福緣不夠。
  這是沒辦法強求的。
  強求也求不來。
  ……
  楊霜庭壹襲淡紫羅衫,神情冷淡,瞥壹眼法空,淡淡道:“隨我來吧。”
  法空隨著她沿著柳堤往東走,壹直走到最東頭,然後下了柳堤,繼續往前,沿著壹條河往上走。
  河邊是茵茵綠草,還有柳樹依依。
  他們沿著兩丈寬的河壹直往上,最終來到了鐘山腳下,此河便是從鐘山流下。
  壹汪汪山泉水,構成了這條河,清澈見底,遊魚可見。
  楊霜庭繼續往上走,步態裊裊,輕盈曼妙。
  壹條六米寬的白石階通往山上,通往幽樹的深處。
  兩人沈默不語的半肩而行,沿著白石階往上走了兩百余米,往右壹拐,便是野草與野花繞匝的小徑,沿著小徑往裏走,最終來到壹片廢墟前。
  這片廢墟已經只剩下殘垣斷壁,隱約可見到寺廟的殘骸,應該是壹座寺院。
  經歷了風吹雨打之後,這座寺院終於衰敗而崩塌。
  法空面露惋惜神色,搖搖頭,合什壹禮。
  他能隱約感受到這裏的寧靜祥和之氣,顯然是周圍的氣場受到寺院影響,壹直沒有徹底消散。
  “這應該是壹座名寺。”法空說道:“可惜了。”
  “這是前朝的寺院。”楊霜庭道:“報恩寺,後來寺中和尚圓寂之後,便沒了香火,然後便殘敗下來,直到塌毀。”
  “報恩寺……”法空在腦海裏搜了壹圈,沒有報恩寺的記憶,應該不算名寺。
  當然,這個報國寺可能在長陵府是名寺,但放眼整個大永,卻是尋常得很。
  楊霜庭看向法空:“這座寺院準備重建,知府推動,士紳們踴躍捐助。”
  法空笑道:“不會是要建給我吧?”
  “正有此意。”楊霜庭道:“準備請法空大師妳來住持此寺。”
  法空沈吟。
  這樣的話,此寺與靈空寺及永空寺是不同的,並不真正是自己的寺院,只是任住持而已。
  因為住持是可以罷免的,也是有期限的。
  可以通過這壹點兒來施壓,逼迫自己行事。
  這讓他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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