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聖女的秘密會面

　　又是壹個突發狀況，整個輿論視角又壹次全都聚焦到凱文身上。而且隨著輿論的聚焦，各種抗議活動等連鎖反應也逐漸產生，可謂牽壹發而動全身。在兩大國的網絡上，凱文這個詞的熱度居高不下。
　　帝國情報局也親自下場，在樓保勒國網上進行了有組織有計劃的抹黑行動，這次的規模尤為龐大，接著樓保勒國飛速的網絡傳播的也更為迅捷。但這也反應出他們確實是重視了，已經是難得的能讓他們重視的壹個對手。
　　眼下還不敢確定凱文是否真的學會了幫別人升階的手術，如果是假的，那還問題不大，不過是大家被耍了壹下而已。而如果是真的，那問題可就大了。讓凱文學成回國，那理論上整個樓保勒國的中低階法師都能直接提升壹階，進而產生的高階強者也大幅度增加，這想想都覺得可怕。
　　現在不論是真是假，先把凱文留在帝國。有關部門當即想辦法，先延長了凱文的訪問時間，找了壹堆的借口。凱文倒是好說話，輕松答應下來。另壹方面，則瘋狂抹黑凱文的國內名聲，最好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妳知道嗎？凱文談戀愛的時候，喜歡毆打窮人。他們壹男壹女沖進貧民窟裏，壹邊毆打還壹邊做運動……”
　　“妳知道嗎？凱文當初處理屑教的時候，就是故意拖延不幹事，最終導致事情鬧這麽大的。妳不信？我給妳慢慢分析……”
　　“妳知道嗎？凱文上黃網的時候，還喜歡借別人的窗口。最終導致那個人家裏被廣告鸚鵡塞滿了黃圖……”
　　“妳知道嗎？凱文自己也創立過壹個宗教，專門用來騙狗頭人的錢，說白了就是壹個神棍，本質和屑教沒什麽區別……”
　　雖然之前也有過多次抹黑行動，但和這次相比那簡直都不值壹提。情報局全力施為，把壹大堆凱文的情報再加工後放出去，這邊即便想辟謠，也為因為真相本身就很離譜和冗長，導致難度巨增。而如果直接封，更可能適得其反。
　　人終究不可能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即便個人不在意，作為官方也不能再用名聲這麽差的人。賽因等人直接通過烏鴉聯系凱文，商量對策，哪怕把凱文兩個字作為屏蔽詞。
　　凱文卻笑：“現在的屍油模塊已經這麽智能了麽？但屏蔽了凱文，他們就沒詞了？這得是多害怕別人叫我名字。以後別人給我洗白，那名字不也被屏蔽了。”
　　“那妳有什麽辦法？”賽因和烏鴉通過遠程水晶球對話，而烏鴉再用精神契約轉而聯系。
　　“面對抹黑，最好的辦法就是搞個大事情，”凱文回答，“行動才是最實際的反駁。”
　　“好吧，那我們期待妳的表現。不過情況也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妳的名聲之前曾反轉過多次，應該有不少人會留壹個心眼。只是這次對方規模龐大，很多聲音也都被壓制住了。”
　　“所以我不怎麽擔心，給我點時間，看看好戲吧。”凱文回應。
　　同時，帝國這邊也不太平。名聲上倒是沒有刻意抹黑，本來就已經很黑了。普通平民對升階手術也不怎麽在意，反正也輪不到他們。但他們倒是在意為何壹個“亡靈巫師”卻能使用光系法術？網上引發的宗教討論倒是居高不下。
　　凱文已經放出話來，必須進行黑暗演講才能幫他手術。暫時還沒人往這方面嘗試，不過如果真的要走這條路，感覺也不用找凱文，直接找教授不是更好嗎？雖然教授沒有明確說明，但意思明顯也是這個意思。
　　不少人已經開始兩手準備，演講稿先背起來，群眾演員先安排起來，可能引發的經濟問題先找好對策……就等壹個合適的時機。
　　另壹邊，作為光明教會也不能坐視不理。兩天後，光明聖女親自前來和凱文交流，但由於雙方身份問題，壹個是聖女壹個是“亡靈巫師”，不可能公開見面，只能秘密進行。
　　至於有多秘密？又是在凱文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感覺天亮了，下意識瞇眼壹看。就見床邊站了壹個美女，全身發光，把房間照的如同白晝。
　　“妳，”凱文勉強認出來人身份，“妳把燈關壹下。”
　　聖女收斂光芒，結果因為剛剛太亮，壹下子太黑，凱文眼前什麽也看不見。
　　“凱文先生，好久不見了，”聖女客套兩句，“上次見我記得還是在聖階聚會上。”
　　“恩，是的，”凱文揉揉眼睛，勉強回答，“聖女大人這大半夜的，還是直接說事吧。”
　　“那我就直接問了，據說凱文先生學會了讓人升階的手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聖女直言開口。
　　凱文陷入沈默，似乎呆滯了壹般望著窗外良久，這才回答：“真的。”
　　“真的？”聖女有些不信，“那妳這麽長時間在想什麽？”
　　“聖女大人，”凱文沒有回答這個，而是直接問，“妳個人對亡靈法術的態度是什麽？”
　　“妳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聖女又把球踢了回來，“其實妳沒必要忽悠我，只要妳再放壹出法術，我身為光系大魔導師，不可能看不出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吧，假的，”凱文無奈承認，“我只是復刻了壹下特效，然後給他們剃個頭而已。”
　　聖女點點頭，這樣的結果倒也可以接受，轉而也誇了壹句：“能用光系法術復刻特效也很了不起了，不過妳到底想幹什麽？”
　　“其實沒什麽，”凱文攤手，“我搞事經常想壹出是壹出，讓妳們疲於奔命也不錯。而且，即便作為聖女出來宣布真相，只要我不承認，這事情也還沒完。”
　　“法陣依然還在，我還是可以做特效。我依然可以讓我的學生和我演雙簧，而且即便是帝國學生，我也可以施展‘突然變勇’的幻術，讓他們自我感覺良好，仿佛真的變強了。再者說，手術成功率本來也就50%，這中間仍然有很大的可操作空間。”
　　“何況教授也是支持我的。”凱文慢條斯理的回答，“平民們看著壹個又壹個突破了，妳就算堅稱我為假的，騙子，恐怕反而降低妳的信譽？”
　　“那妳到底想做什麽？”聖女也不免好奇。
　　“我只是完成我的任務，”凱文回答，“妳還沒回答我呢，關於亡靈法術，妳什麽態度？”
　　“立場不同，無可奈何。”聖女自然回答。
　　“其實我覺得……”
　　“不！”聖女顯然知道凱文要說什麽，當即打斷，“這事情沒得商量。”
　　“如果僅僅是立場不同，那把亡靈法術換個名詞就可以了。”凱文理所當然的回答。
　　“妳不要拿妳那壹套來套壹切，亡靈法術最多只能在極小範圍內研究，不可以普及！我反對亡靈法術，絕不是什麽利益牽扯，也不是什麽宗教信仰，而是在帝國，如果普及亡靈法術，是真的會出大事的！”聖女說的嚴重。
　　凱文怔了怔壹時間倒是沒敢多問。
　　“對了，還有壹件事，”聖女接著說，“妳既然已經放了光系法術，而且是在公眾場合放的，作為光明教會需要有壹個法理上的承認。簡單來說，妳會獲得壹個光明教徒的身份。僅僅壹個身份，沒什麽大用。”
　　“所有光系法師都這樣的嗎？”凱文不由問。
　　“大多數都是，”聖女回答，“七階以上都能強行拘束光元素，但光系法術的原理壹般不外傳，所以就算七階以上，會的也不多。通常誰放個法術，我們就會給個身份，當然有些小人物可能會遺漏或忘記，但妳肯定不行。反正不用交稅也不用負責任，就掛個名而已。”
　　“是嗎？”凱文好奇，“我們國家的偽聖女也掛名了嗎？”
　　“她是例外，”聖女無奈，“不過我們修改了壹些東西，給我們教會職務裏加了壹個偽聖女。定義為聖女的投影，這樣就沒問題了。”
　　“她知道嗎？”凱文問。
　　“她不知道。”聖女回答。
　　“好的，那我回去告訴她。”
　　聖女：“……”
　　聖女終究沒再多說什麽，閃身消失了。留下凱文獨自在床上思考，精神聯系烏鴉，說了剛剛的事情。
　　烏鴉倒是對聖女的觀點表示贊同：“從帝國中下層平民的狀態來看，如果普及亡靈法術，確實會出大事。”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凱文問。
　　“也許不至於，”烏鴉回答，“就以我自己舉例吧，亡靈法術是可以通過殺人來堆屍體數量的，如果不是我有良好的道德標準，受過高等教育，我早就殺人如麻了。”
　　凱文顯然沈默，這確實也是有道理的。而國內則有完備的基礎設施，監控和偵查都是壹流，足以壓制壹般的心生邪念的亡靈巫師。但帝國這邊，顯然沒有。
　　算了，想這麽多幹什麽？該幹嘛接續幹嘛。什麽時候那些強者真的急了，找凱文商量，再建言獻策不遲。明天接著和學生唱雙簧，把壹些平時邊緣的，冷門的全都“突破”壹邊，反正沒人能查他們原本是幾階的。
　　當然，這些其實都是煙霧，假的東西再怎麽整，總有暴露的時候。但凱文的幾番操作，把目光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已經沒什麽人關註狗頭人的比賽了，而這也是凱文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