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世界的轉折點

　　晚上，秦小俠和豆豆還是獨自回到了黃久天的公寓，可憐的加班狗們原本是打算11點就下班。
　　不過老板和總工突然的壹個電話，讓設計部只能選擇通宵了。
　　原定後天才交的初步方案，改為了明天下午。
　　秦小俠壹個外人也看得出，黃久天公司的老板和總工當時肯定剛剛參加完某個會議，結束後直接打回的電話。
　　這種爭分奪秒的狀態以往只存在於投標階段，在施工設計初期這樣，只能說重要性和緊急性已經提到了相當高度。
　　用黃久天公司設計部經理的話就是：“上層過問人的級別看起來比想象的還要高！”
　　……
　　關於世界之力的“大壩”穩不穩固，如今豆豆和秦小俠已經不敢打包票了。
　　他自己能過來或許還能歸結為願力的神奇，但噩沼和無面陰鬼又怎麽解釋。
　　壹次是意外，兩次呢？
　　又怎麽能肯定在自己和豆豆不知道的地方，有沒有第三次和第四次？
　　秦小俠不知道這壹切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時間絕不會太久，最多也就這壹兩年，甚至可能就幾個月也說不定。
　　得出結論來源於以下幾點。
　　壹是黃久天和他同學的各個建築行業單位目前接到了工程時間；
　　二是包括豆豆在內自己所遇上的三次“異界物種入侵”；
　　第三則是壹種感覺。
　　自從魔力覺醒尤其秦小俠自認為的“精靈化”之後，同“環境”總是有種相互之間說不清的感覺。
　　當然，豆豆告訴秦小俠，當時在醫院的身體轉化絕不是“精靈化”，至少也不是已知的精靈化，但這種細節除了在心中記著外，不妨礙秦小俠對狀態名稱的盜用。
　　其實根本上而言，雖然身體構造看似沒變，但秦小俠已經不能算人類，或者說超脫了正常人類了。
　　他現在經常能感受到自身從靈魂、肉體、魔力三方同世界非常規層面的信息交換。
　　“哎~”
　　秦小俠忍不住嘆了壹口。
　　他不是壹個正義感超群的人，如超人般對抗邪惡公敵這種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的字典中。
　　但秦小俠同樣不是壹個冷血的人。
　　說到底，他始終沒辦法裝作沒事人壹樣，看著世界壹步步進入某種未知的狀態。
　　尤其這種結果很可能導致真正的世界末日。
　　而且秦小俠有種感覺。
　　這種世界末日，並不是以前人類口中長提的那種所謂“核末日”、“冰河期”、“汙染期”等等。
　　這幾種充其量只能是人類末日，其實根本不關世界鳥事。
　　人類滅絕了，世界還是世界，幾萬年乃至千百年，說不定會出現個藍精靈蟑螂人什麽的。
　　可這壹回的世界變化則不同。
　　整個世界都已經處於某種特殊狀態，似乎是要面臨某種重大變故。
　　這帶來的結果，秦小俠都有點不太敢想。
　　“不知道目前我們偉大的人類各個高層，知道多少，又準備了多少呢？”
　　“只是修修‘防禦工事’的話……還不夠啊……”
　　秦小俠躺在黃久天的床上，擡起手，有些失神。
　　手掌中心，是壹個深深的“曙光”烙印。
　　“曙光”協會。
　　誕生於歐洲中世紀初期。
　　在那個世人愚鈍且世界黑暗的年代，協會成員就抓住了“商機”。
　　這是壹個以隱士高人和巫師魔法之名，到處坑騙富商、貴族甚至王公的組織。
　　其規模曾經壹度龐大到令組織內部成員自己都吃驚。
　　作為這樣壹個騙子組織，加入條件卻極其嚴格。
　　其中的壹條鐵律就是——忠誠。
　　所以作為約束，正式的成員都在掌心被烙印。
　　用秦小俠的理解就是。
　　憑借這個烙印，如果妳出賣協會，那麽天涯海角妳也別想跑。
　　就算妳狠到把手砍了，也只是有概率跑掉而已。
　　要知道，能如同“曙光”壹般形成橫跨數百年不止的“超級騙子”集團，其成員智商和內部人才數量絕對超乎想象。
　　當然，這個烙印還有另壹層非常光棍的意思。
　　如果協會真的遇上了不可抗力，要玩完大家壹起完蛋！
　　不過到了文藝復興之後，人們開始逐漸從愚昧過度，作為上層的精英也越來越精明。
　　“生意不好了”，協會自然也就慢慢沒落。
　　但念舊的人在什麽地方都會有，且高手也往往生存的更好，協會並未就此消失，而是不斷轉戰場地，壹般是以人群的“開化”程度成反比“遷徙”。
　　直至現今的世界，“曙光”協會已經名存實亡，最後壹代管理員秦小俠，也僅僅是秦老頭留存的壹個念想。
　　“協會總算不是在我手裏斷絕！”
　　這是秦老頭臨終幾句遺言之壹。
　　幾百年來，“曙光”的足跡可謂遍布世界各地，有些地方甚至留下了足夠壯觀的“歷史遺址”。
　　而因為人類自古以來的羞恥心，外加無知好事者和懵懂崇拜者的宣揚，“曙光”有限的歷史評價居然是褒貶不壹。
　　秦小俠記得大學時壹個師兄這麽告訴他。
　　“如果妳能做到讓所有任課老師忘記妳，那麽作為壹個悠閑混畢業的學生，妳就成功了！”
　　現在用這句話的變種意義概括“曙光”也無不可。
　　“作為壹個本該臭名昭著的存在，能讓歷史‘近似遺忘’，並且被概念模糊化，‘曙光’也不可謂不成功！”
　　今天，蘇酥的表現雖然壹度秦小俠很苦惱。
　　可是也給了秦小俠壹些靈感。
　　或許骨子裏，烙印“曙光”的，全都是壹群瘋子。
　　當然，瘋子不等於傻子，要出手也必須在信息獲取明確的情況下。
　　……
　　豆豆在邊上，看秦小俠不時自言自語，不時又低頭沈思。
　　精神狀態不斷變遷，而秦小俠周身的魔力也在不斷起伏，同周圍環境引起壹陣陣難以察覺的共鳴。
　　這種感覺壹如往常壹樣帶給他冥冥中的懼意，讓豆豆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悄悄的抱著“骯臟的啤酒瓶”，走到黃久天的電腦邊開機上網。
　　嗯，順帶說壹句，秦小俠說啤酒瓶由豆豆全權負責，如果回家前如果出了什麽事，也由豆豆自己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