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不是工業汙染

　　照秦小俠的理解，這河肯定是被上遊幾家印染廠汙染的。
　　但早些年政府就整治過這些企業，甚至現在都應強制勒令他們搬遷，全都遷入越城新開的集中工業區。
　　按理說這些廠的舊址已經停止生產了，目前沒這能耐也沒這膽量把河流汙染到這種程度了。
　　思考著這些問題的秦小俠余光瞥到了正在對付壹顆棒棒糖的豆豆。
　　然後身子就頓住了。
　　有時候，秦小俠這個人思維是比較乖張的，用黃久天的話說就是腦回路清奇。
　　豆豆見秦小俠停了下來也跟著站定。
　　“妳幹嘛這麽看著我，棒棒糖是不可能給妳的！”
　　“去去去！”
　　秦小俠有些嚴肅的看著咬緊棒棒糖棍的某個“小朋友”。
　　“豆豆，妳說世界之力很強，妳的通過只是意外，那有沒有可能，存在別的‘意外’？”
　　豆豆剛想張口說不可能，但腦海中回憶起世界之力隔絕的另壹面。
　　那沖擊翻騰的場面猶如狂濤拍擊暗礁，在心底始終留存陰影。
　　“唔……這個，我也不好說。”
　　秦小俠無奈的看著他，這貨本就是個特別的搗蛋鬼而已，又不是什麽研究學者大法師什麽的。
　　不過豆豆後面的話令秦小俠刮目相看。
　　“我經歷過壹次，總之世界之力的概念有些不太好形容，它就像是壹座宏偉大壩，將驚濤駭浪阻隔在外，但有些東西偶爾會被浪濤拍到大壩之上。”
　　“像我當初就是這種情況，大表哥，妳明白我意思吧？”
　　秦小俠在腦海中想象壹下。
　　“嗯，繼續說。”
　　豆豆吮了壹下棒棒糖然後斟酌語言。
　　“在大壩上，我能眺望到這個世界，但卻依然過不來，嗯，這麽說也不太對，可能和隔著玻璃看人差不多，很接近但過不來。”
　　“雖然在我看來那是天塹，尤其是越強大的存在會被世界之力重點關照，但妳看我不是過來了嘛，雖然是用了願望，但也保不準其他東西就過不來。”
　　看著豆豆在那裝昨晚視頻上看到的專家學者挺搞笑的，但內容也讓秦小俠壹驚。
　　“那妳說彎泥鰍河會不會是因為進了異世界的怪物，能汙染這麽大壹條河，這怪物得多兇殘啊？”
　　兩人對視了壹下，然後不約而同的望向已經在視線中的那條河。
　　豆豆壹臉認真的看向秦小俠。
　　“大表哥，要不透露給科學家吧，讓怪物對付怪物！”
　　秦小俠差點被豆豆的話嗆住。
　　“科學家過來妳不怕連妳壹起抓走啊，先別想著對付怪物，妳有沒有什麽辦法檢驗壹下河裏有沒有古怪？畢竟妳也是異世界的神奇精靈嘛”
　　難得聽到秦小俠帶著誇獎和請求的語氣對自己說話，豆豆很是受用。
　　“讓我想想！”
　　他歪著小腦袋想了壹小會。
　　“沒有。”
　　“啪~”壹個暴栗就扣在豆豆頭上。
　　“沒有妳裝個什麽，晚飯的布丁取消了！”
　　豆豆是很委屈的，他很想說雖然覺得很受用，但他沒有裝X。
　　聽到布丁取消，馬上就急了。
　　“等等等等，我沒有直接的辦法，但是有間接的辦法！”
　　“什麽辦法？”
　　豆豆偷偷瞄了秦小俠壹眼。
　　“許願啊，如果只是問個問題的話，理論上應該可以的吧。”
　　這等於要消耗“屬於秦小俠”的壹個金幣，豆豆很是忐忑這個比自己還守財的家夥會不會舍得。
　　沒想到這次秦小俠答應的倒是很爽快。
　　“可以，就這麽定了，妳願力什麽時候恢復，我們就什麽時候許願。”
　　彎泥鰍河畢竟是清鎮的母親河，秦小俠自覺也是個清鎮人，要是真的有什麽怪物在裏頭，對自己對清鎮都是個威脅。
　　他沒心思當超級英雄，但家門口的隱患還是盡壹下力為好。
　　由於有著心中的猜想，秦小俠和豆豆過橋的時候比來時奔跑得更快，生怕真有怪物把他們突然拽下去。
　　……
　　與此同時，越城環保局柯華區環保分局對這條河問題也非常頭疼。
　　高頻率的在河流上下遊巡查，想找出河流汙染的具體原因。
　　現在帶著兩人沿著河流上遊走的正是劉科長和兩名新入環保局的年輕公務員。
　　他們的方向是上遊已經關閉的印染廠。
　　三人帶著厚厚的口罩，遠遠已經能看到印染廠的圍墻。
　　大大的紅色“拆”字醒目的刷在墻上。
　　這裏將會拆除廠房改建其他項目。
　　廠區壹片寂靜，由於惡臭撲鼻，這段時間連兩個守廠的門衛都不來了。
　　三人停了下來。
　　“科長，到2號點了。”
　　劉科長看看河邊不遠處的廠房，再看看河流。
　　“采樣吧。”
　　其中壹個小夥子嫻熟的拿出手提袋子裏的工具，將折疊桿接上，裝好器皿，隨後伸入到河中。
　　等灌滿采集器，馬上提上來，另壹個帶好手套的小夥子將采集的河水倒入壹個塑料瓶。
　　“好了，去3號點。”
　　在劉科長帶領下，三人再次沿著跟上遊走去。
　　這樣的工作，在短短幾周內他們反復了好多次了。
　　可是沒辦法，如今環保工作壓力大，查不到原因，只能多去巡視壹下。
　　而且從每次的檢驗結果看，河流的汙染程度顯然是在緩慢上升的。
　　劉科長壹邊想著可能的問題，壹邊看著河道。
　　河上這會飄過來壹團黑黑的東西。
　　仔細壹看，是壹條狗的屍體。
　　但也就壹眨眼的功夫，狗屍不見，只余下河面上壹圈圈的波紋。
　　這讓劉科長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科長，3號點到了。”
　　3號點距離2號點不算很遠，這裏有壹艘水泥小船，他們打算在這裏上船到河中心采樣。
　　剛剛的“眼花”讓劉科長莫名有些不安。
　　……
　　越城環保局柯華區環保分局。
　　下班前5分鐘。
　　“小李，老劉還沒回來呢？”
　　壹個體態豐滿的中年女子路過靠門的桌子問邊上的壹個女孩。
　　“嗯，還沒回來，邵峰和張哥也沒回來，估計有什麽事耽擱了吧。”
　　中年女子“哦”了壹聲離開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中年女子壹邊收拾下班要帶回家的東西，壹邊拿出手機撥出壹個號碼。
　　電話裏的提示音是“您所撥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奇怪，電話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