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點就在這啰！別急咩，我正要講嘛！」書獃張揮了揮手，又繼續開講了。

　　「當我碰到這個瓶頸時，有壹陣子我沮喪到不行。後來，上個月有壹晚我回住處時，妳們都睡死了。我睡不著又無聊到爆，就突然想說看看Ａ片解悶也好啰。

　　這都要拜妳之賜了，高 中被妳帶壞看起Ａ片後，我自己也下載不少好片子收藏，算壹算也好幾萬張圖片跟上百部片子了，我還分門別類整理後，放在大容量隨身硬碟裏。那晚我就找出幾部Ａ片，躲在房裏用筆電觀賞，看著看著，我突然靈光乍現，想通了幾個關竅，連夜趕寫程式，然後又回實驗室調整了好幾天後，這才完成了此次實驗的計畫……「書獃張越講越興奮，還牽拖我身上來了，等他停頓片刻喘了口氣，又接著講下去：

　　「這個計畫的名稱就是」ＡＶ女優拍片現場實境直擬重現「，簡言之，就是讓實驗者可以親身體驗，Ａ片裏的女優們做愛的實際感覺！嗯嗯！就是這樣，太完美了！完成這個計畫時，我就想起了小時候喜歡女裝；還當過我老婆的妳啰，我想妳應該非常有興趣，來體會壹下Ａ片裏的女優真實感受吧！嗯嗯！對吧……」書獃張壹口氣講到這兒，就露出欠揍的賊笑表情直盯著我瞧，我突然發現頭上冒出好幾組三條線符號，可坦白說，聽他這麽壹說，我還真有點好奇與心動了！

　　雖然還是很不安，但又很想嘗試看看書獃張所說的是真是假，沈默了半晌，我才問道：

　　「重點是，這個實驗確定很安全嗎？不會又有問題吧？」「我以個人名譽向妳保證，這臺機器絕對、絕對沒問題的啦！」書獃張拍了拍胸脯，露出壹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好吧！既然都答應妳了，那麽，我就幫妳這個忙吧！不過～～妳不會找正常點的影片啊！幹嘛壹定要用Ａ片咧？」我搔搔頭，想來想去好像有點不妥，可又想不出哪裏不妥來著。

　　「這妳就有所不知了！第壹，人體感官的刺激，莫過於性交，所以我會采用Ａ片，是有苦衷的啦！第二，都說是為妳設計的實驗了，當然要讓妳體會壹下女人最大的快樂啰！給妳過過幹癮，這也是老公我的壹份心意咩！」還真虧了書獃張這張嘴，去當行銷人員不更好嗎？無論如何，看來我是避不過這次的實驗了。既然如此，那就如書獃張所說，承他壹份情，我就好好體會壹下，所謂的女人終極快樂吧。想到這壹點，我終於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忘提醒他幾句：

　　「那我們就開始進行吧！不過……別給我用那些調教、肛交、變態的片子實驗啊！不然，我可是會翻臉的！」「保證不會啦！我輸入電腦程式裏的這幾部都是有劇情的東洋片，而且過程都非常溫和的啦！來吧，先用第壹部測試看看嚕！」於是，我就這樣壹半出於好奇；壹半出於書獃張的哄騙，被綁到了這張怪椅子上，還戴上了這頂似曾相識的電人圓盔了。書獃張將戴在我頭上的圓盔調整了壹下，便把遮目鏡放下，我的眼前立刻蒙上壹層黑幕，隱隱約約地；還看得到書獃張在我面前晃動的身影。這頂圓盔裏有許多根短短的鈍頭圓刺，壹戴妥後，鈍頭圓刺便緩緩抵到了我的腦門上，眼前的黑幕右上跟左下方也冒出了兩排綠色液晶英文與數字，正中間則是壹個大圓加十字符號，看起來還挺高科技的。書獃張在我身上東摸西弄了壹會兒後，便對著我耳畔說道：

　　「那麽，這個實驗就要正式開始啰，待會我會用感應式耳機罩住妳的耳朵，所以接下來妳就只能聽見影片裏的聲音了，我在程式裏有放入日本語辭庫，不過不曉得效果如何？所以妳剛進去時，可能會聽不懂裏頭的阿本仔在講什麽。不過只要妳融入劇情壹久，就會慢慢理解日本話的意思，而且也能開口講了！對了，還有，我已經調整過劇情發展部分，所以裏頭角色的演技感會逐漸淡化掉，轉變成擬真式的素人感覺，這個要怎麽解釋比較好咧，唉啊！反正總而言之，妳只要安靜地躺著，不要有抗拒的念頭，然後順著影片裏劇情自然發展下去就可以了啦！

　　嗯嗯！知道嗎？儀器壹開啓後，抵著妳腦袋的短刺會放出電流，不過妳放心，不會傷到頭發，也不會電到妳，只是會覺得有點昏沈感，記得不要抗拒，就當做睡個覺啰！這樣明白了嗎？嗯嗯？好的，那麽，祝妳玩得愉快啰！ＯＶＥＲ！「書獃張交代完畢後，便將壹副劇場式環繞音效耳機罩到我雙耳上，外界原本的聲響頓時消失，只剩下耳機裏低微的悉悉娑娑電波聲，我深呼吸了好幾口後，緊張情緒逐漸散去，心想既來之；則安之吧！突然間，抵著腦門的鈍頭圓刺好像放出了電流，我雙眼壹閉，開始祈禱可別又再被電到變豬頭了。可這次似乎電流控制得當，電波殛擊到我的腦門上的力度不輕不重，刺刺麻麻的感覺還挺舒服的，耳畔輕柔地響起了悅耳的音樂，我張開眼睛，卻只見眼前的黑幕中央，原本的大圓十字，變成了壹團順時鐘方向旋轉的漩渦，灰蒙之中帶著許多白點的畫面被卷入那團漩渦裏，緊接著腦門上的電波慢慢變強，仿佛電流侵入了我的腦袋裏，在裏頭亂竄著，我還來不及害怕，壹陣強烈的睡意便猛烈襲來，讓我放松了身子，昏沈沈地進入了眼前迷幻的漩渦之中……眼睛還沒張開，我就聞到了壹股屬於街道上的氣息，正在納悶著我怎麽跑到戶外來了，又聽見周遭傳來許多車輛行駛的聲響，以及由遠而近；逐漸變得清楚的講話聲，聽起來好像就在我前方，有個男子正講著我聽不懂的日本語，好像在詢問我什麽？我似乎在點著頭，然後也開口了，用壹口流利的日本話回答著對方的問題，重點是，我的聲音怎麽是這麽甜膩的女聲呢？我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卻發現我雙眼早就已經睜得圓大，只是視線還有點模糊。

　　漸漸地，眼前的景象開始變清晰了，站在我前面的是壹名蓄著五分頭，穿著短袖黑色Ｔ恤、黑色運動褲的中年男子，身上斜背著側背包，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正神態自若地詢問我身旁這臺乳白色休旅車的性能如何。可是……說來也奇，原本我根本就聽不懂日本話在講什麽碗糕，但漸漸地我卻越來越能理解這名嘰哩嘎啦的男子所表達的意思了。我的雙手好像還拿著兩本型錄跟壹個公事包，身體不斷地邊回話；邊微微向前鞠躬，標準的日本業務員作風來著。只是我隱約聞到自己兩側的頭發，以及身上傳來的陣陣清新香水味，聞起來挺舒服的。等等！我的頭發怎麽變得這麽長！還染成了粟紅色！我有點迷糊；也有點恐慌了。我吃力地想指揮這個不太聽使喚的身軀，想轉頭找找書獃張在哪兒？可這身體卻還是自顧自地時而用日本語講話、時而掩嘴嗤笑，似乎正忙著與眼前這名顧客打交道。

　　好不容易對談暫告壹段落，我這才稍微能控制自己轉換了壹下視線，雖然幅度不大，可我還是瞄到了身旁那輛休旅車緊閉的晶亮車窗上，映出壹個面貌秀麗之女子。天啊！難道這就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