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對話
　　“我也送阿姨去車站行嗎？”身後傳來壹個熟悉的聲音。
　　我們轉過頭，看到的正是李凱。先前總是低頭的他這次擡起了頭，微笑著看著我們。似乎他先前頭頂上的壹片烏雲已經雲消雨散，如今卻是滿滿陽光。
　　媽媽這才打量起李凱，其實他並不醜，長長的劉海下是高高挺拔的鼻梁，眼睛不算太大，卻炯炯有神，古銅色的面頰上嵌著的兩條彎彎的濃眉和薄薄的嘴唇，給人感覺盡是陽剛之色。他身高175左右，骨架不小卻十分瘦弱，身著壹件白色Ｔ恤和牛仔褲。但值得註意的是，他的Ｔ恤下破了兩個小洞，牛仔褲的款型也早已過時，使得整個人充滿著鄉土氣息。但不可否認，如若他換個發型，換身時尚的行頭，除去了這身鄉土，應該也算個帥哥吧。
　　“妳怎麽來了呢，說了我送就行了嘛！”我笑道。
　　媽媽微笑著，眼球卻轉向了其他方向。不知是因為先前的尷尬，還是因為剛才我們議論李凱，擔心他在後面聽到，又或許是因為剛才打量了許久，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妳們…啊不…阿姨請我們吃飯，我真覺得不好意思的。”李凱說道。
　　“呵呵，這有什麽呢，妳幫阿姨打掃，阿姨還沒謝謝妳呢！”媽媽笑道。
　　“是阿姨幫我們打掃才對。”李凱說道。
　　我們三人壹齊走在了路上，媽媽走在中間，我和李凱分別走在媽媽的兩側。我發現李凱總和媽媽保持著壹段距離，不敢太過靠近，不知是因為站在美貌的媽媽面前不夠自信，還是出自對長輩的尊重。
　　“我剛才還在和小雲說呢，小凱是個好孩子，以後妳們可要互相幫助互相照顧了。”
　　“阿姨過獎了。”李凱微笑道。
　　“我們家就在湖西，以後周末可以和小雲壹起來我們家啊，我做飯給妳們吃。”媽媽溫柔地說。
　　“啊……這……這多不好意思！”李凱怪不好意思。
　　媽媽對李凱怎麽這麽好呢？我納悶了，於是說道“沒事的，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還客氣什麽？
　　我們三人邊走邊聊來到了車站，媽媽上了公交，我本想道別後就趕緊回校，因為脫離父母管束的大學生活即將開始了，可是李凱卻站在站臺，看著媽媽，遲遲不走。
　　媽媽朝著李凱微笑，癡癡的李凱卻壹直盯著媽媽。或許被壹個和自己兒子壹般大小的男孩盯著，心裏怪不自在，媽媽低下頭看起了手機。
　　汽車總算開動了，李凱看著媽媽乘坐的汽車已經遠去，才戀戀不舍的轉過頭，說道“咱們回去吧。”
　　我琢磨著，難道李凱也喜歡媽媽這種類型？或許是出於對長輩的尊重呢？不管怎樣，我認為媽媽肯定是看不上他的，或許覺得他比較老實，招人憐憫吧！忽然，我又想到先前就在李凱摟抱媽媽的瞬間，我在反感的同時，竟還有了壹絲快感，這是為什麽呢？我怎麽會有這麽齷蹉的想法呢？我不禁產生了負罪感。
　　轉眼已過了三周，我、李凱、劉子軍三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劉子軍性格開朗，比較健談，而李凱屬於慢熱型的，和他熟悉了之後妳會發現，他並不是剛開始認識時那樣不愛說話，相反，他倒是挺有想法，只是遇事容易沖動。
　　我也了解到，劉子軍來自縣城，家裏條件壹般。而李凱則是來自農村，並且是班裏唯壹的特困生，拿著學校的特困助學金。他告訴我們，在他初壹的時候，母親就因病去世了。當時的他只是難過，還沒其他感覺，日子仍舊照常過。可到了高中，他才逐漸意識到母親的重要性和沒有母親的可悲。曾經的他因為沒有母親而變得非常自閉，甚至同學提到他的母親，他都會非常憤怒。直到高三的時候，有壹幫非常要好的朋友常帶他去玩耍、喝酒，這才他逐漸看開，放下了失去母親的思想包袱。
　　李凱的父親在縣城工地工作，工作辛苦，靠著微薄的收入養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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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家，包括他和他的哥哥，以及他的奶奶。大他兩歲的哥哥考上大學的那年，已經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到他讀大學的時候，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他只好硬著頭皮去問親戚借錢，總算是東拼西湊地籌到了這個學期的學費。所以我和李凱的關系相對更鐵，或許是出於憐憫，或許是欣賞他的堅強。
　　周五下午，我們仨在球場上打球，另外壹邊球場上，許多女生的尖叫吸引了我們的註意。定眼望去，原來趙斐在那個球場，只見他帶球、過人、上籃等壹連貫的優美姿勢，時不時的贏得場外壹片喝彩。我不禁有些佩服他了，雖然他自賣自誇、油嘴滑舌，在媽媽面前百般殷勤的行為讓我反感，但是平心而論，他確實很帥，皮膚白皙、鼻梁高挺、劍眉深目，五官顯得非常立體，壹頭時尚的卷發搭配著壹身華麗的衣裝，外加178的身高馳騁於球場，自然是引人註目，尤其備受女生的關註。想到他之前還在媽媽面前自稱沒人要，真是胡說八道。
　　“原來是他啊，這小子油嘴滑舌、油腔滑調的，不是好東西。”劉子軍說。
　　“是嗎？那天吃飯的時候妳不是和他聊的很投機嘛？”我說。
　　“哪有？我是想聽他說說學校的事情，我願意和他說話不代表我認可他。”劉子軍解釋道。
　　“我也看他不爽，那天他在阿姨面前說些下流的話，聽著真想揍他。”李凱說。
　　我心想，別看李凱那天壹直低頭吃飯，媽媽周圍的情況他倒是觀察得壹清二楚。
　　晚上，我們仨坐在球場邊的石凳上，聊著宇宙人生。天已經很黑了，我隱隱地聽到離我們不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遠遠望去，只見趙斐和壹個男生疲憊地躺在隔壁的球場上，似乎也在聊天。
　　“還是妳爽啊，每次打籃球，都有幾個腦殘粉來關註妳。”
　　“哪有啊，是看我們吧？”趙斐說。
　　“妳小子別裝……不過話說回來，來看妳的女生裏，有壹個還是長的不錯的哦！”
　　“妳看上了？要不要我幫忙啊？”趙斐說。
　　“別人是看妳的，我可不要，妳不打算要嗎？”
　　“我沒有打算啊！”趙斐說。
　　“對哦，妳最近每天抱著手機聊微信，有時候還能自得其樂的，是不是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嘿嘿！”趙斐怪笑。
　　“快說！”他同學喝道。
　　“行，告訴妳可不要告訴別人哦！”
　　“我去，妳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還信不過我？”
　　“是壹個新生的媽媽。”
　　“什麽？妳看上人家媽媽啦？妳要臉不？是不是想來個母女通吃啊？”
　　“哪裏！是個男生的媽媽。”
　　“呀？妳喜歡看老女人的ＡＶ我是知道的。沒想妳現實還真好這口呢！”
　　“看多了總想試試吧！”趙斐淫笑道。
　　“嘿嘿，行啊妳，接個新生都能被妳逮到機會。”
　　“他說的不會是阿姨吧？”劉子軍小聲的問。
　　聽到這我已經是手心冒汗，又被劉子軍這麽壹問，心裏更是擔憂，該不會真是媽媽吧？唉，那天他問我要號碼時，我就該立馬給他，他若是還想接觸媽媽還得看我的臉色，我也可以更好的保護媽媽。如今他直接拿到了媽媽的號碼，直接加上微信，完全避開了我。
　　“那是，妳以為接新生那麽辛苦都是白幹的啊？”趙斐接著說道“那幾天我壹直在搜索，能入我眼的也就三個而已。”
　　三個？還而已？聽到這混球的話我不禁握緊了拳頭。
　　“怎麽樣怎麽樣？搞定了幾個？”他同學激動道。
　　“還沒呢，哪有那麽快！壹個電話都沒給我，壹個呢，留了電話也加了微信，卻壹直沒有回復過我。”
　　或許這個才是我的媽媽吧，我心裏安慰道。
　　“那還有壹個呢？”
　　“嘿嘿，還有壹個我覺得或許有機會！”趙斐笑道。
　　“怎麽說呢？”
　　“這個女人比較熱情，我發的微信壹直都有回復。”
　　“回復妳就叫有機會呢？她沒老公嗎？”
　　“她當然有老公！”
　　“那妳還泡？”
　　“機會恰恰就在這裏
　　！”
　　“什麽？她有老公還成了妳的機會，這話怎麽說呢？”
　　“這個女人的老公經常出差，工作非常忙。妳想啊，這種女人內心壹定是非常寂寞的，即使不會寂寞，也是性欲和情感得不到滿足。以前她還要照顧她兒子，如今她兒子都上大學了，她壹個人在家豈不是更加寂寞嗎？”趙斐說得振振有詞。
　　“分析的有道理，但妳是怎麽感覺到的呢？不會是瞎猜的吧？”
　　“我每晚都在9點以後找她，如果她老公在家，生活充實，又怎麽會有空理會我呢？要知道，獨守空房的女人在夜裏往往是她最寂寞的時候。”
　　“有道理啊，不過妳怎麽確定她沒有情人呢？”
　　“這個我倒不敢確定，但是憑我的感覺是沒有的。”
　　“何以見得？”
　　“都說了只是感覺嘛！因為和她聊天感覺得她非常淳樸，不像是那種壹蹴而就騷貨。不過我相信她對男人是有渴望的，如果能將她內心的渴望挖掘出來，那就大功告成了！”趙斐說。
　　“切，也許她本來就是個騷貨呢，只是在妳面前偽裝了而已！”
　　麻蛋，不論他們議論的女人是不是媽媽，也輪不到妳罵騷貨，我心中壹怒。
　　“所以有待觀察嘛！若有情人，說明她本就很騷，只是拿下這樣的女人，快感就少了很多。”
　　“妳小子現在泡妞已經沒有快感了，想玩點難度的是吧？”那同學笑道。
　　“那是！”
　　“有沒有照片啊？快……快給我看看！”
　　“別這麽猴急嘛！”趙斐將手機遞給同學，說道“朋友圈有，自己看吧。”
　　他同學接過手機，翻了壹陣子，說道“怎麽沒有照片啊？”
　　“別急啊，在後面啊呢！”
　　“看到啦看到啦……哇靠，挺漂亮的啊！”他又看了壹會兒，說道“這女人壹看就是很溫柔的那種，而且……而且奶好大啊，又白又大！”趙斐的同學激動不已。
　　胸部很大？難道真是我賢惠的媽媽？我心跳加快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臉蛋的灼熱。
　　“妳是看中了人家的奶子吧？”
　　“奶大當然也是壹方面啊！”趙斐笑道。
　　“哇靠，要是能在她的大奶上幹上壹炮，壹定爽死了！”他同學壹臉神往。
　　“看夠了沒啊？”趙斐問道。
　　“妳太小氣了吧，看看又不會怎樣！”忽然他又說道“誒~王婉玉，溫婉如玉，不錯的名字啊！”
　　我頓時壹驚，媽媽！真是媽媽？雖然對方已經指名道姓，但我內心仍然存有壹絲希望，會不會只是同名呢？
　　“王婉玉？好像沒錯吧，妳聽到了嗎？”劉子軍問道。
　　我微微苦笑，在同學面前我實在沒臉說出，王婉玉就是我媽媽的名字！
　　“誒~妳發現沒有，她好像沒有上傳過和老公的合照哦，大多都是她和朋友的。”趙斐的同學問道。
　　“當然發現了，這就是我認為有機會的原因，如果她很愛自己的老公，壹定會上傳她和老公的合照啊。”趙斐說。
　　“對的，我覺得還有壹種可能！”他同學說道。
　　“什麽？”
　　“說明她的老公很少陪她去玩，即使她愛她的老公，也沒有什麽值得嗮圖的機會！”他同學說道。
　　“對的，妳說的沒錯，這點也能說明她老公很少陪她，很少顧及她的感受。”趙斐說。
　　有這回事？我竟然沒註意到，我拿出了手機……
　　翻閱媽媽的朋友圈，果然沒有看見她和爸爸的合影。她的自拍雖然不多，卻有不少和她的閨蜜季阿姨合照的。
　　“妳有希望了哦，這樣的大奶熟婦換我也要啊！”趙斐同學淫笑道。
　　“妳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呢？”
　　“當然是開玩笑的哦，我又不喜歡老女人。”不壹會兒又補充道“不過要是送給我，我肯定要哈！”
　　“去妳的，混妳的蛋！”趙斐罵道。
　　“開玩笑的啊！對了，妳是怎麽知道她家庭情況的呢？”
　　“那天她和她老公壹起送兒子來的學校，和她老公聊天得知她老公是搞地質科研的，平時經常出差，有時候好幾個月不在家裏，我當時就感覺有戲。然後我贊她很美，她竟然有些羞澀，這說明她老公平時很少誇她，令她自己都不知自己的魅力。中午的時候，他們請我和幾個新生吃飯，她的老公竟然不在了。壹問才知她老公因為工作，先前就匆匆回去了。”
　　“她老公真是個工作狂啊！”
　　“可不正是嘛，這樣的女人，心裏還不夠孤獨嗎？”
　　“孤獨是孤獨，但萬壹人家是個非常保守的女人，根本沒有出軌的念頭呢？”
　　“沒有念
　　頭可以創造念頭，再說了，沒有念頭的人會每天和我聊微信嗎？”
　　“那倒也是！”
　　“那天吃飯的時候，我故意試探性地聊了些中年老師和學生激情的敏感話題，她當著大家的面說學生該以學業為主，然而卻沒有對這個話題反感！”趙斐說。
　　“妳又知道她沒有反感，也許是她反感卻沒好意思說妳呢？”
　　“因為她是直到聽我把那個老師和學生的故事說完了，才說的那番話！說明她不僅不是那種非常古板的女人，反倒對這種淫亂的話題很有興趣，這說明她平時非常缺乏性愛的滋潤。只是礙於家長的形象，才故意擺出了壹副長輩說教的姿態。”趙斐說。
　　“在理！”
　　“這樣的女人，如果能讓她依賴於妳，再將她心裏那份邪念和欲望挖掘出來，到那時，她表面的尊嚴和矜持將會徹底卸下，性愛的欲望則會徹底爆發。”趙斐壹副神往的表情。
　　看到趙斐的神情，我不禁感到害怕，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嗎？媽媽真會有被他拿下的那壹天嗎？不會的不會的，雖然這小子看起來很懂女人，但他所說的也只是分析，對媽媽、對我家庭他了解的又豈會比我多呢？媽媽絕對不是他說的那種人，她壹直是爸爸的好妻子，是我的好母親，又怎麽會出軌呢？話說這麽久以來，我也沒見過她出軌過啊，況且爸爸對她也……
　　想到這，我突然意識到爸爸對她的關心確實太少了，回憶整個高中階段，爸爸在家出現的次數似乎屈指可數。這會不會成為趙斐的突破口呢？想到趙斐帶我報到的那天，不斷恭維爸爸，原來是在探聽我的家庭情況，飯桌上討論學生和老師的話題，原來是在試探媽媽的底線，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媽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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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都和他聊天了嗎？他們到底聊了什麽內容呢？
　　“妳真有壹手啊，不過她可是有夫之婦，妳還真打算把她泡到手啊？”
　　“那當然，最近我總是幻想和壹個平日在家中是賢妻良母的女人牽著小手，說著情話，接吻纏綿，看著她在我懷裏撒嬌的場景，妳不覺得刺激嗎？”趙斐說道。
　　“刺激是刺激，我覺得妳把她搞上了床就行了，玩感情容易引火燒身啊！”他同學勸道。
　　“放心好了，我就是想體驗將她追到手，和她上床的那壹瞬快感，至於以後如何以後再說吧！”
　　“就怕她真上鉤了，連家庭都不顧，妳到時候想甩都甩不掉呢！”
　　“好啦好啦！妳又不是不知道我高中談了多少個，泡女孩對我來說都沒有感覺了，我就是想試試成熟的嘛！再說了，還沒有泡到呢，等到手了再說吧！”
　　雖然媽媽並沒有和趙斐怎樣，但是聽到他和同學在背後如此議論我的母親，將我神聖的母親視作玩物壹般，我不禁感到憤怒，恨不得上前給他倆幾拳。但轉念壹想，他們只是聊天，或許只是趙斐過過嘴癮，並非我親眼所見，萬壹捅出了烏龍，那可是丟人丟到家了。
　　此時我才發現，李凱的怒色比我更甚，我趕緊按住了他。
　　“那妳現在泡到什麽程度了啊？”趙斐的同學問道。
　　“嘿嘿，對待這種有家庭的女人，絕對不能操之過急。這第壹個月只是前期階段，每晚都會微信問候，然後找個話題和她寒暄幾句，絕不會多聊。”
　　“為什麽呢？”他同學好奇地問。
　　“泡妞妳就不懂了吧，如果壹天把所有的話題都聊完了，往後還有什麽可聊的呢？如果以後沒有話題了還死纏爛打，只會讓女人對妳反感。”
　　“原來如此，那妳下壹步如何打算？”
　　“嘿嘿，下壹步就是等她對我產生依賴後再間接地冷淡她，和她玩迂回戰術，讓她產生很想了解我的欲望，這壹步就算完成了。當然這個度要把握好，如果把握不好，她可能會更加冷淡。”
　　“這麽麻煩？”
　　“確實如此，女人對妳的喜歡往往取決於妳在她心中的神秘感，妳即不能讓她了解得太透，又不能太過高冷，令她放棄對妳的探索。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妳把握不好，很有可能掉進她的陷阱哦！”
　　“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是等妳確定妳已經成為她生活的壹部分時，妳得對她噓寒問暖，但記住仍然不能常給，讓她有即吃不飽又餓不死的感覺，這樣妳就能反客為主了。”
　　“聽著好像有點道理！”
　　“當然，妳還有的學了，這裏面還有很多套路呢，比如如何隨機應變，比如如何臨門壹腳等等吧！”
　　“哦，不過我感覺妳好像還漏了很重要的壹點！”
　　“什麽啊？”
　　“就是顏值啊，妳長得帥，女人才願意和妳聊，妳長得醜誰鳥妳啊！”他同學吼道。
　　“那就沒辦法嘍，誰叫這是天生的呢！”趙斐笑道。
　　“滾妳的蛋！”說完起身便追打著趙斐。
　　壹眨眼功夫，倆混蛋已不知去向。
　　我現在心裏百感交集，真想立馬趕到回家，看看媽媽的手機，看看是不是她和趙斐聊天，看看他們到底聊了什麽內容。
　　“剛要不是妳按住我，我就要上去揍那倆混蛋了。”李凱怒道。
　　“別亂說，這還沒確定的事呢！”我克制住自己復雜的情緒說。
　　“是的呀！即使是，當然這不太可能，我是說假如，人家也只是發發微信，又沒強迫，妳沖上去就要揍別人，也太不明智了吧。”劉子軍說。
　　“對的，就算他耍無賴，我媽媽肯定也不會理他的。”我說。
　　“可是……我擔心啊，他剛才說的話妳們都聽見了，那混蛋那麽有手段，而且誌在必得的樣子，我怕萬壹……”李凱焦急地說。
　　“小雲的媽媽小雲自己最了解，他都說了沒事，妳咋比他還著急呢？”劉子軍說。
　　“我……我沒有……”李凱吞吞吐吐道。
　　“看妳緊張的樣子，妳媽媽去世了，所以妳把小雲媽媽當成了自己的媽媽對吧？”劉子軍暗嘲道。
　　李凱還全然不覺，說道“對啊，阿姨真的挺好的，我不希望她這麽善良的人被壞人騙了。”李凱說道。
　　劉子軍哼了壹聲，壹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說“我明天要回家！”
　　“讓我也去吧？我要告訴阿姨，別被趙斐給騙了。”李凱激動道。
　　“我媽媽不也說了，沒事可以來我家吃飯嘛，不過妳來可以，但妳千萬別亂說，這事還沒有確定，妳亂說壹氣置我媽媽於何地呢？我媽媽很保守的，本來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被妳這麽瞎攪和，還變成真的壹樣。”
　　劉子軍說“沒錯，妳去可以別亂說，妳就當什麽都不知道，等小雲去弄清楚。不過這次我就不去了哈。”
　　我說“壹起去啊，我媽媽會很高興的。”
　　“不了不了，我周末還有別的事呢！”
　　“妳小子是不是有對象了，妳隱藏得不錯啊！”我饒起了劉子軍的癢癢。
　　“沒有沒有，還沒定呢，只是約她去圖書館而已。”
　　我和李凱陰笑起來。
　　周六晚上，我和李凱乘坐公交回家了，為了防止媽媽臨時刪除記錄，我回去前特意沒提前通知媽媽。到家已是晚上九點了，我直接開門進了客廳，李凱緊隨其後。只見媽媽長發披肩，面色紅潤，身著黑色吊帶睡衣，白皙光滑的乳房半露，隨著步行的節奏壹晃壹晃走出了房間。李凱頓時臉紅，滿面羞澀地低下了頭，然而他的下體似乎壹點也不害羞，竟將牛仔褲高高地撐起了。
　　媽媽常常獨守空房，所以對門外的動靜特別敏感，這壹聽見動靜，就急忙走出了房間。她平時在外穿著還算保守，很少穿低胸的衣服。至於她的睡衣為何如此性感，其實倒並非她有意賣弄，而是她的奶子實在太大，在外已被胸罩束縛了壹天，在家自然讓它放松。再說如今本就天氣炎熱，媽媽在家就更不願戴胸罩了。
　　可是對我而言本是習以為常的穿著，在從小失去母親的李凱眼裏，卻成了致命的誘惑。他雖然低著頭，但眼睛仍不時地偷瞄母親風韻的身體，那早已不聽使喚的下體將牛仔褲越撐越高。
　　媽媽註意到了李凱牛仔褲上映出的條形輪廓，頓時臉上泛起了紅暈。我輕聲問道“李凱？李凱？在想什麽呢？”
　　李凱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鞠身掩飾，說道“沒……沒什麽……”
　　“我還以為是妳爸回來了呢！妳這孩子，帶小凱回來也不提前說聲。”媽媽對我說道。然後看著李凱，微笑道“小凱，快進來坐吧！”
　　“過來吧！”我說。
　　李凱望而卻步，想必是看到我家這復式的樓層，華麗的裝修，令他心生怯意。
　　我拉著他，將他按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從冰箱中拿出零食遞給了他，說道“吃吧，別不好意思嘛！”
　　李凱拘謹地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吃。
　　媽媽問道“妳們餓嗎？我煮面給妳們吃吧！”
　　“不用不用！”“可以啊！”李凱和我異口同聲道。
　　媽媽溫柔地說“小凱不用客氣的，這麽晚到家壹定餓了。”
　　我說“妳做給小凱吃吧，我現在不餓！”
　　“妳是不是在外面又亂吃東西了？”媽媽問道。
　　“沒有沒有哦，妳做他的就好啦！”我不耐煩道。
　　媽媽盤起了頭發，走進了廚房。
　　我立刻湊到了李凱的耳邊，小聲說道“等會妳吃面的時候，我媽媽肯定會和妳聊天的，妳可別亂說話。另外，妳要能拖住我媽媽就盡量拖，我利用這個時間去翻看她的手機，懂了不？”
　　李凱點了點頭。
　　我趕緊走進了媽媽的房間，順利地解開了媽媽的密碼鎖，然後進入了微信。
　　只見 趙斐 ;倆字映入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