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元豐每走壹步，下體就跟著了火似的，又辣又疼。他別扭地岔著雙腿走路，走得十分艱難。痛意越強烈，大腦就越清醒，腦子裏想著怎麽才能跟賀總解除包養關系。
　　賀顏看在眼裏，難得耐心地哄了兩句，“明天請個假在家好好歇著，有沒有什麽喜歡的？”
　　元豐實在沒心情談這個，不過賀總看上去好像心情不錯。他試探道：“有啊，就是不知道賀總能不能給。”
　　“說來聽聽。”賀顏按下電梯上行按鈕。
　　“說了妳也不給，沒意思。”元豐悶聲道，“我不說了。”
　　賀顏壹笑，“行，別說了。”
　　“……”元豐憋不住了，“我啥都不要，給我嘴放壹個星期的假就行。”
　　“兩天。”賀顏說，“不能再多了。”
　　元豐趁勢說道：“賀總，再加壹天行不？”
　　“我看壹天也不錯。”賀顏擁著元豐走進電梯，“少跟我討價還價。”
　　“兩天就兩天！”
　　到了家門口，元豐問道：“賀總，妳睡哪兒啊？”
　　賀顏把人放開，說：“進去吧，我還有事兒。”
　　“哦…”
　　“早點睡。”賀顏說完，關上門離開了。
　　元豐不關心賀總上哪兒，頭也沒回就進了臥室。他倒在床上什麽都不想幹，累得連澡都不想洗了。下體黏膩刺痛的感覺壹直還在，提醒著他不久前才發生過的事兒。
　　他突然睜開眼睛，強撐著不適的身體去了衛生間。
　　“嘶…操…變態…”
　　元豐蹲在地上，清洗著紅腫不堪的下體。他第壹次用手指插進那個從沒碰過的陰道，摳出了不少乳白色的精液。清理了將近二十分鐘，這酷刑才算結束。
　　他回到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
　　經過壹晚上，元豐下體的紅腫壹點都沒消下去，依舊疼痛難忍。他坐起身，感覺頭也有些發暈，鼻子還堵了壹個。
　　這個狀態，不請假都不行了。他穿上睡衣，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客廳。
　　“先生，妳起來了。”保姆劉秀珍剛要問想吃什麽，被元豐那蒼白的臉色嚇壹跳。她立刻上前關心道，“先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元豐確實沒什麽勁兒，他吸了吸鼻子，“可能昨晚在車裏著涼了。劉姨，有感冒藥不？”
　　“有有有！”劉秀珍不太放心，“要不還是上醫院瞧瞧再說？這藥可不能亂吃呀！是不是頭暈，鼻子堵了？”
　　“沒事兒，我喝個感冒沖劑就行。”元豐走到餐桌那兒坐下，“劉姨，有白粥不？”
　　“有！我去給妳盛，等著啊。”
　　“謝謝啊。”
　　劉秀珍盛了壹碗有些稀的白粥端到餐桌上，又去藥箱裏找了感冒沖劑。她說，“等吃完了歇半小時，我再給妳沖。”
　　元豐扯出壹個微笑，“謝謝劉姨…”
　　劉秀珍看著正在喝粥的小夥子，想起了自己那個在讀大學的兒子。這麽好壹孩子，怎麽就想不開了呢？
　　元豐在雄威幹了三年，還是頭壹回請假。黃總經理在電話裏噓寒問暖地關心了好壹番，叮囑他養好身體再去上班。他煩躁地掛斷電話，養好身體再去有個屁用，經理位置都讓方遠那個傻逼給占了。
　　他有想過要不幹脆就去分公司試試，換別的工作壹樣要重頭再來。可壹想到遭遇的這些事兒，心裏頭著實有些意難平。
　　劉秀珍把沖好的感冒沖劑端到茶幾上，“先生，藥涼過了。”
　　元豐想完工作想賀總，想著該怎麽擺脫現狀。他看著碗裏的藥，擡頭沖劉姨說了聲謝謝。
　　“誒呦，先生別這麽客氣。”劉秀珍站在邊上，笑著提醒：“要是怕苦，捏著鼻子給它壹口氣喝了。”
　　元豐端碗的手頓了壹下，他笑著說：“沒事兒，我能吃苦。”
　　劉秀珍越看越可惜，等那藥被喝完後，忍不住多嘴問了句：“先生今年多大歲數啊？”
　　藥確實很苦，元豐是壹口氣喝下去的。他擦了擦嘴角，說：“劉姨，我22了。”
　　“22啊…”劉秀珍說道：“先生跟我兒子同歲。”
　　“他應該在讀大學吧？”元豐問。
　　“是啊。”劉秀珍說起兒子，滿臉笑意，“這不快要開學了嗎，大四了。”
　　“哦哦，還挺好的。”
　　“也不是什麽重點大學，畢業了還得愁他工作。”劉秀珍拿起碗，“
　　

　　先生，我先去洗碗。”
　　元豐看著劉姨去廚房的身影，突然來了想法。他費勁地走向廚房，想了好壹會兒，才問：“劉姨，我想問問妳…就…妳有沒有照顧過別的啊？”
　　劉秀珍聽明白了，她伺候過好幾任，也就眼前這孩子瞧著不錯，能多說幾句話。她擦了擦手上的水，轉過身委婉地說道：“孩子，阿姨瞧著妳最實在。別的沒法多說，但是跟著賀老板，長久不了。”
　　元豐壹聽這話，頓時看到了希望。他知道賀總肯定叮囑過劉姨，於是避重就輕地問道：“劉姨，都多長時間結束啊？我能接受的，就是想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劉秀珍不能多嘴說老板的事兒，只能含糊地回道：“我這上了歲數，記不大清楚了，可能半年都到不了。”
　　半年對元豐來說太長了，他知道劉姨不會再多說，也就沒繼續問下去。
　　陳碩帶著藥物和書，十點準時到達了錦西灣。接到老板通知時，他就猜到元豐昨晚可能受了不少罪。
　　他提前撥通了元豐的電話，告知對方，自己已經在門口。
　　元豐掛斷電話，步伐緩慢地去客廳開了門。經過昨晚的提醒，他不確定陳碩是不是來監視自己的。
　　“陳助理，妳直接敲門就行了。不對啊，妳不是知道密碼嗎？下回別這麽客氣啊。”
　　“好的，元先生。”陳碩把藥品和書遞給元豐，說：“這藥膏非常有效，請及時使用。還有這三本書，是賀總讓我給妳的。”
　　“謝謝啊。”元豐想到賀總就壹肚子氣，他先接過那三本書，看都沒看就塞進了鞋櫃裏。
　　“……”陳碩從包裏拿出支票，“這是五萬元支票，賀總交代的。”
　　又是壹筆巨款，元豐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兒。他拿走支票，無力地說道：“妳自己隨便坐啊，我回房了。”
　　陳碩剛才就註意到元豐蒼白的面色，他看著那別扭的走姿，開口說道：“元先生，需要我送妳去醫院嗎？”
　　元豐下體疼得走路都費勁，哪兒也不想去。不過他覺得陳碩還算有良心，看來沒白討好。他轉過身，決定從陳碩這裏下手試試看。
　　“陳助理，我能問妳壹個問題不？”
　　陳碩遲疑了片刻，“元先生，很抱歉。關於賀總的私事，我不能回答。”
　　“不是問這個。”元豐面露難色，低聲問道：“就是想問，妳覺得我跟賀總能長久嗎？”
　　陳碩沒料到竟然是這個問題，他斟酌了片刻，回道：“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妳。”
　　媽的，就知道是這句話。元豐懶得再廢話，剛要走人，陳碩又補了壹句。
　　“如果妳希望長久的話，不要過界。”
　　他有些懵逼，趕緊追問：“過什麽界啊？”
　　陳碩知道不該再繼續說下去了，但還是善意地提醒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元先生，我該走了。如果有需要，請給我打電話。”
　　雖然只上到二年級，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句話的意思，元豐是知道的。
　　他站在原地楞了好半晌，終於想到了可以取消合同的辦法。
　　**
　　賀顏正在開會，會議內容是關於公司即將投資開發的新項目，壹處占地面較廣的大型豪華別墅區。西褲兜裏的手機震了兩下，他沒有理會。直到會議接近尾聲，手機又震了好幾下。
　　他摸出手機打開，有6條短信消息。
　　賀總，我好像生病了，頭疼。
　　妳回來陪陪我，行不？
　　壹見不著妳，就難受。
　　我好像得了相思病，壹個人在家太寂寞了。
　　妳晚上過來不？
　　回來陪我壹起吃飯，好不？
　　賀顏沒回消息，收起了手機。他估摸著元豐這小子可能又想搞什麽幺蛾子，忒欠操。
　　元豐為了發騷擾短信，絞盡腦汁想了不少惡心的話，最終還是沒發出去，因為太惡心了。折騰這麽久，搞了半天，過界就可以取消合同。
　　他先發了六條探探底，要是賀總沒有想法，再發那些惡心的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