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比人，氣死人啊！

　　住別人的房子，使喚別人給請的保姆，這等好事兒，元豐肯定是…
　　不會接受的！
　　不過他這會兒覺得賀總其實人還不錯，雖然目的不純，但也沒什麽特別過分的舉動。
　　“隨便收拾兩身就行，其他買新的。”賀顏側頭看了眼副駕的元豐，問道：“今天這身不錯，特地穿的？”
　　不知道是因為看賀總順眼不少，還是閑聊天的原因，元豐沒剛上車時那麽難受了。他點點頭，“算是。那個搬家的事兒，能不能緩兩天啊？”
　　賀顏看著元豐吊在胸口的右臂，做了短暫的考慮。
　　“明天給妳安排個人，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讓他幫著收拾，妳這手別動了。”
　　壹聽這話，元豐迅速找了個借口，“我明天得去公司辦請假手續，後天再搬，行不？”
　　紅燈跳過，賀顏說了行。
　　元豐松了口氣，堅持熬到明晚就完事兒了。
　　接下來的路程裏，車裏壹直很安靜。元豐偷偷打量起中控內飾，越看越覺得酷炫無比。他兩年前考了駕照，卻壹直沒正兒八經地摸過汽車。本著先有房後有車的順序，他連二手車都沒舍得買，而且養車還增加開銷。欣賞完汽車內飾，他又偷偷瞄了眼正在開車的 總，那嫻熟的駕駛操作，壹看就是個老司機，技術真不錯。
　　誒…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元豐進社會早，兢兢業業打拼多年，羨慕過不少人。除了接觸過的老板和經理之外，他第壹次這麽靠近有錢人。要說五六十歲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年輕的。
　　“看什麽呢？”
　　“啊。”元豐趕緊挪開視線，打起哈哈：“我就隨便看看，這方向盤看著挺酷啊。”
　　“有駕照麽？”
　　“有。”
　　“嗯。”賀顏說，“等胳膊好了，給妳開。”
　　“不用不用。”元豐可不敢開這麽貴的車，聽說百萬級別的奔馳，壹個車燈就得好幾萬，要是磕了碰的，賠都賠不起。
　　賀顏笑了笑，沒說話。
　　“手生，估計都不會開了。”元豐有些好奇賀總的年紀，於是問道：“賀總，妳多大啊？”
　　“妳看著像多大？”
　　元豐側頭，仔細地看了幾眼正在開車的男人。他猜道：“二十七八。”
　　“還年輕了幾歲，不錯。”賀顏說。
　　“……”元豐真是沒看出來，他沒再問具體年齡，左右不過三十出頭。也不知道自己三十出頭的時候，能不能像賀總這麽有錢。
　　**
　　元豐不想讓賀總知道具體住址，上回那個喬安也只是把他送到小區門口而已。快到龍河新村時，他說：“賀總，妳靠邊停車吧。前面路不好走，不用再送了。”
　　賀顏對這塊地方還算熟悉，他靠邊停了車。
　　元豐剛要解安全帶，見賀總也在解，趕緊補充道，“真的不用送了。”
　　賀顏無視元豐說的話，直接下了車。
　　“……”
　　元豐左思右想，算了。知道具體門牌號又怎麽了？明晚拿到錢就跟賀總說清楚。
　　這買賣不成，仁義還在。
　　賀顏看著破敗的老樓房，老新村裏的環境很糟糕，路過垃圾桶時還能聞到刺鼻的酸臭味兒。有野貓正在垃圾桶旁找吃的，看到他們後，迅速竄不見蹤影。
　　他伸手攬過元豐，“在這兒住多久了？”
　　為了壹時的風平浪靜，元豐咬牙忍了。他在心裏計算了下年頭，“快三年了。”
　　“嗯。”賀顏摸上元豐的肩胛骨，感覺都沒幾兩肉。他明知故問道，“現在在做什麽？”
　　說到這個，元豐就來勁了。 他謙虛地說道：“在做業務經理，公司是做金屬配件的。我這手壹骨折，耽誤不少事兒呢！”
　　賀顏從元豐謙虛的口吻裏聽出了些不壹樣的，他順坡下驢，“看著歲數不大，都做上業務經理了？”
　　元豐憋不住了，嘿了壹聲，“做了大半年了，我22。這個歲數確實年輕了些，當初還有業務員不服我，鬧到總經理那兒。不過現在都被我給收拾服帖了，各個聽話。”
　　賀顏誇道，“妳還挺牛逼。”
　　元豐不敢得意忘形，繼續謙虛道：“還湊合，馬馬虎虎吧。”
　　“怎麽給收拾服帖的？”
　　“那傻逼…呃…我是說那業務員不是不服氣嗎？我就跟他壹塊兒找到總經理辦公室。”元豐早就忘了肩膀上的大手，越說越來勁，“我進公司快三年，不是我吹，他們做業績沒人做得過我，總經理肯定喜歡我啊！然後我就跟那傻逼說，給妳壹個月的時間，有本事妳就超過我，超不過我就別他媽嘰嘰歪歪。”
　　“結果多明顯啊，妳說他哪裏是我對手？後來自己辭職不幹了，走之前還不服氣呢！罵我小白臉，操！”
　　聽到小白臉三個字，賀顏笑出了聲。
　　元豐慷慨激昂地說了壹堆，結果沒聽到想聽的，只聽到賀總的低笑聲。
　　“妳笑啥？”
　　“沒有。”
　　倆人說著聊著，就到了23號樓。元豐這才想起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往後退了壹步，“我到了，謝謝啊。”
　　“不請我上去坐坐？”賀顏問。
　　昏暗的老新村裏，元豐只能借著月光看清賀總的臉，他見賀總正盯著自己看，心裏咯噔了壹下。
　　媽的，光顧著聊天，忘記賀總是個想包養他的同性戀了。
　　“下回啊，家裏太亂了！”他找轍回避，“妳看我這手都殘廢了，沒法收拾屋子。”
　　賀顏沒再勉強，“後天我安排人過來，在家好好養著。”
　　元豐應付著點頭，“行啊，妳看著弄。那我先上去了啊？”
　　“去吧。”
　　元豐沒敢回頭看，忍著下體的不適快步上了樓梯。壹到五樓的家，他第壹時間就是脫褲子，然後翻過來檢查。果然不是錯覺，內褲襠部有透明的黏液。
　　這種現象以前不是沒有過，所以元豐討厭這個麻煩的玩意兒。可最近這幾天，很明顯不對勁。他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麽毛病，嫌棄地把褲子扔進了洗衣盆裏。
　　要不要去醫院做個具體檢查啊…
　　媽的，先網上查查看再說吧。不到萬不得已，元豐並不想去醫院。他打開手機裏的瀏覽器，試著搜索‘為什麽下面會濕’，自動跳出來不少女性方面的生理知識。有說是因為穿的褲子透氣性不好或者過緊，要不就是腹部受涼或者勞累過度刺激，導致陰道分泌物增加之類的，再往下扯就是什麽白帶異常啊各種炎癥亂七八糟的。
　　這他媽哪個都不對啊！
　　元豐仔細回憶下了過程，發現個奇怪的現象。好像是從見到那個肌肉男開始，再到遇見賀總。壹看見強壯的男人，似乎就會這樣。他覺得壹定是因為太過羨慕別人的身材，所以身體才會有這種反應。於是換個了方式，搜索‘為什麽看到強壯的男人，會濕’，結果跳出第壹條就是‘壹看到猛男下面就又濕又癢的，為什麽？快速問醫生’。
　　第壹個主任醫師說：妳好這位朋友，這是生理期的正常表現，屬於性欲比較強，女人看到有魅力男人就會有那種感覺，平時要盡量避免與這種男人接觸，可以用轉移註意力的方法。
　　第二個醫生說：妳好，妳這個年紀正處於性欲旺盛的時期，特別是在排卵期的時候性欲會增強。所以妳這個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要太擔心了。
　　這怎麽還扯上性欲了？要有性欲也該是對女人啊！就算真是因為性欲，男性生殖器為什麽沒反應？
　　元豐不死心地繼續往下看，看到壹個類似標題的帖子，點了進去。
　　[主題：為什麽我看到強壯的男人，下體就瘙癢呢？看我老公都沒這感覺。]
　　評論1：發春了唄
　　評論2：性欲強，說明妳騷。
　　評論3：就像我們看到性感美女，雞巴也會硬，這是壹個道理。
　　評論4：女人大都渴望和強壯的男人做愛，只是程度不同。如果妳確實忍耐不住，也不妨找個強壯的男人實驗壹下，但是千萬不要讓妳老公知道。
　　評論5：來找我啊，我是
　　
　　猛男，保證讓妳爽。
　　越扯越離譜，操。
　　元豐直接關了帖子，繼續往下翻，總算看到個正常的咨詢。是壹個女性問網絡醫生，‘壹見到男人下面就會濕，正常嗎？’
　　醫生回答：目前妳正處於性旺盛時期，性欲強烈是正常的生理現象，陰道分泌液增加，需要觀察是否有瘙癢不適，可以適當自慰舒緩。
　　元豐除了難受，從沒癢過。壹圈看下來，他還真不確定自己這逼到底是不是因為性欲旺盛造成的。
　　這怎麽看，都不像啊。
　　註：網上查的那部分是真的，直接搬了過來（有做壹丟丟輕微改動），不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