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新的科技樹

　　周白榆確實來了興趣：
　　“‘我們’，是新神？舊神？造成腐敗出現的，是‘我們’麽？”
　　A博士顯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他豎起食指不斷搖晃：
　　“不不不不，妳見過妳的中間人胡亂透露信息嗎？呵呵呵，我帶來的信息，都是禁忌的歷史，各位神的黑歷史，我只對這個感興趣。所以妳想要知道情報，那就付費。”
　　“至於‘我們’，相信我，在妳不夠強大的時候，在妳還無法通過技能，特性，道具，來屏蔽‘我們’的觀測時，妳最好不要知道太多關於‘我們’的事情。”
　　周白榆大概懂了。簡單來說，自己的確是多了壹個中轉站，多了壹個選擇。
　　壹個專門用來應對防守模式的選擇。
　　當然，他不認為自己是特殊的。
　　原版世界，有很多人才，天下無二，和光同塵這些人，甚至還有很多可能不輸給他們，但還未出現的人。或者壹些……比先行者們更早的人。
　　而先遣世界呢？想必也有很多強大的人類。
　　比如2.0版本的噩夢之橋裏，會長和其他傳奇先行者們聯手護送的那些人。
　　又比如……眼前的A博士。
　　聽起來似乎A博士真的和諸神打過交道，目前被諸神通緝。
　　不得已，將自己的意識甚至壹部分靈魂弄成了藥劑，偽裝到這個份上來躲避諸神。
　　想必也是得知了諸神的壹些禁忌之秘，或者……掌握了諸神忌憚的東西。
　　但先遣世界是很大的，那個世界的人類，可是和魔物，腐敗物，諸神較勁了許久。
　　或許也還有比A博士更瘋狂更強大的存在。
　　總之，先遣世界就是壹片值得探索的大陸。而自己找到了A博士。
　　或許將來還能找到其他試圖成為神的人。也許是被自己發現，也許是被其他先行者發現。
　　周白榆說道：
　　“妳的筆記嘲諷道，先行者是諸神的玩物，我們先行者所做的壹切，都是徒勞無功的。但妳現在做的事情，可是在幫我打妳的臉。”
　　A似乎完全不在意這壹點：“早期的研究，讓我做過很多為時尚早的推斷，加上我見過的大人物壹個比壹個多……”
　　“我甚至……嘿嘿，找到了中間人們的真身所在！”
　　“所以得出壹些片面的結論是很正常的，當時的我也不知道，會有壹天，‘我們’之中的壹些異類，會玩得那麽大。”
　　這段話聽得雲裏霧裏的，周白榆想了想，這個博士想必不是謎語人。
　　如果他說的很謎語，那麽就意味著，這段內容應該是自己暫時無法接觸的。
　　“成交嗎？給我先遣值，將妳原本用來同中間人交易的東西，拿來與我交易，我能帶給妳更強的‘變身’，以及削弱妳變身的副作用。”
　　“副作用？”
　　周白榆皺眉。
　　A博士說道：
　　“就比如這壹次，妳通過試劑裏的力量，獲得了我所研制的逆腐敗化。”
　　“所謂逆腐敗化，就是將妳變成腐敗種，但最後卻能夠逆向讓妳變成人類。”
　　“這就完美解決了腐敗化帶來的弊端，還能在關鍵時候，獲得腐敗化的力量。但我的小客戶，這都是有代價的。”
　　“這是我的終極研究之壹，可它終究只是半成品。妳的身體很可能無法承受逆腐敗化。簡單來說，妳會死。”
　　“以妳目前的能力，即便不死，僥幸活了下來，也會壹輩子體弱多病。很難下得了病床。逆腐敗化對人的傷害是巨大的。不要想著，能夠在第二次防守模式降臨的時候，再次變成怪物來對抗怪物。”
　　周白榆聽懂了，這麽看來，這個藥劑竟然不是壹次性的？
　　自己也不是永久變成腐敗種？
　　他必須承認，這位A博士確實在研究腐敗方面有巨大的才能。
　　他忽然好奇道：
　　“妳以前是學什麽的？”
　　“什麽都學壹點，什麽都會壹點，在腐敗降臨後，我並沒有執著於人類的技術，而是認為，這種唯心的世界裏，我們必須學會用瘋狂應對扭曲。”
　　“我的不少同事，學生，都被逼瘋了，或者說……信仰崩塌。我曾經有個學生，叫白野，就是因為和我理念不合，不願意拿先行者做實驗，離開了我。”
　　白野？
　　周白榆驚了，那不是先遣世界裏，那個優秀的科學家嗎？
　　白靈的父親。
　　白靈是壹個天才少女，有著超越同齡小孩的智商。
　　這壹切都源於白野優秀的基因。
　　白野竟然是……A博士的學生？
　　等等……
　　1.44版本，白野死於縫身之手。
　　1.45版本裏，安雅已經表明，她的爺爺A博士死了。
　　兩個版本時間相差應該不大才對。
　　而白野和A博士決裂，帶著妻女前往先遣世界的臨襄市，在92號樓生存……
　　那應該也是1.44版本前幾年的事情。
　　這幾年裏……到底有多少個版本？
　　“妳要知道，先行者的時間，壹天未必只有壹天，壹年未必只有壹年。時間的規則壹旦出現問題，無論是先行壹步，還是逆行壹步，都必須換個算法。看樣子，妳見過我的學生？”
　　A的觀察力也不弱。通過周白榆聽到白野時的反應，他猜到二人見過。
　　於是就順手想到了，對方可能在梳理時間線。
　　周白榆搖頭說道：
　　“我見過他的女兒。”
　　“哦，那個孩子啊，那個孩子似乎有著成為高級腐敗種的潛力，我當時壹直希望白野可以解剖他女兒，但這個榆木腦袋，不肯聽我的。”A長嘆壹口氣。
　　似乎他真的認為，對壹個父親提出解剖他女兒，是壹件很合理的事情。
　　周白榆忽然覺得……安雅挺可憐的。
　　假如A博士的思維和認知是純粹的研究主義，那麽……
　　安雅或許也只是A博士的壹件試驗品。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妳到底要不要合作，不合作的話，可是會死在這次逆腐敗化中的。”
　　周白榆沒得選，他梳理了壹下——
　　所謂合作。
　　就是自己提供先遣值，如今等於多了壹面科技樹，可以通過先遣值，研習更多的技能。
　　而A博士呢，則需要通過自己的視野，來觀察先遣世界。
　　“我不希望我的意誌被幹預，這是我的要求。”
　　A博士點點頭：
　　“當然，我也無法幹預妳的意誌，我也只能在妳施展逆腐敗化的時候，和妳共享視野，以及在先遣世界歷練結束後，尚未返回中轉站之前，在我的中轉站裏，與妳短暫和妳交談。”
　　那是短暫交談麽？那是搶琳姐的生意！
　　“妳的存在，不會被中間人知道吧？”
　　“神都無法發現我，何況他們？不過為了能夠合理解釋妳的先遣值為什麽會變少，我會施加壹點障眼法。為妳增加壹個……很坑的特性，但它只是欺瞞諸神的，而不會真的生效，畢竟，我不是真正的中間人，賦予特性這種諸神傳承的事情，我做不到。”
　　“壹個虛假的標簽是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為表誠意，妳在防守模式裏獲得的先遣值，我就拿走了，但同樣的，妳的身體，會加速修復。”
　　……
　　隨著A的話音落下……周白榆忽然感覺眼前的壹切變得模糊。
　　數分鐘後。
　　周白榆睜開了雙眼，映入眼中的，是壹個花臂長發男。
　　“醒了？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