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至渣至福

　　“……如果我不滿足希爾德的要求的話，我會喪失在貓人這邊的聲望。”
　　“……另壹方面，我如果願意擔任那批狐狐的領主的話，我就有可能招惹貓耶塔，而這是我不太願意見到的事情。”
　　“……貓塔夫林的希爾德，正在置我於壹個很尷尬的境地。這是壹件兩頭都很難討好的事情，壹方面是我的基本盤，另壹方面……呵，是貓魔女的基本盤。妳知道的，和巨貓打好關系可是貓魔女最重要的事情之壹。”
　　江涵隱瞞了些許細節，些許背景故事的，些許人物。
　　她沒有告訴秦舜英，貓耶塔是奧維燈手下的第壹紅貓！也是貓燈社團的頭貓！
　　她沒有告訴秦舜英，希爾德也是奧維利亞手下的貓人，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嚴肅系貓娘，畢竟誰都不知道貓會不會記仇記很久。反正貓燈會，作為小動物界的霸主，貓燈的陋習多著呢，小心眼愛記仇，但有時候又懶洋洋的放棄報仇，或是只要收獲不錯就會忘記這些事情。
　　在隱瞞了壹些信息的情況下，江涵希望獲得秦舜英的建言。
　　秦店長在魔女圈子打滾多年，手段驚人，她經常能夠把雙輸的兩個魔女給勸導變成雙贏，然後她自己就雙贏了——她贏兩次！
　　如果她也有辦法把巨貓燈哄得開心，把貓人也哄開心，最後把狐狐還拿到手就好了！
　　狐狐人可漂亮了，保底李莉級，身高高，身材難頂，還擁有犬科魔女的勤勞與貓科魔女的可愛。
　　雖然想著三方都不討嫌，有點渣女，但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用熱切的眼神望著秦舜英。
　　“奇怪，根據妳說的訊息，或者說情報。那位希爾德貓娘，應該算是妳的下屬吧？”秦舜英思忖後問道。
　　大概算，因為奧維利亞說了讓她們過來成為我的貓家臣的……江涵晃晃尾巴，確定了壹下，才謹慎的回答道：
　　“是與……”
　　秦舜英眼睛稍稍瞪大了些。
　　江涵捂住嘴巴。這兩天和黛弗琳打交道的次數還算多，早上還要和對方通通信息，導致了她最近說話的口吻都有點變得像是黛弗琳了。
　　還好不是道德層面變成了黛弗琳。
　　江涵稍稍的堅定了信念和想法，再次認真道：
　　“是，她算是我的下屬。”
　　秦舜英給了個疑惑的表情，她遲疑了下問道：
　　“那麽那位巨貓，貓耶塔，她和妳只是陌生的巨貓和貓魔女的關系，對吧？”
　　“是……”江涵控制住說‘是也不是’的欲望。
　　“那麽妳為什麽要為了壹個巨貓的好感度，甚至她還不壹定會知道的好感，就去破壞妳下屬對妳的信任呢？偏袒本來就是應該存在下去的壹種魔女美德，對於親近人和下屬的偏袒，這才是魔女之道。”秦舜英問道。
　　這倒是壹個說不過去的障礙物。
　　江涵鼓了下臉，想了想，木然道：
　　“討好巨貓是貓魔女很重要的壹件事情。”
　　秦舜英手托著臉，自顧自的分析道：
　　“討好巨貓很重要？對於大部分貓魔女來說可能是這樣，但以妳的潛力，妳表現出來的能力，還有妳最近居然擁有了壹座貓島和那麽多貓樹的表現來看。巨貓討好妳才是很重要吧？”
　　“除非，妳已經成為了某種秘密社團的成員，並且這個秘密社團要求妳和巨貓搞好關系。”
　　“誰會是這種社團的成員，和創建者呢？和巨貓燈搞好關系……”
　　她自言自語了片刻，冷不丁的掃了江涵壹眼，用有點疑惑的口氣問道：
　　“她還活著？”
　　喵嗷！
　　江涵瞪大眼睛，貓耳豎起，緊張了片刻之後，偏過視線：
　　“妳在說什麽啊？”
　　秦舜英呵呵笑了聲之後，往後坐，拿起茶酒抿了壹口：
　　“好吧好吧，我不細問了。我只給出我的建議……”
　　“早該這樣！”江涵給了對方壹個瞪眼，把下巴擱在桌子上，讓軟乎乎的貓耳緊貼頭頂，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頭發的觸感。
　　秦舜英伸出手，手法熟稔的搓了搓。店長也養貓，甚至還把那只貓當做三味線來用，故而精通擼貓手法：
　　“我個人建議，妳需要先見那只巨貓壹面，再去把那些狐娘給帶到妳的貓島上面，最後再去告訴那位貓娘希爾德女士。”
　　這個建議跟沒有壹樣……江涵鼓了下臉，不滿意的哼了聲。
　　見她這樣，秦舜英笑盈盈地說道：
　　“首先，拜訪巨貓，也只是正常拜訪。妳這是財產分割問題對吧？所以也沒有限制那群狐貍的狐生自由，那麽妳可以直接把她們帶回貓島上面。在帶回來之前，要對財產問題閉口不談，不作出任何承諾，根據魔女外交學的‘我們會想辦法’與‘非常卓越與正面傾向的發展’這兩個詞匯會十分有用。”
　　“而妳對希爾德女士則可以說‘我們已經完成了壹半的任務’，這可以分割與混淆她的認知概念，把‘保護狐貍的財產’這壹目的分割為‘保護狐狐’和‘保護她們財富’這兩個概念，也就是認為引導恐慌情緒。”
　　“最後，這兩件事情都完成之後，妳再去和那只巨貓談壹談財產的事情。失敗了也不打緊，巨貓會覺得‘妳很尊重貓’，狐狐會覺得‘妳已經努力了’，而最重要的是希爾德會想‘謝天謝地找到了妳’。”
　　……喵嗷！
　　就是說我其實不需要幹任何事情，只需要把狐貍帶回來就可以了？江涵控制住面部表情：
　　“萬壹那些狐貍壹直要追究財產問題呢？”
　　“這壹點我們有著名的費爾德普斯故事。”秦舜英忍著笑。
　　她輕輕描述道：
　　“費爾德普斯故事，就是壹個類似於妳現在環境下的外交故事。來自大英的魔女們要調節東方世界與西方世界的矛盾，其中有壹起財產分割案件就是如此。費爾德普斯的魔女不願意放棄財產離開，而她們的鄰居，合法擁有這個領地的歐爾普斯魔女則想要獲得這份財產。”
　　“大英的魔女們就捏造了壹起起看似巧合的事件，不斷引誘費爾德普斯的魔女們的恐慌情緒。讓她們緊張起來，認為歐爾普斯魔女第二天就會動手。”
　　“然後，大英的魔女們就用救世主的光輝把這群費爾德普斯魔女‘救’了出來。五百人的魔女團，友好的地區軍事訪問，總之除了費爾德普斯魔女覺得‘這真是救命了’之外，其他魔女都覺得是非常友好的訪問……這讓費爾德普斯的魔女們慶幸自己逃出了生天……之後大英魔女才對財產進行談判，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秦舜英頓了下，擡了下眉：
　　“妳看，重要的不是‘狐狐壹只追究財產不放’，重要的是‘如何讓她們覺得她們第二天走和不走都會被貓燈們扒皮風幹，做成狐貍包包’……哦，狐貍包包這個梗可以用上，更加能刺激她們的恐慌情緒。”
　　江涵借著秦舜英的思路發揮了壹下：
　　“如果這樣說，‘巨貓燈中有著極端仇狐派，我們有理由相信貓耶塔就是壹個隱藏著的極端仇狐巨貓’……這個理由怎麽樣？”
　　秦舜英給了個贊賞的眼神：
　　“很好，但不要使用‘有理由相信’這個詞語，相信的重量太重。我們就用……‘根據貓燈內部的小道消息的說法’，流言就是野魔女，秦淮集體無責任制度，呵。”
　　秦舜英開了個有點顏色的玩笑之後，又給出了新思路：
　　“或許還有貓耶塔比較貪財的這個說法？比如說把狐狐全關起來，賣給異界人之類的做法？”
　　“雖然巨貓燈肯定不會這樣做，但秉承負責任的態度，我們得警告吶！”江涵給與了肯定態度。
　　在兩位魔女的壹言壹語下，很快就炮制出來了壹個貓粹集團的存在。
　　真實性不高。
　　但嚇嚇胸大無腦，可愛單純的狐貍。
　　卻已經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