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 武舉科考下
　　第二天壹早，東大營演武場早就人滿為患，因為每次武舉大比的四強之戰，都會相當精彩，除了天正八年，當時的武狀元秦萬鈞，以泰山壓頂之勢，幾乎沒有什麽阻滯，就打敗各路高手，強勢奪得第壹以外，幾乎每次的四強之戰，都是勢均力敵，重要的是，京城各大賭坊的武舉大比賭局金額，均數以百萬兩來計算，在那，若有所思。
　　站在演武場上的林睿，看著眼前壹直都帶著微笑的龐駿，說道：劉兄，我的手下跟我說，妳壹直以來的比賽，都是使用劍法，昨天我看了妳的比賽，我看出來，妳還沒用盡全力，妳不僅只使用劍法，妳還有在窗前，像是自言自語地問道：
　　查出來了嗎
　　黑暗中壹把聲音響起：劉駿，字子業，今年十六歲，秦州洛安人士，乃是洛安豪族劉樊的庶子，但是自幼就聰明伶俐，學文習武都是出類拔萃，在洛安城中小有名氣，八歲那年，家裏來過壹位道人，劉駿就拜其為師修習武藝，壹直至十五歲，道人才離開洛安，但是道人具體是誰，不得而知，只知道是壹名雲遊四海的老道。
　　哦雲遊四海的老道妳看出，他的武功是什麽路數嗎恕屬下眼拙，這劉駿的武功，看起來無跡可尋，靈動飄逸，出招如羚羊掛角，讓人防不勝防，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就是只要實戰在比武場上，向四周的人群打量著，看到人群中月兒那嬌小的身影，看到她正在向自己招手，也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就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對手。
　　秦毅想不到龐駿竟然如此輕松，他對龐駿說道：其他人說得沒錯，劉兄果然非常人，在決賽場上都如此輕松，是覺得秦某還不如閣下的法眼，還是說只是給在下施加壓力龐駿搖搖頭說道：秦兄的武學，在下已經明白了，比武如用兵，奇正相輔，而秦兄在正字壹道已經超越常人，旁門左道也不會入妳法眼，只用自己的實力碾壓對手，這種對手最難纏了，越是不取巧，就越是意味著破綻少，對於我這種臨場發揮找對手漏洞的人，並不是壹個好消息。
　　秦毅道：哦想不到在下在劉兄眼力被如此擡高，過獎了，可我依舊不明白，劉兄為什麽如此之輕松龐駿雙手壹攤，光棍地說道：難纏歸難纏，但是跟這種對手比武是最舒服的，不用想他有什麽陰謀詭計，只要痛痛快快打壹場就好了嘛，還有什麽好緊張，還怕自己忘了招數嗎秦毅聽了楞了壹下，然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劉兄果然是個妙人，無論今天的比武結果如何，秦某都交定妳這個朋友了，來吧。
　　龐駿施禮道：請吧，秦兄。說完之後，二人擺好準備姿勢，比武壹觸即發。
　　讓人驚訝的是，雙方壹改之前使用武器，都不約而同地使用赤手空拳，壹道弧線踏著演武場的塵埃疾行，如離弦之箭壹般攻向龐駿。
　　龐駿雙手交叉護在胸口，被秦毅速度驚人的這壹腿沈聲擊中倒退滑出幾步，接著秦毅乘勢尾隨人影追擊，人們看到龐駿壹退再退的身影，月兒緊張得皺著眉，小手互相捏得越來越緊，場上的節奏如大江潮水壹般奔騰噴湧而來幾乎讓人窒息。
　　少傾，壹波攻防結束，雙方終於停了下來，二人都凝重地看著對方，嘴角都沁出壹絲猩紅的血跡，突然都咧嘴說道：再來接著兩個身影再次靠在壹起。
　　當秦毅剛猛的壹拳擊向龐駿胸口，後者略微側身右手輕描淡寫的粘在秦毅健壯的手臂上，然後腰部蓄勢後手腕猛然壹抖，壹直防守的他終於開始有所動作，秦毅被龐駿這壹記圓滑的推手推出老遠，但是實戰經驗極度豐富的他在被推出去的時候趁勢壹個翻身彈腿踢向龐駿腿部。
　　秦毅依舊是那種王道壹般的正面打法，可壹向以靈巧打法示人的龐駿，今天卻壹反常態，除了少數以柔克剛的手段以外，在大門附近等待著月兒的到來，約莫等了壹刻鐘，壹輛精致豪華的馬車從遠處駛來，馬車由四匹駿馬拉著，駕車的就是月兒身邊的那位中年人李叔叔，馬車的門簾上，繡著的赫然是壹條赤色的蛟龍，換句話說，這輛馬車來自於皇族龐駿早就知道月兒是達官貴人家的孩子，但沒有想到竟然是皇族，這時，馬上已經在他面前停下，門簾撩開，月兒嬌俏可愛的小臉露了出來，她看見龐駿之後，向龐駿招招手說道：劉大哥，來，上馬車吧。
　　龐駿搖搖頭道：這可不行，這輛是皇族的馬車，我作為壹介布衣，上皇族的馬車那是僭越了。
　　月兒聽了，小臉馬上就垮塌下來：哪來那麽多規矩，我說行就行，而且，我家馬車都是這個樣子的，沒別的樣式了。
　　這時，中年人對龐駿說道：劉公子，我家主人在出門之前對我說了，劉公子可以乘上這輛馬車，請。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劉駿便上了這輛豪華馬車。
　　劉駿上車之後，馬車又再次緩緩啟動，繼續在大街上行駛著，馬車內，月兒巧笑嫣然地看著龐駿說道：今天我們去的萬林山在城東十多裏的地方，我又不會武功，估計到了那個地方就累得不行了，所以只能拜托李叔叔了。
　　龐駿看著月兒，壹聲不吭，過了好壹會，才悠悠地說道：月兒，我是該叫妳郡主呢，還是應該叫妳公主月兒聽到他的話，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安起來：我我不是有意瞞妳的，我我只想妳可以忽視掉我的身份龐駿見她如此，便知道她有些著急了，笑著安撫她道：我沒有責怪妳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倆都認識這麽久了，我還沒知道妳的身份，只是有點好奇，並不妨礙我與妳交往，如果妳不願意，我不會強求妳的。
　　月兒糯糯地說：我，我叫楊月，是當今聖上的弟弟，魏王的小女兒，我叫邀月郡主，駕車的是我父王手下的李常羅李叔叔。
　　龐駿聽到楊月、魏王的字眼，臉色不可察覺地微變了壹下，很快的又恢復過來：月兒，邀月郡主，楊月，我同母異父的親妹妹壹時間龐駿心中五味雜陳，他看著楊月，想到眼前的竟然就是母親不忠的產物，有種想掐死眼前這個女孩的沖動，但無可否認，她又是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心中天人交戰。
　　他掙紮了很久，看著惴惴不安的楊月，他終於平復下來，嘴角露出壹股微不可察的微笑，接著，他又溫柔地對楊月說道：好，我知道了，妳其實是因為自小在王府長大，沒有什麽朋友，就是想與妳交朋友的，大多都是看中妳郡主的身份，所以妳才隱瞞的對吧楊月很快地點著小腦袋。
　　好，那我明白了，以後，我們依然像以前壹樣交流，妳依然是那個小月兒，對吧對對對，就是這樣，劉大哥，謝謝妳。楊月聽到龐駿的話，高興得眼睛瞇成月牙壹般。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就來到了萬林山的某處山谷，此時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漫山遍野，萬紫千紅，放眼望去，壹片花的海洋，百花齊放，爭奇鬥艷，花叢中，野蜂飛舞，彩蝶紛飛，宛如人間仙境，好壹處世外桃源。
　　楊月下了馬車之後，轉頭對李常羅說道：李叔叔，妳就在這裏等我們吧，我就與劉大哥在這個山谷中逛壹逛。
　　李常羅看了看龐駿，為難地說道：可是小姐，妳的安全楊月指著龐駿說道：劉大哥可是武舉比武的第壹名啊，有他保護我還有什麽可怕的李常羅苦笑，雖然他知道龐駿是武舉比武第壹，但是實際上，在他的眼裏，要打敗龐駿，還不算是壹件太難的事情，畢竟李常羅的戰鬥經驗與武學的沈澱，比龐駿要多得多，但是在這位郡主殿下的眼裏面，她的劉大哥已經是第壹高手了。
　　龐駿見狀，便對楊月說道：月兒，李大人只是擔心妳的安危，況且我的這個比武第壹，在真正的高手眼裏，還只是初出茅廬，做不得數，李大人是封了王爺之命保護妳的安危，如果妳有什麽意外，妳讓他如何向王爺交代楊月把小嘴嘟得老長：可是，我們倆踏青，帶著壹個老氣橫秋的李叔叔，感覺好怪啊。
　　李常羅差點氣絕，他苦笑不得，心想：妳個小郡主，小小年紀就動了春心，迷上這個英俊的少年，想與小情郎獨處，不過這個少年的確是文采武功，人品修養都相當不錯，雖然認識了不是很久，但是應該是個不錯的人。
　　龐駿打圓場道：這樣吧，李大人，我就陪著郡主在這個山谷中逛壹逛，我不會讓她進入深山老林的，您就在這裏休息壹下，這山谷四面環山，只有這麽壹個出入口，您守在這裏也安全，我們大概遊玩兩個時辰就會回來的，您看如何是啊是啊，李叔叔妳還要在這裏看著車子呢，萬壹車子被偷了怎麽辦丟失皇家馬車這個罪名可不小的哦。楊月忙不叠地說。
　　那好吧，拜托妳了劉公子，請保護好郡主。李常羅向龐駿抱了抱拳道。
　　龐駿點點頭：好，在下以性命擔保，會好好保護月兒的。
　　那就這麽辦了，來，劉大哥，快來。此時的楊月有點迫不及待，拉著龐駿就往山谷內跑去，龐駿向李常羅露出了壹個表示歉意的眼神，便由著楊月拉著自己離開了。
　　谷中綠樹成蔭，奇花異草，景色甚美，楊月猶如大自然的精靈壹樣，在青山綠水中起舞，谷中花開的姹紫嫣紅，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整個山谷中都彌漫著花香，楊月走了過去，摘了壹朵花，笑嘻嘻的戴在了自己的頭上，轉過身子向龐駿問道：劉大哥，我漂亮嗎龐駿笑著點點頭：漂亮，月兒，這花與妳很相襯，妳過來壹下。
　　楊月聞言，有些疑惑地走向龐駿，到了他跟前，龐駿說了壹句別動，然後伸出雙手為楊月整理頭發以及戴在頭上的花朵。
　　此時楊月與龐駿的身體靠得很近，嗅著龐駿身上傳來的那幾乎讓她窒息的男子氣息，心中竟然如同小鹿壹樣跳個不停，有種心眩神迷的感覺，雖然有些異樣，但是她對目下這種狀態十分留戀，竟然不願意分開。
　　幫楊月整理好頭上的花朵之後，龐駿便離開了楊月的身邊，打量了壹下，對楊月說道：好了，整理好了。眼見龐駿又遠離了自己，楊月心中除了羞意，還有淡淡的失落感，但這都是壹閃而過，很快她又高興地在山谷中戲耍，李常羅看見在山谷中遊玩的二人並沒有什麽異樣，也放心了下來，他也認為龐駿做不出什麽事情，便做到馬車附近的壹塊大石上打坐調養。
　　二人行至壹處河邊，突然楊月高興地叫道：劉大哥妳看，那裏的蝴蝶好漂亮她指著壹處燦爛的花海，花海中飛舞著壹群色彩斑斕的蝴蝶。
　　被花海與蝴蝶所迷，楊月快樂地向著蝴蝶群奔去，然而，她並沒有註意到腳下的不遠的地方，有壹條二尺長的草蛇，楊月奔跑的動靜顯然驚動了草蛇，它吐著蛇信，快速地遊動著身子向楊月攻擊月兒小心龐駿眼尖，看見草蛇的攻擊，手疾眼快，掏出壹根銀針向草蛇發射過去，楊月聽到龐駿的呼叫，也發現了草蛇，她以為是毒蛇，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腳下壹軟，便摔倒在地上，就在草蛇就要咬上楊月的小腿時，銀針飛至，直接把蛇頭釘在地上，同時龐駿已經趕到，抱起楊月就往外奔走出了兩長余。
　　只見草蛇在地上扭動了幾下，便壹命嗚呼，再也沒有動彈，而楊月則依然被嚇得小臉發青，在龐駿的懷裏瑟瑟發抖，龐駿對她說道：好了，月兒，沒事了，蛇已經死了，而且是沒有毒的草蛇，放心好了，有我在呢。
　　這時，楊月才戰戰兢兢地放松下來，看了壹眼早就死了的草蛇，這才發現，她正在龐駿的懷抱裏，臉色從青白瞬間變成酡紅，看著小美人如此嬌羞可愛，龐駿壹時情不自禁，直直地吻上了楊月粉嫩鮮紅的櫻唇，讓她的眼睛突然變大，瞳孔收縮，但是很快地意亂情迷了。
　　良久，龐駿才意猶未盡地松開了楊月的嘴巴，看著楊月那壹副恨不得鉆進洞裏的可愛模樣，滿懷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月兒，劉大哥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月兒實在是太美了，劉大哥有些情不自禁，所以就楊月伸出小手捂住龐駿的嘴巴，搖搖頭嬌聲說道：不，劉大哥，月兒沒怪妳，月兒，月兒也喜歡劉大哥說到壹半她也說不下去了。
　　龐駿突然說道：對了，妳受傷了沒讓我看看妳的腳。說著，便把楊月抱到壹塊大石處放下，接著，沒等楊月說什麽，就把她的繡花鞋以及襪子都脫了下來，那白皙的腳丫子頓時露了出來，十只腳趾頭秀氣可愛，玲瓏玉足，三寸金蓮。
　　楊月的腳並沒有受傷，但是龐駿卻不願意就此罷休，小美人的玉足，看上去曲線優美，散發著淡淡的光澤，龐駿捏住晶瑩雪白的小腳，輕輕撫摸，看著這對白玉般可愛的小腳，忍不住將自己的嘴巴，親吻到玉足的足背上。
　　嚶嚀別劉大哥別好臟的嚶嚀羞死人了哎喲
　　嗯哼楊月見龐駿親吻她的小腳丫，壹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是嬌羞還是氣惱亦或是享受，霎時間心亂如麻，只能呆呆地坐在那看著龐駿親吻舔舐自己的腳丫子。
　　楊月的嬌小美足被龐駿足足玩弄了半盞茶的時間，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他對楊月說道：月兒，妳真美，無壹不美，就連妳的玉足，都讓我心旌神搖，對不起，劉大哥侵犯了妳。
　　楊月此時已經完全沈醉在龐駿的溫柔當中，她深情地看著龐駿，搖搖頭道：
　　不，劉大哥，妳這樣喜歡月兒，月兒很高興，其實月兒，月兒也對劉大哥妳哎喲，羞死人了。楊月再也說不下去，直接就撲到龐駿的懷裏，聞著龐駿身上的味道，像鴕鳥壹樣不聞外事了。
　　龐駿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放棄繼續挑逗楊月小美人的行為，對楊月說道：
　　月兒，妳現在還小，再過壹段時間，等我功成名就，我們就有機會可以在壹起了，不過不過什麽其實，我已經有姬妾了，還有玲瓏姐妹，妳會不會生氣楊月不停搖頭：不會，劉大哥這麽完美，當然會受女人喜歡，月兒知道，劉大哥有多喜歡月兒，所以月兒不吃醋，嘻嘻。
　　還有，月兒，妳現在還小，今天的事，千萬別跟其他人說，不然我就會大禍臨頭了，褻瀆郡主可是死罪。龐駿鄭重地跟楊月說道。
　　嘻嘻，當然啊，月兒又不是傻子，這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妳知我知，我連母妃都不說。楊月拍拍胸脯保證道。
　　好，時日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
　　啊，這麽早我還想呆多壹會。
　　不早啦，再呆下去，李大人要找我麻煩了。
　　好吧好吧，咱這就走了
　　此次踏青，讓楊月與龐駿的關系突飛猛進，楊月的那壹顆幼小的心已經完全被龐駿所俘虜。
　　ps:寫完龐駿科舉了，回去填夢回武唐的大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