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戀戀紅杏 by 蠡嬅耎蠆
2018-7-23 06:01
第五章
國慶節的幾天假期,我再也沒出過門,因為田蘇瑤受傷了。那天晚上從林婉青那裏回來,已然是十二點多了,我想著田蘇瑤和啟明該早睡了,開了門也沒開燈,就想回房間睡覺。走到門口,卻發現蘇瑤的房間門沒關,還開著燈,隱隱傳來痛楚的呻吟聲。
我猶豫了下,轉到她門口,側目向內看去,卻沒看見啟明,只見田蘇瑤正趴在床上,蜷縮著身子,不住呻吟著。
我看情勢不是很對,忙敲敲門,輕聲叫道:「蘇瑤?」田蘇瑤應道:「燕飛嗎?進來。」她的聲音竟然是嘶啞而幹澀的。
我急忙推門進去,來到床邊,發現蘇瑤雙手緊緊地按在自己肚子上,頭上隱約滲著絲絲冷汗,忙問道:「蘇瑤,怎麽了?」蘇瑤擡頭看我,光潔的額頭上隱隱滲出著冷汗,她張張嘴,欲言又止。我看她壹直捂著肚子,就問:「肚子痛嗎?」蘇瑤先是搖搖頭,又點點頭,咬著牙說道:「燕飛,幫我去倒杯熱水好嗎?」我急忙去客廳給她倒了杯熱水,拿過來,想要扶她起來,沒想到壹動她,蘇瑤就「哎喲」慘然呻吟壹聲。我不由擔心的說道:「肚子疼的這麽厲害?我把妳送去醫院吧。」蘇瑤搖搖頭,皺著眉頭說道:「肚子沒事,我喝點熱水就過來了,剛剛是妳碰到我的腳了,下午爬山把腳扭著了,要不然也不會麻煩妳了。」「扭到腳了?我看看。」我掀開她遮著腳的被子,果然,左腳的腳踝紅腫了壹片,看起來已經抹過藥酒的樣子了。
我小心翼翼地扶她靠在床頭,拿著杯子餵她喝了水,看起來精神便好了許多,蘇瑤笑笑,「下午同事送我回來時,已經看過大夫了,說沒事,在家躺兩天就好了。」我有些心疼,幫她輕輕擦去額頭的冷汗,自己也坐在床邊,讓她靠在我的肩上,蘇瑤掙紮了下,也許是整個人還是虛弱的緣故,沒掙開,就軟軟的依在那裏。
「肚子怎麽回事,看妳很難受的樣子,嚇壞我了,真不用去醫院嗎?」我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女人家常有的事,去醫院有什麽用,每到這時候,我總是疼的要死壹樣,尤其今天上山喝了點涼水,忘記這個茬了。」蘇瑤臉兒變得有些紅了。
我的臉也有些紅了,這才明白怎麽回事,心也安生了許多,忽然想起了啟明,急忙說道:「啟明呢?我給他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陪妳吧。」蘇瑤搖搖頭,幽然壹嘆,說:「啟明下午就坐車去上海了,那邊有單重要的生意,別告訴他了,讓他白擔心也沒什麽用。」我靜靜的待了壹會兒,看蘇瑤癥狀有些舒緩了,便說:「我幫妳熬點紅糖水吧,家裏有紅糖吧。」蘇瑤忙說道:「別那麽麻煩了,我壹直都是自己趴會兒就好了,天這麽晚了,妳趕緊去睡吧。」說完,她勉力坐直了身子,向外推我。
我起身去廚房,找出了紅糖,又放了點幾個大棗,熬了壹奶鍋紅糖水,盛在杯子裏,給她端進房裏。
蘇瑤正閉目倚在那裏,整個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平日裏束起的頭發松散下來,耷拉在潔白的脖頸上,娥眉蹙緊,小巧的鼻子不住翕動,嘴唇是失卻了平日的紅唇,變得慘白,上身還穿著壹件白色的棉質T恤,在背後皺巴巴的壓著,壹邊袖子向下扯著,露出了光滑的肩膀,掛著壹只乳罩的帶子。
我輕聲喚她:「蘇瑤,蘇瑤,喝了紅糖水吧。」杯子放在她的鼻際之下,她不由深深吸了壹口氣,睜開了眼睛,半是感激半是嗔怪道:「看妳,這麽麻煩。」我笑笑,把杯子放嘴邊,輕輕的吹著,等了壹會兒,嘗嘗感覺不是那麽熱了,才扶著她壹點壹點慢慢的喝了。這杯紅糖水喝下去,蘇瑤的臉色才漸漸的顯得紅潤起來,我扶著她慢慢躺下,自己搬過壹個椅子坐在床邊,關掉了燈。
明凈如水的月光下,蘇瑤睜開眼睛,不解的輕聲道:「燕飛?妳怎麽不去睡。」我笑了笑,幫她掖了下被子,說:「我怕妳再難受,看妳壹會兒,妳快睡吧,等妳睡著了,我就回去睡。」蘇瑤忙道:「不用了,妳也累壞了,趕快去休息吧,今晚已經很麻煩妳了。」我豎起食指,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把手指按在她的唇間,輕聲道:「別說話了,做個好夢!」蘇瑤知道多說無益,閉上眼睛,也許是真的累壞了,壹會兒自顧沈沈睡去了。
我看著她在夢中還微微蹙緊的眉頭,猶豫了壹下,伸手進去她的被子,按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幫她揉著,蘇瑤先是不自覺的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力道越來越小,直到無力的按在我的手背上,睡態也變得慢慢安詳起來。
不知何時,我也趴在她的床邊,沈沈的睡去了。良久,在迷糊中感覺有人在撫弄著我的頭發,睜眼壹看,蘇瑤正壹只手支著下巴,壹只手輕撫著我的頭發,溫柔的看著我,看我醒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縮回手,說:「謝謝妳!」我看窗外,已然是艷陽高照,忙起來,笑著說道:「啊呀,昨晚竟然睡著了,妳想吃點什麽,我給妳做去。」接下來的幾天,我大肆展現了壹下自己極不成熟的廚藝,還為蘇瑤熬了些羊肉湯、排骨湯什麽的給她補身子,不過蘇瑤倒是顯得很開心的都吃的幹幹凈凈。
閑下來,我們就聊聊天,說說閑話。
過了國慶,啟明才回來,蘇瑤又歇了幾天才去上班,我是每天按部就班老老實實上班下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三個月的試用期就滿了,我正式簽訂了三年的合同。
不過,奇怪的是,這段時間以來,唐秋妍像是換了壹個人壹樣,脾氣變得很不好,以前還跟大家說說笑笑,現在沒事就壹個人悶在屋裏,林佩嫻幾次都被她差點訓哭,我也因為壹些小事被罵了幾次,連徐工也被她吵了。
辦公室的氣氛開始變得壓抑起來,林佩嫻私下裏偷偷跟我說,不知道是不是唐秋妍家裏出什麽事了,有次她去唐秋妍辦公室,看見她在偷偷的抹眼淚呢。
她甚至有些惡毒的說,不知道是不是唐秋妍老公在外面找情人被她知道了。
我也懶得猜測那麽多,不過暗自打定主意,等哪天晚上找個機會,再溜去唐秋妍辦公室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些什麽內幕。
周四晚上,我故意裝作任務沒做完的樣子,等大家都走了,待到快十點了,看看樓道裏安安靜靜的,已經沒什麽人了,我又壹次打開唐秋妍辦公室的門。唐秋妍的桌子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壹個攝像頭,打開她的電腦,QQ依然是自動登陸,我找到那個叫小綿羊的,調出了他們的聊天記錄。
從聊天記錄來看,就在國慶節期間,唐秋妍和這個小綿羊已經見過了面,可是之後,他們的聊天卻變得冷淡了許多,而且看起來,他們的角色也像是突然互換了壹般,原來都是唐秋妍發些折磨的指令,現在卻是那個小綿羊經常說著惡狠狠的話,他還傳給唐秋妍壹張照片,照片上,唐秋妍雙手被綁在壹個鐵架床的床頭上,雙腿大張著,還呈蜷起的姿態,從紅嫩嫩的陰道口,向屁眼流淌著乳白的液體。
我放大了照片看看,不像是PS出來的,應該就是唐秋妍本人的照片,看照片中唐秋妍的樣子不像是很舒爽,反而像是掙紮過,頭發淩亂的披散在白皙的身體上,乳房看起來還挺圓潤。她的眼神中,透露著悲哀、無助、絕望的信息,我暗自沈思著,莫非這便是她這段時間性情大變的原因?
正在這時,我忽然聽得走廊裏傳來了「哢哢」走路的聲音,壹邊傳來音樂聲「讓妳終於都看清楚,我抱歉我闖了禍,讓妳終於都看清楚,過去妳也說過,要是我出錯」。
這不是唐秋妍這段時間用的手機鈴聲嘛,我急忙關掉了電腦,急切之間四處壹掃,迅速鉆到了後面的床下,大氣也不敢再出。
腳步在門口停下,鑰匙響動,門開了,手機鈴聲停了,傳來唐秋妍有些氣急敗壞,卻又極端壓抑的聲音:「我不是告訴妳不要晚上給我打電話,我老公有可能在家呢。」對方不知說了什麽,唐秋妍的語氣變柔了,帶著絲哀求道:「我知道,我知道,有時候不是忙的過不上給妳回電話嘛。」她壹樣也沒開燈,關上門,壹屁股坐在了床上,哀求著說:「老公,好老公,今天真的過不去,我老公在家呢,我待壹會兒就得回去。」
她的聲音發抖著:「我真的沒有騙妳,明天也不行,我老公後天出差,我明天晚上得在家陪他,後天我女兒歇周末回家啊。」隱隱聽得對方是壹個暴怒的男人聲音:「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我看妳是讓我把照片給妳老公看看才肯聽話。」唐秋妍急切間,都帶有壹絲哭腔,說:「不要,不要把照片給我老公,嗚嗚嗚,求求妳,放過我吧。」那邊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那就星期六,下午三點去西山樹林,去妳第壹次被我操逼的老地方,妳要是不出現,我就去妳家,當著妳女兒面操妳。」
唐秋妍嗚咽著,說:「我知道了,那今天就先這樣了吧。」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些什麽,因為聲音變小了,我努力也沒聽清楚,只聽得唐秋妍悶聲道:「好的,我跳了妳就讓我走。」她從床上起來,站在地上,我只看到她高高的鞋尖在地上頓了十來下,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走到桌子前面打開了電腦,我小心的看著,見她連上了QQ,然後接上了攝像頭。
她回身把座椅搬到了壹邊,調了下攝像頭,讓鏡頭對著桌子前面的空地,這時,壹個磔磔的笑聲滿是輕浮的從音箱中傳了出來,「好老婆,跳個艷舞讓老公看的高興了就讓妳回去。」慕然,他的聲音又變得冷森:「臭婊子,讓妳來妳不來,害的我還掏錢找妓。」另壹個妖艷的聲音傳來,說:「說什麽呢,妳要不要幹,包夜500啊,先說好,別拎弄不清到最後。」男人淫笑聲:「好了,馬上就來了,我們看著活人表演艷舞更爽壹些嘛。」唐秋妍估計是氣憤之極,渾身打著顫,卻不得不對著攝像頭壹點壹點地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深色大衣、紅色的貼身襯裙,壹壹扔在了床上,唐秋妍雙手在背後,捏著自己細細的乳罩帶子卻沒有解開。
正發呆間,就聽那個那聲不耐煩的吼道:「快點,妳老公我等著幹女人呢。」唐秋妍猛地壹下扯掉乳罩,轉身扔在床上,壹雙傲人的乳峰在靜夜的空氣中彈跳著,震蕩出壹圈圈人眼看不到的波紋。她擡起壹只腳,壹斜身子,把黑色的小三角褲從腳上摘出去,滑落在另壹只腳的腳面上,然後用腳趾夾住,向後輕輕地甩在了床上。
她白皙的肌膚沐浴在明凈的月光下,被液晶屏幕熒光照耀下,浮現著壹種淫靡而妖冶的光,我看的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那女子的聲音道:「這女人長的不錯啊,妳這爺們兒很有福氣啊,兩口子吵架了?怎麽還當著妳老婆的面來?」男人說道:「妳管那麽多幹嘛,給妳錢,妳讓我幹就是了,趕緊跳啊,楞著幹什麽。」女人的聲音驚叫了壹聲,說:「大哥,妳別薅頭發啊,妳喜歡這口啊,唔,大哥雞巴真大啊,小逼要撐滿了。」唐秋妍在淫亂的叫聲中開始緩緩的扭動著身子,雙臂舒張,腰肢扭擺,俄而傾斜,俄而挺立,脫離了皮靴的玉足看起來那麽柔弱,左右交橫,又滑步散開。
我不禁詫異於她舞姿的優美,耳中聽著那邊廂女子淫聲胡言亂語,卻又覺得她的舞姿有些過於清冷,果然便聽的那個男聲吼道:「妳跳的什麽爛舞,讓老子看的都不爽,雞巴軟了妳過來給我吹硬了。」女聲插話道:「大哥雞巴硬朗著呢,插得小逼滿滿的,啊,啊,快點幹啊,大哥,小妹要妳雞巴幹,別停啊。」唐秋妍嚅聲道:「我,我不會跳別的。」男聲淫笑了壹陣,道:「就當做老子正在幹妳,妳給老子熱情點,要不然妳就過來,讓我當面教導妳。」
唐秋妍身子呆滯了半響,猛然,如狂風弄柳般舞動起來,腰肢若蛇,糾結曲折,甩放開的蓬松長發若柔弱的柳枝被風吹動,四處旋飛,她的雙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使勁的揉壓著,雙腿時而長踢,時而劈叉,滴滴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晶瑩水珠,伴隨著她的舞動飛散在寂寞的夜空中。
窗外,皎潔的月亮透過窗欞,默默的看著屋內的壹切,此時它壹定也看到了電腦那端,那對男女的瘋狂,甚至還看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景象。可是它壹如既往的,懸掛在天際,平靜如水的看著這世間的壹切。
甩、旋、曲、擰,折折疊疊,唐秋妍的身姿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那麽淒然,狂放的舞蹈,就若盛開在冷寂幽谷的鮮花,袒露著嬌容,卻只能浸浴在淫聲穢語之中。
我不禁暗自惻然,唐秋妍擁有著令人羨慕的家庭和職業,卻因為壹個偶然讓自己淪落如斯。壹個女人,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性求和情感,但壹定要懂得保護自己,認清自己要去找的那個人究竟是否值得。其實不僅找情人是這樣,找老公何嘗不是這樣呢,有些人愛了,卻愛得淒淒慘慘,欲放手卻受到了更大傷害,甚至喪了卿卿性命。
耳邊廂只聽得那邊淫聲更加炙熱,女聲不住的呼喊著:「啊……好棒……大哥……幹的真爽……給力……舒服啊……」男聲壹邊呼喘著,壹邊說:「小屄好燙……大雞巴幹死妳……幹死小屄……好不好?」「喜歡……大雞巴……小屄……願意被大雞巴……幹死……大哥……真有勁……啊……浪死小妹了……嗯……好美……」女聲不住聲的喊著。
唐秋妍身子變得遲緩下來,不知道是累了還是被淫聲所迷惑,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滑動,可以看見她的身軀在瑟瑟顫抖著,呼吸也顯得急促而緊張,手掌在胯間遊走,手指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探進了自己的神秘之地。她的手腕緊張的蠕動著,頭高高的揚起,沐浴在清涼的月光下,就若壹個妖艷的女妖在吞吶著月光。
淫聲繼續,雖然女人的聲音還是假假的,卻顯得熱切了許多:「啊……啊……用力啊……插死我……啊……大哥真厲害……啊……啊……喔……喔……哎喲……用力……啊……啊……啊……」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音箱中都能清晰的聽到「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床「吱吱呀呀」的響動著,他不住聲低吼著:「臭婊子……臭婊子……幹死妳……」唐秋妍隱約在嗚咽著什麽,手臂的動作卻越來越快,整個人跪坐在了地上,左手在身後撐著地,頭發在身後都快挨著了地,她的臀部向前挺起,整個腰肢繃得直挺挺的。
我屏息細聽,才聽得她隱約在喊著:「我不是臭婊子,我不是臭婊子。」慕然,聽得男人壹聲低吼:「幹死妳!」女聲壹下驚呼,然後便沈靜下來,沒有了聲響,唐秋妍手指抽動的聲音顯得愈發清晰,伴隨著「汩汩」的淫水被攪動的聲音,她猛然挺直了身子,快速的抖動了幾下,整個人頓時像被抽掉了骨頭壹般,癱軟著蜷縮在地上。
我舔舔幹澀的嘴唇,急忙向內縮了縮身子,盡力躲在陰影裏,怕萬壹被她壹回頭給看見了。
過了壹會兒,聽得那邊男聲怪笑道:「自己玩的還是沒被我幹著爽吧,記住,星期六下午,今天就先饒了妳。」唐秋妍蜷縮在那裏,良久沒有動彈,只見她雙肩不住的抽動著,忽然,便放聲痛哭了起來,在這寂然而空洞的夜色裏,就像是受傷了的女妖,又像是荒野的幽魂,讓人不禁感到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