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您想讓我操您?沒問題（2 / 2）
　　前進。只要妳擁有些什麽，妳就不至於讓自己束手就擒。至少，妳要多獲得壹些。
　　“確實。因為在這兒我說了算，所以坦白點兒沒什麽大不了。” 德萊恩說。
　　“當然是您說了算。” 妳露出壹個笑容，“那麽，您的交易是什麽呢？”
　　“壹段時間的性伴侶。” 壹個不出妳所料的回復，“價格是您、您母親以及妹妹的生命安全，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在這壹點上他的聲音重新有力起來。談判權給了他力量。軍官占據主導權，掌握籌碼——況且如果他想，他甚至沒必要開價。而妳手無寸鐵，唯壹的武器，妳想，就是他那不合常理的緊張。
　　妳不打算丟掉它。
　　“我接受。” 妳聽見自己說，妳的背後正在冒冷汗，但聲音足夠冷靜鎮定，“您的條件相當優厚，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個回答讓德萊恩看起來放松了壹些。但同時妳看出他同樣也有些失望，壹種奇怪的失望，像是他本期待妳狠狠拒絕他似的。此外，妳的接受又讓他緊張起來。
　　他活像那些小說中的決鬥者，妳想。既失望於對方在接受挑戰時展現出的輕率，又為即將到來的決鬥感到緊張，盡管那完全是他自己提出的。
　　“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妳說。
　　“問吧，我來決定要不要回答。” 他幹巴巴地說。
　　“我們的‘性交易’，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妳問。
　　德萊恩的手指收緊了。他在不自覺地用力，攥得指關節有些發白。他的目光從妳身上挪到了地毯上，又回到妳身上，飄移了幾次之後他最終選擇盯著自己的手指，像是上面有什麽惹人註意的東西似的。但妳知道他只是不知道該看哪裏。
　　“……有。” 答案是在幾秒的停滯之後到來的，年輕的少校說，“過程中您可以占據主導權。”
　　“……什麽？” 妳有片刻不太理解他在說什麽。這讓他感到難堪，“比如，您是男性而我是女性……不，類似於兩個男性……您是主導……”
　　“您是同性戀者？” 妳開始有些明白他為什麽如此緊張。如果這壹點被曝光，他的境遇不見得就比妳們強到哪去。集中營裏他可以獲得“粉色三角”，說不定還能在勞動區見到他。
　　“不，這不壹樣。” 少校看起來心煩意亂，“我是異性戀者，但您可以作為‘進攻方’，聽起來很奇怪，我知道……該死，我真不知道怎麽說……”
　　“我明白了。” 妳笑起來，“很簡單，您想讓我操您。沒問題。”
　　有壹個瞬間他看起來為妳的措辭感到憤怒，他的右手已經握在槍上，但妳知道他不會做什麽。德萊恩少校專程請妳來，他蓄謀已久，洗了澡，坐下來與妳談交易。這句話相當冒犯，可妳知道他不會拔槍。
　　“註意妳的言辭，妳沒有資格這麽對我說話。” 他最終用冷淡的口氣說。但那只握著槍的手松弛下來。
　　“我註意到您還洗了澡。看樣子您今天就想試試，對嗎？” 妳說。
　　妳從來沒操過誰，也沒被誰操過，對操男人不感興趣，放在戰前有人對妳這麽講說不定會讓妳覺得反胃。關於這些問題地道的淑女應該被驚得掩面失色，而不是問“您是不是想試試”。但這是場戰鬥。妳不是淑女，而是士兵。
　　直到妳們來到臥室床上，開始脫衣服（只有德萊恩在脫），妳依舊這麽想。操少校，聽起來是個好主意。既然妳總要接受這場交易，這比成為被動方輕松得多。德萊恩解開他的襯衫衣扣，脫下他的長褲。他看起來不打算拖泥帶水，有種發泄式的暢快。
　　他脫下所有衣物。坦誠來說少校的裸體相當漂亮，肌肉勻稱而不算過度，皮膚很白，四肢修長有力，有壹點無傷大雅的疤痕。他的手槍放在壹邊的桌子上，離他的右手很近。妳並不懷疑如果妳因為他的赤裸而敢於鬥膽真正地威脅到他，他會毫不猶豫地拿起槍沖妳的額頭來壹下子。
　　他的戒備是多余的，妳不會幹這種蠢事。
　　妳跪坐在他的雙腿之間。他半靠在靠枕上，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些，但妳能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德萊恩少校大概是第壹次。
　　妳想象那些被父母譴責的同性戀畫冊。在信仰中這是重罪，索多瑪和俄摩拉兩城因為這類罪孽被上帝的硫磺與烈火化為灰燼。妳在犯罪嗎？妳不知道，但天父啊，難道妳還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