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鐘離的契約

　　幾人看著林彥楞了壹會兒，而率先開口的人也是林彥。
　　“鐘離，妳為什麽要把神之心送給冰之神？”喘著大氣的他走上前，用壹種質問的口吻對鐘離問道。
　　“對哦，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是以【契約】的規則來定義，那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麽東西的價值能比得上神之心吧？”派蒙與林彥有著同樣的疑惑，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什麽，“誒？！林彥居然也知道鐘離就是巖王帝君嗎？”
　　的確，從壹開始，林彥就沒有和他們壹起準備【請仙典儀】，所以他應該不知道鐘離的身份才對，就連她和熒也都是剛剛才知道的。
　　鐘離把神之心拱手送給了女士，讓她帶回去交給冰之女皇，對於這，熒他們也是感到極為驚訝。上次在蒙德的時候，女士為了拿到溫迪的神之心還是直接用搶的，結果到了璃月，鐘離居然把神之心白送給了她，還說什麽這是他與冰之神所簽訂的【契約】。
　　林彥搞不明白鐘離為什麽要這麽做，上次溫迪的神之心因為他的疏忽而被搶走，這壹次，他肯定不會讓鐘離的神之心也被拿走，除非鐘離自己壹定要給。
　　“我說過了，那是我與冰之女皇的約定，契約已成，身為契約之神的我必然不可能違背自己曾定下的規則。”面對二人的疑惑，鐘離用平淡的語氣回答道。
　　值得壹提的是，雖然鐘離已經把神之心交給了女士，不過在此之前，同樣身為愚人眾執行官的公子對此事卻是壹無所知。他要是壹開始知道鐘離就是摩拉克斯，那也沒必要花那麽大的力氣找到仙祖法蛻。
　　沒成功就不說了，他還和林彥打了壹架，結局是自己慘敗，而且還將冰之女皇賦予他的神力給用掉了。
　　執行官常年都在外執行各種危險的任務，冰之神女皇賦予的神力是他們最後的手段，碰到不低的對手，只要不是同為塵世七執政的其他六位神明，就壹定可以全身而退。
　　公子這次將冰之女皇賦予的神力用掉了，就只能等到回去至冬的那壹天，讓冰之女皇重新為他補充神力。
　　不過最令他感到氣憤的還是鐘離，明明摩拉克斯就在自己身邊，他卻花了那麽大的力氣，最後沒成功不說。甚至還傻到讓鐘離想辦法幫他找到摩拉克斯，這就有壹種騎在驢背上找驢的感覺。
　　這，可能就是只有達達利亞受傷的世界吧。
　　......
　　“我不明白，冰之神到底和妳說了些什麽，居然讓妳心甘情願將神之心送給她。”對於鐘離的回答，林彥很是不解，雖然他能猜到這應該與冰之神反抗天理的計劃有關，但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以普遍理性而論，這世上確實沒有什麽東西比神之心更加珍貴。但我是【契約】之神，千百年來經由我手，訂立了足足萬千條【契約】。壹場交易若非有利可圖，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與冰之神的交易，是我作為巖之神的最後時刻，所訂立的【終結壹切契約的契約】。至於天平的另壹端，冰之神究竟放上了怎樣的籌碼...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妳們未來的旅途中，由妳們自己去解答吧。”
　　與遊戲中幾乎相同的回答，鐘離沒有告訴林彥他們真相，而是選擇了隱瞞。這讓林彥有些懊惱，因為給他可以繼續隨心所欲而行動的時間可不多了。
　　璃月過後，他將會去稻妻，而稻妻的劇情他卻不知道，所以到時候必須處處小心，雷之神似乎沒有溫迪和鐘離那麽好說話，她頒布了眼狩令，似乎是要將稻妻境內的所有神之眼回收，並鑲入她的神像之中。
　　至於她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林彥就不清楚了，可能只有到時候去了稻妻才會知道。
　　媽的，要不是米哈遊的劇情進展那麽慢...大偉我透死妳**
　　“算了，妳跟冰之神究竟簽訂了怎樣的契約我就不問了，那妳能不能告訴我，天理到底是什麽？”無法從鐘離口中得知冰之神的具體計劃，林彥只能問另壹個在場只有鐘離知道的問題。
　　天理到底是什麽，她究竟是誰？從明面上來看，天理是這個世界的絕對統治者，就連塵世七執政都是被她賦予了權柄才誕生的。如果說七神是塵世眼中的神明，那天理就是七神眼中的神明，強大而不可企及。
　　這是林彥目前為止對天理的認知，可若真是那樣，天理又為何要親自降臨並毀滅曾經的坎瑞亞王國呢？天理若真是無法被擊敗，那為何還會有深淵，冰之神又為何敢反抗她的意誌呢？
　　雖然遊戲的劇情才進展不到三分之壹，可各種劇情已經開始暗示，天空島並非這個世界的絕對主宰。
　　例如深境螺旋，它曾經是提瓦特大陸最高山峰——尖帽子峰的峰頂，如今卻變成了蒙德邊境海域的壹座小島，在那裏有壹個通道，通道有十二層，並直通世界的底部。
　　在原神1.1版本的活動【未歸的熄星】中，大冒險家萊納德曾試圖攀登尖帽子峰，最終卻以失敗告終。數百年後，星空中的命之座碎片，居然攜帶者萊納德的意誌降臨到了提瓦特大陸，當時還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在劇情的最後，愚人眾執行官第六席——【散兵】的壹句話引人深思。
　　【星空本身，就是壹個巨大的謊言】。
　　從字面上的意思來看，這句話就是指頭頂的星空是虛假的存在，而好巧不巧的是，深境螺旋的最後壹層，其背景卻正好是星空。
　　頭頂是虛假的星空，而腳底卻存在著真正的星空，這個結論雖然還沒有成立，但卻已經有了依據。
　　除此之外，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各種不為人知的秘密，深境螺旋不過只是林彥印象最深的壹個。而他就像是壹只生活在井底的青蛙，對於井外的世界壹無所知，只有親自去看過之後，他才會知道有多麽精彩。
　　至於現在嘛...林彥想要從鐘離的這裏先問出壹些有用的情報，如果他願意說的話，那就真是再好不過了。如果他不願意說，那也只能靠自己去探索了。
　　“抱歉，這也是【契約】的壹部分，所以我不能說。”鐘離在聽見林彥說出【天理】這兩個字的時候，神情出現了壹絲極其難以被觀察到的變化，不過他的回答卻還是沒有出乎林彥的預料，那就是不願回答他的問題。
　　林彥之前也問過溫迪，溫迪雖然說了壹大堆話，但算得上是有用情報的話卻很少，到了鐘離這裏嘛...那就是壹個字都不說，不打算跟妳廢任何話的那種。
　　“還是那句話，等妳們抵達了旅途的終點後，就能將這個世界的所有真相都揭開。我雖已經在世間存在了六千余載，但在這六千余載之前，世界又是怎樣的呢？在最初的魔神誕生之前，這個世界究竟是壹個什麽樣的光景，恐怕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同樣，不會有人知道世界是如何誕生的，妳不行，我不行，哪怕是天理也不行。這是我唯壹能告訴妳的話，妳若是能理解其中的含義，那便再好不過，若是理解不了...那就結合以後的經歷去細細品味吧。”
　　壹段很深奧的話，的確如他所說那樣，林彥並沒有搞懂其中的含義。不過看樣子，他似乎是無法從鐘離嘴巴裏翹出什麽有用的情報來了。
　　對於這個結果，他並沒有感到失望，本來也就是嘗試壹下，既然實在問不出什麽東西，那也沒什麽辦法了。
　　本來他還想阻止女士把神之心帶走，不過自己要是阻攔她的話，想必鐘離也會不樂意，畢竟這是他與冰之神所簽訂的契約。
　　最後，林彥轉頭離開了北國銀行，在門口處叫上正與娜蒂婭對峙的優菈後，他便返回了家中。
　　......
　　小白還在家裏睡覺，所以它剛剛沒有跟著二人壹起出門，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災難已經解除，接下來，璃月七星便要著手開始準備幾天後的【送仙典儀】，只要【送仙典儀】壹過，他們就算是徹底從摩拉克斯手中接管了璃月，至於仙人們嘛...他們則是又回到了絕雲間隱居，並同意了讓璃月進入【人治時代】。
　　這也是璃月七星想要看到的，畢竟早在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想要完全掌管璃月，只是之前巖王帝君健在，所以他們還不敢有所行動。如今巖王帝君已然隕落，而仙人們也允許了他們的做法，他們當然會選擇立即全盤接管璃月。
　　於是，提瓦特七國除了象征自由的蒙德之外，又多出了壹個【無神統治的國度】。
　　林彥倒是對【請仙典儀】沒有興趣，只是凝光說過會答應他壹個請求，所以到時候他也會去壹趟。
　　現在，唯壹令他感到高興的事情，便是自己在璃月的聲望已經達到了頂峰，雖然璃月港大部分的居民還不認識自己，不過在剛才回來的路上，他卻聽見不少人都在討論有關自己的事情。
　　壹些孩童，更是把他當做【擊敗了大怪獸】的英雄來看。雖然在蒙德已經有過類似的體驗，不過林彥還是會感到有壹絲成就感，不知道以後去了稻妻會不會也像這樣。
　　“妳在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回到家後，優菈忍不住開始詢問林彥。
　　“也沒什麽，就和他們聊了兩句，可惜沒問出我想要的情報。”語氣顯得有些遺憾，林彥直接癱坐在客廳的長椅上。
　　“對了，妳肚子餓嗎？如果餓的話，我去給妳做壹些吃的吧。”還沒趟壹會兒，林彥便撐起身子說道。說完，他從長椅上站起便走向了廚房，打算親自下廚。
　　優菈沒有說自己餓，但林彥還是會去做飯，因為他自己現在很餓，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吃過任何東西，還沒睡好，吃完飯還得去補個回籠覺。
　　不過，還沒等他走出兩步，優菈便在身後拉住了他的衣袖。
　　“還是讓我來吧。”
　　論廚藝的話，林彥雖然不差，但絕對比不上從小就被家裏人逼著學習廚技的優菈。既然她自己都這麽說了，那林彥當然不會拒絕，直接就答應了下來，畢竟他也有段時間沒吃過優菈做的飯了。
　　聽說優菈最近還學了幾道璃月的菜式，他正好想嘗嘗，至於客氣這種東西...他們兩個已經完全不需要了吧。
　　......
　　在廚房了搗鼓了壹會兒，沒過多久，優菈便端著幾盤熱菜上桌，盡顯賢妻氣質。
　　璃月最常見的便是三菜壹湯，不過因為他們只有兩個人，三菜壹湯吃不完，所以這裏只有兩菜壹湯。反正不管怎麽樣，璃月人吃飯是絕對要喝湯的。
　　優菈所做的湯不是那種濃湯，而是清湯，能夠將沈澱在內的蔬菜看得壹清二楚，畢竟她不喜歡喝濃湯。而那兩道菜，則是壹盤樸實無華的青菜燒肉以及杏仁豆腐。
　　上次去萬民堂吃飯，優菈似乎看出來了林彥十分鐘愛杏仁豆腐，所以特地去學了它的做法，如今第壹次上桌，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事實上，就算她做得不好吃，林彥也會說好吃，並且硬著頭皮吃完。
　　不過嘛，優菈的廚藝肯定是不會讓人失望的，雖然比不上像【新月軒】這種頂級餐廳的口味，不過也算得上非常好吃了。
　　另外值得壹提的是，因為蒙德人幾乎很少會用筷子，所以優菈來璃月吃飯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筷子，哪怕學了這麽長時間，她還是掌握不到使用筷子的訣竅。
　　比如現在，她想要夾壹塊杏仁豆腐，不過因為用力過猛，所以豆腐還沒被夾起來就斷成了兩半。
　　又嘗試了幾次，結果斷成兩半的杏仁豆腐差點就被她夾成了豆腐渣。
　　臉上浮現出壹抹尷尬的緋紅，優菈鼓著嘴巴，雖然還沒開口，不過林彥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拿起筷子，林彥便往她的碗裏夾了兩塊杏仁豆腐，類似的場景幾乎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發生，有點反差萌的味道。
　　......
　　吃完飯，因為經歷了昨天晚上與奧賽爾的戰鬥，所以二人身上很臟，在輪流洗了澡後，林彥便回到房間打算睡壹個回籠覺。
　　壹開始還很正常，只是洗完澡後的燥熱令他無法第壹時間入睡。
　　突然，身後傳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林彥擡頭看了壹眼，小白依舊在床邊的櫃子上趴著睡覺，那房門是誰打開的呢？
　　排除是來暗殺他的人，那就只能是優菈了。
　　果然，沒過多久，林彥便感覺到有人鉆進了他的被子，轉身看去，真的是優菈。
　　優菈因為剛剛洗完澡，所以頭發還有些濕，身上穿著有些單薄的睡衣，哪怕是蓋著被子，林彥還是能看到她那完美的身材曲線。
　　臉部有些紅，看到林彥轉過身後，優菈便把目光偏向了壹邊，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因為她還是第壹次主動鉆到林彥的床上來，之前可都是她獎勵林彥到自己的床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