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底線

　　楊凡終於出院了！
　　站在醫院外面，楊凡張開雙臂，盡情的呼吸著在讓他感覺新鮮的空氣。
　　也許，這並不是楊凡壹個人的感覺，相信大多數人應該都是如此。醫院裏的空氣，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外面的空氣相比起醫院裏的空氣，的確可以說的上新鮮了。
　　醫院門口除了楊凡和雷婷之外，沒有任何壹個來接楊凡出院的人了，因為楊凡今天出院是臨時決定的，並沒有通知任何人。
　　“幹嘛突然出院？”雷婷說道：“如果別人再來醫院看妳怎麽辦？”
　　“醫生都說沒事了，還在醫院裏面呆著幹嘛？放心，我會通知別人我已經出院的。”楊凡說道：“妳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做。”
　　說完這話，楊凡壹個電話打給了民哥，在問清楚了明哥現在的位置以後，楊凡招手攔下壹輛出租車，扔下雷婷就走了。
　　民哥他們那天晚上是帶黃大海離去的，自然不可能再繼續住在旅館之內，畢竟，他要看住黃大海。
　　出租車壹路飛馳，出了天京市區，停在了天京郊區壹座村落外。
　　楊凡付了車費，下車又打了壹個電話，站在原地等了不長時間，民哥就從村莊裏面走了出來，帶著楊凡七拐八拐的走進了壹座四合院內。
　　“這個地方可真隱蔽。”楊凡笑著說道。
　　“權宜之計而已。”民哥回答道：“如果是在雲山，哪這麽麻煩？市區有的是地方。在這裏，我們也只能挑這種地方了！”
　　說著話的功夫，民哥打開了壹間房門，揚了揚下巴，說道：“人在這。”
　　黃大海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壹團破布，正躺在地上，看到楊凡走進來，黃大海有氣無力的看了楊凡壹眼，重新又閉上了眼睛。
　　“怎麽這副德行了？”楊凡詫異的回頭看了民哥壹眼。
　　民哥笑了笑，說道：“沒辦法，哥幾個本來想給他吃的，沒想到壹拿下他嘴裏塞的布團他就亂喊，只能是餓著他了！”
　　“不是吧？這麽長時間還沒餓死他？”楊凡更詫異了，自己住院這麽長時間，黃大海不吃東西是怎麽熬過來的？
　　“後來餓的要死，他就不亂喊了。不過，給他送飯的那幾個兄弟脾氣不太好，每次都只給他壹口吃的，保證餓不死他而已。”民哥壹臉壞笑的說道：“這也是為了防止他亂喊亂叫被人聽到。”
　　楊凡壹把撕下塞在黃大海嘴裏的破布團，說道：“妳這可真是自作自受！黃大海，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妳，妳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
　　黃大海閉著眼睛，壹句話都沒說。
　　楊凡也不管黃大海答應不答應，繼續說道：“黃大海，妳不用指望赤火幫還能救妳了！妳們赤火幫除了張火之外，在幫派有些地位的基本上都被警察抓了。而且，那天晚上跟白手幫拼殺的小弟，也全被抓了！
　　妳們赤火幫，已經完了。想活命就痛快回答我的問題。妳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自己的家人著想。”
　　聽到楊凡這話，黃大海睜開了眼睛，用怨毒的目光看向了楊凡。
　　看到黃大海這種眼神，楊凡知道黃大海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說道：“妳放心，我不會對妳家人怎麽樣的！我這麽說並不是在拿妳家人威脅妳！妳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妳的家人正在被警察不斷的騷擾，妳不出面，妳的家人就沒安穩日子過。”
　　“警察……找到我家裏去了？”黃大海沈默了好壹會，才虛弱的問出了這麽壹句。
　　“沒錯。”楊凡說完這話，轉而看向了民哥，說道：“民哥，給他整點吃的吧？”
　　民哥笑著點頭答應了下去，不長時間，壹只炸雞，壹瓶白酒擺在了房間之內。
　　楊凡給黃大海松開了身上綁著的繩子，說道：“先吃飽了再說吧。”
　　黃大海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抓住那只炸雞就啃，打開白酒瓶，對著瓶子壹連喝了幾口白酒。很快，壹只炸雞就被黃大海給啃的只剩下了雞骨頭，而那瓶白酒，黃大海並沒有喝幹，只喝了大半瓶。
　　“妳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黃大海吃飽以後，說話也有力氣了。這麽多天以來，實在是被餓狠了。不僅僅是吃不飽，就連水，這群人都是限量供應啊！
　　“我沒必要騙妳。”楊凡點了點頭，說道：“赤火幫完了，妳們這些赤火幫有頭有臉的，都在警察的追捕範圍之內。就連妳們大哥張火，都壹直沒敢露面！他的家人也壹樣被警察控制了！”
　　黃大海再壹次陷入了沈默，良久以後才開口問道：“妳們是什麽人？”
　　“呵呵，我是楊凡，這個名字，妳應該不陌生。”楊凡笑了笑，說道：“不過，不得不說的是，我對妳們可沒白守邦對妳們那麽狠！妳們大哥錯就錯在不該壹直把註意力盯在我的身上，讓白手幫壹夜之間平了妳們赤火幫！”
　　黃大海哼了壹聲，說道：“不見得吧？警察總不會只抓我們的人，不抓白手幫的人吧？白手幫這次也不見得撈著什麽好吧？”
　　“妳說的沒錯，可白手幫比起妳們來，只不過是被抓了壹些小弟而已！他們的幫派還存在，還有機會。而妳們，壹絲機會都沒有了。”楊凡淡淡的說道。
　　“妳說的沒錯。”黃大海嘆了口氣，問道：“妳想問我什麽？”
　　赤火幫都已經不存在了，楊凡想問些什麽，黃大海回答他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妳有沒有賣白粉給學生？”楊凡看著黃大海，問出了這個問題。
　　“應該有吧。”黃大海想了想，不確定的回答楊凡。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妳掌控著赤火幫的白粉生意，有沒有賣白粉給學生，妳自己還不知道？”楊凡繼續問道。
　　“場子裏面都那麽亂，來玩的又是年輕人居多，我怎麽知道那些年輕人到底是不是學生？”黃大海沒好氣的說道：“反正他們給錢，我給貨，就這麽簡單！”
　　“妳這意思是說，妳只在赤火幫的場子裏賣白粉？”楊凡皺眉問道。
　　“絕大多數是這樣，也有壹些二道販子從場子裏面拿貨出去賣。”黃大海點了點頭，回答了壹句，隨即疑惑的問道：“妳問這些幹嘛？”
　　楊凡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黃大海的問題。照這樣來看，赤火幫就不是操縱天京大學的大學生販毒的幫派！黃大海只是在自己場子裏賣白粉而已，至於那些二道販子，幹這種生意更是小心，絕對不敢賣給學生的。
　　“黃大海，妳有沒有直接賣白粉給天京大學的學生？有沒有操縱天京大學的大學生賣白粉？”楊凡不再繞彎了，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腦子有病才會這麽做！”黃大海直接說道：“操縱大學生販毒？開什麽玩笑，那不是自己找死啊？”
　　天京大學的大學生吸毒販毒的事情，警方和天京大學都秘而不宣，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不然的話，怕是社會上的譴責和議論會壓的警方和校方喘不過氣來的！
　　楊凡點了點頭，說道：“我要問的問完了，妳走吧。”
　　“就問這些？”黃大海愕然問道。
　　“就這些。”楊凡再次點頭。
　　楊凡並不擔心黃大海會欺騙他，赤火幫已經沒了，黃大海也被警察通緝，這種牽扯到赤火幫生意的問題，黃大海已經沒有保密的意義了。既然黃大海想活命，就不會撒謊欺騙自己。
　　黃大海當真站起身來就走，楊凡在這個時候說道：“等等。”
　　“妳又改變主意了？”黃大海站住腳步，扭頭過來，冷漠的看著楊凡。
　　楊凡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我說過放妳走就會放妳走，只是給妳提個醒，妳最好自己壹個人跑路，不要跟妳的家人聯系，不然的話，妳壹定會被警察抓住的。”
　　聽到楊凡的提醒，黃大海站在了原地，沈默了好壹會，最終重重嘆了口氣，閃身走了出去。
　　黃大海走後很長時間，楊凡才給孫興文打了壹個電話，告訴孫興文，赤火幫沒有賣毒品給天京大學的大學生。
　　孫興文聽完楊凡的話以後，問道：“黃大海人呢？”
　　“走了。”楊凡說道。
　　“妳放了他？”孫興文問道。
　　“妳抓到黃大海，他不會說的這麽痛快的。”楊凡淡淡的說道：“赤火幫都沒了，他被抓了肯定是死不認賬的。既然我以道上的方式來問他，就要以道上的方式辦。問完了，我就會放人。至於能不能抓到他，那是妳們警察的事情了。”
　　頓了壹頓，楊凡又說道：“我不會因為跟孫局合作，而壞了道上的規矩！這是我的底線！”
　　聽到楊凡這些話，孫興文默默掛上了電話。
　　楊凡還沒來得及收起電話，電話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是蘇夢，楊凡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壹接通，就傳來蘇夢劈頭蓋臉的壹頓質問！
　　“我都沒事了，還住在醫院裏幹嘛？”楊凡回答著：“我這剛處理完壹點事情，這不正準備給妳打電話告訴妳我出院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