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當晚方白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的宿舍，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非常不真實，自己居然做出了對不起倩倩的事情，都怪自己酒後亂性，不對？這個事情還是有點不對勁兒的，只是現在方白腦子很亂，沒辦法理清思路，而且昨晚上還有點斷片兒了，具體的事情有點模糊。
　　那兩個家夥兒也不知道後來去哪兒了，現在睡得和兩頭死豬壹樣的老蘇和誌剛，呼嚕震天響著。方白爬起來到水房裏面用冷水給自己洗了個澡，胯下肉棒上面似乎還留有麗姐淫水和自己精液的殘余，方白打了不少肥皂上去壹通猛搓，洗幹凈後發現又硬了起來。方白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方面會這麽強，晨勃不說了，平時倒也不是那麽壹直興致勃勃，但是壹旦硬起來就不會那麽容易消下去，這種情況老蘇他們沖個冷水，挖個耳朵就好了，自己非要鼓搗半天別的事情肉棒才會在幾分鐘後慢慢的軟掉。方白後來也習慣了這事兒，而且有了倩倩以後，他就不再自己擼管。
　　壹大早這會兒也沒什麽事情，方白就拿了香煙坐在水房裏面抽煙想想心事，理理思路。想著昨天幾個人的聊天，兩個兄弟其實都是在勸自己回去，甚至是和倩倩分手。他們自然旁觀者清是因為從現實中看出來倩倩媽態度在這裏，而且兩邊家庭條件也有差距所以覺得這個事情成不了，但是自己之所以當局者迷還是因為喜歡倩倩的原因，方白壹直說自己很愛女友，但是他自己其實也還搞不明白什麽叫愛。
　　談戀愛的時候，也就是正常的套路，幾個人出點餿主意，方白傻乎乎的照做了，最後都不知道怎麽就和倩倩就上了床，可能原因就是自己長得還行，身高身材都很好，討女孩喜歡。其實當時還有個小學妹是方白同鄉，當時對方白這個學長可是熱烈的很，有危機感的倩倩加快了點進展，故意在方白的脖子上面留了不少掩飾不住痕跡宣示了自己的主權，才讓那個小學妹偃旗息鼓。
　　後來就是壹段甜蜜的大學戀愛時光，直到見過倩倩媽之後，倩倩明確的告訴方白，自己母親提出的條件，同樣有了危機感的方白就開始在倩倩家裏拼命的表現，有事沒事兒都會去，打掃衛生，換煤氣罐子，幫忙裝修直到前天方白被現實打了壹次臉，才意識到自己完全在做無用功。所以這兩天方白心思有點轉變，昨天的和麗姐事情發生的時候，方白認為當時雖然喝了那麽多酒但是自己頭腦是清醒的，而且腦子裏真的壹直在想老蘇說的：對女人的態度是過手就完這句話。不過自己想到這句話是對於麗姐，而不是對倩倩，可是這兩個本質上都是女人呀。
　　方白搖搖頭站了起來，此時下面已經軟化了，便開始穿著衣服，方白此時已經想通了，初戀女友自己不能放棄，但是要先回去壹趟在說，把事情和媽好好商量壹下，到時候再看母親如何表態，然後不管母親什麽態度，再回來再和倩倩長談壹次吧……
　　出來看兩個死豬還在睡著，而時間快到中午了，方白便自己去食堂給他們打了飯，下午事情多，晚上還要吃散夥飯，還有個室友林學今天也要回來幫忙，這小子本地人，家裏條件不錯，學習也好，雖然和這三個沒什麽共同愛好，但是關系壹直處的非常融洽。出了宿舍往食堂走，已經卸任了學生會主席的方白壹路上還是和以前壹樣和熟人打著招呼，壹進去食堂就看見那個同鄉的小學妹在招呼他。
　　「方學長！來我這裏排隊吧。」
　　要是以前方白壹定會婉拒，現在嘛……倩倩不在身邊，再說這可能是最後壹頓吃食堂了，便走了過去排到了那個叫秀秀的學妹後面。
　　「秀秀今天怎麽來這麽早呀，我記得妳就不愛吃食堂飯的。」
　　「哪有啊，馬上放暑假了，我看飯卡還有不少錢這段時間壹直再吃食堂，學長昨天醉醺醺的不知道跑哪兒喝酒喝多了，嘻嘻……」
　　「啊？妳看到了？在哪兒看到我的？」
　　方白壹個三連問，卻把秀秀的臉問紅了，趕緊低下頭不讓方白看見她臉上的紅霞，秀秀臉上壹陣發燒的原因就是她昨天看到方白的時候，喝多了啤酒的方白正在學校操場後面的壹個路燈桿子下面撒尿。方白是真不記得了，當時他就是憋不住尿了。秀秀是晚上夜跑結束後就在操場邊的雙杠那裏做拉伸。當時方白可能就看了路上沒人，也沒在意操場上面有沒有人，歪歪斜斜的壹手撐著路燈桿子，壹手提起大褲衩的褲管，手伸進把大肉棒掏出來就開始對著地上滋了起來。
　　離方白五六米遠的地方，秀秀壓腿擡起頭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壹個男人這對著自己的方向撒尿，而秀秀正要發出尖叫的時候，她立刻又用手把自己的嘴巴給堵住了，因為她第二眼就認出這個是自己暗戀的方學長。路燈是節能燈，這會兒正好方白頭頂上那盞亮了起來，這讓秀秀看得更加清楚了，秀秀連忙把腿從雙杠上面拿下來，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沒兩秒種她就後悔了剛才為什麽沒直接離開了，方白那喝了啤酒後刺鼻的尿騷味傳了過來，讓秀秀有點想要嘔吐的惡心感。
　　這時候她是真的想走了，便透過手指縫去觀察方白有沒有發現自己，不想卻看到了方白的那根大肉棒，秀秀壹個純潔的女大學生雖然沒有經驗但是懂還是都懂的，方學長的家夥好大呀！處在黑暗中的秀秀感覺全身都在發燙，她想離開卻腿軟的站不起來，眼睛還壹直盯著方白那裏看著，心裏面不由得想起自己看過的小電影，要是……要是那時候學長和我談戀愛，他會不會用這個……這個來和我做那種事情……而且我看他這個比……比那些小電影裏面的都……都要大……
　　等胡思亂想的秀秀回過神來的時候，方白已經在抖落著自己肉棒殘余的尿液，甩了幾下後才塞回褲衩裏面，繼續壹搖壹晃的揚長而去。秀秀這才站起來，急忙用力跺了跺已經蹲的有點發麻的腳掌，扭頭就跑，就像壹頭美麗的麋鹿壹樣消失在夜色中。
　　方白也不知道自己昨夜已經被秀秀看光了，左壹句右壹句的和她逗著趣，排到他們的時候秀秀等著方白打了三份，就幫拿著找了個桌子坐下來。方白這是兩頓飯壹起吃，肚子裏面早就發慌了，有點狼吞虎咽的架勢，而秀秀和他面對面坐著，倆人就像壹對大學情侶壹樣在壹起吃飯。
　　秀秀這會兒沒有害羞，而是大膽的把自己打的兩個雞腿夾到方白的碗裏，方白沒有客氣，他心裏清楚小學妹喜歡自己，而且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之前壹直都回避的很好，倩倩也防著很緊。今天可能是最後壹次了，不忍傷害這個小姑娘的壹片真心，方白吃的很快，幾口把飯扒完，就想站起來趕緊要走，但是看到秀秀的午餐根本沒有動幾口。就撓撓頭坐下來等著她慢慢吃，心想反正現在回去那兩頭豬估計還在睡覺，還得叫他們，不如陪陪秀秀算了。
　　斯文的像小仙女壹般的吳秀秀這頓飯吃了快半個多小時，吃完還拿了方白的碗去刷了，方白沒跟著過去，而是坐在椅子上面抽著煙等她。秀秀沒壹會兒就洗好碗回來，方白也實在不敢久留了，連忙拎著飯盒就要走。
　　「學長！」
　　「哎？」
　　「妳……妳就要畢業了。」
　　「哦，是呀，怎麽舍不得我走呀？」
　　「嗯！」
　　「額……」
　　方白有點後悔剛才出言輕佻了。
　　「不是的，學長，我想妳留個電話給我，以後我回去了也好聯系妳。」
　　「妳不是有我的手機號嗎？」
　　「妳那個是這裏的本地號碼，我想要妳在老家能聯系上的。」
　　方白很想拒絕她，但是看著她乞求的樣子心中壹軟，便把家裏的座機號告訴了吳秀秀，吳秀秀便把方白家裏的號碼存在了自己手機上面，方白離開的時候她還在壹直翻弄著手機，最後擡頭看著方白遠去的背影。
　　方白壹推開宿舍門，老蘇和誌剛看到方白回來了立刻嗷的壹聲沖上去把飯盒搶過來。
　　「還是老大體貼，就知道老大不會忘記我們。」
　　「要不是老大我倆早餓死多少回了。」
　　方白沒好氣的坐在壹邊抽著煙壹邊看這倆進食。
　　「吃完了飯等下午林學來了，到時候妳們三個先去系裏面把押金退了，然後拿著押金和班費先去把煙酒飲料給買了，直接搬到小安徽酒家去，去了就把菜先點了，點完就直接買單。」
　　「不是？老大妳不去呀？這班費快兩千塊，妳就這麽放心我們？」
　　「我是不放心妳們倆，但是放心林學，再說最後壹回了也別省了，花光拉倒，不夠就公攤，我腿還有點疼，歇會兒再去，等我到了再開始。」
　　方白其實是有點怕見那個麗姐，不想去那麽早，到時候再被纏上就不好辦了，今天陳倩還得來，凡事有個萬壹，不能在這裏翻船。
　　沒壹會兒林學就來了，方白開了自己的儲物櫃子把裏面的壹個小包拿出來給林學，林學則趁機把從家裏帶來的壹條本地煙塞進方白的櫃子裏面。
　　「妳這是幹什麽？」方白連忙往外拿。
　　「老大，妳就別和我客氣了，在壹起幾年都是妳照應我，但是我知道妳是為了兄弟情分，所以我壹直都沒有表示什麽，今天這煙是我拿了我老子的，就當我壹片心意好了，妳自己也好個抽煙，就別推辭了，給兄弟個面子收下吧。」
　　「妳這……這話說的，我其實是受之有愧，平時都使喚妳們，沒事兒拉妳喝酒，喝醉了還被女友罵，其實我這個老大當的不夠格。」
　　「老大妳永遠是我們老大，我們都服妳就行了。」
　　方白不再推辭，等他們吃完飯就打發出去了。人走以後先發個信息讓陳倩準時到，自己躺在床上先補壹覺再說。方白這壹覺睡得挺香，壹直睡到被陳倩的電話吵醒，才知道陳倩已經快到小安徽酒家門口了，連忙起來擦壹把臉就壹路小跑奔著後門去了，這幾步壹跑起來方白就知道腿上的小傷已經沒事了，還好總算是沒遲到，在門口就看見壹身職業套裝的陳倩，頭發好像也特意弄過了，完全壹副成熟靚麗的女白領，心裏有鬼的方白連忙迎上去。
　　「哎呀！美女我能請您吃個飯嗎？」
　　「妳怎麽這麽邋遢呀？」
　　方白跑的壹頭汗，外加剛起來頭發有點亂，依然是壹件Ｔ恤加短褲，看到已然是白領範兒的女友突然感覺兩個人好像有了點距離。陳倩倒是從包裏面拿出壹把小梳子把方白的頭發給梳理整齊，又用濕面紙把方白臉上的汗水給仔細擦幹凈，左右看了看覺得自己男友雖然沒什麽好衣服穿，但是底子還是不錯的。壹把抱住後，在臉上狠狠的親了壹口，吧唧！
　　方白尷尬拿著壹張濕面紙擦著陳倩留下的唇印，陳倩壹手挽著他的胳膊咯咯咯笑個不停的進了大堂，裏面早已經熱鬧的很了。見到方白來了，老蘇和誌剛還有林學帶頭鼓起了掌，在壹片熱烈的掌聲中方白昂首挺胸的走到了中間。幾桌人都消停下來後，就聽到：「嗯哼，嗯哼！」
　　班級輔導員是個白白凈凈文質彬彬的青年姓顧，顧老師此時已經站到了幾個桌子的中間，看著這些陪伴自己四年的學生心中有些感慨，他是第壹次帶著壹批年輕人度過了四年的難忘時光，如今他們就要離開了。
　　「同學們，四年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這壹千四百多個朝夕相處的日子，我和大家壹起長大了很多，也感覺大家就好像真的是兄弟姐妹壹樣，可是馬上就要分別了，我很難過，很舍不得妳們，我沒有別的話說，謝謝妳們，希望妳們都能快樂，有時間的話回來看看我……」
　　顧老師轉過臉去，兩行男人的眼淚的流出了早已發紅的眼眶，他猶豫了壹下還是摘下了眼鏡兒，接過壹個女生遞過的紙巾抹了幾下眼睛。底下很多女生都哭出聲來，男生也都低頭抹眼淚兒，方白壹看情勢不對，趕緊把顧老師拉下來，自己上去說「行了行了，各位，別哭了，毛主席教導我們說，離別時悄悄地離別，悄悄是離別的笙歌，沒有這離別的時刻，又哪兒有相聚的歡樂。大家這次畢業了，很清楚我們將來會有很多相見的機會，而且我們還有更珍貴的東西，就是和妳們的友誼，另外還有壹份特別獎，就是找到了我的愛情」
　　方白看看陳倩，陳倩害羞的低下頭去。
　　「同樣的，將來我們大家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夢想，今天不是為了離別，讓我們舉起杯來為彼此壯行！」
　　下面酒杯嘩啦啦響成壹片，「另外，兄弟還有壹句話，現在大學裏流行壹句話，叫不讓壹個處女走出校門，這個我沒法統計，但是今天我們可以保證的是，絕不讓任何壹個人立著走出這個酒店……」
　　底下立刻壹陣子怪叫和咆哮，然後就徹底崩壞了。酒喝到壹半的時候，大家的情緒都已經非常亢奮了，有唱的有笑得有哭的有拉著手吹瓶兒的，就連顧老師都喝的面紅耳赤，壹把拉過方白這個學生會主席兼班長。
　　「方同學，來和老師吹壹瓶。」
　　兩人壹瓶酒下肚，顧老師拿出四百塊扔給方白。
　　「超支的錢就別公攤了，這煙酒壹看就知道班費肯定不夠，我先走了，妳照應著吧。」
　　「顧老師！妳這……」方白拿著錢就拉住顧老師。只見平時文質彬彬的顧老師回頭眼睛壹瞪。
　　「嗯！」
　　方白連忙壹縮脖子，沒想到喝過酒的老顧那麽可怕。
　　「不是，您就這麽早回家了？還沒結束哪！」
　　「算了吧，妳不是說今天不是為了離別，讓我們舉起杯來為彼此壯行嗎。這句話好幾年前我聽過壹次，說這話的那個孫子我到現在都沒再見過他。小方我希望妳們以後不要這樣。」
　　「顧老師我保證今後盡量……」話沒說完就被顧老師打斷了。
　　「好了，我不是要妳保證什麽，妳記在心裏就行了，離別的場面我經歷兩次了，我不想看到最後的曲終人散，那樣我會難受的。妳讓林學陪我下去，妳照顧同學吧，今天壹定要保證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顧老師妳放心吧，這都交給我了。」
　　「妳就叫老顧吧，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外號。以後就不是師生關系了，大家隨意吧。」
　　方白看著林學陪著老顧出去，心裏有點傷感，第壹次當班級輔導員的老顧操勞了四年，真的好瘦，到現在還沒個女朋友，立刻喊了壹嗓子：「林學打個出租車把老顧送回家！」
　　方白看著兩人回頭對自己的微笑，臉上也掛出笑容。回到現場的方白，就見到班上的才子李凡拿起了吉他，這小子壹看就喝大了現在還沖著自己壞笑著。
　　方白也當仁不讓的拿著個酒瓶子第二次在小安徽酒家開起了演唱會。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無聲無息的妳
　　妳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
　　分給我快樂的往昔
　　妳總是猜不對我手裏的硬幣
　　……
　　妳刻在墻上的字依然清晰
　　從那時候起
　　就沒有人能擦去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妳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
　　分給我快樂的往昔」
　　壹曲終了，底下雅雀無聲，老蘇突然叫了起來，這貨已經光著膀子了。
　　「老大！換壹個，妳快要把同學們都給弄哭了，我們要聽愛情，我們要聽理想，理想萬歲！Ｆｒｅｅｄｏｍ！」
　　甩著自己Ｔ恤接近瘋狂的老蘇，現在就差壹臉靛藍了，底下壹幫人跟著哄了起來。
　　方白自知剛才自己選錯了歌，正要道歉卻突然想起李凡對自己壞笑的含義，操！這小子陰我，我不就是跟著他曲子唱的嗎，靠！李凡早就混進人群中不見蹤跡了，方白也無心再唱第二首。
　　老蘇等人輪流上臺獻藝，場面終於恢復了狂亂。壹只小手拉住了方白，回頭壹看是臉喝的紅撲撲的陳倩。
　　「我媽讓我回去了。」
　　「今天不是散夥飯嗎？」
　　「我九點之前壹定要回去，不然我媽不給我開門。」
　　「那等會我們……」
　　「去妳的，我明天還要上班哪，也不能再喝了，再說這是妳們班散夥飯，我還是早點回去吧，別影響妳們。」
　　「妳這……可我明天要走了呀！」
　　「妳又不是不回來，畢業證還沒拿哪，我不怕妳跑的。」
　　「那我送妳出去吧。」
　　方白送走了陳倩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壹點心情，不過最後的結果的還是令人滿意的，除了方白和林學全部都倒了，廁所和門口被吐的壹塌糊塗，林學把幾個住校的送回去，方白打了幾個出租車讓本地的同學坐了回家。
　　方白回頭才想起之前那幾個貨給自己挖的坑——結賬。這幾個也不省心，買煙酒飲料的時候就沒想著省錢，都照高檔的買，結果這小包裏面還有壹千不到，好在老顧火眼金睛早就看穿了壹切，給方白的四百塊錢讓此時的方白心裏有了底。
　　老板娘似乎早就等著他來了，笑瞇瞇的按著計算器，算完之後聽到計算器裏面的女聲報出來的數字方白有發虛了。自己買完火車票，身上還剩幾十塊錢，這加上老顧給的還差著快二百。
　　「算了小方，妳們還剩了壹箱啤酒就抵了吧。」
　　「這……麗姐這肯定不夠的，差著遠了，妳等等啊。」
　　方白連忙把身上幾張皺巴巴的票子掏出來放在吧臺上面，再掏就沒有了，幾個鋼镚兒他實在不好意思拿出來，在想打手機壹看早就沒電了。便把手機放在吧臺上面。
　　「麗姐，我把手機押在這裏，馬上就回來。」
　　「小方妳真是好笑，我都沒想要那二百塊，再說妳這個破手機誰要啊，要押就押妳人好了，怎麽今天來看都不想看麗姐壹眼了。」
　　麗姐沖著方白用自己的小舌頭舔了壹下自己的上嘴唇，然後把下唇咬進了嘴裏，方白立刻被這赤裸裸誘惑的有點吃不消了。他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此刻大廳已經收拾完了，靜悄悄的只剩下他倆。
　　「小方，其實姐姐就是喜歡妳，昨天請妳吃飯就是為了有機會和妳在壹起聊聊。妳們學生會每年來我這裏也就是吃個兩三頓，我犯得上巴結妳嗎。」
　　「麗姐，謝謝妳，可是我……」
　　「我就是喜歡妳，我第壹次見到妳的時候就想起壹個人，妳比他要高點，也壯點，也許不是那麽的像……我可能只是想著壹個人好久，他的樣子也許已經變了，只剩下心裏面的壹個模糊的影子，看到妳之後那個影子逐漸又清晰起來了，可是清晰起來後那個人的樣子就變成了妳。」
　　「那……那個人到底誰？讓妳對他壹直念念不忘，是妳的初戀嗎？」
　　麗姐拿出壹瓶紅酒和方白坐到了大廳角落的壹張桌子，前後場的服務員和廚師都已經全部下班了。這次麗姐沒有像昨天那樣豪飲而是拿著壹只高腳杯壹邊淺飲低酌，壹邊細聲輕語把自己的初戀故事和方白說了出來。
　　當年麗姐有個同班的同學，從小壹直很要好，最後發展成了戀人，到了高中畢業那個男孩子考上了大學，麗姐沒有考上，男孩上大學臨走的那晚，麗姐和他壹起出去約會被然後被按在了草堆上，可能是太年輕也太緊張反正最後什麽都沒有做成，這個事情讓麗姐遺憾到現在。再後來就失去了聯系，去年回老家的時候麗姐才知道初戀已經結婚生子。
　　「小方，妳知道嗎……本來昨天我以為可以把妳當做他來壹次能讓我以後不再遺憾，可是做的時候我眼裏和心裏只有妳，腦子裏面壹點都沒想他，可是妳卻又要離開這裏了，為什麽我喜歡的男人都要離開我。」
　　麗姐傷感了起來，把紅酒壹飲而盡後臉上兩行清淚已然滴落，方白的心是肉做的，挪到麗姐身旁把她攬入懷中，他身上的汗味和煙酒味雖然很濃重，但是這在麗姐鼻腔裏面卻是男人的荷爾蒙味道，幾分陶醉感油然而生，便止住了哭泣，把手伸進方白的Ｔ恤裏面摩挲著他的胸肌，然後手又轉到他的後背摟住他把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
　　「妳女朋友很漂亮，但是我不比她差，我只是沒有讀過大學而已。方白，妳女友今天其實挺奇怪的。」
　　「她呀，她媽媽怕她太晚回去，所以就先走了。」
　　「我不是說這個，而是她今天穿的和這個散夥飯格格不入，仿佛壹個成年女性坐在妳們壹幫子傻傻的學生中間，妳們有不少同學都工作了吧，我看就她壹個穿的那麽正式。作為女人我能看出她看妳的眼神還是那樣的熱烈和喜愛，但是我也能看出她現在的改變和想法，方白，妳可要加油努力了哦！」
　　「謝謝麗姐提醒，我是沒有註意到這些小細節，不過我現在……算了不說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方白的手已經掏出了麗姐壹只雪白的乳房把玩了起來，麗姐任由他玩弄著自己的奶子，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方白，然後吹了壹口熱氣在方白的嘴唇上面，方白猛地吸住了她的粘著幾絲秀發的嘴唇，他的舌頭分開麗姐的牙齒，探進了的口腔。方白喘著粗氣，把麗姐的舌頭全部裹起來，拉到他的口腔，腮幫子使勁，把麗姐的口水幾乎全部卷入自己的嘴巴裏面品咂著。
　　「方白！妳別這樣！」
　　麗姐奮力的把方白的手從自己的內褲上面推開。
　　「今天……今天……不行，昨天妳可能太厲害了，我大姨媽提前來了壹天，咯咯咯……」
　　在這陣子銀鈴般的笑聲中，方白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手中的美女老板娘，然後遺憾的把自己褲子給拉了起來。
　　「那……那啥，麗姐，今天對不住了，我……我先回去了，宿舍裏面還有幾個同學喝醉了。」
　　「嗯，妳走吧，以後回來看看的時候別忘了來我這裏，我請妳吃飯。」
　　「壹定會來看看的，麗姐妳多保重。」
　　方白出門，走在空無壹人的學校後街上面，昏暗的路燈把他身影越拉越長，思緒紛亂的方白忍不住的再次想起那首小令，便大聲吟誦了起來：「者邊走，那邊走，只是尋花柳。那邊走，者邊走，莫厭金杯酒。」（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