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來年櫻花盛開】
我的戀愛畫風有些不正常 by 喜歡紅燒帶魚
2022-9-4 17:04
讓簫逸沒想到的是,蘇雲卿的廚藝好像長進了不少。
雖說賣相依舊慘不忍睹,不過起碼吃起來味道好了許多。
跟之前的廚藝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也不知道這娘們什麽時候學的做飯。
“怎麽樣,味道還行吧?”
坐在壹側,蘇雲卿托著下巴看著簫逸在那津津有味的品嘗,美眸裏閃爍著輕快的笑意。
“嗯,絕對了。”
簫逸埋頭幹飯的同時不忘對著她豎起壹根大拇指。
……
小區今日解封。
簫逸和蘇雲卿並肩對著大門處走去。
而在門口,早有壹輛紅色的跑車等在那裏,車門處,壹個打扮精致的女人翹首以盼。
見蘇雲卿出來,花子玉連忙跑了過去。
“親愛的,妳可算是出來了!”
“親愛的,妳這頭發是怎麽回事?咋變回黑色了?”
“這些天,我壹個人住在家裏無聊死了。”
喋喋不休中,花子玉也註意到了壹旁的簫逸,不由臉色壹喜,對著他招招手。
“咦,小帥哥,咱們又見面了啊。”
對著她禮貌的點點頭,簫逸也沒有打擾她們閨蜜重逢的畫面,說了兩句便大步離開了別墅區。
直到簫逸的背影離去,花子玉這才悠悠念了壹句。
“妳確定是他麽?”
搖了搖頭,蘇雲卿沒有回話,只是起身坐在副駕駛,平靜道。
“先回公司吧。”
……
虎丘。
安靜的小區內。
姜清漪正站在院前的花圃裏澆水,壹身居家服飾的裝扮,襯托著她的身材玲瓏有致。
朝霞掩映之中,清雅的臉蛋如新月初綻,膚光勝雪。
忽的,她的身後響起壹陣清脆的腳步聲。
下壹秒,壹雙厚實的大手已經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肢。
姜清漪先是壹楞,隨即感受著耳畔那熟悉的呼吸聲,身子骨便軟了下來。
“回來了?”
她輕聲念叨,手中的水壺微微傾斜,縷縷水花從壺口滴落,濺在身下的繁花之上。
嗯了壹聲,簫逸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湊近鼻子,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放下水壺,姜清漪握住覆在腰上的大手,嘴裏寵溺道。
“累麽?”
“不累,想到妳就不累。”
聽著心上人如此溺愛的話語,姜清漪眼中帶著如釋重負的笑,眼睛彎成了壹道月牙,隨即也不再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小身子往簫逸的懷裏用力的擠了擠。
此刻正是壹天中最美好的時辰。
青山遠黛,相映成輝,朝霞從天際灑落,傾斜在兩道彼此相擁的身影之上。
雖然分開只有五天的時間。
可是這五天讓姜清漪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度日如年的感覺。
她心中掛念著簫逸的安危,可又不願時時刻刻的去給他電話,讓他徒增煩惱,只能將這種思念和牽掛藏在心裏。
好在……
他現在安然歸來。
溫存了壹會,直到余光瞥見了依靠在房門處,眼中帶著調侃之色的趙雅欣,姜清漪這才微微紅著臉,推搡了簫逸兩下。
“好啦,快進屋吧。”
“小小要是知道妳回來了,肯定高興壞了。”
在學姐的臉上親了壹口,簫逸沒有回話,而是從兜裏拿出壹根木制的簪子。
“送妳壹件禮物。”
因為背對著簫逸,姜清漪也看不見簫逸手上拿著什麽東西,不過眸子裏卻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什麽禮物啊?”
“我自己制作的壹根桃花簪。”
說著,簫逸將手中的桃花簪插在學姐那如墨的青絲之中。
自從姜清漪和簫逸成婚之後,她的發型壹直保留著比較復古的綰發成髻。
蘇軾曾有詩,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結發妻便是來由於此。
因為姜清漪又偏愛古典韻味,這種發型和她的氣質更加襯托。
若是有深研古代文化的人看見,壹眼便能看出姜清漪的發型。
這也預示著她已經嫁做人妻。
桃花簪?
聽著這個詞,伸出手摸了摸插在雲鬢裏的簪子,姜清漪的眼眸越發變得柔和。
這壹幕可看呆了壹旁看戲的趙雅欣,她撇撇嘴,只覺得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莫名其妙的被塞了滿滿壹嘴。
回到屋子裏,簫逸還沒站穩,換好拖鞋,小小已經興奮的撲了過來,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哥!妳擔心死我了!”
“那天就不該讓妳出去的……”
見小小大有大倒苦水的趨勢,簫逸連忙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道。
“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麽?”
“哼,我還以為妳不願意回來了呢。”
這叫什麽話?
不過簫逸也知道小小這是憂哥心切,也沒有和她壹般見識,哄了好壹會才讓小丫頭眉開眼笑起來。
直到這時,簫逸才有功夫和壹旁的趙雅欣說話。
“這些天妳壹直住在這麽?”
“不然呢,我若是不在,怕不是家裏的兩個望夫石整日以淚洗面了。”
“去去去,說啥亂七八糟的。”
沒好氣的白了她壹眼,簫逸換好拖鞋坐到沙發上。
望著熟悉的環境,簫逸不由長籲了壹口氣。
雖說在別墅裏有吃有喝著,還有壹個大美人終日陪伴在左右,可那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家。
這個小家和別墅比不了,但是這裏有自己最愛的人在,那感覺卻是天壤之別。
趙雅欣看著簫逸這懶洋洋的模樣,抿了抿紅唇欲言又止。
瞧見她這神色,簫逸打趣道。
“怎麽了,這才幾天不見,如此生分了?”
“有話就說。”
遲疑了壹下,趙雅欣看了眼仍舊站在屋外的姜清漪,這才小聲道。
“簫逸,允卿生病了。”
什麽?
聞言,簫逸霍然起身,方才松懈下來的心神,瞬間又提了起來。
“昨天我和允卿打電話,她好像感冒了,說話有氣無力。”
“我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瞞著妳。”
“妳也知道,這個關頭,感冒可不是壹個好的兆頭。”
何止不是壹個好的兆頭?
簫逸整個人都快無語了。
發生這種大事還吞吞吐吐,藏著掖著?
“妳剛剛隔離回家,按理說應該休息休息,可是……”
趙雅欣還準備繼續述說,簫逸已經打斷了她。
“我知道了。”
說完,他大步走出了屋子。
“雅欣告訴妳了?”
見簫逸沈著的臉色,姜清漪走上前整理了壹下他的衣服,柔聲道。
“嗯,我……”
簫逸還在準備措辭,姜清漪已經笑著走進了屋裏,沒壹會又拿了壹件外套出來。
“多帶件衣服,燕京比較冷,小心凍著了。”
“早點回來。”
望著眼前這個眉目繾綣的女人,簫逸壹時心頭滋味難明。
……
燕京此時竟乎已經處於封城的地步。
紅色災旗遍布全境。
簫逸剛剛隔離結束,這個時候孤身壹人自然進入不了燕京,甚至還沒有抵達燕京就要被重新隔離起來觀察。
坐回車裏,簫逸撥通了張靜曼的電話。
“靜曼,誌願者隊伍出發了沒有?”
“還沒有,大概吃過午飯出發。”
“讓他們在公司等壹下,我和他們壹起去。”
簫逸沈聲回道。
話音剛落,電話那端張靜曼驚呼出聲。
“老板,妳也要跟著去?”
“現在這個情況下……妳沒必要以身犯險啊。”
“到了再跟妳解釋,我現在就開車前去魔都。”
嗶啦嗶啦的誌願者隊伍已經集結完畢。
第壹站便是前往燕京,之後沿廊坊壹帶南下,也是災情最嚴重的地區。
像這種民間自發組成的救災誌願者隊伍並不在少數,天災之前,人人有責。
這也是為何世界上其他國家焦頭爛額之際,夏國的疫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並且情況在持續的好轉的原因。
簫逸孤身壹人自然沒法通過封鎖區前往燕京,但是若是以誌願者的身份前往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要知道每壹個誌願者隊伍基本上已經通過了檢測,隊伍裏也都配備有隨行醫生,自然各方面條件能夠允許進入。
如今允卿生病之際,哪怕只是個普通的小感冒,簫逸也不敢掉以輕心。
若是不能親自去看壹眼,他心裏始終難安。
……
在經歷了壹重重的核酸檢測之後,簫逸終於在午間時分抵達了魔都。
剛壹踏入嗶啦嗶啦的公司,張靜曼便迫不及待的把他拽進了總裁辦。
寬大的總裁桌前,張靜曼把簫逸壁咚在角落,低著頭惡狠狠道。
“老板,妳瘋了不成?”
“燕京現在疫情這麽嚴重,妳這個時候過去,想啥呢?”
望著小秘書那關切而又憤怒的眼神,簫逸笑道。
“我也不想這個時候過去,可是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啥非去不可的理由,難不成妳哪個相好的被困在隔離區了?”
話說完,張靜曼見簫逸沈默不語,不由翻了個白眼。
好吧。
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除了這壹點,張靜曼確實想不到還有什麽別的理由能夠讓簫逸在這個時候如此的奮不顧身。
“若是換成是妳,我也會去看壹眼的。”
簫逸繼續笑著說了壹句。
聞言張靜曼不由冷哼了壹聲。
“油嘴滑舌!”
不過那語氣聽起來卻多了壹絲嬌縱之意。
“好了,妳是老板妳想做啥我也攔不住妳,不過妳自己也要多註意壹點。”
“公司幾百口人等著妳吃飯呢,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叮囑的話還沒說完,簫逸已經打斷了她。
“我說靜曼,妳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啊!”
聳聳肩,簫逸很是無語。
“切,我這是在給妳打預防針呢!”
……
下午壹點。
包含簫逸以及隨行醫生在內壹共二十壹名誌願者悄無聲息的向燕京出發。
每個人皆是“全副武裝”包裹嚴實,只露出壹雙眼睛出來。
雖說是誌願者,還有五倍的薪資補償,可也沒有壹個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就在簫逸出發前往燕京之時。
雲夢公司內。
蘇雲卿站在落地窗前,神色清冷,好似又恢復了往日那冷艷的女總裁形象。
黎姿抱著壹堆文件候在壹旁。
透過落地窗,看著東方之門下方金雞湖蕭條的景象,蘇雲卿平淡道。
“黎姿,這兩天妳去壹趟工商局,註冊壹個名叫雲夢的電影公司,相應的文件資質要盡快落實。”
“蘇總,我們要進軍娛樂圈麽?”
黎姿小心翼翼道,對於老板的這個決定有些詫異。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還有,通知公司的中高層,半個小時後開線上會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好的蘇總。”
聞言,黎姿也不敢再多問,放下手中文件,急急忙忙的去通知各部門的負責人。
蘇雲卿依舊站在窗前,安靜無聲的看著江面上的遊輪徐徐經過。
——
——
燕京。
明月苑。
蘇允卿臥病在床,臉色蒼白,時不時的輕咳壹聲。
聽見聲響,楚菁端著壹盆熱水走了進來。
她先是用熱毛巾覆在蘇允卿的額頭,隨後又用小手輕輕的按壓著她頭上的穴位,待蘇允卿呼吸順暢了許多,這才小聲的和她說著話。
“好些了沒?”
“好多了菁姐,妳快去睡覺吧,昨晚妳壹夜都沒合眼,我就是小感冒而已,妳不用擔心的。”
虛弱的笑了笑,蘇允卿費力的睜開眼睛。
“傻丫頭,什麽叫小感冒,就是因為小感冒才要重視。”
“妳既然住在我家,我還能不好好照顧妳麽?”
聽了這話,吸了吸鼻子,蘇允卿心裏有些發酸。
人往往都是這樣。
平時不管再怎麽堅強,可壹旦生病臥床,那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委屈和難過便會壹起襲來,洶湧而至。
燕京很大。
可說起來又很小。
小到她的身邊只有楚菁壹個人。
她已經習慣了簫逸的存在,每天和他打電話,和他分享著生活中的趣事,在他面前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可是自從她從蘇州負氣離開以後,已經有差不多壹個月的時間。
這壹個月來渾渾噩噩,每天做什麽事都提不起來精神。
明明強迫著不去想他,可是夜深人靜之時那張朝思暮想的面孔依舊會無孔不入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酸楚中夾雜著思念,失落中帶著希冀,五味雜陳交織在壹起,蘇允卿也不知道那是恨還是愛了。
見小學妹又發起了呆。
楚菁悠悠壹嘆。
“又想他了?”
嘴角露出壹抹牽強的笑容,蘇允卿輕聲道。
“菁姐,小區裏的花開了麽?”
“開了,別提多美了,等妳病好了,我們壹起出去踏春去。”
靠在床上,楚菁將小學妹摟在懷裏,眼中心疼無比。
花開了啊~
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外碧藍如洗的天空。
蘇允卿的目光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好像曾經有人說過。
來年櫻花盛開,要帶自己去賞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