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假藥

“我來妳轄區拿人，妳，有意見嗎？”
慕冰妍拿著手機，神情冷傲，語氣充滿了濃濃的不屑。
對面那暴怒的聲音瞬間戛然，幾乎是在聲音傳入他耳中的時候，他就知道對面的人是誰了，心中壹震，聲線有微微的顫抖，“慕，慕隊……”
小姨聲音壹如既往的冰冷，“我現在只是個分局長，搞清楚妳的稱呼。”
“是是，慕，慕局，您，您有什麽事嗎？”
對面聲音卑微至極，明明現在同樣都只是分局局長，可他卻不敢有絲毫的造次。
“現在是妳要找我的事。”
“不不，慕局，是我搞錯了，我搞錯了，您，您要來我們這拿，拿……”對面話說壹半總是沒說出口，顯然是也不太敢得罪言正君。
言正君自從看到小姨出現，臉色就變得很難看，江海市最有名的刑警支隊大隊長，他不可能不認識，除開這個隊長的身份，單單外公，軍區退伍首長，就已經不是壹般人得罪的起的。
他臉色變換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這時候，手機對面的聲音也是再次傳出，“慕局，這……正君怎麽也是言總的兒子，您，您不給我面子，也得給他留點面子吧。”
慕冰妍目光壹凝，“他配嗎？”
對面被噎了下，“這，這，畢竟也沒犯什麽大錯……”
“妳很想保他？”
“不，不是，就是……”
“妳很喜歡說廢話？”
“不是，這，這……”
對面吞吞吐吐的遲疑著，最後權衡兩秒利弊後，還是不得已退卻，“那，那慕局您忙。”
慌亂掛斷電話，聽著那嘟嘟的忙音，言正君眉頭緊鎖著，看到小姨人到來，他像是明白今天就是故意來找他麻煩的，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他臉色極為難看，“妳什麽意思？”
慕冰妍隨手把手機拋了過去，冷眸掃他壹眼，並沒接他話，只是看向壹旁的董學明，“帶走。”
“是，慕局。”
董學明應了聲，便沒什麽好脾氣的看向言正君，“走吧。”
言正君看著跟前走來兩個要壓著他的警員，臉色難看道，“慕局長，我可沒得罪妳。”
慕冰妍回頭，“可妳父親得罪了。”
這都是赤裸裸的告訴妳，今天就是為了抓妳而來的。
“妳……”他被氣了壹下，但也知道跑不掉了，只能冷著臉跟著壹幹警察走出酒店。
我繼續跟著小姨來到她車旁邊，看著幾輛警察率先開走，而小姨卻是不緊不慢的開門上車，我也只能滿腦子問號鉆入車內。
壹直到現在我算是丁點忙沒幫上，她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剛剛那架勢，哪裏像是需要我這個指認的人，基本就是全程看戲的狀態，所以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今天叫我來的目的，只能猶豫問道，“那個小姨，妳今天是要我幹什麽事嗎？”
慕冰妍側頭看我壹眼，“等下妳就知道了。”
“還有別的事啊。”
我說如果是這種事，她幹嘛要叫我，原來是還有別的事，可就是……她有什麽事會需要我來做。
她並沒回我話，而是開車離開了酒店，不過卻並沒有跟隨前面那幾輛警車壹同出去，而是往反方向駛去，也不知道她是準備去哪，有點想問問，只是我也知道要是我問了，絕對會被她罵壹頓，想想也就算了。
不過車上過於沈默，我百般無聊的，也只能開口打破沈默，“妳剛剛跟著那女人出去幹什麽？”
“妳很想了解？”她不耐煩的聲音緩緩傳來。
我知道繼續問下去只有壹個結果，果斷搖頭，“不想。”
只不過出乎預料的，這回小姨竟然回了我的話，“我跟她說，讓言溫明把自己的馬腳藏好。”
“啊？”我怔了下，小姨這話壹說，幾乎都是明擺著說我知道妳是誰，剛剛幹了什麽事壹樣，根本想不到她會把這種禁忌亂倫的事情，直接在那女人面前戳破，只是我現在的關註點並不在這裏，而是她後面那句，我茫然道，“什麽馬腳？”
“妳很快就知道了。”
慕冰妍斜我壹眼，然後不在說話，只是默默的驅車行駛，我見狀雖然心裏困惑，但也只能閉口不言。
壹直驅車來到個大型公司附近，她才減緩車速，停在附近的小巷路邊。
我疑惑的透過車窗看向外邊，這家公司光看外圍占地面積還挺大，最中間壹棟大廈更是格外醒目，只是這門前的名字卻是讓我錯愕了下，鼎然藥物研發公司。
嗯？這不是姑姑公司下面的壹家藥品研發的公司嗎？
我困惑的皺眉看向身旁的小姨，也不知道她來這裏幹什麽。
慕冰妍坐在駕駛座，安全帶緊緊的勾勒著她黑裙下的性感嬌軀，胸前飽滿似呼之欲出，勾人視線，她靜靜的把車停穩，就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接著伸手捋著她那頭紫灰色卷發，從額頭出緩緩脫下，露出卷發下，原本的那頭烏黑的中短發，我對此並沒什麽驚訝的，畢竟她本來就是個女警，怎麽可能真的染這種撩人的紫發，不過她看她細眉微蹙的樣子，顯然對於取下自己這頭假發並不是很樂意。
其實看著她依舊精致冷艷的臉頰，還是覺得，人漂亮，不管什麽發型都掩蓋不了姿色，特別是那種冷傲的氣質似乎就如與生俱來的壹樣，看壹眼就讓人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我看著她放好假發，又挽起腦後的碎發綁成了壹個細馬尾，才不解問道，“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慕冰妍綁好馬尾，側頭看我壹眼，“妳覺得呢？”
我又看了眼公司大門前幾個清晰可見的暗金色大字，確定自己並沒有認錯後，還是壹臉懵，“額，這是我姑姑公司吧。”
她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散在耳畔的黑色短發讓她少了幾分紫發時那種難言的壓迫力，只是那種冰冷的表情還是讓人忍不住的害怕就是了。
我知道自己這話等於廢話，趕忙道，“姑姑公司跟媽媽和言氏集團合作的項目沒什麽關系吧。”
慕冰妍冷冷道，“妳怎麽知道沒有關系。”
我揣摩了下她這句話，她這意思不就是說姑姑公司跟和言氏集團合作的項目有關嗎？可是，媽媽又不是和姑姑聊的合作，姑姑也沒跟言氏集團談過合作，這次的項目怎麽可能扯上邊？
根本弄不懂其中關竅，只能繼續問道，“這能有什麽關系？”
小姨看我壹眼，然後語出驚人，“妳姑姑已經和言溫明合作了。”
我楞了下，“怎麽可能！？”
“兩大巨頭合作，很奇怪嗎？”
這種離譜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信，“不是，我的意思是，姑姑知道媽媽在跟言氏集團談合作，怎麽可能半路截胡。”
慕冰妍突然冷視著我，“妳憑什麽覺得不可能？”
小姨這種肯定的語氣讓我有些錯愕，但還是不怎麽相信，“姑姑怎麽可能跟媽媽搶合作……”
慕冰妍不屑道，“所以妳覺得姐姐和妳們那家人關系很好嗎？”
“我……”我有些啞口，雖然關系真沒那麽好，但也沒有多麽僵，前兩天姑姑可還來家裏了，不服氣的反駁道，“就算不好，姑姑也不可能跟媽媽爭生意上的事情。”
慕冰妍看著我，“那妳知道姐姐六年前為什麽不接手妳們白氏集團，而是自己開公司嗎？”
“我……”我被堵的無言，因為這件事我自己至今也還不知道。
小姨見我說不出話，繼續道，“不知道是嗎？”
我憋著臉道，“這就斷定姑姑會搶媽媽的生意嗎？”
慕冰妍臉色冰寒，“那妳知道為什麽這六年來，姐姐從沒有跟妳那所謂的姑姑有過什麽過多的來往？而妳那姑姑從未給過姐姐公司事上任何的幫助？”
“除開以前的，就這次的項目合作，妳姑姑公司同樣可以滿足姐姐所有的需求，為什麽姐姐沒去找她？而是選擇跟言溫明合作？”
“妳能知道什麽？”
“是不是到現在還覺得我在冤枉妳姑姑？”
小姨的壹句句反問就如重錘般敲擊我的腦海，而且我壹句都反駁不了，因為這些全都是事實，是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的謎團，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是壹直跟媽媽獨居，幾乎很少會去奶奶家，小時候更多時候都是住在外公家，而那時候，小姨就已經很不待見我了。
也就從那時開始，媽媽便忙於了工作，幾乎天天加班，而我和她的隔閡也就從那時候正式開始。
只是其中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是什麽原因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事實全都由小姨所說的，媽媽和奶奶，從六年前開始，關系就從原本的僵硬變為徹底的沒有往來，而姑姑，我也都很少能見著。
至於工作上的事，我雖然了解的不多，但我也知道，媽媽的確從未和姑姑有過什麽生意上的往來，也沒得到過什麽幫助。
我開始有了些許動搖，但還是不願相信，從小到大對我那麽好的姑姑，在工作上，會去爭奪媽媽的生意，更何況，前兩天姑姑還不知為何的來了家壹趟，媽媽也根本沒有任何不喜和排斥，就連馨姨去她公司的事，媽媽也都同意了，只是媽媽給我的感覺的確很排斥我去姑姑家，可是那麽溫婉賢淑的姑姑，怎麽可能會……
就算媽媽她們真的有矛盾，我也依舊不願意相信，“可是姑姑她不可能……”
小姨直接打斷我的話，“不可能？所以妳不是到現在還不信嗎？”
我不服氣道，“妳又沒有證據。”
“妳以為我沒有確鑿的證據會跟妳說這些？”
我怔了下，雖然小姨脾氣差，喜歡動不動就會動手打罵，但她還真從來沒有，或者說是，不屑於騙人，那她既然都那麽肯定的說……
我被這件事震的有些不敢相信事實，或者說更願意相信是小姨不小心弄錯了。
“還是不信是嗎？”
我沈默著沒說話了，更多是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小姨冷冷看我壹眼，然後直接推門下車，“跟我下來。”
我腦子很亂，壹團亂麻纏繞著大腦，讓我已經無法思考，沈默著跟了下去，只是依舊壹話沒說。
快到中午，路上來往行人並不是很多，我和她徑直往大廈門前走去，只是她不知為何的慢我兩步，站在我身邊，“帶我去這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
我有些不願說話，但她這句話還是讓我疑惑問出了口，“幹什麽？”
“妳不是不相信嗎？”
我也不傻，聽到她這話，頓時皺眉道，“妳是去找證據的？”
“妳是真覺得我沒有壹些證據會故意汙蔑她？”
“那妳有了為什麽還要去找證據？”
她眼神漸漸危險，“妳為什麽喜歡說廢話？”
我這時候也豁出去了，“妳不告訴我，我就不帶妳去。”
我也是終於知道她為什麽要找我的目的了，哪裏是讓我來報個警那麽簡單，這種事根本也就不需要我，就她的身份和外公的背景在，她真要拿個人，隨便捏造壹個正當的借口，那人也根本不敢反抗。
真正目的現在擺明了，就是為了讓我帶她進這家公司，找姑姑和言氏集團合作的證據，而能帶她進去的，也就只有我這個白家名義上的富二代公子哥，否則光憑她這個局長的身份，除了公司真的犯了什麽重罪，她才有機會以查封的借口進來。
慕冰妍明顯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眼眸冷寒，“妳或許不清楚，這件事並不是為了證明妳姑姑到底有沒有和言氏集團合作，而是為了找到言溫明的把柄，讓姐姐的工作能好過點，妳懂嗎？”
我楞了下，幫媽媽簽下和言氏集團的公司項目，這的確是今天她叫我出來的目的所在，只是剛剛被她說的話轉移的註意力，讓我都忘記了這壹點。
至於她口中言氏集團的把柄，我不知道為什麽要在姑姑公司找，只能不解問道，“什麽把柄？”
慕冰妍鄙夷的看著我，“妳覺得妳能懂？”
這話讓我啞口，因為我是真的不可能懂，咬咬牙，終是答應了下來，“好……”
不管她說姑姑的事，還是別的什麽是不是真的，現在也就只有親自證明在眼前，我才能相信。
而她既然說能找到言氏集團的把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確切的消息，但我至少知道她不是信口開河的人，現在我也只能聽著她的話。
心情並不好，而她永遠都是不屑壹顧的樣子，所以接下來我倆誰也沒搭理誰，就這麽壹前壹後的往大廈樓走去，期間她又戴上了副黑色口罩，遮住了臉，冷傲的眼神也微微收斂，雖然那種冰冷的目光是不可能柔和下來，但至少不可能讓人認得出來。
門口有兩三個保安站崗，不過公司壹樓是可以隨意通行，所以除了我們進門時，他們多看了戴著口罩的慕冰妍兩眼，倒是並沒有阻攔我們。
順利的進了門去，醒目的前臺招待所就在眼前，不過這是公司，加上並不認識我們，自然不可能像酒店前臺那樣，看見慕冰妍還會出來招呼迎接。
前臺兩位小姐姐面色帶笑，看著我倆，其中壹位開口問道，“請問二位有什麽需要嗎？”
心情不怎麽美妙，我也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來意，“麻煩給妳們公司總經理打個電話。”
前臺小姐姐表情錯愕了下，仔細看了眼跟前這張俊俏卻是略顯稚嫩的少年臉蛋，確定自己沒聽錯後，才有些茫然的問道，“這個，小弟弟，妳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接著看向後面戴著口罩的慕冰妍，“請問是您有什麽需要嗎？”
慕冰妍沒搭理人，只是站在我身後，前臺見狀表情微微尷尬了下，好在素質挺好，除了笑容僵了下，卻沒發火，“要是二位沒什麽需要的話，可以在這裏隨意逛逛。”
我見狀也只能表明壹下身份，“跟妳們總經理說，我是妳們董事長的侄子。”
“啊？”
這下兩人都楞了下，雖然她們對高層了解的不多，但董事長是誰她們自然都知道，那面前這個自稱董事長侄子的。
她們面露震驚，但也知道沒人無緣無故會來這胡言亂語，遲疑了下，有個人背過身，似乎是去打電話，另壹個則是變得較之剛才更為恭敬了些，“請問您真是董事長侄子嗎？”
我點頭，“是的。”
“那請您稍等，我們已經給經理秘書去了電話，他應該很快就會下來。”
我聞言便沒在說什麽，稍微側頭看了眼身邊的慕冰妍，她感覺到了目光，也看了過來，冷冷的，我心裏有著氣，也懶得看她臉色，直接偏開了去。
時間沒過去多久，就見著壹位穿著西服，打著領帶，身材有些許啤酒肚的中年人在壹位女秘書的陪同下，走出了樓梯，快步往我們這兒走來。
來人我見過，有些許印象，剛想打聲招呼，對方就壹臉的熱情的開口了，“哎呀，小宇啊，妳怎麽跑到李叔我這來了。”
我緩了緩心情，客套的回了句，“有點事情想找李叔。”
李叔熱切的迎著我上了電梯，“什麽事啊？快快快，跟我上去。”
“壹點小事。”
“是嗎？”
似才註意到跟在我身邊的慕冰妍，他疑惑的打量了下，戴著口罩他也認不出人來，“這位是……”
我隨口應付，“朋友。”
緊接著李叔的表情就有些許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麽，壹直坐著電梯來到他所在的辦公室。
在沙發上坐下，他又招呼秘書去倒茶，才再次問道，“小宇，什麽事找我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感覺這麽莫名其妙的要借在別人辦公室用，多多少少有些奇怪，只能暫時道，“沒什麽，就是借壹間辦公室用壹下。”
“啊？”李叔明顯就楞了下，然後視線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慕冰妍，臉色突然就變得極為古怪。
“小宇，妳這……”
我看他這幅樣子，大概也知道他想哪去了，但我實在也找不到其他借口，只能任由他想歪，含糊其辭道，“隨便壹間沒人的辦公室就行，有壹些小事。”
視線下意識就看了眼身邊的慕冰妍，只是她啥話都不說，冷冰冰的眼神沒什麽變化，戴著口罩也不知道是何表情，不過卻是皺了皺眉，看上去對我這話不是很滿意。
李叔收了收他那怪異的表情，“咳，行，剛好我等下還有個會議要開，也沒時間陪妳。”
我聞言心裏壹動，隨口問道，“什麽會啊？”
“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挺麻煩的。”
這時候那個女秘書也剛好端茶進來了，他便揮手道，“那個小王，妳帶小宇他們去壹間沒人的辦公室。”
“好的李總。”女秘書自然也是聽見了我們的對話，她看我們的眼神比李叔還要怪異，特別是眼神停留在小姨黑裙下凹凸火爆的身材上時，眼神裏掩蓋不住的羨慕，只是在對上慕冰妍那冰冷的眼神後稍微收斂了些，恭敬的在前面帶路，“請跟我來。”
跟著女秘書壹路來到壹間辦公室門前，她才停下腳步，怪異的眼神左右躲閃著，“咳，這間辦公室空很久了，而且也很少有人來的。”
“麻煩了。”我尷尬的看著女秘書離開，剛想開門，身邊的慕冰妍就已經先我壹步推門進去了。
我只能緊跟著進去，只是剛進屋，背後的門就被她壹腳踹上，我還以為她要動手，雙手都準備擋住她腿往我臉上踹，結果她就只是把腿踢在門上，身體前傾，把我抵在門口，冷眸看著我，“我是讓妳要他的辦公室吧？”
我手做投降狀，“壹來就問別人要辦公室很奇怪吧？”
慕冰妍冷冷道，“那妳問他要別的辦公室就不奇怪嗎？”
我想起了剛剛李叔和女秘書的聯想，眼神不由得躲閃，“咳……那我還能怎麽問。”
她看著我躲閃的視線，滿臉鄙夷，“腦子裏不要想某些讓我惡心的事情好嗎？”
我趕忙搖頭，“我什麽都沒想。”
她又冷冷看我眼，才收回踢在門上的美腿，只是沒有達到目的，她心情顯然不是很好，眼神看著很冷。
我見狀也就只好說了句，“等下李叔不是說他要去開會嗎，到時候我們還可以溜進去的。”
她不屑的看著我，“需要妳提醒嗎？”
我不說話了，感覺說什麽她都會毫不客氣的懟我，只能悶悶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她卻是不急不慌的坐在辦公椅休息了起來。
就這麽大概過了五分多鐘，感覺李叔這時候也該去開會了，才看了眼慕冰妍道，“要不要現在就去。”
她沒回我話，只是起身走了過來，我也就開門然後又重新返回原先的經理辦公室，不過來到門前後，卻剛好撞見拿著壹沓文件出來的女秘書，她看到我們顯然是楞了下，脫口而出道，“這麽快？”
只是剛說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忙補救道，“咳，那個，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我臉都黑了，但也無法解釋什麽，看了眼後面辦公室裏沒見著李叔人，假裝疑惑道，“李叔去開會了嗎？”
女秘書點頭道，“嗯，經理已經去開會了，我現在給他送文件。”
我裝模作樣道，“這樣啊，那我進去等他吧，剛想起壹點事問他。”
女秘書有些許疑惑，但也知道我的身份，沒多想其他的，“啊？那需要我去跟經理說壹聲嗎？”
“不用不用，妳們先開會吧。”
“那好的，有事可以來隔壁間找我。”
說完，她就拿著文件遠去，這時候，壹直站在我身邊的慕冰妍直接就走了進去，顯然有些迫不及待。
我也知道我們接下來幹的事顯然不是什麽見得了光的，關門反鎖，跟著她來到了辦公桌前，她坐在椅子上，操作起了電腦，打開了壹大串頁碼，我皺眉看著她，“妳在幹什麽？”
只是她並沒有理我，撥打了電話，就帶上了藍牙耳機，對著對方說，“查到了嗎？”
也不知對面說了什麽，她插入了個U盤，開始下載壹些文件，如果我不是知道她是個人民警察，還是我的親小姨，我都會懷疑她是那個犯罪團夥出來的。
不過她現在也的確是在竊取別人公司的高層機密，但我因為她開始說姑姑是和言溫明合作了的，心裏產生了動搖，所以迫切想知道這個消息真假，並沒有去阻止。
時間並沒過去多久，慕冰妍突然擡頭看了我壹眼，“妳現在還想知道妳姑姑有沒有和言溫明合作嗎？”
她這副肯定的語氣讓我心咯噔壹跳，但我還是硬著頭皮道，“想。”
她指著電腦屏幕道，“自己看。”
我順著她手指看去，屏幕上現在正是壹份電子合同，上面復雜的記錄著各種簽約事宜，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因為最下方有著兩個醒目的簽約人，白婉怡，言溫明，日期也是最近兩天。
我楞楞的看著，即便我對工作上的事不是很懂，但這種簽約合同我怎麽可能看不懂，事實好像已經明擺在了眼前。
“就在姐姐因為妳的事，和言氏集團談崩後，這家公司就已經和他們那個新項目簽約了合同，只是壹直沒有對外公布，而姐姐這些天就壹直在為這件早就被妳姑姑半路截胡的項目天天加班爭取。”
她目光冷冷的盯著我看，“現在妳信了嗎？”
我抿著唇說不出話，因為事實已經擺在面前，即便我不相信姑姑真會那麽做，這也是事實，姑姑真的跟言氏集團合作了，搶了媽媽的合作項目。
慕冰妍也沒在說話，只是對著電話那頭說著話，“查壹下這家公司跟這次的事情有沒有關系。”
然而她話音剛落，對面不知道說了些怎麽，讓她眉頭壹瞬間皺起，“妳說什麽？不是言氏集團的下屬機構？”
“查得出來什麽原因嗎？”對面的話讓她壹下子沈默了，眉頭也緊皺起來，臉色也很不好看。
只是很快的，也不知對面又說了什麽，她那難看的臉色卻化為了掩蓋不住的驚色，像是聽到了什麽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壹般，“姐姐她和……”
良久她才緩過神，喃喃的點頭答應了聲，“我知道了……”
我在旁邊看著她表情變化，心裏很怪異，只是被姑姑的事沖擊了腦海，現在的心情很壓抑，並不想問什麽。
小姨呆楞了好壹會，才掛掉了電話，緊接著關閉電腦所有的彈窗，又把所有來訪記錄全部清除幹凈，就起身往外走，斜眼看著還待在原地的我，“走吧。”
我聞言只能跟著她出了辦公室，這時候李叔他還在開會，至今還沒出來，看著小姨直接往電梯走，似乎是辦完事準備離開了，我也沒心情跟那秘書說壹聲，直接跟著她壹起下樓出了公司大廈。
壹直來到她車上坐下，她都冷著臉沈默著沒說話，我同樣心情不佳的悶悶坐在副駕駛座。
她沒第壹時間開車，而是偏頭看了我壹眼，然後又收了回去，臉色有些不自然，不過語氣還是冷冰冰的，“我弄錯了。”
她這沒頭沒尾的壹句話讓我楞了下，“什麽？”
慕冰妍冷著臉道，“妳姑姑沒有和言溫明合作，是我這邊情報出錯。”
“啊？”我壹時沒反應過來，“那妳給我看的那個合同是怎麽回事？”
“妳沒必要知道。”
“什麽我沒必要知道，妳開始還說妳有確鑿的證據。”
“妳姑姑是和言溫明有合作關系，只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啊？那是哪樣？”
慕冰妍臉色帶上了些許氣惱，“說了妳沒必要知道。”
我不服氣道，“妳自己弄錯了還不講道理嗎？”
“那又怎麽樣？”
“妳……”
她這不講道理的霸權主義讓我不敢頂嘴了，只是這樣壹來，那她所說來姑姑公司找言氏集團把柄，豈不是也沒了，我只能岔開話題，“那妳找到言氏集團的把柄了嗎？”
她看我壹眼，“沒。”
“啊？那媽媽公司的事怎麽辦？”
“已經沒事了。”
“啊？”我楞了下。
她不耐煩道，“我說了，已經沒事了。”
“可妳不是說沒找到把柄嗎？”
只是我這話壹說，慕冰妍似乎壹下子被刺激到了壹樣，又彎下腰，似乎在摸索什麽。
我嚇了壹跳，立馬往後縮了縮，“沒什麽沒什麽，我不問了。”
只是為時已晚，我肩膀被警棍狠狠的壹拍，頓時那種就是壹股火辣辣的酸疼。
雖然對於她這種說不過就暴力執法的行為極為憤慨，但我卻無能為力去反抗，被動承受往往會少點毒打。
不過我心情倒也不差，不管怎麽樣，事實還真是她弄錯了，姑姑並沒有真的跟媽媽爭奪生意上的利益，這讓我剛剛壹直壓抑的心情舒緩了不少，至於剛剛看的那個合約，可能真是有著隱情，具體是什麽事，她不跟我說，我也無從得知，不過她說媽媽公司的事也已經沒事了，我就有些不能理解了，只是她那麽肯定的語氣來說，我也只能選擇相信。
慕冰妍坐在駕駛座上壹言不發的開著車，不知道她是要去哪，但怕又被她壹言不合的壹棍子，也不敢問。
只是她開到壹道路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車，側頭冷視我壹眼，“下車。”
“幹什麽？”
我看了看四周的街道，還算熟悉，就是家附近的地帶。
“沒妳的事了，妳可以走了。”
我人都傻了，“不是，妳，妳過河拆橋啊？”
看著她面色壹冷，我立馬改口，“現在都中午了，妳總得請我吃頓午飯吧？”
慕冰妍不耐煩道，“沒時間。”
“那妳不吃午飯嗎？”
“我去警局吃。”
“那我也去。”
她冷眼看著我，也沒在說什麽，只是繼續啟動車子往她剛被調任的西海分局開去。
車程並沒有多久，很快就開到了分局門口，她也根本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直接把車開了進去，停在停車區就下了車去。
我看著周圍走動的都是穿著藏青色警服的警員，又看了眼小姨這壹身性感火辣的黑色長裙，感覺她真與我心目中的警察形象極為不符合。
好在她也沒太過張狂，並沒有直接去警局大廳，而是往壹邊的獨立樓層走去，這裏我第壹次來，人生地不熟的，也就只好跟著她，只是跟在她後面，在她上樓時，那白嫩的小腿又開始在眼前微微晃動著，筆直細長，腿型壹點不輸於任沐雨的那條美感十足的長腿，蕾絲材質的裙擺輕飄著，腿彎處若隱若現，隱約也能透過看見壹些雪白的大腿肌膚，翹臀在擡腿上樓總能將壹邊臀瓣繃的滾圓，看著誘惑至極。
這是今天第二次註意到她的身材了，雖然真的不太想看，但那眼角余光總能不知覺的看過去，而且越看越感覺小姨的身材真的太過於火辣性感，以前即便也會有這種感嘆，不過自己也從來都是不屑於的，畢竟她的性格實在太惡劣，只是從我在馨姨身上體會到女性肉體帶來的愉悅舒暢之後，真就如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壹般，讓我現在很多時候都會對女性成熟性感的身體產生不該有的念頭。
從任沐雨，姑姑，到現在的小姨，甚至於……媽媽。
腦海裏的思想讓我身體微微壹怔，趕忙甩開那種不該有的念頭，這時候，前面的慕冰妍也已經到了二樓，走進廊道，推開附近的壹道門，然後側頭看我壹眼，“在外面等著。”
“啊？好。”我從發楞的驚醒，趕忙點頭。
我的奇怪反應讓她皺了皺眉，不過倒是沒說什麽，直接進了門去，然後關上。
我無事的站在門外，因為剛剛意淫小姨的美腿，腦海裏莫名的又想起了此刻就在警局的言正君，以及那位和他在酒店裏通奸亂倫的熟婦。
那兩具肉體交纏的畫面似乎又出現在眼前壹般，他們可也是親母子，都能幹出這種違背人倫的事，自己只是想想，能有什麽事……
我在心裏為自己找了這種無比牽強的借口，雖然自欺欺人，但卻是讓我舒心了不少，自己畢竟只是想想而已，很正常不是嗎？
身後沒多久傳來開門聲，我聞聲回頭，整個人微微呆了下，眼前的小姨此刻換下了原來那身性感裙裝，而是穿上了壹身正式的藏藍色警服，講道理，雖然我知道她是刑警，但這麽多年，我還是第壹次見她穿著警服站在我面前，因為平日裏她根本不會穿警服，而且每次都會戴上那頭紫灰色假發，加上性格實在太差，所以我從來沒有在她身上體會到壹點人民警察的感覺，而現在，我發現自己得改變原先的看法了。
她五官本就精致漂亮，眉宇間更是少不了那抹難掩的厲氣，平日裏給我的感覺只是看不起人，冷傲不屑，但此刻配上警服後，她那種冷傲氣質直接就彰顯的淋漓盡致，面若寒霜，卻美艷十足。
而她那火辣性感的身材，藏於寬松警服之下，卻依舊能將胸襟撐起，飽滿的弧線順著腰肢往下，細直的長腿藏匿著，身姿襯的窈窕，甚至穿上警裝後，我反而覺得她更漂亮了幾分。
慕冰妍走出門並未理我，而是徑直下樓，我跟在她身後，視線就忍不住的在她腰上，臀上打量，只是下了樓去，四周開始有其他警員走動，我才收了收視線，假裝無事的跟她並肩，“小姨，現在去吃飯嗎？”
“沒空。”
“那妳什麽時候去吃？”
“妳很餓嗎？”
“不是很餓。”
她冷冷的斜視我壹眼，“那就閉嘴，妳能懂嗎？”
我感覺如果現在不是已經來到警廳裏，她可能又會動手打我，只能閉嘴繼續跟著她走。
“慕局。”
“慕局。”
“……”
壹路上不少路過的警員看到慕冰妍，都會恭敬的停下打招呼，而且我感覺，很多年輕男警員看著她的眼神，除了恭敬，還有些許別樣的火熱目光。
只是小姨的臉色壹直都是那副冷傲寒霜的樣子，心情不好可能是有的，不過更多的，她從來都是這樣子，除了敷衍的輕嗯，什麽客套話也沒說，直接就跟那些人擦肩而過。
我記得小姨以前還是總局刑警支隊大隊長來著，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半年前被處分降級，來到分局任了個局長，不過這並不影響其他分局長中的地位，根本沒人敢跟她叫板。
壹路跟著她往裏走，倒是不少人都會疑惑的看壹眼跟在他們局長後面的我，不過局長親自帶來的人，誰也不可能敢多問。
穿過壹個個警員室，總算到了最終目的地，我又重新看見了從酒店抓來的言溫明，此刻在壹個小房間裏接受審問，正對面就是副局長董學明，只是看上去不像是審問，更像是來警局喝茶壹樣，神態自若，壹臉從容。
壹直到慕冰妍走進屋後，他那淡定的表情才微微僵了下，但也並沒繼續露怯，相對於董學明來說，看到慕冰妍走進，臉色終於是舒緩了下來，起身打招呼，“慕局，您來了。”
慕冰妍輕輕點頭，就徑直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向對面的言正君，開門見山道，“南康是不是妳們言氏集團旗下的。”
言正君似乎是察覺到了些許怪異，皺眉道，“慕局長，妳抓我來不是說我涉嫌嫖娼嗎？”
慕冰妍冷冷道，“那妳需要我去調查妳嫖娼的事情嗎？”
“妳……”
“回答我的問題。”
言正君搖頭，“不是。”
慕冰妍面色壹寒，“我給妳重新回答壹次的機會。”
“妳什麽意思？”
“妳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我已經回答了。”
慕冰妍冷冷看著他，“妳是想讓我換壹種方式問嗎？”
言正君皺起眉，“妳想幹什麽？”
“妳覺得自己和誰在賓館裏，我知不知道？”
言正君臉色壹瞬間變得震驚慌亂，緊接著就是忍不住的憤怒，“妳偷拍我？”
慕冰妍淡淡道，“妳有證據嗎？”
“妳……”言正君急促的喘息壓下心裏暴怒的心情，他現在已經明白，自己被赤裸裸的威脅了，“妳想怎麽樣？”
“告訴我，南康跟妳們言氏集團有什麽關系。”
……
“小姨，南康不是言氏集團的嗎？”
警局的食堂，我和小姨對坐著，兩人面前各放著壹個餐盤，回想著剛剛在監禁室的畫面，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因為剛剛的事，慕冰妍明顯心情就很不爽，擡頭冷視我壹眼，“妳是沒聽到他說的話嗎？”
“我聽是聽到了，就是……”
我想著小姨問及言正君壹個集團的董事兒子，竟然被自己父親不允許參與公司內部事的落寞表情，不禁也有些同情，“他不是說他不知道嗎？”
慕冰妍沒說話，明顯她自己也已經不確定了，畢竟她剛剛可是都威脅了，那言正君都沒有說出實話。
而且這下我總算知道她為什麽要找機會抓言正君來警局了，真正的目的，竟然是和江海市數壹數二的制藥公司，南康有關。
“所以那個南康真的在銷售假藥嗎？”
慕冰妍臉色不太好看，“證據沒了。”
“啊？”我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妳去姑姑公司，是懷疑姑姑跟南康銷售假藥有關？”
她看我壹眼，然後點頭，“是。”
我頓時壹氣，“那妳騙我說跟是去找和言氏集團的把柄？”
“妳認為我在騙妳？”慕冰妍眼神壹下子帶上了怒意。
“妳……”我本來是想說難道不是嗎，可終究還是不敢這麽說，只是得知自己被利用了，而且還算是出賣了從小寵溺自己的姑姑，這種感覺真不是很美妙。
慕冰妍看著我低頭沈默的樣子，移開那冰冷的視線，似乎是在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解釋了起來，“南康外傳壹直是獨立的公司，只是背地裏壹直都有言氏集團的影子，所以用另壹種說法，南康就是言氏集團的下屬公司，而正好，這次言氏集團被爆出假藥事件，只是當派人去查的時候，所有證據都表明，假藥並不是言氏集團出產的，而是南康，只是就在昨晚，市場上流動南康出產的新型藥物已經被人買空，證據被銷毀，妳懂嗎？”
小姨的話讓我微微楞了下，擡頭看著她冰冷的俏臉壹眼，我都想不到她竟然會跟我解釋這些事情，“那些買過藥的呢？”
“這只是剛研發的，才剛在幾家藥店銷售，這藥只是對人體造成慢性損害，並不致命，我們現在並不知道有多少人買過那藥，而且如果不是被個對藥物敏感的人碰巧吃到，這件事還不壹定這麽早被發現。”
可即便解釋了，我還是沒有弄懂壹點，“那這跟妳調查姑姑公司有什麽關系。”
“妳姑姑這次就是和言溫明合作的就是有關藥物制劑有關，我懷疑壹下不正常嗎？”
她又提起這個，我忍不住再壹次問道，“所以姑姑真的和言溫明合作了？”
慕冰妍臉色又有些不喜，“我說過，這種事妳沒必要知道。”
我無語，但也沒在問什麽了，小姨的變化就是在當時在調查姑姑公司時的時候，很明顯她是聽到了話，讓她明白了姑姑為什麽會和言氏集團簽約的始末，以及媽媽這次的項目也不是問題了，至於究竟是什麽，她壹副不願意說的樣子，我也不可能知道，但至少是好的方面，而到現在，今天的事也已經告壹段落。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了，現在警局的食堂也就我和小姨二人，我們放好餐盤，就走出了警局食堂。
慕冰妍看了我壹眼，“自己回去。”
因為早上的事，現在的我還真不太敢面對媽媽，只能找著借口道，“那個舅舅不是回來了嗎？外公讓我今天去家裏壹趟，等妳下班壹起回去唄。”
慕冰妍冷冷道，“我不回去。”
“啊，為什麽？”
“需要我跟妳解釋嗎？”
看著她這不耐煩的樣子，我只能趕忙搖頭，“不需要不需要。”
有點搞不懂她為什麽不回去，不過她和舅舅的關系確實不太好，好像是以前有過什麽矛盾。
壹路走來正好路過監禁室，而那言正君還待在裏面，講道理他還真算是倒黴，小姨找借口抓他，很明顯就是為了從他口中找到些南康和言氏集團的關系，只可惜他什麽都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反而還被發現了。
想著，無意間聽見不遠處的壹間房間遠遠傳出聲音。
“警官，妳們搞錯了，我兒子只是壹點小病，哪裏服用過什麽假藥，我們家裏也根本沒有買過什麽假藥。”
“那妳們昨晚為什麽在藥店鬧事。”
“是我們弄錯了。”
“先生，請妳們配合調查，這件事很重要。”
“可妳們真的搞錯了，我兒子就只是壹點小病，哪裏吃過什麽假藥。”
“……”
房裏傳出的聲音讓我楞了下，不是別的，因為這個聲音我好像在哪聽見過，很熟悉，直到路過那個門口，看到了壹個禿頭的中年人，這壹下才我想起在哪聽過這聲音。
昨晚的那個藥店，去幫任沐雨買藥的時候，碰到的就是這個中年人，他還提醒我說這家藥店是賣假藥的，所以他現在這是幹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