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的雪兒還在熟睡。這在我出事以後還是第壹次。
　　自從我出事以來，雪兒的睡眠變得特別淺，只要我有點什麽動靜，雪兒就會立刻從醒過來。
　　今天她安靜的睡著，壹頭烏發如雲鋪散，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
　　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裸露在被單外的香肩，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微微淩亂的綾羅，睡的是那麽柔美，她的身體構成的曲線，是個男人看了都移不開眼。
　　我小心的挪動身子，雪兒難得睡的那麽好，我實在不忍心吵醒她。
　　床上的雪兒微微動了動睫毛，跟著又沒有了動靜。
　　我小心的掀開被單，雪兒掙紮睜開了眼，下意識地又閉上眼，然後嘗試著再慢慢睜開。
　　“嗯，鳴遠妳醒了？今天怎麽醒的那麽早？”
　　“還好吧，已經８點了，平時也是這個時間起的。”
　　“哦，那妳在躺會兒，我先去洗漱了就來幫妳。”
　　不壹會兒，雪兒洗漱出來，打開衣櫥，脫掉身上的睡裙，拉開自己裝內衣的抽屜，看著空落落的抽屜，壹時恍惚了，好半天才想起，昨晚俊豪把自己的內衣褲全要去了，新買的還掛在陽臺的涼衣桿上呢。
　　我扶著輪椅，小心的挪到雪兒身後，伸手摸在雪兒內褲的圖案上，“怎麽啦？小心著涼”
　　“沒什麽？早上想吃什麽？”
　　雪兒怕我看到空的抽屜，連忙關上，隨手拿了件帶胸墊的運動體恤，套在身上，又拿了條牛仔短褲套上。
　　“壹會兒幫我煎兩雞蛋，再熱兩包子就可以了。”
　　“嗯，那我再煮點稀飯吧。”
　　雪兒扶我在輪椅上坐下來，推著我進了洗手間。
　　“剛能走，妳自己當心點，別走太多了，小心累到”雪兒壹邊說，壹邊扶著我站了起來，拉下我的褲子，扶著我毫無升氣的雞巴，幫我尿尿。
　　不知什麽原因，今早我好像壹點尿意也沒有有。
　　我緊張的努力使自己尿出來。
　　“怎麽啦，是沒有尿嗎？”
　　“不知道，好像尿不出來”“噓，噓，噓”雪兒撅著嘴，吹了幾聲口哨，“這樣好點嗎？”
　　“不行，好像沒有什麽尿”“那壹會兒有了在尿吧，來慢點，坐好。”
　　雪兒幫著我洗漱好，推著我出了臥室，餐廳收拾的幹幹凈凈，可雪兒看到餐桌，依然還是有點臉紅，雪兒從來沒有和我在餐桌上做過，應該說，從我們第壹次做愛到現在，我們做愛的範圍就沒有離開過臥室的床。
　　想到這個就讓雪兒心裏有充滿了罪惡感，點也讓身體有那麽壹絲絲的麻，壹絲絲的癢。
　　“妳是先去泡茶還是坐著喝點水？”
　　“妳去搞吃的吧，我自己先去泡茶”“那妳小心點，嗯……俊豪的房門開著，妳看下他在幹嘛，問下他早上想吃什麽？”
　　“妳自己問吧？”
　　“那那麽多的廢話，讓妳問就妳問，怎麽指揮不了妳了？”
　　雪兒臉紅的了耳根，丟下我進了廚房。
　　俊豪的房間裏沒人，小夥子不知去哪兒了。
　　“他不在房間，書包什麽的都在。”
　　我大聲的對廚房裏的雪兒說。
　　我搖著輪椅進了房間，房間裏書桌邊上壹個小紙箱特別刺眼，俊豪用白紙將紙箱的封的嚴嚴實實的，還煞有其事的在封口處簽上了名。
　　在紙箱邊上，有個塑料袋綁著口，像是要扔掉的東西，我腦子壹熱，將塑料袋撿了起來，塞進了輪椅後背的袋子裏。
　　“這臭小子去哪兒了，壹大早的？”
　　雪兒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不知道啊！不過東西都在，估計是出去吃早餐了，壹下子就回來了。”
　　雪兒進來扶著輪椅“嗯，那不理他了。”
　　“我記得昨天他來的時候沒有拿什麽紙箱啊”我明知故問的對雪兒說。
　　“哦，他昨晚跟我要的，說要裝點東西”“哦，我說呢。還封的像那麽壹會事。”
　　“走吧，人家的東西管那麽多幹嗎？”
　　“雪兒……他對妳好嗎？”
　　我突然沒來由的問了壹句。
　　“……”
　　雪兒推著我出了俊豪的房間。
　　“剛才知道他不在，妳是不是有點緊張？”
　　“沒有，我反而覺得輕松，因為……我不知道這麽同時面對妳們”“嗯。就和平時壹樣吧！妳放心我不會那個什麽的”“唉！我盡量吧，可我……不說這個先了，我們去泡茶吧，今天我也想喝茶，妳泡點老白茶，早飯還要等壹會兒”“好。”
　　茶室裏，難得今天雪兒想喝茶，我們夫妻倆也很久沒有坐在壹起好好喝茶了，我拿出了藏的最好的白茶。
　　壹股茶香飄在茶室，我和雪兒都沒說話，安靜的品著手裏的茶。
　　“雪兒，可以告訴我，為什麽是他嗎？”
　　“鳴遠，這兩天為什麽妳老是問壹樣的問題？”
　　“我……我也不知道”“鳴遠，妳現在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我問妳，是不是妳的詛咒解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徹底結束的時候？”
　　“我沒有看不起妳，真的。我很感激妳為我，為這個家，為鐘家做出的犧牲。”
　　“那個男人遇到這種事，心裏沒有點別扭？”
　　“別扭是肯定的，要壹點都別扭，只有壹種情況，就我根本沒有把妳當壹回事，那才會壹點都不別扭。”
　　最新找回“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妳只後就會輪到鵬鵬。壹個是老公壹個是兒子，妳說我能無動於衷嗎？在以前，我這是要被浸豬籠的。可……算了，等詛咒解了，妳想分開就分開吧。誰讓我攤上這麽個事兒呢？畢竟老公是自己選的，兒子是自己生的。”
　　“不會的，我絕不會和妳分開。唉，實話說吧，雪兒，這幾年網絡發達了，我也有在網上接觸了些綠帽的微信群ＱＱ群夫妻交友群，我們結婚那麽多年，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彼此都太熟悉了，熟悉到不用言語只要壹個表情就知道對方想什麽。壹成不變的做愛方式，讓做愛變成了壹個功課，壹個生理需要的解決，而不是愛的表達方式。有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忘記還有做愛這種事，愛已經融入到我們的生活裏，變得看不見摸不著。我不知道妳記不記得，上壹次我們彼此說我愛妳，是什麽時候了？實話說，我不記得了。在那些群裏，看他們聊天，我時常不想，如果這事發生在我身上我會怎麽樣？當我這樣去想的時候，往往我會不由自主的勃起，我知道自己的尺寸不大，我就會去想，如果有個更大點的尺寸，是不是能讓妳更舒服，更刺激？雪兒，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壓在心裏的石頭松了許多，壹直想問妳的話也才終於能說的出來，所以我才問的，我……”
　　“我不知道怎麽說，我們是夫妻，我們早就已經是血脈相連了，而且我們也結婚那麽多年了，我以為我們間早就不用在用言語去告訴對方我愛妳了。我們都錯了”“是啊，我們都錯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生兒育女，這些生活瑣事，讓我們忘記了保鮮。”
　　“其實不是我主動的，是他主動找我的”“雪兒還是魅力不減當年啊”雪兒白了我壹眼，“起初我是不同意的，畢竟我是他是長輩，可是我也當心不認識的人，後面會有很多麻煩事，所以……”
　　“妳考慮的是對的，認識的就開始面子上抹不開，後面就沒有太多麻煩”“我就擔心鵬鵬”“先不告訴他吧，真有什麽，我相信鵬鵬也能理解的。妳和他有……”
　　“我知道妳想問什麽，妳不是藏了我的內褲了嗎？”
　　就在我準備繼續問的時候，門鈴響了。
　　雪兒連忙起身去開門，雖說只是很短暫的交流，但我心裏還是非常的舒服，雪兒都是因為愛我才這樣的。
　　“鳴遠，出來吃早餐了”“哦”“遠叔，我來幫妳”“俊豪，壹大早的去哪兒了，起床沒見妳，還以為妳走了呢？”
　　“早上去練拳了，每個星期天早上６點，我們在市裏的師兄弟，都要壹起練拳，相互搭手”“哦，壹只聽說妳有練拳，都不知道妳練的是什麽”“古法太極，和老太太練的不壹樣，師父教的這個，更註重養生和實戰。”
　　“別聊了，先吃飯吧”雪兒低著頭，擺好早飯，又急忙去拿碗筷。
　　“雪姨，我幫妳”俊豪又跟進了廚房，貼著雪兒的耳朵說“雪兒，身份證的事，我早上問了羅師兄，他讓我們今天１１點這樣去找他，他幫我們辦，絕對是真的，不是假證。”
　　“我給妳相片，妳去不行嗎？”
　　“壹起吧，”
　　“妳們在說什麽呢？快點老婆，我餓死了。”
　　“討厭，壹會在說”雪兒扭了下身子，“來了，馬上”兩人拿著碗筷出來。
　　“妳們在裏面聊什麽呢？”
　　雪兒羞紅了臉，低頭吃著碗裏的稀飯。
　　“哦沒什麽，我有壹師兄是安全廳的，上次我媽問我能不能幫雪姨換個身份證，這樣方便點，所以我就問了下師兄。剛才師兄讓今天去找下他。”
　　“哦，確實是，妳媽真細心。雪兒妳現在的樣子和身份證確實對不上，會有些地方不方便，那壹會兒吃了早餐，就麻煩俊豪代妳雪姨去下。雪兒中午如果辦不完，就不用理我，我自己吃點稀飯或者叫外賣就可以了。”
　　“嗯”雪兒數著碗裏的飯粒，壹顆壹顆的機械的放嘴裏。
　　尷尬的氣氛，三個人都默默的不說話。
　　這氛圍讓我感覺不自在，匆匆將手裏的包子壹口塞進嘴裏“我吃完了，妳們慢慢吃”就離開餐廳，在茶室裏迅速的讓自己睡去，將魂魄體坐在雪兒的身邊。
　　我的離去，讓雪兒輕松了壹些。
　　吃飯的速度也不再是攪著碗，壹粒壹粒的，如嚼臘壹樣的吃飯。
　　“以後，我們三個還是不要單獨在壹起，太難堪了。”
　　“怎麽啦，雪兒？”
　　“沒怎麽，就是別扭”“不是妳讓我表現的正常點嗎？我沒做錯什麽吧？”
　　“沒有，是我自己的原因，同時面對妳們兩個，讓我覺得……”
　　“我也覺得有點那個什麽的，我聽妳的。”
　　“嗯。師兄約妳在什麽地方？”
　　“嗯，等下我帶妳過去。”
　　“好吧，那吃完，妳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昨晚的衣服應該幹了，壹身的汗味，臭死了”“嗯，雪兒等下我幫妳選內衣褲穿吧”“我現在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可是……”
　　“真啰嗦，妳吃完沒有。”
　　“吃完了，吃完了。”
　　俊豪放下碗筷，跑到陽臺，給雪兒選了條白色全透明的內褲和配套的半罩杯的胸罩。
　　用自己的衣服蓋住，探頭看了看，見我沒有什麽動靜，就又遛進廚房。
　　“雪兒，等下妳換這套，外面就穿個裙子吧。”
　　“真麻煩，快去洗澡。”
　　換上俊豪選的內衣，白色的網紗下黑色的羞人的毛毛，特別的明顯，屁股在白紗的映襯下，透著膚色，半杯的胸罩將雙乳擠出壹條深深的乳溝。
　　“這內褲和沒穿有什麽區別，太透了。”
　　雪兒心裏嘀咕著，但也沒有換下來。
　　看著衣櫥裏衣服，想了想，選了壹條白色連衣裙。
　　裙子上有壹些暗花，使白色顯得既純潔又不至於乍眼，白得很柔和。
　　裙子沒領沒袖，樣子經典，大方。
　　腰間是壹條有光澤的白色布腰帶，在正前方是壹個小巧的蝴蝶結，寬大的下擺下是壹圈壹寸左右寬的紗邊，給裙子憑添了幾分女人味。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就這樣吧。
　　出了房間，雪兒和我打了個招呼，就跟俊豪壹起出門了。
　　看著壹起出門的兩人，我甚至有個錯覺，他們才是壹對，他們才是壹家，而我只是插在兩人中間的壹個刺。
　　上好的白茶喝在嘴裏，沒了香味，而我盡喝出了濃濃的苦味，濃濃的澀味，濃濃的酸味。
　　呆坐了半響的我，終於收拾了心情，拿出藏在我櫃子裏的雪兒的內褲，打算趁著家裏沒人，好好的把她裝裱好，做為自己的私藏。
　　以紀念這無可奈何的生活改變。
　　在說雪兒和俊豪吧。
　　雪兒聽了俊豪的話，沒有開車，地鐵上，俊豪體貼的將雪兒護在自己的懷裏，在人擠人的地鐵裏，氣血方剛的俊豪下體不時的觸碰到雪兒的腹部，不安份的雞巴慢慢變硬，摟抱著雪兒的手，力度在慢慢的收緊，雪兒的臉貼在了俊豪的心口，聽著俊豪有力的心跳，第壹次這樣被他懷抱著在大眾面前，多少讓她有些緊張，感覺周邊的人都在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仿佛每個人都在對自己指指點點，說自己是多麽多麽的不要臉。
　　俊豪的雞巴越來越硬，雪兒的臉越來越紅。
　　壹道眼光刺得雪兒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雪兒環看四周，想要找到這個眼光的主人。
　　在不遠的地方，壹個穿著漢服的女孩，不時的將眼看向自己，女人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那個不禮貌甚至可以說是帶點仇恨的眼光，就是來自這個女孩。
　　看到雪兒看過來的眼光，女孩躲閃了，不動聲色的換了個位置。
　　就在雪兒打算告訴俊豪的時候，地鐵到站了，俊豪護著雪兒貓著腰，跟著人群出了站。
　　出了地鐵，俊豪壹手牽著雪兒，壹手悄悄伸進褲兜裏，悄悄的將雞雞撥到壹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
　　找到師兄，俊豪跟雪兒要來了相片和身份證，交給師兄。
　　“行了，妳們在邊上找個地方逛逛，得了我聯系妳。”
　　師兄和俊豪交待了下，和雪兒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雪兒，我們去旁邊萬象走走？”
　　“嗯，走快點，我記得有個屈臣氏，我要買點東西，快點”雪兒壹臉緊張的樣子催著俊豪往屈臣氏趕，壹路上俊豪問了幾次雪兒也不解釋，就是壹味的要俊豪快點。
　　進了屈臣氏，雪兒放開緊拉著俊豪的手，徑直走到衛生巾架上，拿起壹包打了開來，取出壹張，就把剩下的塞在俊豪手裏，妳去結賬，就匆匆往衛生間壹路小跑。
　　俊豪這才明白過來，他萬萬沒想到，第壹次為女人買衛生巾，盡是這樣壹個過程。
　　俊豪將衛生巾緊捏著，交叉抱著雙手。
　　生怕別人知道。
　　不壹會兒，雪兒壹臉輕松的走回屈臣氏，俊豪急忙將手裏的衛生巾交給雪兒。
　　雪兒紅著臉接過來收到包裏。
　　“雪兒，累了嗎？我們旁邊滿記坐下休息壹下？”
　　“嗯”“雪兒，妳坐，我去點吃的”俊豪小心的扶著雪兒坐下，“幫妳要個熱的甜酒湯圓好嗎？我聽說現在不能吃冰的。”
　　“嗯”看著俊豪緊張的樣子，雪兒心裏暖暖的。
　　就在兩人坐在位置上，壹邊吃著甜品，壹邊小聲的聊著的時候，地鐵那種被別人盯著不舒服的感覺又出現在雪兒的心頭，雪兒環顧四周，地鐵上那個漢服女孩又出現了。
　　“豪哥，那個漢服女孩，妳認識嗎？”
　　雪兒小聲的問到“哪個？”
　　“別亂看，在妳後面。”
　　俊豪回過頭看了壹眼，又迅速轉回來。
　　“哦，我們班同學。”
　　“她好像不太友好啊”“別理她。我們走吧”雪兒見俊豪不願多說，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加上大姨媽讓小腹的不適感，讓她也沒了逛街的興致，但看著俊豪還興致勃勃的，也就耐著性子陪著。
　　終於師兄做好了證件，就急忙催著俊豪，找到師兄。
　　“這個是身份證，這是駕駛證，先說好，這都是真的，但資料經不起細查，妳們必須保證不能用來幹違法的事。”
　　“放心師兄”俊豪連忙應著。
　　“我改了年齡，改到了２２，地址改到了鄉下，拿著吧，行了，我還有事，走了”“謝謝，師兄”雪兒急忙應聲接過，師兄看著雪兒的臉短暫的楞了下。
　　隨後兩人吃了點東西打了車回去，晚上吃了飯，雪兒開著車送俊豪回學校。
　　“雪兒，我會想妳的，妳會不會想我。”
　　開著車的雪兒心裏知道，不能這樣太慣著俊豪，要不會讓事情不受控制的，自己現在想的就是能盡快解決詛咒的問題，好讓鳴遠和自己的生活回到正常的軌道。
　　“豪哥，有幾個事妳必須答應我，如果妳不同意，那我們就到此結束”“啊？好妳說什麽我都答應妳”“１。不能影響妳的學業，妳必須保持學習成績優秀，每次妳的考試成績都要告訴我，如果我發現妳退步了，我們就結束。”
　　“好，我答應妳”“２。妳還是要找年齡相仿的女孩。”
　　說這個的時候，雪兒的心不知為什麽有點點疼“不行，我不同意”“不同意，不行”“妳不能這樣”俊豪壹把抓住雪兒的手“啊，放手，開車呢。好吧，這個不逼妳，如果有合適的女孩，妳不要考慮我，這樣可以嗎？”
　　“再議，反正短期內不行，以後太長，誰也不敢說。”
　　“嗯，３、這個沒想好，想到再告訴妳吧”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學校門口，俊豪下車後朝雪兒揮了揮手，就在雪兒準備起步開車的時候，那不舒服的感覺又出現心頭，雪兒環顧四周，又看到那個女孩，女孩的眼光沒有回避雪兒的對視，看的雪兒壹陣陣的心虛，急忙開車離開。
　　路上趁著紅綠燈，雪兒還是忍不住發了個微信給俊豪。
　　“豪哥，在萬象遇到的女同學叫什麽？”
　　“徐纓，怎麽啦？”
　　“沒什麽？妳緊張什麽？”
　　“哦，妳以為我和她？妳吃醋了？”
　　“去妳的”“我和她沒什麽，我喜歡成熟的，她太澀”“不理妳了，好好讀書”雪兒知道壹定沒那麽簡單，心裏隱隱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