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始祖

　　既然決定掏空輝夜，正彥就趁著輝夜和三個孩子聊天的時候好好組織了壹下自己的語言，同時想好了自己要問的問題。
　　輝夜表現得也很符合壹個牽掛小輩的“老祖宗”身份，大到三個孩子的家庭情況，小到三個孩子的生活瑣事全都問了個遍。
　　黑絕被正彥抹殺，她剩下的只有喜悅，哀傷，親情等等最基礎的情感，所以即使是相隔百八十代的後輩，輝夜也表現出了相當好的耐心，耐心得正彥都沒啥耐心了……
　　“咳！快中午了，舍人，妳去薩拉面館打包五份味增叉燒拉面。”
　　“是。”舍人早就待不住了，好好的壹雙眼睛楞是給整成了錯誤進化……賊拉難受。
　　正彥沈吟了半秒：“雛田花火妳們也去，舍人壹個人拿不了。不用急，好不容易來趟渦之國，順道逛逛，慢慢逛，餓了再買面回來。”
　　花火瞄了壹眼正彥，又瞄壹眼輝夜，嘴角勾起壹點笑意想說點兒什麽，卻被雛田壹把拽走。
　　看著三個孩子快步離開，正彥覺得自己想和輝夜獨處的意圖表現得似乎有點兒明顯了……
　　輝夜倒沒多想，臉上還掛著笑容：“如果不著急的話，能讓這三個孩子陪我幾天嗎？”
　　正彥點頭：“沒問題。看來妳自己住在這兒有些悶了？其實妳可以出去走動走動的，去找小南，找薩拉菖蒲，甚至找白都行，我又沒限制妳的行動自由。”
　　“嗯。”
　　正彥笑笑：“我有些事想問妳，如果不方便的話妳可以不用回答。”
　　輝夜純純地看向正彥：“什麽事？”
　　“先問個簡單的吧，妳說轉生眼是白眼的壹種錯誤進化，那麽白眼正常進化會怎樣？”
　　“白眼在正常情況下是不會進化的，血脈越純凈，白眼的視覺就會越好。但有不少族人的白眼發生過突變，轉生眼是最常見的壹種，還有能使用空間能力的銀色瞳孔，甚至能短暫暫停時間的金色瞳孔，在我們壹族的歷史上都曾出現過，不過能力越強，副作用就越大……”
　　正彥若有所思：“藍瞳呢？”
　　“藍瞳？！”輝夜語調明顯拔高兩分，然後臉上的神色變得很是奇特：“不是淡藍色，而是湛藍色？漩渦正彥，妳難道見過這樣的人？”
　　正彥撓撓頭，這是啥反應？他只是想起博人傳中博人的眼睛似乎是湛藍色的罷了……
　　“暫時沒見過，就是問問。”
　　輝夜似是松了口氣：“沒見過，就好。”
　　正彥壹怔，對輝夜剛才的奇特表情是怎麽做出來的有所猜測，那或許是恐懼！但偏偏恐懼這種負面情緒隨著陰暗面消失了，所以……
　　“湛藍色眼睛怎麽了？”
　　輝夜沈默了片刻：“漩渦正彥，妳對我們大筒木壹族了解多少？”
　　“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肯定沒妳多，說說看吧。”
　　輝夜點頭：“我們大筒木壹族居住在另壹個遙遠的星球中，族人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提升力量的方式也不是修行，而是在查克拉果實中提取壹種名為‘丹’的能量，混合藥物後服用……”
　　“丹？”正彥蹙眉：“妳不是直接把神樹果實吃了嗎？”
　　“沒錯。能提取出來的丹能量相對整顆查克拉果實的能量來說並不多，對實力的提升也不顯著，但優點是可以反復服用，每次服用都能提升不少實力，可查克拉果實只能吃壹顆。”
　　“這樣啊。”正彥了然。壹個是壹步到位但前路斷絕，另壹個則是壹步壹個腳印但提升較慢。
　　“那妳為什麽選擇吞吃查克拉果實，而不是慢慢積累丹能量？”
　　“或許是因為不滿而反抗？”輝夜神色怔仲，“我們大筒木壹族是等級森嚴的壹族，族中規矩嚴苛，嚴苛到我父親身為族長，壽命將近時都沒有被分發到能延壽的丹能量。”
　　“壽命將近？”正彥微驚，“服用丹能量無法永生？”
　　“是的。”
　　正彥恍然點頭，這樣兩種提升實力的方式的優劣就很接近了。而無法掌控丹能量獲取的輝夜，選擇偷食神樹果實達到永生也很正常。
　　“妳父親是族長還無法得到丹能量以延壽，那麽大筒木壹族在族長之上，還有……長老？”
　　“不是長老，他們是種樹人。負責播種查克拉果實，並在查克拉果實成熟後收割丹能量的種樹人總共有三個，桃式，金式，浦式，其中又以桃式為首領。”
　　正彥若有所思，桃式和金式這倆名字他還記得，是穿越前剛上映不久的博人傳劇場版裏的反派……
　　“而他們三個又直接受命於我們壹族的始祖，這就是我們大筒木壹族的全部構成了。”
　　“始祖？”正彥壹怔，“始祖是……”
　　輝夜點頭：“就是始祖，締造我們大筒木壹族血脈的先祖。”
　　“還有這麽個人在？”正彥立露驚訝，“那他得有多強，妳怎麽敢，怎麽敢跑到地球來偷果實！”
　　輝夜輕輕搖頭：“其實我從未見過始祖，原本以為他不在了……就因為妳剛剛提到的湛藍色瞳孔之人。”
　　正彥挑眉。
　　“大筒木壹族統領著無數個人類星球，種下神樹，收割能量，周而復始，總會有人想要反抗，但反抗往往都會被我們鎮壓，只有壹次，某顆星球的反抗接近成功。湛藍色瞳孔名為凈眼，白眼血脈的混血兒有極小的可能開啟這種擁有特殊力量的眼睛。那次就是因為有族人把白眼的血脈流傳在外，那顆星球上有人開啟了凈眼，被那顆星球的人稱為‘人類之子’！我們發現的時候，人類之子已經成長到極強的地步，桃式也奈何不了他，只能請始祖親自出手。壹場大戰後，那顆星球再無生機，而始祖也沒人再見到過。在此之後，桃式在分配丹能量時愈發不公，所以我壹直以為始祖已死。”
　　“哦？”正彥沈吟片刻：“所以妳是為了擺脫桃式的不公統治才來到地球的？那妳們始祖到底死沒死？”
　　“沒死……因為祝福的力量，只有始祖擁有。令我突然懷孕生子的，只能是始祖的祝福！”
　　正彥恍然，找著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