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吹牛者

歷史軍事

這個故事裏的主人公,或者叫主人公之壹,叫蕭子山。 蕭子山生在70年代的末期,是個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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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節通吃

臨高啟明 by 吹牛者

2019-5-15 16:17

  要不是為了徹底的表現“法力”,每個“使者”都要做足法”的功夫,張應宸早就陷入“魔法陣”去了。壹番原本毫無必要花拳繡腿的“施法”救了他的命。
  葉孟言壹看架勢不對,不待道長發出目標指令立刻開了第壹槍,他開槍的速度又快又穩,滾燙的彈殼從槍膛裏滾落下來,瞬間就打空了彈倉裏的全部子彈。
  他沒敢命令其他小組射擊,盡管他們也能覆蓋到大院的壹部分地區。但是在同時交叉射擊的狀況下很可能會誤傷道長。
  張應宸清的看到子彈打在磚地上飛起的塵土和碎片,打空的二槍距離他都不遠渾身直冒冷汗,祈禱著葉孟言的每壹發子彈都到它該去的地方。他擺出壹副高深莫測施法姿態,但是壹動不動,免得幹擾了狙擊手的彈道。
  二具屍體跌倒在地上。由於距離遠又有噪聲的幹擾,沒人註意到槍聲。還活著的三個護法使者丟下法器,驚慌地逃開了。
  “上去站位!繼續施法!”宣得暴跳如雷。
  但是這道命令無人理睬,五塊“消息磚”的秘密只有總壇來人知道,現在死得死,跑得跑,宣得身邊就剩下羅賽春和胡柒兒了。三個人不夠數。
  “別費事了,壹個壹個放!”羅賽春猛得站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佩劍,她面色煞白,這個年輕的道士果然不凡。簡直比老教主的法力還要高超!她壹個騰身拔地而起,向距離他最近的壹塊磚撲去。
  張應宸這時候還渾然未覺,正在保持自己的高手姿態的同時努力的深呼吸來平抑自己的心跳。
  耳機裏傳來葉孟言的聲音:“道長,往後退壹退,妳待得地方有點可疑!”
  話音未落,張應宸看到壹個身湖綠裙裝的女子已經朝著他飛奔而來,手中佩劍明晃晃的。他顧不上形象趕緊倒退幾步。
  壹發子彈打在羅賽春的前的地面上,碎磚塵埃飛起,壹塊磚片劃破了她的臉頰。
  “還不速速退下!”張應宸大喝壹聲“貧道有好生之德,不濫殺無辜,更不願禍及婦孺。
  羅賽春身形壹軟,不敢再往前去她摸了摸臉頰已經是滿手的鮮血,頓時大駭:她連對方這麽動手的都沒看到。倒退幾步,扭身就往回跑。
  “妳個賤人!”宣得眼見手下死得死跑得跑,已經慌了。將身壹縱,攔住了羅賽春,怒吼道:“快去施法!”
  羅賽春倒退壹步:“沒?……用……發動不了了??????”
  “不要緊!我給妳找人!”宣得朝著胡柒兒、馬畏三和幾個香主壹揮劍:“妳們壹起上!”又扭過頭來低聲嘶吼道,“他們給妳當盾牌妳去把消息壹個個發動起來!快!”說著他猛推了羅賽春壹把。
  馬畏三等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他們原本就是被張應宸嚇破了膽的,眼看著他壹個姿勢就要了好幾個人的小命,哪裏還敢上前當“盾牌”,但是又不敢違拗宣得的命令,馬畏三“噗通”跪倒在地,顧不得壇主的“威儀”,連連磕頭:“請法主開恩!小得上有老下有小…???”
  他這壹作態余下的幾個香主也跟著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壹般的哭號起來。
  宣得暴怒,眼看著布下的陣法機關發動不了局面就要失控,他恨不得壹彈子打死馬畏三這個“無用的叛徒”,然而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於事無補。壹咬牙壹顆鐵丸飛了出去,當即打在馬畏三身邊的壹個香主腦袋上,頓時鮮血四濺,這倒黴蛋哼都沒哼壹聲就倒了下去。
  “快上!要不然本座就降下天火把妳們燒得形神俱滅!”他獰笑著,猶如惡鬼壹般。
  馬畏三和香主們膽戰心驚的爬了起來,雖然手握刀劍,卻渾身無力,真所謂去亦是死不去亦是死,哪裏還有士氣可言。
  “不要慌,他用得是暗器!”宣得看到倒下去的人身下都慢慢的滲出了血跡,加上地面上騰起的煙霧,他有些明白過來了。但是這暗器也未免太嚇人了。無聲無息不說,而且威力這麽大!
  胡柒兒乘著壹片混亂拔出劍來猛撲過去,直取道長的前胸。羅賽春失聲叫道:“柒兒小心。”
  她的動作迅捷無比,葉孟言連發二槍都是打空了,張應宸大驚,連著後退幾步,還是沒有躲過,腹部被重重壹擊,只覺胃中壹片翻江倒海。勉強才站穩了身子。
  劍尖刺破了他的道袍,被防刺服擋住。張應宸驚出壹身冷汗,暑氣全消。這壹力度不是很大,刺中了未必會當場致命,但是這裏遠離臨高暑熱天氣,肚子真開了個口子很難活命。耳機裏傳來葉孟言的吼叫聲,他趕緊連退三步,第三發子彈已經穿透了胡柒兒的身子。從左肩入,從右胸出,壹朵血花飛濺,身子壹軟倒在地上,眼見是香消玉殞了。
  眾人見道士又露了壹手“刀槍不入”,連法力高強的護教聖女也被打死,哪裏還管得著什麽形神俱滅,壹個個連滾帶爬四散逃去。
  羅賽春尖叫壹聲,悲痛欲絕:她和胡柒兒雖無血緣關系,但是師徒之間情如母女,眼見著就被對方壹招擊殺,竟然毫無還手之力。悲懼交集,壹時間竟然呆在當場。
  宣得又氣又怕,自己的“陣法”不能發動,剛才上香參拜還虔誠無比的香主、司香們如鳥獸散,不但在沂州這裏大撈壹票,再換上自己的人的如意算盤徹底完蛋,再不把這妖道斃了,自己回到總壇恐怕要落個“天打火燒”。想到這裏,他振作精神,大吼壹聲朝著張應宸猛撲過來,左手長劍,右手中已經扣著三顆鐵彈丸,只等沖近了就直接朝著道長腦袋上招呼。
  撲通壹聲,宣得栽倒在距離張應宸還有十來步的地方,他的雙手壹張,三顆鐵彈丸接二連三的從他的掌心中掉了下來,在磚地上滾動著,壹直被宣得的血所淹沒。
  張應宸站在院子中央,望著壹地的屍體,風吹過他被劍刺破的道袍,壹瞬間周圍似乎萬賴俱寂。天地間唯剩下他壹人而已。
  他深吸壹口空氣,緩緩向前走去。孤零零站在中央的羅賽春呆呆的站著,佩劍已然脫手,滿眼淚水。見他走來。羅賽春雙膝壹軟,跪倒在他的面前。
  “求真人大發慈悲,賜小女子壹死!”
  “妳不過是誤入歧途。只要回到正道,就可重證大道。”張應宸含笑道,“起來吧。”
  葉孟言那邊很是熱鬧,他的耳麥裏不斷傳來各小組的狙殺報告:不斷有人企圖從馬家寨逃走,不管是從大門出來的,還是從墻上下去的,無壹例外的被擊倒。留在寨子裏的人開始驚慌地奔逃,同時迷惑地四處張望。不知道死神到底來自何處。恐懼攫住了整個寨子。有些人跪倒在地閉目等死,有的幹脆趴在地上裝死,更多的人毫無目的地東跑西撞,許多人躲進了屋子,關上了窗戶,在恐懼中顫抖。
  馬畏三原本打算從寨子裏逃走再做打算,現在聽說企圖出去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掉之後徹底絕望了,他的家業眷屬都在寨中,不願就此舍棄。再者逃出去也無法向總壇交代……他到底是地方土霸出身,瞬間就做出了最合適的決定。
  於是幾分鐘之後,在葉孟言的望遠鏡裏就出現了十來個人,壹個個恭恭敬敬的彎著腰,距離著張應宸還有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就跪了下去。當頭的壹個,正是馬畏三本人。
  “恭迎仙長法駕降臨。”
  張應宸沈聲道:“馬畏三,妳可知罪?”
  “小的知罪,請仙長寬宏大量。”馬畏三汗如雨下,“實在是小的有眼無珠,觸犯法駕,罪該萬死……”
  馬畏三痛哭流涕的表示懺悔,再三表示自己是“被總壇所逼迫”,來對付張應宸完全是“非我本意”。張應宸知道這完全是顛倒黑白不但如此,沂州分壇看似運作良好,但是中下層教徒和上層卻離心離德,如果不是靠著壹層宗教的神秘主義紐帶來維系,恐怕早就分崩離析了。這樣壹個人,留在手中遲早是個禍害。
  不過現在不是和他理論是非曲直的時候。馬畏三的倒戈對他接收整個沂州地面所有的香堂有重要作用。
  而且這裏畢竟是馬家寨,如果滅了他,眾目睽睽之下,官府必然會出來幹涉,自己在沂州也待不下去了。
  今天馬家寨裏死了這麽多人,也的確需要壹個地方上“擺得平”的人出面來消解。
  當然,馬畏三這個人遲早是要消滅掉的當然得設法榨幹了再送他上路。張應宸面帶微笑,“棄暗投明,猶未晚矣。”
  “謝仙長寬宏偉量!”馬畏三感激的幾乎要哭出來,立刻趴在地上磕頭不止,後面壹幹人也跟著磕頭。
  當日,馬畏三率在馬家寨的沂州分壇所有香主、司香向張應宸投效,全體成了新道教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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