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楊柳青青玉觀音 by 幻想3000
2018-5-31 06:01
第二章 頭號大案
剛吃過晚飯,柳青青接到通知去做會議記錄。走進會議室時壹股嗆人的煙味撲面而來,剛來的時候還真不習慣,現在好象也慢慢適應了。半年多來,抓捕毒販的行動她參加的很少,但在大小會議參加得不少,會議記錄、材料整齊的活都得她來幹。
柳青青看到分管政法線的齊書記也在,知道這次會議比較重要的,便拿出筆記本,壹聲不吭地坐到了會議桌的最遠端。潘隊、吳隊還有李隊三個都在,對面還坐著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人她不是太熟悉,別人都叫他老周,很少在隊裏露面。不過他是個傳奇式的人物,早年在昆明打黑反黑很出名,後來不知為什麽幹起緝毒這壹行。
老潘今天臉特別不好,壹定有什麽大事發生。在柳青青眼中,他是那種泰山崩於面前不改色的那種人,是整個隊裏她最佩服的。
「青青,妳今天只需記錄會議最終決議就行了,別的不用記錄了。」潘隊朝著柳青青說道。
緝毒從隊會議還挺多,壹月壹次的全體人員會議,二周壹次中層會議,吳隊和李隊分管的壹大隊、二大隊有時也單獨的開會。壹般都由柳青青做記錄,然後歸檔。至於潘隊、吳隊和李隊三個人討論事情,她就不壹定參加,因為太頻繁。
今天是個比較特殊的情況,應該是潘隊、吳隊、李隊三個人意見有分歧,所以把齊書記給叫來了,本著民主集中制的原則,重大事項需要以文字的形式上報,所以把她這個小記錄員也叫來開會。
雖然大大小小的會議開得不少,不過今天的氣氛還是有些凝重,柳青青多少感到有些忐忑。
還是潘隊繼續說:「今天把齊書記請來,主要有事我和吳隊、李隊的意見不太統壹。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從即日起停止安心同誌在臘孟的任務,馬上撤回來。」潘隊提到安心,柳青青心裏咯噔壹下,突然想起早上差點給自己撞下樓的楊瑞。安心和他的故事柳青青大概也知道壹些,在唏噓小熊的死之時,卻也被楊瑞那份執著的愛而感動。
會議室裏陷入長時間的沈默,除了齊書記和老周,其他人都又拿煙上抽了起來。
「妳們兩人什麽意見呢?」最後還是齊書記打破沈默。
吳隊、李隊對視了壹眼,李隊先說:「我不同意潘隊的意思,段龍、段虎的案子是頭號大案,好不容易有了線索,讓安心撤回來,不就全功盡棄了。」齊書記看看吳隊,吳隊猶豫壹下說:「我同意李隊的意見。」柳青青註意吳隊說這話的時候轉過頭都沒去看潘隊,在緝毒隊裏潘隊還是有相當的權威,象這樣兩個副隊長同時反對他的決定,她還真從沒見過。
「老潘,妳說壹下理由,為什麽要讓安心撤回來。」齊書記道。把他請來是要他當最後的決策人,他總需要知道緣由。
「老齊,把她撤回來肯定有我的道理,她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繼續執行任務。」話音未落,李隊接了上去:「剛才老周說了,安心自己要求繼續執行任務。」「她想是她想,合不合適由我來決定。」潘隊語氣很堅決。
李隊臉也紅了起來:「潘隊,這個案子有多重要不用我說了吧,打掉段龍、段虎兩兄弟,就等於切斷通過南德出去壹半以上的毒品通道。這案子我們前前後後跟了有壹年多了,化了多少時間精力妳應該很清楚。出了這樣的意外,妳我都接受不了,妳以為只有妳壹個人心痛安心呀!她為什麽不肯回來?她回來了,那五個埋在烈士公墓的同誌能閉得上眼嗎?這是我們緝毒大隊最大的恥辱,不洗刷掉這個恥辱,不將段龍、段虎兩兄弟繩之以法,我們有什麽臉面到他們的墳前去上壹柱香、敬壹杯酒呀!」潘隊面色鐵青,等李隊剛說完,他接口道:「我比妳們任何壹個人都想破這個案,但保護好我們的同誌也是我們的工作原則,現在這個情況,安心已經不適應繼續執行任務,我不想看到在他們五個邊上再多壹座新墳,這樣他們也會死不瞑目的。到那個時,李隊妳有臉去那新墳上壹柱香嗎?」「我們幹這行就沒怕過死。」李隊紅著臉說。
齊書記擺了擺手讓他們停止爭吵:「妳們叫我過來,不是聽妳們爭吵的吧,老潘妳來說說理由。」柳青青看到潘隊臉上露出少見的猶豫,他遲疑了片刻道:「老周,還是妳說吧。」老周也是有些猶豫,不過很快還是調整好情緒。
「安心來了之後,我們進展還是比較順利的,在取得外圍人員的信任之後,有了直接與段龍、段虎接觸的機會。第壹次交易的時候,對方指定讓安心壹個人過去。都怪我,當時沒有堅持要跟去。都快半年了,我們壹直和外圍的人員在打交道,好不容易有這樣的壹個機會,都怪我沒考慮周全。」柳青青看到老周的臉上浮現起極為內疚的神色。安心在執行重要任務她知道,但卻不知她在執行內線任務。在緝毒隊裏,危險程度最低的是象她這樣內勤文職人員,危險程度高些的是象壹大隊、二隊這樣經常執行抓捕毒販的隊員,而最危險的是打入毒販組織的內線人員。他們的故事象傳說壹樣神奇,每壹個都是身經百戰、臨危不懼,是每壹個緝毒幹警最為崇拜的對象。柳青青沒想到安心竟然是在執行這樣的任務,但看到老周的神色,她的心拎了起來,她壹定是遇到什麽極不好的事了。
老周說到這裏,話停了下來,「老潘,給我支煙。」潘隊扔了支煙給他,點上後,老周終於又說了下去,但只說了壹句。
「安心去交易的時候,被段虎強奸了。」
頓時,柳青青腦門轟地壹下,手裏拿的筆掉到了桌上。就算她不是警察,也知道這兩個字對女人的含義。在昆明讀大學的時候,雖然很多人說當警察有多危險,但她從來沒覺得危險過。昆明治安不錯,犯罪份子看到警察跑都來不及,當警察考慮不是危不危險,而是怎麽樣、去哪裏找到犯罪份子。
因為某些原因來到南德緝毒大隊,在這裏她嗅到了壹絲危險的氣息,但幾乎沒參加過什麽抓捕毒販的行動,所以傳說中的危險好象依然離她非常遙遠。
這是柳青青第壹次意識到當壹個緝毒警察所需要承擔的東西和付出的犧牲,也是第壹次感到這份工作或者叫事業並不非自己想象中只有刺激和榮譽。
柳青青之所以那麽震驚,還有壹個原因她認識安心。安心要比柳青青大好幾歲,但或許苗條瘦弱的緣故,也或許淡淡象素帛壹樣的氣質,很容易讓人產生壹種保護欲。看著安心經常出去執行任務,她總想,潘隊派她出去,還不如派自己出去好。柳青青在大學裏練的是散打,她對自己的身手還是相當自信的。後來聽說安心是個跆拳道高手,她死纏爛打要和她較量壹次。
在柳青青眼中,安心是壹個很特別的女人,在她身上同時具備著少女和母親兩種特性,剛接觸的時候,前壹種特性比較明顯,但接觸多了,後壹種特性會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烈。就象柳青青纏著她比試,她起初是微笑著拒絕,但最後還是寬容地、微笑著答應了。
那壹場比試很激烈的,安心跆拳道很厲害,不過對於實戰,散打還是更直接、更有效。最後算是柳青青贏了,但她壹直覺得那次安心並沒有用全力。但不管怎樣,安心在她的心目中的形象越來越親切,也越來越高大。
安心被強奸了!柳青青腦子轟然作響,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或許她也是女人,就她認知而言,強奸遠要比偷竊甚至搶劫更惡劣許多。大學的時候學過犯罪心理學,其中有強奸者的行為動機分析,有六種:自信恢復型、能力證明型、憤怒報復型、性虐待狂性、環境機遇型、探求求知型。在上那堂課的時候,那個教授極其詳盡描述每壹種動機的心理動機和犯罪特征,柳青青聽得無名火起,和同桌說了壹句,分那麽多動機幹什麽,反正都是禽獸,抓住直接槍斃得了。後來在還有壹堂課,專門講女性強奸受害者的心理與行為問題,這更讓她覺得強奸犯應該等同於殺人犯,現在的量刑太輕了。
在場的人應該只有柳青青和齊書記兩個人才聽到這個事,所以兩人表現出了極度的震驚,而其他神情更多的是憤怒或痛心。
齊書記要比柳青青鎮定得多:「那後來呢?」
「段龍倒比他弟弟高明,聽安心說,後來是他阻止了段虎,好象還出手教訓他的弟弟,安心帶去的十萬塊錢壹分沒收,毒品照給。」「這倒真是個難纏的對手,怪不這兩年壹直抓不到他。」齊書記的話壹針見血,段虎這樣色膽包天、沖動莽撞的對手不可怕,可怕是是象段龍這樣講道理的人。自律性強壹般思維比較慎密,而且更狡猾。
「既然見到了段龍、段虎,是不是找機會可以收網了。」齊書記想了壹下問道。
「齊書記,與段龍、段虎接上頭只是計劃的第壹步。現在要實施抓捕非常困難,上次交易的時候安心是蒙著眼睛過去的,所以並不能確定他們的位置,很有可能是個臨時的窩點。還有,他們從緬甸招募了十多個槍手,都有很強實戰經驗,所以半年前那次抓捕行動我們才會吃了那麽大的虧。如果要在當地實施抓捕需要動用相當多的警力,臘孟地方這麽偏僻,很難做到不打草驚蛇。除非能讓他們離開臘孟,到南德或者其它什麽地方進行交易,但從現在情況來看,非常的困難,他們輕易是不會離開臘孟的。」老周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繼續說:「這是其壹,其二,段龍、段虎為什麽能夠將這麽大批量的毒品偷運進行,是因為他們發現了壹條直通緬甸的地下溶洞。所以他們不用翻山越嶺,也不用躲避邊防哨卡的檢查,大搖大擺地就能把毒品帶入國境。這個溶洞在哪裏,是不是在臘孟的附近,目前還沒有線索。假設那個溶洞就在臘孟附近,在抓捕的時候兩兄弟往洞裏壹跑,我們即使把山翻個遍也抓不到他們。而這條通道的存在,永遠是壹個極大的隱患,這條毒品通道現在掌握在兩兄弟手中,但不排除緬甸的那些個毒梟也知道。哪怕打掉了兩兄弟,他們還是會找到其他人,通過這條秘密通道繼續向國內運送毒品。」「這壹、兩年來,販賣毒品有向集團化、組織化發現的趨勢,我們目前還不能排除在這兩兄弟上面還有隱藏沒露面的人的人。我們做緝毒工作,不能每天疲於奔命地去抓那些最下層負責小批量送貨的毒販,這樣的人抓壹批,還會出現壹批。我們要從源頭上著手,打擊販毒的通道,抓住那些策劃、組織、指揮販毒的人,這樣才能根本性打擊、控制販毒。」老周貌不驚人,但這壹番話還是讓柳青青肅然起敬。這半年多來,雖然沒有參加什麽抓捕行動,但整理過很多審訊記錄和案件卷宗。她知道毒販也分很多層級,就象是金字塔結構壹樣,最頂端的人控制著毒品的來源與渠道,然後再分級將毒品發散出去。只有象老周所說的那樣,將最頂端的人打掉,才能壹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那安心現在怎麽樣了?」齊書記問道。
沒有繼續詢問案情,而是關心安心的情況,這讓柳青青感到這個貌似嚴肅的書記還是有些人情人味的。
「發生的前兩天情緒很不穩定,現在好多,至少從表面看不出有什麽太大問題。」潘隊突然冷冷地哼壹聲,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說,只是從煙盒裏又拿出壹根煙點上猛吸起來。
齊書記突然起到了什麽,問:「前兩天,現在,這事什麽時候發生的。」齊書記這麽壹說,柳青青也壹楞,剛才老周說安心被強奸了,她認為應該發生在昨天甚至是今天的事,然後老周急匆匆地趕著回報告,所以潘隊想把安心撤回來,而吳隊、李隊不同意,就把齊書記給叫來了。不過老周的回答讓柳青青意想不到。
「十八天前。」
「老潘,妳知道嗎?」齊書記扭頭問潘隊。
潘隊將手的煙往煙缸裏狠狠壹擰說:「出了這麽大事都沒匯報,這件事他要受處分。」老周低下頭,壹言不發。齊書記將目光轉向他說:「是安心讓妳不告訴老潘的吧。」老周擡起頭說:「不是,是我沒向潘隊報告,我請求組織給我處分。」他雖然這樣說,但就連柳青青也知道,壹定是安心不讓他說的。老周和安心在毒販巢穴執行臥底任務,這只有電視劇裏才有的驚險故事令柳青青心潮澎湃、熱血沸騰,老周的在她心目之中形象越來越高大,幾乎可以和潘隊並肩了。
「處分不處分的事再說,這件事讓我們每壹個人都很痛心、很難過,我也很能理解老潘的心情。但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安心的情緒也平復下來,我看是不是可以將任務繼續執行下去。畢竟我們每壹個身上都擔負著其實艱巨而光榮的責任。」齊書記感覺事情脈絡已經清楚了,他知道老潘對安心對著女兒般的情感,出了這樣的事壹時無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但段龍、段虎的案子是在市裏掛過號的,五個公安幹警犧牲,放在哪裏都是個天大的事情。雖然事出突然,但老潘身為緝毒大隊的隊長,肯定也是有責任的,他頂住了市裏領導的壓力,放手讓老潘去查,還向省廳借調了經驗豐富的老周過來幫忙。眼看案件已經有眉目,現在把安心撤回來,不能說案件就沒法查了,但至少大半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齊書記,妳不知道安心這個人,她如果情緒不好,我倒還不會那麽擔心。
但就象老周說的,看上去和沒事壹樣,我才擔心,才想把她撤回來。」潘隊記得,安心從北京回來要求復職的時候,神態說話都很平靜,但不知為什麽,他有壹種感覺,如果自己不同意她的復職,或許她轉身壹走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這種感覺非常強烈,幹了那麽多年警察,他很少有心中發毛的時候,但就是看著這麽安安靜靜坐著的安心,心中卻有些發毛。
「老周,說說妳的意思。」齊書記問。
「我服從組織的安排。不過,從我個人來說傾向於老潘的意見。」頓時,吳隊、李隊瞪大了眼睛,正想說什麽,但卻看到齊書記讓他們別說話的手勢。
「那安心的意思呢?」
「她堅決不肯回來,說不把這兩兄弟抓住,不找到那條毒品通道,死也不回來。」潘隊插進來說:「這事不由她說了算。」
「老潘,把她撤回來總有撤回來的理由。妳為什麽說她情緒越平靜,越容易出問題。」齊書記問潘隊。
潘隊猶豫了很久才說:「老周,妳把全部的情況和大家說壹下吧。」還有情況沒說,在場的人包括柳青青都感到驚訝,這十八天裏又發生了什麽。
柳青青甚至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心裏七上八下的。
「在這十八天,段龍壹共來找過安心四次,據安心說,最初他是來道歉,後來純粹是象朋友壹樣聊天,而在最後壹次,也就是昨天,段龍和安心說,他喜歡安心,還說幹販毒的事太危險,抓住就要殺頭,他不想安心幹這個,他想安心能和他壹起去緬甸,壹起生活。」這個情況就潘隊知道,所以會議室裏陷入了壹片的死壹樣的寂靜。雖然臥底行動充滿著各種兇險和未知,但先是被毒販強奸,然後另壹個毒販喜歡上了她,這種情節似乎只存在故事之中。
相對於其他人,柳青青覺得能夠理解,象安心這樣的女人,喜歡上她是太正常的事,早上還有壹個很陽光的大男孩子不遠千裏來找她。
「安心怎麽答復他的?」
「安心當時沒有答復他,說考慮考慮。」
「妳們不是扮成夫妻的,那段龍怎麽會這麽做?」「喜歡壹人和她是否結婚沒有必然聯系,而且象段龍這樣過著刀口舔血日子的人,更不會在乎這些。」「他是不是懷疑安心或者妳,故意來試探的。」「我和安心分析過,應該不可能。如果真的懷疑我們,在那個地方完全可以用別的手段,比如綁架,或者直接殺掉,至少可以做到不和我們交易。」「那能不能讓這兩兄弟到南德或者其它地方進行壹次交易。」「很難,最初我們是想用利益打動他們,但據安心所說,段龍這幾年已經賺到了相當多的錢,他和安心說過,到了緬甸之後,會把生意交給弟弟,自己不再做毒品生意。所以他應該不會為利益鋌而走險,如果堅持要到別的地方交易,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這個情報息量很大,會議室裏的人陷入了思考。段龍帶安心去緬甸,必然會走那條秘密通道,同時也能了解到在段龍、段虎背後還有沒有人,他們的下家有哪些。而且中國與緬甸警方有合作,也可以在緬甸實施抓捕行動。但這些都是假設,安心跟著段龍去緬甸,又有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麽。
過了很久,齊書記才問:「安心和那毒販沒發生什麽吧?」安心已經和他單獨見過四次面了,難保會發生些什麽。
「目前沒有。」
老周的答案讓在場的人松了壹口氣。
「這個情況老吳、老李妳們也剛知道吧,說說妳們的意見。」既然是會議,壹時拿不定主的齊書記當然要聽聽大家的意見。
吳隊沒說話,李隊說:「這個情況太突然,我要想壹下。」「我還是建議立刻撤回來。」潘隊的立場相當明確。
沈默了壹會兒,吳隊說:「我看是不是這樣,跟著段龍過去實在太危險,是不是讓安心先不要答應,然後再盡可能了解多壹點情況,等弄清楚那條通道的位置,然後在當地實行抓捕。」「吳隊,妳要知道現在糾纏安心的不是什麽毛頭小夥子,是殺人不眨眼的毒販,這點妳考慮過沒有?」潘隊沖著吳隊道。
壹旁的李隊插口道:「老周和安心去哪裏就是和他們打交道的,這種糾纏或許是壹個機會,能夠更多的獲得情報。」在去年犧牲的五名緝毒幹警中有壹個是他的親侄子,不抓住段段龍、段虎兩兄弟,他家都沒法回。
潘隊兩眼壹瞪:「老李,妳這麽說問過良心沒有?」李隊頂了壹句:「我只知道我的那個侄子在墳墓裏還沒閉上眼睛。」「別吵!」齊書記大聲制止了兩人又說:「老周,妳和安心在妳最前線,妳們有什麽意見沒有?」「安心跟段龍去緬甸我不同意,太危險,也有太多不可預測的因素。段龍會將她帶到哪裏,是城市、鄉村還是毒梟的營地,無法確定;還有,她用什麽辦法來通知我們,也是問題。早上我來的時候,安心提出壹個方案,是不是可能跟段龍過去看看,然後再想辦法回來。這樣我們便可以知道那條通道的位置。」「什麽叫過去看看,再回來,還回得來嗎?」「齊書記,妳想,段龍如果象他弟弟壹樣僅僅是貪圖安心的美色,那麽將她壹綁,直接帶去緬甸就可以了,何必弄得那麽麻煩。所以,他應該是對安心動了真心思的。如果動了真心思那就有可能回得來,過去看看是因為她還在猶豫,沒下最後決心;回來則是有些事必須要處理壹下,比如我們的假夫妻的關系,或者別的什麽事。」等老周說完,潘隊說:「這也都是假設,去了會發生什麽,沒人知道;回不回得來,也根本無法確定。」看到潘隊態度這麽堅決,齊書記知道今天的會議是無法達成壹致意見的,有些事還是要和他兩人單獨聊比較好的壹點。於是齊書記說:「這個案子是個大案,今天反映的情況也很重要、也很突然。這樣,首先讓安心不要有任何的行動。從這件事本身來說,她考慮壹段時日也很正常,順便也看看段龍的態度;第二,這個案子市裏是給過期限的,破不了我們都沒法向組織、向人民、向那些死去的公安幹警交待,所以安心暫時先不撤回來。等我向市長匯報之後,再做最後的決定。」齊書記看到潘隊還想說什麽,便站了起來:「會就先開到這裏,老潘,到妳辦公室去坐下。」今天的會議氣氛不是太好,潘隊、吳隊、李隊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走的時候都是悶聲悶氣的,只有老周還很客氣對柳青青說了壹聲:「辛苦了。」柳青青望著壹個字也沒寫的筆記本有些發楞。走出會議室,正準備去宿舍,壹個人影從樓梯口躥了出來。
「青青,忙完了呀。」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高高大大、皮膚有點黑,長得還是很有陽剛之氣。他叫嚴華,是柳青青大學的同學,也是柳青青在大學裏眾多的追求者之壹。在追求者中他不是最帥的,家庭條件也壹般,但在他的執著和某些原因之下,他成為了柳青青的男朋友。當柳青青被分配到南德緝毒大隊,他也義無反顧地跟了過來。
「這麽晚了,妳還沒回宿舍,妳在這裏幹嘛?」「還幹嘛,等妳呀,才八點多,我們出去走走。妳餓不餓,要不出去吃點東西?」「我不餓,但有點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嚴華熾熱的目光有些黯淡下來,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那我陪妳過去。」緝毒大隊的宿舍就在院子後面,走過出只要二分鐘的時候,但嚴華就是願意等上兩小時,就為陪她走二分鐘。
宿舍是壹幢三層高的房子,男的住壹到二樓,女的住三樓。緝毒大隊只有五個女警,所以每人分到壹個單間。而男的則需要三、四個人擠壹間。在走到三樓樓梯口,嚴華壹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柳青青沒去理他,自顧自地上了樓。雖然兩人住的地方只隔了壹層樓,但大半年了嚴華還從沒去過她的房間。
進了房間,感到躁熱的柳青青脫掉警服,走進了簡陋的衛生間。用冷水沖了會兒,才感到人清涼了許多。
抓捕段龍、段虎兩兄弟是南德緝毒隊第壹大案,在半年多前,在對他們實施的抓捕行動中,不僅被他們逃脫,而且有五名幹警犧牲。這不僅在南德,甚至是整個雲南省單次行動中犧牲幹警最多壹次。柳青青還知道,安心也是那次抓捕行動的成員之壹。她完全可以理解吳隊、李隊甚至齊書記的想破案那種迫切的心情,也能理解為什麽安心在這種情況之下死也不肯回來的原因。但是,「強奸」兩個字猶如銅鑼聲壹直在柳青青的耳朵邊回蕩。
關了水喉,柳青青用毛巾擦幹身體,裹著浴巾走回房間。穿上內褲後,解開浴巾低頭仔細察看。柳青青的乳房很豐滿、形狀也很漂亮,就象兩只巨大的水蜜桃,不僅絲毫沒有下垂,而且以壹個非常優美的角度向上翹著。大學的時候每次去浴室,別的女生都會投來又羨慕嫉妒的目光。不過,柳青青看到在雪白的乳房頂端,呈淡淡粉色的乳頭象個頑皮的孩子躲進了粉紅色的乳暈裏。
女人天性都是愛美的,柳青青壹直對自己堅挺豐滿乳房很滿意,甚至很有些自豪。不過,大概在半個月前,有次洗完澡,她突然發現自己的乳頭莫名其妙地凹陷到了乳暈裏。當時她也沒註意,輕輕搓揉了幾下後,乳頭又恢復了原樣。但第二天,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又是同樣的情況。她又壹次把乳頭從乳暈裏弄了出來,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乳頭還是又躲了進去。
這下柳青青有點慌了,但又不敢告訴別人,更也不敢告訴媽和姐,只得自己壹個人跑到醫院去。診斷結果為乳頭內陷,還好是最輕那種,並不需要吃藥,早中晚三次用手把乳頭撥出來,揉搓5—10分鐘,大概堅持壹到二個月就可以復原。至於得病的原因,是胸罩太緊所導致的。在警校讀書運動量比較大,而柳青青又是校散打隊的成員,胸部過於豐滿老是壹跳壹跳很容易引來別人意味不清的眼神,所以她壹直用小壹號的胸罩,沒想到竟弄出了這麽壹個病來。
從醫院裏出來,柳青青先去百貨商場,她原來壹直用D罩杯的胸罩,大壹號就要用E罩杯的。沒想到跑到南德百貨商場內衣櫃臺壹問,說是沒貨,而且還被售貨員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半天。她臉紅耳赤的逃壹樣跑掉,不過即使商場有E罩杯的胸罩賣,柳青青也不壹定會買,那做工、面料還有款式實在太差了。
從小到大,柳青青對穿著打扮並不太在意,但貼身內衣壹直都是名牌,什麽依芙妮、美思、奧麗儂等等。這多少或許受她姐姐的影響,柳青青的姐姐是電視臺的記者兼主持,做這樣工作對穿著非常的講究。柳青青只有求助人在昆明的姐姐,熬了三天,終於第壹次用上E罩杯的胸罩。
關上燈,柳青青赤裸著上身坐到了床上,不管有人沒人,自己摸自己的乳頭總是令人難為情。雖然拉著窗簾,多少還是有些光線透了進來,挺起的雪峰在黑暗中閃著白白的光澤。雙手放在乳房的頂部,柳青青用食指輕輕撥弄躲在乳暈裏的小小蓓蕾,很快乳頭如同頑皮的小孩子探了頭來,而且慢慢挺起身體,好象大了許多。壹種癢癢麻麻的感覺從被撥動著的乳頭象電流壹樣傳遍全身。
第壹次發生這樣情況的時候,柳青青在感到驚訝之時,臉紅得象蘋果壹樣。
摸得時間越久,就會越癢,而且人也會感到熱,會口渴。所以在堅持到十分種後,她都喝壹整杯涼水。
相對而言,晚上治療時比較安心自由壹些。早上起床第壹件事就是摸十分鐘乳頭,這讓她感到說不出的怪異。中午更不行,偷偷摸摸地跑回宿舍,路上有人問她去宿舍幹嘛,無論她怎麽回答,臉都會通紅通紅。中午要比早上熱鬧多,宿舍門口是個球場,中午都會有人打球,還有在宿舍樓下叫人的喊聲,走廊樓梯有人走動的聲音。她關上門,也不敢脫衣服,就解開警服的扣子,撩起內衣,把E杯胸罩擼到乳房的上部,然後左看看左看看,動作完全象正在行竊的小偷壹模壹樣。
就在大前天,她正做著治療的時候,潘隊在樓下吼:「柳青青,早上的審訊記錄呢。」她壹下坐床上跳了起不,拉下內衣,連走邊扣上警服的扣子,走到樓下,她總覺得哪裏特難受。路過球場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被拉到乳房上面的胸罩沒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這壹刻她似乎感到路過的、還有在打球的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她恨不得有個地洞鉆進去。
而此時已經九點多了,外面很安靜,也不會有人突然來打擾。但柳青青摸著摸著,感覺好象哪裏特別的不舒服。
安心被強奸的事,讓柳青青想到在快畢業的時候發生這壹件極為不愉快的事。
在警校的三年裏,柳青青有很多的追求者,其中最霸道、也是最無恥的是個當地壹個很有權勢家族的公子。他想盡壹切辦法追求柳青青,可每次都碰壹鼻子灰。
在快要畢業的時候,他找柳青青,說最後談壹談,地點約了警校最僻靜的河邊樹林裏。他的事柳青青的姐也知道,曾和柳青青說過,對方勢力很大,就是拒絕也盡量婉轉壹些,所以柳青青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去了。
在樹林裏,那公子哥先是下跪,後是痛哭,最後惱羞成怒突然對柳青青動手。
柳青青還真沒想到他會這麽做,最開始的時候吃了點虧,人被撲到,衣服被撕開,胸口也被狠狠地抓捏了幾下,當她清醒過來,在散打訓練館裏的汗水不是白流的,雖然那公子哥也學過幾招,但仍被柳青青三除五下二給打倒在地,沒什麽大傷,但門牙被石頭給磕掉了二顆。
柳青青把這事告訴姐,她姐說反正也沒吃什麽虧,就別捅出去了。沒想到,柳青青忍了,那公子哥惡人先告狀,說柳青青動手打人,要學校開除她。這下捅了馬蜂窩了,事情在警校傳得沸沸揚揚,柳青青據理力爭,她姐也找到校長,說如果開除她妹,壹定要曝光整件事情。
雖然那公子哥的勢力很大,但這件事明眼人壹看就清楚,所以學校最後還是沒有敢處理柳青青。但到了畢業分配的時候,卻將柳青青發配到了南德緝毒大隊這樣既小又危險的地方來了。當時她姐想去找校長理論,給柳青青勸住了,說自己本來想到最前線去鍛煉壹下。後來,她姐告訴柳青青,壹到二年內會想辦法將她調回到昆明來。
這件事情過去快壹年了,雖然吃了點小虧,但打掉了對方兩顆門牙也算扯平了。本來她都不太去想這件事了,但是今天聽到安心被強奸了,那天的情景又浮現在腦海中。
那天,那個公子哥突然壹把將柳青青推到在地,然後坐在她的身上,當時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麽做,那瞬間柳青青完全蒙住了。直到衣服被撕開,他的手狠狠捏她的乳房,胸口劇烈的疼痛才讓她清醒過來。柳青青開始掙紮,在最初十幾秒的動作完全是憑著人本能的反應,手胡亂地揮舞,用指甲抓他,去掰、去拍打他的手臂,他臉上那幾道抓痕應該是這時留下的。在那公子哥想去親她,還想撩起內衣進壹步侵犯她的時候,柳青青徹底清醒了,壹手肘打在他臉上,壹下就將他給打翻。
為什麽他壹上來不這麽做?事後柳青青很後悔,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至少有七、八種方法可以將他打翻,而自己卻象壹個沒學過任何功夫的女人,做了那麽長時間的徒勞的反抗。後來柳青青想明白了,那是因為害怕,面對突然而來性侵犯,強烈的恐懼令束縛住了她的手腳與能力。
柳青青想,僅僅十幾秒的恐懼就給下那麽深刻的印象,那安心姐被段虎強奸的時候的得有多麽巨大的恐懼,那恐懼又持續了多麽長的時候。他看到過段虎的照片,光頭、壹臉橫肉、身體壯得象頭牛,手臂上、後背上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紋身。根據掌握的情況,段虎是個泰拳高手,當初在警校選搏擊術的時候,老師說,要好看選跆拳道,要實用選散打,如果要學更狠的可以考慮泰拳。
柳青青禁不住地開始胡思亂想:安心姐的跆拳道大開大合,姿勢很漂亮,對付壹般的人沒問題,但碰到高手就麻煩。在受汙辱之前,她肯定會以死相拚,但最後還是打不過段虎,泰拳實在太狠了。在學校的時候,自己和會打泰拳的人較量過,這哪是什麽拳法,完全是殺人的招數。安心姐在被汙辱的時候,是不是被打暈了,如果沒有被打暈,肯定是被綁起來的,在那個時候,人只要還能動,就壹定會拚命反抗的。
柳青青越想越心裏覺得害怕,似乎黑暗之中有壹雙眼睛看著她。她從邊上把被子扯了過來,裹在自己身上。十分鐘還沒到,她躲在被窩裏還得得繼續輕輕搓揉硬硬挺起的乳頭。
柳青青繼續想著:段龍竟然會喜歡上安心姐,雖然奇怪倒也正常,如果自己是男人,也會喜歡安心姐這樣的女人的。如果換了自己是齊書記,會同意安心跟段龍過去的辦法嗎。段龍隱藏得太好,壹直都沒他的照片,也不知長什麽樣,不過他弟弟那樣,他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跟過去很危險,那些毒販睡覺的時候都睜著壹只眼睛,個個疑心病很重,稍有破綻就回不來了。潘隊為什麽這麽堅決要把安心姐撤回來,應該就擔心她會跟過去,甚至在沒得到組織同意的時候會不顧壹切地擅自行動。還有如果跟過去哪怕看壹看,說明對段龍有意思,那麽……突然柳青青想到剛才上樓時嚴華那熾熱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突然明白了什麽了。跟過去看看,即使沒最後答應,至少也有這個意思,那麽段龍很有可能千方百計地想和安心姐親熱,別看他現在好象客客氣氣,他可是遠要比那個公子哥心狠手辣,如果安心姐拒絕,在山的對面,在異國他鄉如果要侵犯安心姐,她逃都沒地方可以逃。這也太可怕了,想到這裏柳青青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
突然,壹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子無由來的浮現在腦海之中。楊瑞,長得還真好看,怪不得安心姐會喜歡他。北京來的到底不壹樣。柳青青又想了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喜歡他嗎?真是說不上來。
在眾多追求者中,嚴華是最不起眼的壹個,但在聽說柳青青被那公子哥欺侮後,他是唯壹壹個跳出來的。他去找了那公子哥,是理論還是打架不太清楚,反正等柳青青趕到的時候,他被公子哥的那些狐朋狗友打得倒地不起、頭破血流。
那公子哥說這樣的男人也配喜歡妳,妳什麽眼光,要想不被學校開除就我做女朋友。望著滿身是血的嚴華,柳青青多少有些感動,她當時那公子哥的面問嚴華,妳喜歡我嗎?嚴華說,我可以為妳去死。柳青青說,那從今天開始妳就是我男朋友。然後在眾人面前抱著滿臉是血的嚴華吻了壹下。
雖然柳青青對嚴華並沒有多少喜歡,但當壹個女人聽到有男人願意為她死,還是會被感動的。這壹吻多少有負氣的成份在裏面,後面兩人在約會幾次,但連手也沒拉過,別說吻了。其實柳青青知道,就算自己能夠接受嚴華,家裏也不會同意。特別是姐姐,希望自己找壹個事業上有壹定成就的人,對於這個觀點,柳青青並不接受,但卻也知道姐姐也是為了她好。自己再過半年最多壹年還是要回昆明的,她壹直想和嚴華說清楚,但卻壹直開不了口。
想到嚴華心裏就莫名的煩躁,她又想起早上那個安心喜歡的大男孩子,自己要找也要這樣陽光、帥氣的。突然柳青青覺得很同情他,這麽老遠跑來找自己喜歡的人,但她卻被別的男人強奸了。如果他知道這個事會不會很難過,應該會哭吧。他不會因為這事嫌棄安心姐吧?應該不會的,他們的愛應該象山壹樣高、海壹樣深,發生任何事都不可動搖他們的愛。
這壹刻,柳青青覺得安心還是幸運,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麽壹個好的男孩子如此地愛著她。
胡亂想著,十分鐘終於到了,她起身拿著桌上放好的涼水壹口氣喝下去,穿上內衣,鉆進了被子裏。
希望安心姐平平安安,希望他們能早點在壹起。在進夢鄉之前,柳青青這麽想著。
寫在後面的話:
這壹節本來是沒色的,但硬生生加起去乳頭內陷的這壹情節。最近日本AV出了壹很火的女優,高橋しょう子,她的乳房也相當大,而且乳頭也是內陷的。
撥著女的乳頭挺起來,甚至從內陷之中挺起來,也是壹種美好的感覺吧。
安心所要做的事,已經很明確了,可以寫她和段龍上床,也可以寫不上床,不知哪壹種選擇會更好壹些。
其實有時愛會比虐也更有意思,寫烈火在寫每壹個角色的時候,作為作者肯定是喜歡她們的,不然哪有幾萬字的肉戲好寫。但烈火的格式就是這樣,連說話都要加個「道」字。而在新文章裏,可能相對可以改變壹些。
所以柳青青是處女,在這篇文章她的處女之身會給楊瑞,這也算是壹種愛吧。
而作為文章名字的中間的角色,她的戲份甚至超過安心。
文章主要有幾個人視角,從前兩節寫法來看,第壹章是楊瑞的視角,第二章是柳青青的視角。
視角主要有:楊瑞、安心、柳青青,還是壹個大反派。
楊瑞的視角當然是愛為主,當然還有其的。
安心、和柳青青有愛,當然也有受虐的痛苦。
而大反派則是感受隨心所欲玩女人的快感。
從角色上來,本來柳青青只有壹個姐,但現在可能加壹個媽,和壹個妹,這樣元素就會多點,雖然不是主要角色,但也要讓大反派充分地爽下。
本來再想加個女警,想想算了。
大反派名字還沒確定,有好的可能建議下。
當然也會有在最後隱藏在裏面能讓人大吃壹驚的角色。
作為網文,最大吸引點,在於懸念,壹個壹個的懸念,讓人有繼續下看下去的沖動。
但這方面,我還是比較差的。
從早上到現大概十多小時,1萬多字,以後真沒飯吃,是不是可以去起點這樣寫文,估計還是不行的。因為願意這樣寫,是為後面柳青青或者安心有肉戲,無論是有愛的,還是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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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